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男子看了下這老鼠眼男人,眼神一寒,也不想多話,一股武罡從身體內迸發出來,把這一撥潑皮無賴全震得後退了七八步。


    無賴們躺在地麵上,嚇得唇青臉白,老鼠眼男子喊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是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的情義幫,職責維持城鎮治安,上級有令,不能有任何人幫助這小女娃,否則嚴懲教訓,外鄉人,你……”


    “少囉嗦。”銀發男子聽他喋喋不休,刹時皺起眉頭,彈出一顆雪球,把他腿骨射斷。


    這情義幫混混,痛昏了過去。


    銀發男子巡視了一遍眾人,冷聲道:“要活命的,現在滾。”


    聽見這話,再人沒敢插一句話,連忙將皮棉襖放下,銀元返還,然後逃命般的消散。


    “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怎會格調越來越沒品了?”


    銀發青年雙唇含怒,沒料到自己離開沒有一個月,這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就變成了一副持槍淩弱的格局,和曾經那種和氣生財風格,完全迥異。


    這股銀發男子,正是從通古斯橫嶺趕回來的徐向北。


    焰兒見小女孩嬌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連忙上前緊緊的抓住她肩膀,把自己的武罡灌注到她的身體中,為她驅寒。


    而徐向北再次溫柔的把皮棉襖披到小女孩身上,道:“天晚了,你剩下的火柴我都包了,你回去吧,把這些錢交給媽媽,她就不會再罵你了。”


    言罷,徐向北就想離開此處,他想到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內質問朱豔茹,為何會會疏於管教,讓會風如此不堪,在徐向北的印象裏,朱豔茹可是最恨這種欺負女孩子的行為……


    見徐向北要走,小女孩連忙拉住了他,低聲道:“銀發大哥哥,您可不可以去救救我哥哥,他被打斷了腿,快斷氣了。”


    徐向北眉頭緊皺,這小女孩究竟做錯了啥事,竟然讓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這麽殘忍對待,根本就是逼死她們的節奏。


    徐向北點了點頭,表示讓她帶路。


    小女孩一蹦起來,連忙擦了擦眼淚,然後拉著徐向北進入髒亂的馬燈胡同內。


    一番東彎西拐,徐向北尾隨著小女孩來到一間貧民窟內的茅草房,這個住所在貧民窟中都是最髒亂的存在,冬日蚊蠅都能四處亂飛,可見生活環境之惡劣。


    踏進房間,徐向北隻感到四處透風,還傳來一股馬桶內汙物的惡臭,這茅草屋,怕是狗子都不願住吧?


    小女孩進了房間,便對著炕頭奔去,梨花帶雨的哭喊著:“哥哥,我今天碰見善人了,我們能活過這個冬天了。”


    一會兒後,徐向北就聽見了裏麵響起一個虛弱沙啞的男聲:“我告訴你了,不可以接受別人的恩惠,否則他們會被報複,唉,那個好心人,要被打了。”


    徐向北揚了揚眉毛,感到這聲音很熟悉,大步的走了進去。


    當他來到炕頭,卻看到,這小女孩的哥哥,竟然就是之前被趙大帥愚弄,去參加馬球結親的癡男子,鐵心男。


    鐵心男正要爬起來,與徐向北四目雙對,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銀發男子,竟然就是幾個月前碰見的徐向北。


    鐵心男雙目一紅,喉頭哽咽,道:“北俠,竟然是您,我……你,唉。”


    徐向北隻感到一股衝天的怒意,這才多久不見,他怎麽成這樣子了,難道又被騙進什麽非法組織遭受了坑害?


    連忙把他扶了起來,徐向北一束武罡注入鐵心男的身體中,感到他五癆七傷,經脈寸斷,顯然是武學高手所為,此人心腸歹毒,故意隻傷人不斃命,讓鐵心男遭受生不如死的煎熬。


    徐向北開口問道:“是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的家夥幹的吧?”


    “不錯。”鐵心男點了點頭,“是副會長找人把我打殘廢,還廢去武功,並且還詔告全城,不準救助我們兄妹,那些善心人都遭遇了報複毆打。”


    徐向北怒不可遏,滿頭銀發飄揚,這朱豔茹究竟想做啥?


    不過,既然是是她下的令,徐向北就覺得自己也欠了鐵心男一份情債,便讓他坐了下來,戰神意誌啟動,把生命元力灌注到他的身體中。


    同時,北徐氣功也以真元渡入鐵心男的皴裂的經脈,為他接駁療傷。


    沒多長時間,在戰神意誌和北徐氣功的溫養下,鐵心男的內傷終於恢複了很多,起碼可以下床生活自理了。


    “我要去找朱豔茹問問,她到底吃錯了什麽藥?”說著,徐向北突然想起一點,開口問道,“但是我向問,她為何派人打斷你雙腿,廢掉你武功,按說你和她不是一個階層,似乎風馬牛不相及啊。”


    徐向北沒看輕鐵心男之意,隻是實話實說,朱豔茹能與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為何會如此殘忍跌份。


    鐵心男搖了搖頭:“因為我出手,救下了一個人。”


    徐向北開口問道:“是誰?”


    鐵心男回憶道:“就在幾個星期前,我在城內遇到一個自稱你兄弟的男子,帶路到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間你,我在外等候,但是卻看見那個男子重傷逃出,身後還有人狂追。”


    “我仗著熟悉巷子環境,僥幸把救了回來,但是這個事情被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的人查到了,他們的勃然大怒,便對我痛下毒手,也不許別人幫助我,說要看我痛死病死,作為懲戒。”


    徐向北聽完,眉頭緊皺,隱隱有感到不妙,似乎猜到了那個被打傷的人是誰,拉著鐵心男開口問道:“你救的是誰,他什麽名字?”


    鐵心男搖了搖頭:“他這斷時間茶飯不進,自閉茅舍中,若非底子厚,隻怕早就已經病死。”


    在徐向北的強烈要求下,鐵心男帶著徐向北來到了茅舍的內間,卻看到那重傷待斃的男子,竟然在顫巍巍的下床。


    徐向北渾身一震,虎目蘊淚,看到這被鐵心男所救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金蘭兄弟,督蘭特。


    徐向北連忙上前,緊緊的抓住督蘭特的雙肩激動道:“老三,你怎麽在這裏,還受了傷,誰敢的,為什麽?”


    督蘭特看了下徐向北,也是熱淚盈眶,打量著他滿頭的銀發,可是顫抖著雙唇卻欲語還休,隻是低沉聲音道:“你摸一摸我的脈搏,就知道了。”


    看著督蘭特的眼神,徐向北心裏泛起滔天巨浪,伸出中指和無名指,搭在了下督蘭特的脈門內關上。


    一分鍾後,徐向北一臉震懾的鬆開手,不由緩緩手指顫抖。


    督蘭特惋惜了一聲:“這都是你女人下手。”


    徐向北看著平日裏那睥睨群雄的風流青年督蘭特,心中愧疚,猛然上前抱住了他:“老三,我對不住你。”


    徐向北的心中驚駭欲絕,因為他發現,督蘭特竟然氣海被破,經脈寸斷,武功全廢成為一個廢人。


    學的文武藝,報得帝王家,多年靜修毀於一旦,畢生豪情壯誌付諸東流,沒人比他動能深切體味這當中的落差痛苦,就像馬兒斷了腿,也就失去了生命的意義。


    徐向北的心中,這刻對督蘭特愧疚得無以複加,畢竟這些事全是因為自己與朱豔茹的糾葛而來。


    督蘭特臉上說不清是疾風,還是痛苦,用力將徐向北一把推開,怒喊了一聲:“北少俠不用來屈尊降貴,我現在就是個殘廢……朱豔茹,這一輩子的仇,我督蘭特下輩子定然找你討回來。”


    徐向北低頭慚愧,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兄弟手背肉,情人是手心肉,兩者他都痛。


    不過,現在最緊急的,是要把督蘭特治好恢複。


    他氣海被毀,經脈寸斷,想靠自己調養恢複,那是不可能的。


    徐向北轉過身子,對著鐵心男點點,道:“鐵心男,謝謝你救了我三哥,我不會忘記你。”


    “什麽話。”鐵心男一揮手,“江湖情江湖義,我鐵心男平生最敬重的,就是英雄好漢。”


    徐向北笑了起來,取出了筆墨紙硯,搖動筆杆子揮灑出一篇內功心法,送到了鐵心男手裏:“這是達摩禪功的靈階內功心法,也是我最厲害的看家本領,雖然隻是入門堂奧,可是一旦修煉成功,來日必將鵬程萬裏,你先逐步修行,我將來一步步提攜你。”


    鐵心男舍命救下督蘭特,當然應該傾心回報,可是徐向北對鐵心男的稟賦和品質,還需要時間來檢驗,因此隻拿出了入門篇,但是隻是這入門,也是絕世珍品了。


    如果進過時間檢驗,考核合格,徐向北倒是真心考慮把鐵心男錄入門牆,收為開門徒弟。


    徐向北能這麽厚待,鐵心男感激涕零,病容全消。


    要知道,以他這種城郊青皮小混混,縱然是神階功法,都是罕有機會見聞,更別說被贈予了,可是現在,竟然得到到了靈階的內功入門,讓鐵心男感到命運的轉機,就此迎來。


    徐向北讓鐵心男自己勤奮研習,然後拉著督蘭特回到了茅草屋內。


    讓督蘭特盤膝坐了下來,徐向北坐在他的對麵道:“老三,最近劇變接踵而至,我也是雲山霧罩,可是我隻知道一點,朱豔茹他是針對我而來。”


    “不錯,她恨得是你。”督蘭特氣哼哼,“可是我成了代罪羔羊。”


    徐向北神色黯然:“我可以替你接駁經脈,修辟氣海,甚至是恢複武功,可是你務必答應我一件事。”


    似乎看穿了徐向北的想法,督蘭特立刻道:“你想讓我放過他,不可能的,向北,雖然我們是兄弟,可是這件事沒得商量。”


    見督蘭特仇心深重,願意妥協,徐向北點了點頭,取出了破邪鎮魂刀。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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