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和王卡瓦曾經發生過一場衝突,當時在燕京大學內與曹芳打籃球賽,曹芳等人輸球後引發大規模鬥毆,這王卡瓦,就是曹芳一方的隊員。


    鬥毆事件在陳欣姐姐黑玫瑰出麵幹預下製止下來,曹芳等人都先後受到了相關處分,而王卡瓦家有來頭,是處分得最輕的。


    當時對陳欣出手的人中,就有這個王卡瓦,在徐向北印象中,這家夥性格陰險,行事狠毒。


    當然,那都是七八年前的舊事了,這麽多年過去,人都會隨著環境改變性格,這王卡瓦在家族的扶持下,潛心發展事業,現在也成為了江都市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王董事長,您好!”


    “王董虎步龍行,精神旺盛!”


    王卡瓦的排場,比金柏麗有過之而無不及,上前獻媚的商界富豪們是趨之若鶩,言語間極盡歌功頌德。


    “大夥不用那麽客氣,都是老鄉嘛,在這裏我們隻談鄉情,不談官職地位和其他,大家平等!”


    王卡瓦如沐春風,享受著眾人的簇擁。


    雖然王卡瓦口中說著大家平等,但此時包廂內眾人也自覺的根據自己的家世地位分群而坐,在江都市就是這樣,雖然都是富豪,但是也各有檔次和圈子,形成了高低貴賤之分。


    有個哲人曾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徐向北對此深以為然,覺得還能補充遞進一句——有人的地方,就分階級!


    徐向北和鐵可樂不想應酬,避開喧嘩,去了一趟衛生間!


    回來時一看,原來的位置已經被人占據,徐向北道:“沒座位了!”


    “走,那兒有座位,我們坐那兒!”


    看見其他自己原來的座位已經被人占據,而當中還有幾張空位,徐向北一拉鐵可樂,便走了過去。


    鐵可樂遲疑了下,剛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徐向北已經走過去,也隻好跟著。


    徐向北坦蕩的落座,鐵可樂也隨之坐在了徐向北的右手邊。


    而這徐向北和鐵可樂剛坐下,一時間,不少人都睜大了眼睛,視線聚焦了過來。


    雖然王卡瓦一再口中說著大家平等,但是大家都知道那隻是客套話,越中間的位置,是留給地位越高的人坐的。


    而看徐向北和鐵可樂兩人,穿著雖然不至於邋遢潦倒,但一眼就可以看出並非名牌珍品,而且也沒聽過他們有什麽名氣,怎麽好意思坐在這正中?


    “不懂規矩!”


    雖然心中對徐向北和鐵可樂兩人生出鄙夷,但這群富商都是人老成精,無商不奸的老狐狸,城府深厚,沒人出頭苛責,隻是坐看好戲,時刻準備落井下石。


    吳慮也從衛生間出來了,看見中間的位置,被徐向北和鐵可樂所占據,他怔了下,然後臉上雖然露出不滿的神色,但還是忍住了沒發作,舉起酒,然後對著所有人說道:“諸位,我們宴席開始前,請王董事長發言說幾句話吧!”


    “好啊!”


    一時間,下麵的人都熱烈回應道。


    “那好,都是同城兄弟,我也不玩客套的,就厚顏說幾句話!”王卡瓦站起來,瞥了對麵的徐向北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冷冰冰的嘲諷,然後他端起茶杯,一字一頓的說道,“五湖四海皆兄弟,歡聚一堂幾世修!”


    “大家都是江都市的棟梁,肩負著江都市的未來發展,寄托著百萬民眾的幸福生活厚望!”


    “願大家精誠合作,互通有無,彼此促進合作關係,喝!”


    不少人端著酒站起來,一番觥籌交錯,互相幹杯。


    “大夥都坐下,出門在外,多吃菜!”吳慮笑道。


    除了徐向北和鐵可樂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不敢不給王卡瓦麵子,與他碰杯。


    看見徐向北和鐵可樂兩人自顧自吃菜,一個麵容豔麗的女富商麵帶不悅之色,終於忍不住帶頭發難,道:“徐向北,鐵可樂,你們怎麽不懂禮數?不給王董敬酒?”


    徐向北還沒有開口說話,鐵可樂就不由冷冰冰地笑道,“他王卡瓦算什麽東西?”


    鐵可樂此話一出,頓時整個酒桌上的人,都是臉色一變,而王卡瓦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他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就如一片烏雲,筷子狠狠的戳在菜盤中。


    “還不是家裏捧他上台?不學無術!當初畢業文憑都是買的,我沒說錯吧?”鐵可樂一邊夾菜,一邊陰損。


    “你就是城南那個破產的富二代吧?難怪那麽仇富,不過,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說話小心點!”那豔麗的女富商冷冰冰地笑道。


    “就是!”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富商,也瞥了徐向北和鐵可樂一眼,然後語帶嘲諷的說道,“落地鳳凰不如雞,我看你這個前富二代,下半生大概也沒希望了,隻能生活在仇富的心理陰影之中!”


    鐵可樂想不到這斯文富商出口如此惡毒,頓時一拍桌子,他剛要發作,卻被徐向北給攔住了。


    徐向北淡淡的說道:“他王卡瓦或許在你們眼中,很了不起,可在我徐向北眼中,根本上不得台麵,讓我給他敬酒?隻怕他受不起,會遭雷劈!”


    “喲嗬,這裏還有一個癩蛤蟆打嗬欠的哥仔——好大的口氣!”豔麗女富商柳眉倒豎,道,“你是叫徐向北吧?豬鼻子插大蒜,你裝什麽蔥?王董一個小指甲蓋都可以壓死你,讓你敬酒,是給你臉,別給臉不要臉!”


    “人,就怕不能認清自己的社會地位!”戴著金絲眼鏡的瘦弱男富商,鄙夷地看了徐向北一眼,道,“徐向北,你知道城南正在興建的參天建築巨人大廈嗎,造價二十個億,都是王董出資!你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憑什麽和王董叫板?”


    “徐向北,別鬧了,陪王董喝一杯賠罪吧!”在一邊不說話的金柏麗這時也突然介入了,她知道徐向北和王卡瓦在大學中曾發生過矛盾,以為徐向北還放不下那件事。


    徐向北瞥了金柏麗一眼,眼底失望,然後他懶得去看金柏麗,淡淡地看了其他的所有人一眼,說道:“真掃興,本來隻是來會晤少年時的鄉友,卻遇到一群銅臭難聞的俗人!”


    這句話當場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紛紛站起來喝罵,痛斥徐向北出了一次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徐向北微微一笑,然後給自己玻璃杯中傾倒了滿滿一杯茅台,看著王卡瓦,金柏麗和在場所有人,油然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徐某高攀不起諸位貴人,這杯酒後,從此天南地北,再不往來!”


    “誰稀罕,窮鬼!”妝容豔麗的女富商誇張地笑了笑,笑聲尖利,連玻璃杯都差點被震碎,不屑道,“這一杯茅台,你待會出去自己結賬,錢夠不夠,需不需要找老娘借錢?”


    “嘩眾取寵,不可理喻!”戴著金絲眼鏡的瘦弱男富商,扶了扶自己的鏡框,淡淡道,“我們敬王董事長一杯,理他做甚?”


    金柏麗左右為難地看了徐向北一眼,然後嗟歎一聲,搖搖頭,也舉起了酒。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走出這鄉親好大酒樓,徐向北頓時湧出一陣惡心,在飛洲大陸時他總覺得現代化文明社會的家鄉樣樣都好,可是回到了家鄉,卻發現其實那邊的民風更淳樸。


    乘電梯下了地下室,拉開了車門,徐向北剛要開車,無意間的一偏頭,就看見有兩個如花似玉的人兒,喝的東倒西歪,嬌嗔不斷,從鄉親好酒樓旁的ktv裏走出來。


    蘇菲婭!


    徐向北很快就認出了蘇菲婭,他看著蘇菲婭,又看了看ktv後尾隨著她們的幾個獐頭鼠目的小流氓,皺起眉頭,沉思一會兒,打開車門下了車。


    雖然不想和蘇菲婭多來往,可蘇菲婭畢竟是周穆氓的孫女,而周穆氓和徐向北這會兒也算有交情了,如果沒遇到這事情就眼不見為淨,可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蘇菲婭,你怎麽了?喝成這樣還開什麽車,我送你回去!”徐向北走到蘇菲婭和凱瑞瑪姬的跟前,皺起眉頭說道。


    蘇菲婭就訓訓的看向徐向北,看了幾秒鍾,終於認出了徐向北,擺擺手,拒絕道:“多,多管閑事。走,走一邊去……”


    “你是什麽人?”凱瑞瑪姬喝的比蘇菲婭要少點,但也幾乎走不動路,她扶著牆壁,問道。


    “我是她舅爺朋友!”徐向北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道。


    “嘻嘻,那你又不是我朋友!”蘇菲婭大聲叫起來,然後喃喃道,“別理她,徐向北,臭男人,不是什麽好人!”


    “既然如此,不必了,多謝!”凱瑞瑪姬雖然也喝得不少,舌頭有些大,但依舊還能理智對話,既然是蘇菲婭說徐向北不是她的朋友,那她就馬上拒絕了。


    “隨你的便!”徐向北見狀也不想再說什麽,他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但沒想到,徐向北剛轉身,蘇菲婭則又叫起來。


    “做什麽?”徐向北轉身,不耐煩道。


    蘇菲婭穿著低胸t恤,胸口裸露出來的一大片肌膚如嬌豔的玫瑰,被酒精刺激得發紅,嘴裏不依的大叫道,“我要求你,開我們的……車,送,送我們兩回去!”


    “沒空搭理你!”徐向北負手而去,轉身便走。


    “你,你若是不管我,我,我讓爺爺,也,也不幫你,幫你忙!”蘇菲婭大著舌頭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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