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半小時後,徐向北又肚子回來了,這刻拍賣會也打烊了,三人看沒有熱鬧看了,便離開拍賣會場。


    在市集上逛了一下午,珀斯娜塔莎陸續采購了一些物品,看黃昏了,便通過空間矩陣回到了雪煙派。


    當夜,大家都睡下時,徐向北更換上一席黑衣黑靴,偷偷地從天極峰上躥下,通過雪煙派的空間矩陣,又回到了埃克城裏。


    中午時他早就看好了盤子,把那老者的居所記下。


    “嘿嘿。”徐向北一臉賊笑,喃喃自語著,“這條寶貝魚,不屬於你的啦。”


    然後,徐向北身形在月色下閃動,撲入黑巷中。


    街道在心裏已經記熟很快就找到了那名老者的住所。


    這老者雖然財大氣粗,可是很低調的住在一個簡樸的民宅內,並且家中也沒幾個仆人,看上去一切都是這麽低調,若非中午調查確認,徐向北也有些不敢相信。


    以天魔亂舞潛入內院,徐向北趴在窗戶外麵,隱約可以聽見老者在和另外一人聊天,兩人推杯換盞,說得很高興。


    挑了挑眉毛,徐向北也懶得聽他們談論什麽茶道和酒道的區別,對著旁邊的倉庫,快步走去。


    仔細的搜索了一番,徐向北也沒找到冰河蠍針鱟,難道老者把它藏在時空納戒中?


    轉到後廚,卻啞然失笑。


    冰河蠍針鱟被放在了一個接血盆內,爐灶內燒著火,上麵煮著熱水,案板上刀具齊全,顯然是準備拿它做菜。


    “幹你妹,他竟然真要把冰河蠍針鱟當補品吃,那可是三億銀元啊,這狗日的吞金饕餮獸!”


    徐向北看得心疼,不但因為老者的鋪張浪費,感覺到可恥,還為這條小冰河蠍針鱟的命運感覺到可悲,本來就是瀕危保護聖獸,快絕種了,竟然還被人買來滿足口腹之欲。


    徐向北正要解救,遠處有人聲和足音響來。


    “有人來了!”


    徐向北眼中泛過一束厲芒,飛身一躍上了橫梁,俯視兩個下人裝束的人走進來。


    一個把裝著冰河蠍針鱟的接血盆端了起來,磨刀笑道:“究竟是誰,竟然讓我家主人這麽看重,那這東西待客?”


    另外一人道:“據說從星舟城遠道而來,與我們主子是故交,據說有生死交情,你也明白主子脾氣古怪,普通人可瞧不上眼,因此他能禮待的,絕對不是一般人,少羅嗦了,快放血做菜,等下讓你偷偷喝點血。”


    徐向北聞言氣憤,心中一陣焦急,如果冰河蠍針鱟被這兩個小嘍嘍活剮了做菜,也太死得不值了。


    見那人操刀立即就要砍了下去了,徐向北用鬼步連環炮製出了一道分身,然後讓分身施展天魔亂舞,到那人身後。


    分身接近的聲響,被二人聽見了,二人見分身眼中露出殺氣,明顯是包藏禍心,不禁大驚,手裏的菜刀都跌落了,不由緩緩後退著。


    可是這廚房空間狹隘,他們可以躲到哪個地方去,沒多長時間便被分身逼到了一邊。


    分身唇邊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開始對著二人一頓蹂躪。


    虛影將二人打得眼睛發腫,二人想大聲叫喚,肋下肺部被勾拳砸中,悶哼叫不出聲。


    打過癮了,分鍾搶過地上的猜到,就溜了。


    兩名下人垂頭喪氣的爬起來,看向冰河蠍針鱟,見寶物沒丟,隻是丟了把菜刀,才放下了心頭大石。


    “哈哈,買櫝還珠,搶了個芝麻,丟了西瓜,這個蠢材。”


    雖然寶貝沒被搶走,可是白白挨了一頓打,刀子也沒了,二人沒法做菜,於是一塊到其他的房間去找備用菜刀。


    就在他們離開的空暇,徐向北跳到地麵上,把一條早就然預備好的山寨貨放在了血盆裏,把冰河蠍針鱟收到了時空納戒中。


    在來以前,徐向北就做好了一切統籌安排,這條山寨紡織品有三成像,是他用王八和螃蟹嫁接出來的。


    布置好這些,徐向北繼續藏身橫梁。


    沒多久,便見兩個臉上又紅又腫的下人回來了,腫著眼把山寨貨宰殺了,放血烹飪。


    看著自己妙計得逞,徐向北摸了摸時空納戒,心中暗暗的道:感激我吧?若非我,你就淪為食物了。


    看著二人將菜盤端走,徐向北瞥了撇嘴,也偷偷的翻牆離開。


    雖然冰河蠍針鱟被他掉包了,可是徐向北沒想這麽輕易就離開,這老者財大氣粗,家中準有不少寶物,不順手牽羊,怎麽對得起自己?


    趁沒人發現自己,徐向北偷偷溜到了一件倉庫外。


    門上是最不經用的鐵鏈鎖,被徐向北用手指一捏,就捏斷了。


    踏進房中,一股濃重的藥材氣息,嗆入弊端,徐向北不禁皺起眉頭。


    “這老鬼難不成還是個藥材商?”


    看的出,這想必是這老頭子常來的地方,窗明幾淨,一邊還有一張床,被子疊得很整齊,主人明顯有潔癖。


    徐向北鬼頭鬼腦地翻找著,這房間內還有很多關於仙參或者毒芝的古卷,連一本武階的武技卷軸也沒有,徐向北對中醫不敢興趣,丟到了一邊。


    再看另一間隔房,當中有一個彌漫著淡淡香味、形狀別致的曬藥架,架子上放著各種半成品和成品,居中有個翡翠葫蘆,上麵貼著紙,寫著幾個字:小心勿碰。


    “你讓我別碰,我偏要碰!”


    徐向北挑了挑眉毛,把翡翠葫蘆一把拿了起來,然後揭開葫蘆蓋。


    突然,從翡翠葫蘆裏探出一支長滿絨毛的細長昆蟲腿,爬出一隻通體泛黃的鬼頭蜂,二話不說飛到了徐向北的手背上,狠狠蟄了一下。


    鬼頭蜂雖然不大,可是蜇人這一下,卻如火燒一樣疼,徐向北大叫倒黴,想不到竟然中招了。


    徐向北一巴掌拍昏這蜇人又吸血的鬼頭蜂,把它再次收進了翡翠葫蘆裏,卻看到自己的整個手背,都黑紫發脹,顯然中了劇毒。


    趕緊啟動戰神意誌,以元氣祛毒,可是徐向北驚異地發現,一直屢試不爽的戰神意誌,麵對這鬼頭蜂之毒,竟然沒辦法奈何。


    “還是先離開,再想招兒。”


    徐向北想離開險境,回雪煙派再說,自己的師姨在那兒,有這個半神之體在,總會有辦法解毒。


    不過,徐向北剛走出沒幾步,便感到自己的兩臂酸麻,幾乎抬不起來,低頭一瞧手肘一下,都黑紫成瀝青顏色。


    徐向北有點心慌了,再行兩步,發現那毒素竟然也迅速蔓延。


    顯然,隻要徐向北血氣展開,毒素就會順延發展,侵入他五髒六腑,到時候神仙也難救,而雪山派離此太遠,很明顯他來不及返回。


    “完蛋了,這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中了陰招。”


    徐向北不敢再亂走,盤膝坐下抗毒,好不容易才勉強壓製住毒素的蔓延。


    徐向北搖頭苦笑,這樣子,自己就被困在這裏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正運功抗毒時,便正巧看見一個下人,端著菜碟走過來。


    兩人打了個照麵,都發呆了,徐向北苦笑打了個招呼。


    下人大叫了一聲,臉色一瞬間嚇得慘白,背過身子就跑,而徐向北知道這會引來眾人,也趕緊降低身體氣血活動力,躡手躡腳的反方向溜掉。


    徐向北不敢運行武罡,和在公園裏閑庭信步一樣,慢悠悠的行走。


    沒多長時間,這名下人就不知道從哪找來了大群的幫手,人人手裏都提著武器,齜牙咧嘴地將徐向北包圍,可是人人都是隻敢大聲嗬斥,沒人敢搶先動手打人。


    徐向北拍了拍手,然後對著大夥笑道:“諸位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啊,我先回去了,再見。”


    言罷,徐向北就繼續悠閑的漫步走開。


    不過,這一些下人雖然對他非常忌憚,可是有不怕徐向北的人。


    那個買走冰河蠍針鱟的老者邁步走了出來,很快便認出了徐向北,再看著他左臂發紫發黑,事情也猜出了個大概。


    老者揮了下手,讓下人們散去,臉帶殺氣道:“卑鄙的小賊,竟然到我這裏行竊,你找死嗎?”


    言罷,老者對著徐向北揮了下手,一道青色的能量匹練,籠罩下來,透入了徐向北身體中。


    徐向北一瞬間感到渾身就像打了石膏一樣,動彈不得,並且,連腦子都漸漸的變得昏沉,到最後,雙目疲倦的一合,栽倒在地。


    沒多久,從屋中走出一個紅光滿麵的老人,他鼻子鷹鉤般高挺,與這名富商老者扁平的鼻子,形成強烈反差。


    鷹鉤鼻老人看見昏倒的徐向北時,身軀一顫,連忙走過去,扣住了徐向北的手腕內關,然後單掌在其背後一蓋,為其祛毒。


    富商青衫老叟一怔,開口問道:“你難道認識這小子?”


    鷹鉤鼻老人一臉惋惜:“他就是我跟你提起很多次的邪君徐向北,那個敘利爾雅神殿出來的天才青年,上次為你吊命的玉香豆蔻就是從他送的。”


    這名鷹鉤鼻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向北的莫逆深交,圖霸帝國的大祭師,姬子牙。


    青衫老叟一怔,沒料到那枚玉香豆蔻是他的,那這麽說來,這貨對自己有大恩啊?想到這點,不禁多呆住了。


    平日裏聽姬子牙常說這貨智勇雙全,身手不俗,現在見到本人,果然有些本事,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偷入自家院中,還對冰河蠍針鱟偷梁換柱,隻可惜就是太貪心,否則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逃掉了。


    青衫老叟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掌心透出青色的武罡,滲透入了徐向北身體中,而昏過去的徐向北,也緩緩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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