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罩結界雖然雄渾,可是對徐向北來說卻不算什麽,他擁有達摩禪功這種變態的內功心法,隻要有緩衝時間,不但能可以瓦解光罩結界,甚至是還可以把這股能量都引為己用。


    一掌拍在光罩結界頂部,便看見徐向北的手掌附近,出現了此起彼伏的絢爛青斑,如波紋一樣對著四周漣漪散開。


    司馬長老雙目爆睜,因為他發現自己發出的光罩結界,竟然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被徐向北吸收化解。


    “有點本事!”


    司馬長老唇邊冷笑,對徐向北看重了幾分。


    呯……


    幾秒種後,光罩結界終於坍塌,碎裂成星斑。


    司馬長老鼓蕩出威勢,以強大彪悍的氣息,壓製著徐向北,以防他逃走。


    徐向北雖然也臻至了低階戰皇的境界,可是麵對司馬長老的威壓,依然感受到千斤巨錘一樣的額壓力,雙腳陷入地板,完全掙紮不出。


    但是他雙膝一點也不彎曲,徐向北顯示出驚人的韌性。


    同樣是戰皇,為何實力相差這麽大?


    徐向北不清楚,帶著求助的眼神,看向甜馨,卻看到這妹子正在旁邊掩口葫蘆,樂不可支,原來她是刻意布局。


    “被這妹子耍了。”


    徐向北恨得牙癢癢,眼泛殺氣,,舌綻春雷,強行卸除了司馬長老的威壓,然後趁對方反應不及,施展天魔亂舞到了他的後麵。


    司馬長老條件反射地轉過身去,想擺拳回擊,卻看到徐向北正舉起雙手,舉手投降。


    實力根本不對稱,又不是有什麽生死仇怨,他何必去對拚。


    縱然取出了全部底牌去戰鬥,艱難取勝,最後理虧得也還是他,追究起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徐向北乖乖地將甜馨的那本典籍,和魔鯤山海吸取了出來,一臉惋惜道:“老前輩,你牛,隻是我不清楚,您是怎麽發現的吧?”


    司馬長老打了個響鼻:“每卷卷軸,被藏入必圖藏書閣以前,都會被蓋上專屬烙印,所以哪怕少一本,我都不會被騙。”


    事情原是如此……


    甜馨看到徐向北憤怒地看向自己,連忙騙過頭,去看門外的青山綠水。


    徐向北內心五味雜陳:“老前輩,我現在真沒有了,能離開了吧。”


    “今後收斂一點。”


    “謝謝司馬長老。”


    徐向北愧疚地一笑,把卷軸遞到了司馬長老手裏,並與其握了握手。


    看著司馬長老離開後,徐向北拉著甜馨快步走出。


    順著山路,走下點蒼山,徐向北手掌中露出一物,像上拋起,赫然是一塊做工巧妙的玉牌。


    “有這塊腰牌,我邪帝徐向北這次總算沒有一敗塗地。”


    這一塊玉牌,是適才與司馬長老握手時,妙手空空而來,看起來,司馬長老忘記給他的玉牌定製烙印了。


    “這可不算,願賭服輸,你輸了。”


    “哼,你故意坑我,巴不得我輸。”


    “君子不賴賬。”


    “行,不就是幫你個小忙嘛,我靠替你去拿,你告訴我要拿的是什麽就行。順便問一下,那一個司馬長是誰,如何這麽厲害?”


    “他是英魂閣內除了閣主之外的最強手,外號掃地僧,據說自己活了幾千年,都記不清了。”


    “你真夠壞的。”徐向北內心五味雜陳,轉而麵容浮起賊笑,“這筆帳,我會和你記著,你自己別忘記了。”


    來到甜馨的房間,甜馨把傭人遣出去,告訴徐向北,需要幫她去采摘一朵花卉。


    “行,那你說,那花卉在哪?”


    雖然甜馨在打賭時玩了陰招,可是徐向北不是個賴賬的人,既然輸了就決定履行約定,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算了。


    “然後,那修煉靈魂力量的卷軸……”


    徐向北搓出手,一臉的期待。


    甜馨啐了他一口,徐向北奸猾,她豈能不知道,無利不起早,他一直惦記著這個呢。


    “行啦,隻要你幫我把東西拿回來,我便將卷軸給你,大家互不拖欠。”


    勾了手指,徐向北便開始詢問任務的細則,和各種留意事項,要知道這英魂閣可是天下第一幫,不是自己家後花園。


    徐向北臉色很嚴肅:“那兒該不會是英魂閣的什麽密地、火雲窟禁地吧?”


    甜馨嘻嘻一笑:“對啊,英魂閣有自己的規矩,任何弟子不準走近哪兒,可是你不算是英魂閣的弟子,因此你不用守這種規矩。”


    危險從來都伴隨著機遇,身為邪帝的徐向北對此最有體會,甜馨讓自己去英魂閣的火雲窟禁地尋寶,這也是看得起自己了。


    但是這種事情,也需要格外小心謹慎。


    癟著嘴,非常認真地分析著甜馨麵容的神態道:“那兒還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你老實交代?”


    甜馨峨眉朱唇,輕輕一笑:“沒有啦,可是據說那兒很詭異,常常會夜半聽見小兒啼哭,還有女鬼哀嚎。”


    之前徐向北激鬥驃騎平原夢魘窟的事情經過,甜馨早就暗中查知,她知道徐向北的弱點,不光怕滑膩的動物,還怕鬼火。


    因此她故意說得那兒很恐怖,其實就是整他,其實那火雲窟禁地裏是啥樣,她自己都不明白。


    隻是這處火雲窟禁地,是十二年前劃分出來,以前卻是沒有什麽禁忌製約,她小時候也常常去那兒玩耍嬉戲。


    自從那兒被管控後,她就再沒再走近過,雖然也曾看到有人進去過,可是卻從沒看過誰再出來。


    再添上英魂閣今年來接二連三的人口失蹤案件,很顯然與這塊曼陀羅莊園聯係密切,也被人傳得愈發恐怖,甚至是誇張出各種版本的故事。


    徐向北被甜馨說得心驚肉跳,他自己活人不怕,但是對髒兮兮的東西,和未知的事物,出現畏懼心理是人類的常情,縱然他擁有戰皇實力,到時候隻怕也隻有逃走一途,因為壓根不知道麵對的是什麽。


    徐向北抓了抓鼻子:“英魂閣那麽多高手,哪個地方能有鬼怪搗亂,卻無人出麵治理呢?”


    “那可指不定。”甜馨心中偷笑,卻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英魂閣被閣主尊座布下了殤邙鬼降,濃鬱的能量分布方圓千裏,如果天底下真有邪鬼妖魔,它們大概也會把這裏當作修煉的福地。”


    徐向北哭笑不得,這妹子分明了就是為了嚇他,而故做恐嚇之詞。


    “那就算了,別去了,我們喝茶彈琴玩,好不好?”


    甜馨眼波微蕩:“沒料到堂堂的邪帝徐向北,邪異門掌門,麵對無數的絕世高手也沒皺過眉,卻怕那些無稽之談的鬼神之談,真是見麵不如聞名……嗬嗬哈。”


    甜馨如發現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把茶水都嗆了出來。


    可以看見徐向北退縮的樣子,她就覺得莫名的爽。


    徐向北臉上有點發燒,心裏卻在大罵,決心回去畫幾個鬼臉來,半夜嚇這憐月宮主玩玩!


    雖然心中籌措,可是徐向北麵上沒有表露出來,隻能咬著牙道:“我隻是感覺私闖英魂閣的火雲窟禁地,有點不尊重人。”


    “羞羞羞,膽小鬼。”甜馨掩唇一笑,“可是堂堂邪異門掌門,開口放我鴿子,學人賴賬不認賬,傳出去就好玩啦,要是我去告訴娜塔莎妹妹……”


    “服了你了。”徐向北長出一口氣,“去便去,有什麽了不起呢,我徐向北在鬼陰村一個人走了二十裏夜路的時候,你個小丫頭片子還包尿片!”


    徐向北騰地站了起來,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身為男人,一些禁區是不容踐踏的,比如尊嚴,有時候名比命更重要。


    甜馨心中一陣愜意,快步走出去,看他究竟想做啥。


    然後,便看見徐向北一頭紮進了一個馬房,折騰了半天,胸前鼓起一個包裹出來,口中喃喃“黑驢蹄子一時弄不到,這黑馬蹄子,不知道管用不?”。


    甜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貨在做啥呢?”


    “臨陣磨槍,不亮也光,我這邪帝看來也要兼職天師了,希望這次初次作業,別遇到什麽千年厲鬼,黑山老妖。”


    這時,甜馨偷偷走過來,感興趣的開口問道:“黑馬蹄子?用來幹什麽,砸鬼有用嗎?你哪兒學來的歪門邪道?”


    徐向北把黑乎乎的蹄子拋起來,又接住,笑咪咪道:“孤陋寡聞,回頭我和你說說我們家鄉一個宰相夢中斬龍頭的故事給你聽。”


    “裝腔作勢吧!”甜馨百般無奈搖頭。


    “哼!”徐向北掏出了刀,道,“風蕭蕭兮易水寒,我這把刀,就是斬龍刀,何懼妖魔鬼怪!”


    “要不要再喝點酒,我看你醉的不輕,再來二兩醒醒酒?”


    “哼,對了還有個三碗不過崗的打虎故事,也一並回來對你說。不過我不同,我是滴酒不沾,也能過崗。”


    甜馨笑的前仰後合:“吹吧你,留著小命回來,不然你的酒業產業,老娘可吞並了。”


    趁著月明星稀,在甜馨的引領下,徐向北穿過哨子林,來到了甜馨所說的那個洞窟外。


    在洞窟之外,豎立著一塊三丈高的石碑,上麵寫著幾個血紅的大字:火雲窟禁地。


    對著裏麵眺望,縱然以徐向北的幽冥妖瞳,可黑暗中視物,依然隻能看到一片虛茫,漫無邊際。並且,用力嗅一下,空氣裏還浮蕩著一絲腥臭味。


    “要不然,你跟著我一塊進去吧,一塊冒險還可以彼此加深感情。”


    徐向北開玩笑的問了一聲,可是半天沒獲得回應,轉身看去,甜馨不知道何時,已經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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