徐向北聽到寇千帆的話,也點頭同意,並囑咐他們不要留下在場證據。


    “我們用布把現場全部擦拭一次,不要留下指紋。”寇千帆轉過頭來就開始在車裏尋找抹布。


    “不必了,剛才我很注意控製手法,沒有直接接觸到他們身體。”徐向北拽住了寇千帆,微笑道。


    徐向北剛想帶他們離開現場,驀然靈覺一震,一挑眉毛,讓鐵寇二人躲在自己身後,麵對大門凝神望去。


    “徐向北,你廢掉了我師弟嬴不笑武功,我正滿世界找你,想不到你自投羅網。”身後,一個雙目如電的高大老者,帶著數十道黑衣身影從圍牆外跳進來。


    五米高的院牆,不用憑借任何繩索,全仗著一口氣跳上跳下,光露出這手絕技,就知道來者身手不俗。


    高大老者負手在身後,站在徐向北的跟前,嘴角露出一抹森森地笑意,說道:“徐向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徐向北皺起眉頭,他看了高大老者等所有人一眼,又靜心在腦海裏檢索最近閱讀過的記憶碎片,,沒多久就有了初步的思路線索,道,“原來你們和邰正宵也是一夥的!”


    “如果你自廢武功,跪下來給我們磕三個響頭,我們或許能饒你不死!”高大老者傲然看著徐向北,淡淡地笑著說道。


    “為什麽要饒他一命,這小子屢次和我們做對,我可布會輕饒了他!”一個駝背的老婦拄著拐杖怪笑道。


    “嬴不笑的仇不能不報,就算他自廢武功,我起碼也要斬斷他手腳筋脈!”一個麻臉老者陰笑道。


    徐向北檢索腦海內記憶碎片,突然看著高大老者,口中朗聲說道:“聖手門風間十八傑之一,張道靈,江湖人稱靈風聖人!”


    “聖手門風間十八傑第八位,馬飛田,江湖人稱腰椎癱瘓者!”


    “聖手門風間十八傑第十二位,褚正義,江湖人稱黃毒上人!”


    “聖手門風間十八傑第十七位,蔣竭君,江湖人稱瘋心藥劑師!”


    徐向北的眸光依次從高大老者,麻臉老者和駝背老婦身上瞟過,然後把他們的名號全部叫了出來。


    “你怎麽聽過我們?”聽到徐向北的話,高大老者頓時心頭一震,沉聲道。


    徐向北不去回答,而是看向了他身後的那十幾個黑西裝漢子,又道:“刺虎小組,聖手門雇傭軍作戰部隊,都是國際通緝犯,手段殘忍,整體作戰實力在邰正宵的獵狼小組之上!”


    “咦?你怎麽都知道?”高大老者聽到此話,臉色愈發的難看道。


    本來自己接到了院內的傳訊電報,就近趕來想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誰想到自己的背景來曆,對方竟然了如指掌。


    張道靈等人身上都背負著各種命案,被全世界通緝,如今被徐向北一一喝破,感覺自己如赤身裸體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充滿了危機感。


    “不過,就憑你們這群阿貓阿狗,就來包圍截擊我,不覺得是送羊入虎口嗎?”徐向北嘿然一笑,瞥了高大老者等所有人一眼,淡淡說道。


    “哼,小夥子,別以為殺了嬴不笑,就不可一世了。嬴不笑雖然在我聖手門年輕一輩中實力不俗,可是和我們這些宿老比起來,還差得遠!”駝背老婦桀桀地笑著說道。


    “別殺了,活捉他,我要把這小子活體試驗!”麻臉老者瘋狂的叫道。


    高大老者麵色沉冷,爆喝道,“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們的名字和來曆?”


    不等徐向北說話,旁邊的麻臉老者鄙夷地看著徐向北,然後冷冰冰地喝道,“行了,大哥,別聽這小子胡扯八道了!他肯定是裝腔作勢!”


    一陣風吹過,徐向北一聲爆喝,然後身形如電射出,因為速度太快身後帶起一串的殘影,讓人肉眼捕捉不到他的行動。


    “殺了他!”


    感覺對手的強大,高大老者內心升出不祥之兆,在沒有活捉徐向北的僥幸念頭,嘶聲叫道。


    刺虎小組的所有展示,同時掏出手裏的警棍,對著近身襲來的風影一頓亂砸。


    “劫情神指!”


    徐向北在陣中彈指連環,身邊數十個對手手中的警棍都被彈飛上半空。


    幾乎是一瞬間,刺虎小組的大半隊員都虎口震裂,東歪西倒委頓在地,他們中的很多人其實壓根沒有被徐向北拳腳攻擊到,但是光憑徐向北身周護體的罡風,就夠吹倒他們了。


    高大老者四個人麵麵相窺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壓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而刺虎小組被全殲後,他們也沒有再次出手的勇氣!


    說實話,他們自認也算是國際級的高手了,就算去參加最危險的黑市拳,也有信心擊敗頂尖高手!


    可是徐向北的動作,他們都看不清楚!


    他們內心中突然意識到贏不笑輸得並不冤枉,而是對手手下留情,才沒要了他的性命。


    高大老者四個人相視一眼,然後升出溜走的心意,從哪兒來,就退回哪兒去,朝著高牆騰身躍上。


    不過!


    當他們躍上了牆頭,正想跳回去時,卻發現自己身體被桎梏了,動彈不得!


    “這,這什麽情況?”


    高大老者仿佛發瘋了一樣的掙紮,但他除了麵部肌肉可以控製外,身體上其他的部位都如深陷泥沼,無力掙脫。


    徐向北運一口氣,一道劈空掌撞在圍牆上,圍牆轟然倒塌,帶起煙塵一片,把聖手堂的風間四傑,全部壓在瓦礫之下。


    “斷了,斷了!”


    腰椎癱瘓者馬飛田在瓦礫堆下狂嚎,其狀淒慘。


    ……


    回家的路上,徐向北抱膝閉目養身,仿佛剛才的戰鬥,連熱身也算不上。


    鐵可樂哄著侄子喝奶,而駕車的寇千帆卻是還沒從激動中平複過來,幾次把油門當作了刹車去踩。


    “可樂哥,這徐哥兒是你師傅?”聽到鐵可樂以前戰鬥的高度評價,寇千帆頓時呼吸急促,情緒激動神情裏滿是炙熱的火焰,道,“我也想成為一名武修士,能拜師嗎?”


    “可以!”徐向北微笑,他收徒其實不在乎資質,更在乎品性和緣分,而寇千帆兩方麵都及格。


    “太好了,我這就磕頭拜師?”寇千帆差點把車開進溝裏。


    “你不要激動,先考驗你靜心養氣的功夫,把車安全開回家,回去後我自然會慢慢培養調教你!”


    “多謝師傅...!”


    其實也怪不得寇千帆如此亢奮!


    在少年時期,鐵可樂和寇千帆就不是閑的下來的主,鐵可樂喜歡參與地下賽車,寇千帆熱衷於街頭鬥毆打架,但兩者都有一顆鋤強扶弱的俠心!


    如果早遇到名師,授業解惑,或許他們人生就不會走那麽多彎路了。


    當下寇千帆通過車載電話,聯係警方去救助聖手堂內被拐賣的幼童。


    回到寇千帆家裏,母子相見而泣,對徐向北說了一夜的感謝話。


    當夜,徐向北等收拾好客廳住下,一夜無話。


    早晨,晨曦微露,喜鵲鳴枝!


    徐向北一大早就督促著鐵可樂練功,而寇千帆也津津有味的在一旁觀摩。


    感受到他熱切的修煉願望,徐向北從單杠上放下腿,掏出水晶葫蘆,取出兩顆十乘洗髓丸來,遞給寇千帆。


    把服用方法和藥效反應都仔細交代清楚了,徐向北才放心,要不然這寇千帆突然躥稀,弄得這狹小的屋子裏臭氣熏天,賽燕嬌肯定要提到殺人。


    早餐不久就盛了出來,雖然隻是豆漿油條這些簡單的食物,但是四個人團坐,時而的逗逗賽燕嬌懷裏的小男孩,卻也其樂融融。


    正吃著早點,門外有車喇叭聲響起。


    “什麽人?”徐向北四個人聞聲,紛紛轉過頭來看向大門外。


    然後,就看見兩個華裳麗人,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下車徑直而來。


    走在後麵的是個短裙美女,小腿修長,穿著一雙黑絲,點綴得身形氣質更為性感,直把寇千帆和鐵可樂給看愣了。


    而這短裙美女進門就聲音甜美的道:“有人在家嗎,請問誰是寇先生?”


    一聽這聲音,很耳熟,徐向北感覺不久前似乎在哪兒聽過。


    “是你?”短裙美女一眼就看見打著赤膊在喝豆漿的徐向北,頓時拍手笑道,神態喜悅。


    徐向北認出了原來是那位東航空姐邊清妃,禮貌的點點頭,示意她坐下來一起喝豆漿。


    看見遇到熟人徐向北,邊清妃俏臉飛起一片紅霞,笑道:“真是有緣,想不到又見麵了,上次你名片都忘記留給我了!”


    徐向北自顧自的低頭喝豆漿,不以為意的道,“我沒有名片,寄宿在親戚家而已,你來幹什麽?”


    “是這樣的!”邊清妃毫不介意的在他身邊作下來,道,“我嫂子的小孩前段時間,被壞人拐帶走了,本來一家人尋死覓活,但昨天警局通知我們人找到了,在辦手續接人的過程中,才打聽到是寇先生出力幫助,所以我和嫂子特意來感謝寇千帆先生!”


    “不錯不錯,我老來得子,就這麽一個獨子,要是他出事,我死的心都有!”年紀大一點的燙頭貴婦人也緊接著道,“對了,你們哪一位是寇千帆先生?”


    “我是!”寇千帆站起來!


    “多謝,多謝!”燙頭貴婦立即上前,塞上一個大紅包,“你這是救命之恩啊,太謝謝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搞清楚了原來是被拐幼童的父母來報恩,寇千帆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連忙道,“你們感謝錯人了,我隻是報警而已,真正出力救人的不是我。”


    “不是你?”燙頭貴婦有些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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