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錯對象了。”徐向北打了個嗬嗬,“帝國大祭師姬子牙,那可是戰皇強者,有他主持祭神會,誰敢老虎胡子旁拔毛?那不是不想活了嘛。”


    聽他提起姬子牙,武憲夫就胡子翹得老高,因為最近姬子牙失去了影蹤,據說是接到一封密函,然後就匆匆離開了皇城,人如黃鶴,杳然無蹤了。


    況且,自己身兼高校防衛職責,雖然同為戰皇強者,但分身無術,也抽不開身。


    因此,才提議讓徐向北這個實力高於名氣的青年負責防衛工作。


    因為在那種場合,不會有人太過介意一個高階戰尊的存在。


    聽武憲夫說清楚原委,徐向北也沒反對,既然敘利爾雅族長秦來,他肯定要去迎接的,於是答應了武憲夫的請求。


    告別了校長,走到了門外,看到珀斯娜塔莎俏生生的站立在牆邊等自己,徐向北心中一蕩,走過去將雙手按在了珀斯娜塔莎的肩膀。


    珀斯娜塔莎渾身一震,回頭看到是徐向北,眼中的怒氣才平息,但是還是啐了他一口。


    可是徐向北滿不在乎,他喜歡看情人生氣的樣子。


    二人緩步在三合高院林蔭下,到不久在一株槐樹下的石凳坐下。


    珀斯娜塔莎取出了武憲夫送給他們的古樂譜,放在桌子上道:“我感覺,這篇古樂譜有點有問題,似乎不簡單。”


    徐向北眨了一下眼,心中感到蹊蹺,一本古樂譜,能有啥問題。


    “你瞧!”珀斯娜塔莎緩緩地打開了古樂譜,刹時一束銀光,從徐向北身前掠過。


    古樂譜剛被掀開,便泛起了銀光,並且在銀光裏,似乎有兩個青色的身影舞動。


    在銀光中的身影,是一對情侶,二人席地而對,琵琶琴與笛子合奏,氣氛融洽祥和。


    徐向北和珀斯娜塔莎神識被牽引入境,不禁自主沉浸在祥和的曲調中。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徐向北油然讚道。


    珀斯娜塔莎聽著徐向北說出這句話,眼眸頓時亮了,嗔道:“平時總說自己是窮鄉僻壤走出來的,但是出口成章,佳句天成,這句話是我聽過最好的讚詞了。”


    珀斯娜塔莎取出了之前徐向北送給她的六弦琵琶琴,追憶著神識中驚鴻一現的琴曲,手指在琴弦上波動起來。


    優美的樂調,自六弦琵琶琴中響起,在高院的庭柱上繚繞不絕。


    本來人聲鼎沸的高院,在悠揚的樂調響起以後,便漸漸的變得寂靜下來,珀斯娜塔莎的雙手如撥弄著溪泉,歡快的溪泉清流,傾泄而下,匯成樂章。


    校場四周,逐漸有人圍攏過來,神態輕鬆感動,心境清遠平和,有種在雲端漫步的優雅感覺。


    正在大家都沉醉在樂調中時,珀斯娜塔莎突然停下手指,眉宇之間似乎有些猶豫。


    徐向北正在一邊拍大腿附和,見珀斯娜塔莎突然止琴,好奇的開口問道:“怎麽停下來了?”


    珀斯娜塔莎又接著將古樂譜揭開,隻可是這次卻是沒青影和銀光,隻剩下蝌蚪一樣的圖霸王國文字。


    珀斯娜塔莎心中很憋悶,感覺自己彈奏的固然典雅,但和神識中感悟的卻總是還差那麽一點,這一點點的區別,就從陽春白雪,降格成了炎夏溪流。


    徐向北看著古樂譜看了一會,心中一動,取出了玉笛一笑,道:“師姐,不如我們來試試合奏?”


    珀斯娜塔莎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音樂和養花,是珀斯娜塔莎的兩大興趣,以前在敘利爾雅神殿時,隻要不修煉,她剩下的精力都傾注在音樂上,因此在音樂上天份與造詣都不俗。


    聽到徐向北竟然要求與自己合奏,心中一甜,但是她知道徐向北打老虎可以,吹笛子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所以也不抱大多幻想。


    珀斯娜塔莎把自己的琵琶曲,盡量放慢,緩緩地配合著徐向北笛聲,隻是徐向北畢竟是新手起步,剛開始吹出來的聲音,和驢叫一般。


    在嚐試了二十多分鍾以後,徐向北總算是勉強掌握了音階和音調。


    也不氣餒把,自己心態放平和,然後在珀斯娜塔莎鼓勵的眼神下,徐向北繼續吹著玉笛,漸入佳境。


    這回,經過珀斯娜塔莎的配合與遷就,他儼然可以把握節拍和轉軸了。


    琵琶聲婉轉,笛音輕揚,在二人的全心合奏下,圍觀看熱鬧的人都從中聽出了濃濃的愉悅之情,和兩小無猜的竹馬情誼。


    沉浸在曲調中,徐向北心分兩用,心中琢磨著到底缺失在哪兒。


    古樂譜裏泛出銀光,銀光裏出現青影,這些都是驚鴻一現,再難強求,他感興趣的是為何之前自己聽見那神識中的曲調,會感到渾身舒坦,幾乎沉醉在夢裏水鄉。


    “看來福緣隻有一次,錯過就再聽不到那種仙樂了。”徐向北轉過頭,看向那些不遠處的知音人,全部都如癡如醉,甚至喜極而泣。


    “是不是沒,這是本武技?”


    徐向北的心裏,突然出現這個念頭。


    徐向北停了下來,低聲道:“娜塔莎,在琴弦中,摻入武罡試一下。”


    珀斯娜塔莎美眸中若有所思,沉思了一會兒,感覺徐向北說的話在理,點了點頭,依照他的提點,又接著嚐試起來。


    真的,徐向北猜中了,這本古樂譜真的是本武技,隻不過是,創造它的高人,將這部武技匯入音樂之重,但是隻要混合入適量的武罡,就是合璧的武技。


    隻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二人不動聲色地將身體中武罡,灌注到了音樂裏,刹時,在他們二人的身體附近,浮現了一層淡然的能量光牆,將他們籠罩在內。


    光牆在日光的反射下,冉冉生輝,迸發出七彩光芒。


    珀斯娜塔莎的玉手輕舞,如水銀瀉地的波紋,自六弦琵琶琴裏飄蕩而出,對著圍聽的聽眾們散去,同時,徐向北的玉笛尾端,也射出青氣,與珀斯娜塔莎的琴弦的波紋匯合起來,然後包卷住那些圍聽者。


    說來也蹊蹺,這些能量波紋和七彩氣流,翩翩流動,可是那些人卻仿佛一無所察,直至有人躺在地麵上酣然入夢時,才意識到有問題。


    見旁人出現了催眠跡象,徐向北與珀斯娜塔莎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很滿意這意外之功。


    二人同時散去內息,把那些被催眠的人喚醒,然後將玉笛和六弦琵琶琴收了起來。


    他們的怎麽想的,徐向北不知道,可是還是走過去一一致謝,畢竟這些人做了自己試驗的白老鼠。


    測試了這篇武技的效力後,徐向北二人便想尋覓一個僻靜的地方,潛心修研一番,畢竟在老是在公眾場合進行催眠,總不太好。


    不過,還不等二人離開,一名溫婉如玉的少女就自己走了出來,麵容上帶著酒窩,笑嘻嘻的對著二人走過來。


    少女穿著塑身的白色百褶裙,身材玲瓏有致,青春氣息蓬勃欲出。


    她的身高隻比徐向北矮半個頭,梨渦秀眉,清新俏麗,讓人一見難忘。


    本來想離開的青年學員們,又聚攏回來,紛紛側目注視著少女,眼中都出現仰慕之色。


    這時,一個麵如冠玉青年,從人群裏自信的走出來,這刻,他儼然學著徐向北的樣子,一身緊身戰師袍,形態倒也威武英俊。


    旁邊的人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都鼓勵加油:“快上去試一下,約她晚上吃飯。”


    青年看著這一撥為他壯膽的夥伴,灑然一笑,挺了挺胸,然後大步對著少女走去。


    少女正在對著徐向北的款款而去,突然一枝青藍菊遞到了她身前。


    少女有點驚愕,條件反射地頓住身體,對著那麵如冠玉的青年看去。


    青年見少女被他打動,心跳不禁提速,用沉穩的男低音,說道:“寶劍贈烈士,鮮花送美人,美女,你的笑容如西海的海市蜃樓那樣令人心醉沉迷,能接受這朵代表聖潔的青藍菊嗎?”


    少女嚶嚶一笑,接過青藍菊,還點頭致謝。


    見少女接過了花朵,青年臉色漸漸的變得通紅,偷偷背過身子對著身後的那撥人眨了一下眼,似乎在說:你們看,有戲。


    而那些家夥看上去比他還急,都快跳起來了,小聲喊著:在一起,在一起。


    青年看向少女:“海市蜃樓美女,我在城裏今宵罪酒家訂了位子,賞臉一起吃個飯?”


    “行吧。”少女點了點頭。


    青年隻感到自己的血管,就像要超負荷工作,而炸裂了,她答應了,這事就算成了。


    不過,青年興奮的心情還沒平複,少女卻走到了了徐向北身前,在大家震驚的眼神下,摟住了徐向北的胳膊,對著青年道:“可是,我要帶我的男朋友一起去,行不?”


    青年愣住了,在不遠的地方的損友們,也全愣住了。


    徐向北抓了抓鼻子,對著青年一臉難堪道:“朋友,抱歉啊。”


    這讓無數癡男流鼻血的美少女,正是朱豔茹,看著徐向北和青年眼對眼的樣子,不由咯咯的大笑著。


    徐向北看了下惡作劇後的朱豔茹,不敢轉過頭去,他可以想象想在珀斯娜塔莎的神態,這一幕終於出現了,心中在喊著:世界末日,提前來到!


    徐向北最擔心的一幕,總算來臨了,雖然心知兩女早晚有這麽一天,可是沒想到會那麽快。


    青年對著朱豔茹失魂落魄的說了句“我還是自己去吃吧”,然後掩麵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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