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同時吃了一驚,本來以為帝君沒有受傷,因此隻有幾個太監在照顧服侍,沒料到劃破他皮膚的匕首,竟然隱含劇毒。


    雄獅看著大殿裏慌亂四竄的眾人,唇邊的陰寒笑容,更加的濃鬱:“如果你再遲一步,便隻能看著這狗皇帝,和小情人一並送命。”


    說著,雄獅手裏加了點勁,給徐向北施壓。


    “不要。”徐向北擠出一個微笑,“我這就去,你不準傷害她,否則,我發誓將你挫骨揚灰。”


    徐向北的臉頰,透著寒意,可是眼中的殺伐氣勢,卻在對雄獅做出最強音的警告。


    徐向北看向武憲夫,語氣不容辯駁:“鬆開他。”


    縱然身為戰皇強者,武憲夫仍然不由打了個冷顫,這種殺氣,他已經幾十年沒感受過了。


    武憲夫不由自主地撤掉內勁,把半空中的殺手放下,接下來又是暗中不解,自己好歹是帝國內擎天柱一般的存在,竟然被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嚇到了,這件事如果說出去,隻怕會讓老一輩的強者都恥笑他吧。


    殺手摔在了地麵上,武憲夫走到穹真血諾身邊,把自身武罡灌注到穹真血諾身體中,為他祛毒。


    戰皇強者的內息強度,確實能起死回生,隨著他的武罡灌注,穹真血諾的臉色好了不少,手腳也漸漸停止了抽搐。


    見帝君的狀況轉危為安,全部的人又把目光放在了徐向北身上。


    徐向北施展天魔亂舞,一個鬼步到了刺客身前。


    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銀元,徐向北將其丟到半空,凝視著殺手道:“獅頭圖案我先,山河圖案你先。”


    殺手眼見徐向北將銀元甩上半空,快速延伸出神識,判斷著銀元的反轉軌跡。徐向北眼神一凝,神經高速運轉,周圍的時間空間都仿佛變慢。


    二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可是其實已經正式交手,考較的是精神判斷力,因為誰能搶占先手,誰就奪得了八成贏麵。


    “啪!”


    銀元摔落在地毯上,眾人舉目眺望,可是當看清楚銀元陽麵後,都不由得長聲嗟歎。


    因為銀元朝向人的一麵,赫然是山水圖案。


    看著躺在地上的銀元,徐向北臉色一冷,眼波不邊,露出潔白的牙齒狠狠道:“你贏了,你先。”


    “我心髒偏左,你小子打準一點,使出全力,你殺不了我,待會我不會留情,會宰掉你。”徐向北指著自己的心髒,霸氣的道。


    徐向北說完這話,完全放棄了防守動手,隻是在三尺不到的空間裏,施展著天魔亂舞,混亂對手的方位判斷力。


    “雕蟲小技!”殺手冷聲一笑,突然雙目圓睜,一瞬間天地間的武罡迅速對著他凝集而來。


    殺手飛身一躍,飆步向前,然後瞳孔如電,找出了徐向北的正身,聚掌為拳,狠狠砸向徐向北的心髒。


    然後,徐向北所站立的地麵,炸裂開來,粉塵和硝煙彌漫在會場,把徐向北和殺手的身影都吞噬下去。


    雄獅的麵容一喜,微笑著靜觀其變,他可以感到同伴那開碑裂石的一拳,縱然是戰聖強者,也要心脈斷絕。


    不過……


    然後,在硝煙散後,突然響起了一道恐懼的聲音:“是虛影。”


    雄獅渾身一震,條件反射地怒喝:“虛影?”


    “是的,是鬼步連環炮製的虛影,遊戲效果如何?”在雄獅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清朗的男聲,正是徐向北。


    剛才,徐向北連綿不斷地施展天魔亂舞,便是為了迷惑對手的判斷,趁他心神專注到虛影時,趁大家目光都匯聚在硝煙之內時,突然閃到了雄獅的身後。


    雄獅麵露驚訝之色,暗道一聲不好,掌心吐勁,想立即擊斃朱豔茹。


    不過,徐向北早做好了計劃,把他的反應計算在內,雄獅的手掌還沒發力,手腕的脈門,便被徐向北劈手扣住。


    徐向北雙手緊握住雄獅單臂,張開口狠命一咬,把對手皮膚咬的皮開肉綻,雄獅的手終於從朱豔茹的項上挪開,也被徐向北救出。


    不過,雄獅雖然實力略遜於徐向北,可也不是吃稀飯的,見肉票逃出生天,立即尖叫一聲“風緊,扯呼”,裝作要逃離現場,卻回身從靴子內掏出一柄短劍,刺入了追擊而來的徐向北的肚子。


    徐向北忍著肚子上的疼痛,把短劍抽出,左臂運勁在前方揮舞,刹時五隻金色龍焰漫天追出,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貫穿了雄獅的後背脊柱。


    徐向北突然背過身子,把朱豔茹拖到了自己懷裏,伸手掩住她的雙目:“閉眼。”


    然後,撕心裂肺的慘叫,和紅白相間的血肉內髒隨著龍焰透體而出,雄獅的身體轟然炸裂成碎塊,形神俱滅。


    許久,二人緩緩分開,朱豔茹溫婉地看著徐向北,雙手環腰,想抱住他。


    可此時,徐向北突然也雙眼泛出黑氣,口角流出白沫,然後四肢抽搐,栽倒在地毯上。


    徐向北直挺挺的倒下,嚇得朱豔茹驚聲尖叫,連忙拿出了腰囊內的解毒藥,也管不了種類,吃豆子一樣塞進徐向北的嘴裏。


    解毒藥被吞服後,徐向北的戰神意誌也隨之啟動,幫他漸漸瓦解掉身體中的死亡毒質。


    過了一會,徐向北突然睜開了雙目,眼中光芒閃爍。


    朱豔茹嬌啼一聲,撲了上去,抱住了徐向北的脖子不願鬆手。


    而徐向北卻是感到身體的有點古怪的反應,因為他此刻渾身忽冷忽熱,前一刻仿佛置身岩漿之內,後一刻就來到冰寒雪原,氣息也如脫韁的野馬,不受控製。


    徐向北輕輕推開了朱豔茹,在原地運功聚氣,開口問道:“豔茹,你喂給我吃什麽東西?”


    朱豔茹看了下手裏散亂的藥瓶:“都是些解讀靈丹啊,有益無害,怎麽了?”


    徐向北腸胃一陣蠕動,疑慮道:“不對啊,我怎麽感覺被打了腎上腺素,體內的真氣漲裂難忍,我想扁人!”


    朱豔茹突然哦了一聲,想倒了藥瓶中確實有催情丹藥,因為一些蛇毒用催情藥激發人體潛能,有獨到的療效。


    可是朱豔茹這刻當然不好意思說出來,有點歉意道:“也許是那些解毒丸互相衝擊後的藥力反應吧,你忍忍。”


    “再忍我就爆炸了。”徐向北說著,在朱豔茹的臉上親了一口,“沒辦法了,就拿那個戰鬼發泄,你們不要出手,這家夥交給我。”


    言罷,徐向北如獵豹一般飛身上前,雙手虛空一按,破邪鎮魂刀來到他的手裏,並且發出了清吟,似乎感受到了徐向北的狀態,它也被感染得蠢蠢欲動。


    那戰鬼強者,被徐向北的虛影愚弄,本來心中就不服,可是因為有個戰皇強者在身邊虎視眈眈,壓製自己,所以也不敢擅自行動。


    現在見徐向北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暗叫來的好,自己死也能拖個墊背的。


    徐向北刀尖直指戰鬼眉心,可是,以他的內息強度,還不足以破掉戰鬼的護體武罡。


    瞬間斬出十刀,劈在戰鬼的護體武罡上,卻是如泥牛入海無效果,可是破邪鎮魂刀可以貫穿部分護體武罡,還是有幾絲刀氣,觸及了戰鬼的皮膚。


    戰鬼胸口一陣凝滯,喉頭發甜,身體中的內息也自發做出回應,瘋狂的反補。


    戰鬼狂嘶一聲,十指如勾,直撲徐向北身體,而徐向北根本無視他的進攻,幹脆以肉身抗拒。


    後果是慘重的,徐向北雖然避開了心髒部位,可是肋骨也被對手一爪劈中,隱隱發出了斷裂的聲音。


    而徐向北就如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進攻的勢頭根本不減,仍是那雙眼赤紅,瘋狂欺身而上。


    徐向北瘋狂的施展天魔亂舞,鬼步連環,化身百道虛影,將戰鬼包圍在其中,近百道虛影手持破邪鎮魂刀,從各種調轉的角度,對著戰鬼劈刺。


    唰唰唰……


    刀鋒斬擊在對方的護體氣勁上,發出尖銳的氣嘯,當徐向北勢如瘋虎的一頓狂劈後,戰鬼強者的護體氣勁,終於崩潰了。


    在圍觀者中,督蘭特和永垣二人倒抽一口涼氣。


    永垣低聲道:“穹真血諾中了巫毒,縱然是戰皇強者,隻怕也是難逃一死,帝君駕崩,圖霸帝國定然群龍無首,陷入奪權政變,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險境。”


    督蘭特臉色一暗,雖然自己是不是帝都臣民,可是畢竟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身邊的夥伴對自己也很誠摯,特別是穹真蘭利和徐向北兩異姓兄弟,他舍不得背棄他們。


    “如果我們走了,大哥能壓製得住獅心帝苑裏的那些老派權臣嗎?”督蘭特提出了一個問題,讓永垣也當場愕然無語。


    永垣雖然性子冷漠,可是血液中也流淌著英雄豪氣,這麽背棄兄弟,他內心也確實不安。


    “幫大哥和四弟他們解決了這裏的事情,我們再走。”永垣雙唇含怒道,“如果將來事情敗露,身份被揭穿,我們起碼問心無愧。”


    督蘭特點了點頭,正要接話,突然半空裏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徐向北如紙鳶一樣,被戰鬼一巴掌劈飛,慘然地摔在了地麵上。


    不過,徐向北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竟然是麵帶亢奮的馬上爬起來,繼續欺身而上,與戰鬼戰在一塊。


    “向北敵不過他,我們一塊並肩作戰。”督蘭特喊了一聲,腳掌一蹬地,勢如奔馬,化作長虹,對著戰鬼的背心攻去。


    永垣也是橫眉一冷,一握鐵拳,追隨著督蘭特前後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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