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聽了哭笑不得,五五開商會內的展品,動輒一件就以幾千萬甚至上億銀元來算,夠十萬百姓整整吃一念了,這小蘿莉竟然一口氣吃了幾件,簡直暴殄天物。


    見徐向北捋起袖子要抽她屁股,焰兒連忙抱住了他手撒嬌:“北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吃了也不可惜啊,人家都儼然到高階戰皇了哦。”


    高階戰皇……如果能以幾件異寶換來一個高階戰皇,那確實不虧,因為戰皇可是無價之寶。


    並且,徐向北對前麵哪句“肥水不流外人田”也陶陶然,既然是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的錢,確實等同自家,反正他和朱豔茹遲早要成婚。


    徐向北想到,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是飛洲大陸最有錢的財閥,幾億銀元對他們也不過九牛一毛,事已至此,也算了吧。


    徐向北又接著問:“除了這些,還有沒有?”


    焰兒抓了抓自己的鼻子,鼻尖出汗,低聲道:“還不小心燒掉了那個郡王羅伯特的眉毛,可是安啦,房子沒有燒掉。”


    幹你妹……


    把郡王羅伯特的眉毛都給燒了?那可是本人的嶽父,娜塔莎的親父親啊。


    珀斯娜塔莎雖然性子淡薄,可是尊師重道有孝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驚魂未定的看了看焰兒,徐向北咧了咧嘴,開口問道:“娜塔莎沒怎麽你?”


    焰兒挑了挑眉毛,一臉的飄飄然:“當然沒有,娜塔莎姐姐不但沒處分我,還升我做了邪異門掌門的左殿護法呢。”


    “左殿護法?”徐向北心想原來如此,娜塔莎的脾氣何時變得這麽好了?轉念一想,開口問道,“那右殿護法是誰?”


    “是我。”


    隻聽見身後響起一道清朗的回答,徐向北轉身看去,便看見一個一襲藍色戰師袍,帥得令人發指的青年男子,大步走進來,款款行了個龍騰之禮。


    “北哥。”


    徐向北低頭看著單膝跪地的青年男子,不由欣慰不已,上前將他一把扶起,笑嘻嘻的在其肩膀上捶了一拳,然後再互相擁抱在了一塊。


    這男子,便是徐向北的另外一隻聖獸,冰夷蒼龍。


    自從當初被洪荒龍皇帶進破邪鎮魂刀中修煉後,他也被洗髓伐經,功力大進。之前在混沌異世界時就臻至了戰皇的境界,到了現在,更是臻至了中階戰皇的境界。


    若論武學天賦的話,冰夷說不定比焰兒更為恐怖,因為他不需要吃異寶就可以自然進階。


    焰兒身為金焰噬火貘,隻能依靠吃異寶增長力量,世界上的異寶那麽多,全是焰兒修煉的最好補品。


    對冰夷稱呼徐向北為北哥,焰兒早就不高興了,頓時插腰頓足,一把抓住了冰夷的耳垂。


    “焰兒姐,小弟之罪,別再扯了,投降,投降。”


    可憐冰夷身為四妖獸宗族的後裔,純真的蒼龍子嗣,在焰兒身前卻乖得和一隻小羊羔一樣,連反擊的想法也不敢生起。


    徐向北看著這種場景,不由搖頭惋惜,自冰夷追隨自己後,就長期被焰兒欺壓,沒料到過這麽多年,情況還是這樣。


    焰兒得理不饒人,拉著冰夷的耳垂,開口問道:“交待,哪個地方錯了。”


    冰夷都要哭了,他怎麽明白自己哪個地方錯了,隻能哀求道:“我生出來就是錯,我惹小姐姐生氣,更是錯上錯。”


    “嗬嗬,這還差不多。”焰兒拍了冰夷的頭部一下,嚶嚶嚶的笑了起來,花枝亂顫。


    徐向北和冰夷看到這情況不由吞了一口口水,對視了一眼,這是鄰家有女初長成啊。


    這小蘿莉雖然身材日漸豐滿,隻是性子太過於野蠻,行事古靈精怪不按常理出牌,誰碰見了誰倒黴啊。


    三人再次相擁,沒多長時間後,邪異門的骨幹和長老們,就全趕過來了,紛紛對著徐向北請安問好。


    而暫代掌門曹曱,聽到徐向北回來的消息,不但沒沮喪,反而很驚喜。


    現在邪異門每個機關堂口,全布置了曹曱的黨羽親信,可是他卻漸漸淡薄了反叛的心思。


    因為他也具備豪傑的眼光,他懂得凡事要量力而行,人之所以會痛苦,往往來源於追求得不到的事物。


    大家到齊後,曹曱為徐向北匯報了這段時間以來,邪異門的狀況和財務報表。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開盡長安花!邪異門的實力儼然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棲凰城儼然成了邪異門的中心城,足足往外麵有擴建了十幾個大型城市,千裏幅員,全在邪異門的監管之下,比當年那的四大家族的聲勢,也不逞多讓。


    不過,邪異門絕非橫征暴斂搶來的場子,而是以仁義立本,以俠骨處世,有朱豔茹這金礦夫人在,估計徐向北這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的乘龍快婿,一輩子也不會為銀元發愁。


    根據街頭巷尾間的閑談,現在的邪異門氣魄衝天,其掌門徐向北人脈極廣,與世界上各大幫派紛紛交好,聲望直追英魂閣,當之無愧的飛洲大陸第二大幫派。


    順應潮流之下,是周邊無數的大小宗族,絡繹來歸附,這也讓邪異門的地盤和勢力還在日漸擴大,前途不可限量。


    徐向北明白,雖說自己的聲望和人脈也起到了一定作用,但絕大多數的功勞,都要算在於曹曱的鞠躬盡瘁上。


    此人確實有宰相之才,是個智勇雙全的霸者,徐向北很清楚,如果邪異門是由自己統帥,他可不一定能發展到今天這種規模。


    並且,以他的性子,不弄得邪異門樹倒猢猻散,就該酬神了。


    “嶽父,謝謝了。”


    曹曱聽見徐向北這麽稱呼他,更是謙虛微笑,不敢居功。


    對曹曱的謙虛,徐向北很理解,這就是智者的處世智慧,不和當家人搶功,曆史上不懂韜晦自取滅亡的例子很多,比如韓信和沈萬三,曹曱這種審時度勢的城府,也讓他不遭人猜忌。


    突然,徐向北雙目閃光,猛然對著養心閣外看去。


    大殿裏的人們,順著徐向北的眼神看去,看清楚來人連忙站起,紛紛對著來人鞠躬。


    “叩見夫人。”


    在這裏邪異門中,珀斯娜塔莎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夫人。


    珀斯娜塔莎雪裙薄紗,玉體曲線玲瓏,氣質如珠穆朗瑪峰,眼神流轉,顧盼生輝,縱然是秋夜的皎月,也相形見絀。


    臉上依舊覆蓋這一層麵紗,似乎把理想和現實分隔,不沾染一絲俗氣。


    看到大家跪在當場,珀斯娜塔莎毫不介意,一雙美眸中古井無波,隻有在掠過徐向北英俊的麵容時,那冰涼的眼睛中,才春風化雨。


    “所有人都去各忙各的去吧,我們晚宴上見。”徐向北含笑拱手,然後深情地注視著珀斯娜塔莎。


    聽見這話,養心閣裏所有人應了一聲,紛紛離開,隻有一人沒走,反而來到了徐向北和珀斯娜塔莎中間。


    “北哥,我浮生投得半日閑,我要跟你一塊玩。”


    徐向北苦笑,這丫頭真不懂事,打擾她們二人世界。


    小丫頭示威的對娜塔莎眨了眨眼,頭上就挨了徐向北一個爆栗子,捧著小腦袋趕緊幽怨的看著徐向北。


    焰兒還想幽怨撒嬌,正巧看見徐向北取出了一卷卷軸,遞了上來,明顯是見麵禮。


    焰兒立即忘記了疼痛,一把將卷軸搶過,湊上前抱住徐向北的脖子,用力香了一口,然後屁顛屁顛地溜了。


    隻是,不久後,徐向北就聽見了冰夷的哀嚎聲,明顯是焰兒又在蹂躪人泄憤了。


    看著所有人都走出了,徐向北看向珀斯娜塔莎,卻明顯地感受到附近的空氣,冰寒如冰窖。


    把臉上的唇印抹掉,徐向北張大了嘴,滿臉堆歡地上前,緊緊的一把抓住了珀斯娜塔莎小手。


    這妹子,竟然連自己聖獸的醋,都吃上了……


    輕輕吻了她小手一口,徐向北將珀斯娜塔莎拉入懷裏,低聲道:“娜塔莎,想死我了。”


    珀斯娜塔莎哼了一聲:“一走就是那麽久,在英魂閣你該是樂不思蜀了吧?”


    “沒。”這種時候,徐向北當然不敢說實話,“我是歸心似箭。”


    “鬼話連篇。”珀斯娜塔莎偷笑了起來,卻是一本正經道,“你沒去找那個百花紅褶裙的美女,她長得這麽好看。”


    百花紅褶裙的美女?


    百花紅褶裙的美女徐向北沒想起來,卻是想起了那個紅衣濕婆,自己還差點死在她手裏呢。


    見她沒問起甜馨,不知道為何,徐向北條件反射地在心中放下大石。


    見徐向北一臉迷茫,珀斯娜塔莎提醒道:“就是你激鬥以烈色混族以後,英魂閣派過來籠絡你的女使者啊。”


    原來是指她……


    想起那個清麗脫俗的少女,徐向北也不禁被勾起內心漣漪,他不得不承認,這飛洲大陸上的美女,確實是風情獨特,一個比一個美。


    不過桃花運太泛濫了也不是什麽好事,有時候會讓徐向北焦頭爛額不勝其煩,在這樣下去自己可會變成全民情敵。


    “原來你是在說她啊?”徐向北抓了抓鼻子,“你如果不提起,我便要忘記了,她哪個地方好看了,身材不如你,長相更不如你,便連……”


    說著,徐向北對著珀斯娜塔莎豐隆的胸部看了一眼:“明顯弱了一環嘛。”


    聽見這話,珀斯娜塔莎立馬玉臉飛霞,雖然已有了夫妻名分,可是畢竟兩人還沒有夫妻之實,她還是對這種葷段子有點吃不消。


    見珀斯娜塔莎羞紅了臉,一副要揍人的模樣,徐向北連忙舉手投降。


    徐向北取出了那條從英魂閣長生殿裏偷出來的流螢冰蠶絲緞,披在了珀斯娜塔莎的肩膀上。


    “好看嗎,舒服嘛?”


    珀斯娜塔莎手裏握著流螢冰蠶絲緞,玉容欣喜,神態激動,顯然是很喜歡。


    “好柔滑的手感,這是以冰峭雪蠶紡織的,你是從哪個地方弄來的吧?”


    徐向北嘿嘿一笑:“這玩意的來曆,可就不凡了,便在前不久,我去一個秘窟中辦事,你猜我撞上了啥,是的,我碰見了妖怪。”


    “這世界上真有妖怪嗎?”


    “你聽我繼續說,不要打斷我,當時我也嚇得不輕,現在還覺得驚魂未定。”


    聽見這話,珀斯娜塔莎不由眼波微蕩,默默地聽著他口若懸河的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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