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目瞪口呆,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原來那包廂內的人是雪煙派的政要,怪不得這麽豪氣衝天。


    老者沉思了一會兒,雖然他還可以加碼,可是人家擺出了車馬,明顯是讓他抬一手,老者目光低垂,到最後選擇了放棄,畢竟他得罪不起雪煙派。


    最終,陰陽太極符以八千萬銀元的價錢落錘,被送到了風來樓的包廂中。


    不過,隻等了一會,便見一個武士打扮的人下樓,手中還端著兩個玉盒,正是玉亦龍的隨從。


    武士畢恭畢敬地端著玉盒,走到了徐向北身邊,跪下來大聲道:“師叔祖,掌門人說這理應饋贈您,請手下。”


    徐向北目光也是一凜,這玉亦龍太大方了吧,八千萬銀元就這麽打水漂來送禮?


    見徐向北愣在那兒沒接盤,武士在徐向北耳邊低聲道:“掌門人說,這是晚輩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在太歲娘娘身前,多幫他說幾句好話。”


    聽見這話,徐向北清楚了,原來是巴結自己,希望在上次事件中從輕責罰。


    既然如此,徐向北就老實不客氣,點點頭將禮物收了起來。


    “孩兒們還算懂事,你們不用擔心,我會讓太歲娘娘從輕發落的。”


    徐向北懂雪煙派的規矩,雪煙派掌門,二十年一更迭選舉,如果表現特別突出還可以連任一屆,也同樣的,如果任職期間口碑不佳,也會被提前彈劾。


    徐向北與太歲娘娘關係親近,而誰可以做掌門,根本就是看太歲娘娘意願,因此玉亦龍對徐向北特別巴結。


    等武士走後,徐向北見大家都在看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幹脆難得糊塗。


    過了好半天,附近的人們才將收回目光,把注意力轉向拍賣台。


    徐向北將陰陽太極符翻來覆去打量了一番,然後把瑩白色的那塊玉牌,送給了珀斯娜塔莎。


    說來也蹊蹺,徐向北拿著兩塊玉牌時,沒什麽特別感受,可是當珀斯娜塔莎的手碰上瑩白色玉牌的那一瞬間,二人雙手一陣觸電的感覺,頭暈眼花,神識一頓昏過去了。


    徐向北和珀斯娜塔莎兩人,隻感到身體周圍的空間漸漸的變得幽暗無比,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如巨網鋪撒下來,還帶有一陣劇烈的眩暈。


    過了好一陣子,徐向北才從眩暈中醒轉,揉了揉眼。


    在徐向北身邊,珀斯娜塔莎早就醒了,看他也醒來,才放下緊張的心情。


    遊目四顧,徐向北呆了,看了看身邊的珀斯娜塔莎,開口問道:“這是哪個地方?”


    徐向北看到這刻他們已不在拍賣會場內了,身處一座從毫無印象記憶的山林內部,四處都是形態奇異的植物,但是禽鳥不見。


    珀斯娜塔莎攤開手:“不知道,我醒過來時,就在這裏了。”


    什麽情況?


    徐向北疑惑了,他記得自己和娜塔莎交換了那陰陽太極符,然後就觸電昏沉,醒來便到了這地方……並且,他竟然詫異地感到,自己身體中的武罡蕩然無存,便跟墜機入這飛洲大陸初期時一模一樣。


    突然,一個很恐怖的想法,升騰出來。


    無限循環?


    徐向北冒險多年,也聽聞過這種詭異的傳說,難不成自己也成了受害者?不禁偷偷咧嘴,可是這次還好,自己有一個美女相伴,不用形單影隻。


    山林茂密,林蔭層疊,徐向北挑了挑眉毛,麵對困境嗟歎是沒有意義的,得設身處地的去解決問題。


    “土地爺給我出來?”


    徐向北挑了挑眉毛,開玩笑的大叫一聲,當然沒有人理會。拉著珀斯娜塔莎,辨別方位,對著東方走去。


    兩人在這蠻荒老林中披荊斬棘,走了大半天,便在夕陽西下時,徐向北眺望到前方有一股炊煙升起,等再走近一些,甚至可以看到一件茅草屋。


    “總算有人了!”


    徐向北大喜,拉著珀斯娜塔莎,急忙衝過去。


    不過,那座茅草屋就就像是長了腳,他們又趕了幾裏路,但是發現和屋子的距離,好像還是那麽遠。


    “難道鬼打牆?”


    看著夜幕漸漸沉重,徐向北搔了搔頭,感覺如置身夢幻世界,幹脆就原地駐紮,撿來一些幹柴,想升出篝火。


    徐向北拿出冒險家的看家本領,磚木取火,可是,竟然奇異的發現,這兒的木柴無論他怎麽加熱打磨,都升不出一點熱氣,更別論火星了。


    珀斯娜塔莎在旁邊也是內心五味雜陳:“這地方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徐向北其實心中比她還要焦急,可是他不可表現出來,免得讓愛人緊張,拉著珀斯娜塔莎坐在自己身邊,一臉輕鬆道:“沒有,有我在,天當床地當房。”


    “你不緊張嗎?”珀斯娜塔莎蹙眉。


    “不緊張啊,當年亞當和夏娃,伏羲和女媧,還不是就兩個人。”徐向北嘿嘿一笑,“我們可以在這裏安家,生兒育女,子子孫孫無窮盡。”


    見徐向北又在口花花,珀斯娜塔莎氣得啐了他一口,暗暗的道都落到這副田地了,竟然還在樂天派。


    眨了一下眼,聽著耳邊天籟蟲鳴,聞著泥土和草木的清香,珀斯娜塔莎悠然神往,如果能永遠和徐向北生活,說不定也不錯。


    將珀斯娜塔莎的眼神變化看在眼內,徐向北有點羨慕,她性格恬淡,就喜歡這種與世無爭的日子,但是自己真的願意這樣了此殘生嗎?他不甘心!


    再嚐試了幾次,手都磨破皮了火也升不起來,徐向北氣得一腳把枯木踢飛,一籌莫展。


    此時,一道猶如暮鼓晨鍾,慈祥又滄桑的聲音,自蒼穹中響起:“沒了武功,是不是你就一無是處?”


    徐向北和珀斯娜塔莎大驚失色,徐向北連忙拉住珀斯娜塔莎,讓她躲在自己伸手,然後昂首看向夜空。


    就看見一個老者懸浮在明月之旁,緩緩落下來,站在兩人一丈外。


    徐向北注視著老者看了半天,突然湧起熟悉的感覺,因為這人他見過,這就是自己墜機來到飛洲大陸前,在飛機上神遊夢中碰見的那個老者,自己能墜機不死,和他有很大關係。


    徐向北起初不以為意,但是在飛洲大陸曆練了這大半年,也領教了無數強者的強大,現在才感到老者的深不可測。


    因為這老者的氣息,猶如長空浮雲,根本無從揣測,這一點,縱然是那些戰皇強者,也辦不到。


    難道,這超然物外的老者,便是神話中的……


    大陸遊仙!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出現,可是既然是自己的引路人,他也不緊張,看著老者淡然道:“高人,久違了。”


    老者看了下他身後的珀斯娜塔莎,對著徐向北撫須笑了起來:“我果然找對了人,你的稟賦和心智,比我想象的還好,還能結識這麽一位紅顏知己。”


    “謝謝誇獎。”徐向北攤開手,“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愛好冒險而已。”


    老者笑了起來,然後揮了下手。


    然後徐向北眼前一閃,啞然的看到西沉的太陽,竟然從西邊升起,本來夜幕深沉的森林,驟然迎來了晨曦。


    徐向北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這份逆轉乾坤的手段,太匪夷所思了,這就是大陸遊俠的實力?


    徐向北心中升起被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覺,不高興的開口問道:“那你找上我,是為了什麽?”


    老者道:“因為我是你的引路人,為了達成未來,我必須在這個時間節點,予以你一些警示。”


    徐向北眼神中閃爍出常人難以察覺的厲芒,這話怎麽聽起來有點拐彎抹角啊,但是既然是自己引路人,那徐向北對他的敵意就消散了幾分,拉著老者手,叫他想辦法給自己弄架阿帕奇直升機,離開這個飛洲大陸,直接飛回家去。


    珀斯娜塔莎對他們的談話是完全掌握不到含義,但是她生性淡雅,也不好奇,淡淡的陪著徐向北。


    老者看著徐向北胡鬧的樣子,也是哈哈大笑,揮了下手,便看見一道炫光從徐向北的時空納戒裏麵射出,落入了老者的手裏。


    光芒消散,被老者抓在手裏的,竟然是山河折疊尺。


    徐向北抬頭望去,便看見山河折疊尺在老者身前懸浮顫抖,還投射出古篆,內容就是那四句含義晦澀難懂的詩。


    老者淺淺一笑,食指勾起,以一個彈指神通的手法,彈出一道氣勁,射在了山河折疊尺上麵。


    然後,山河折疊尺周身停止了抖顫,還淅淅瀝瀝的留下了泉水。


    “還挺會玩的。”徐向北攤開手,然後索性靠在一株大鬆樹上,便這麽默默地看著他表演。


    如今的徐向北和珀斯娜塔莎武功全失,老者想幹什麽,都隻能由著他。


    珀斯娜塔莎也是一臉感興趣,體會著老者那綿延不絕,浩瀚無邊的氣息,不由動容,驚佩不已。


    山河折疊尺如一個泄洪的堤壩,流出的波濤,竟然凝聚成了長河,對著長空如銀龍一般席卷而上。


    珀斯娜塔莎被這幅驚心動魄的畫麵震懾得呆住了,一臉的驚歎,連徐向北都有點心搖神蕩。


    老者對二人的神態盡收眼底,笑了起來,又接著飛回到了地麵上,將山河折疊尺還給了徐向北。


    老者淡然道:“這一招滄海銀龍遊,隻不過是山河折疊尺當中一小部分力量的展示,如果全力施展出來,這整塊大陸,都可以使其漂移。”


    徐向北顫抖著雙唇,把山河折疊尺收回手裏,問道:“高人,您究竟是誰,是不是是傳說中那那個,大陸遊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色女房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城無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城無邪並收藏絕色女房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