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徐向北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著腳步,跪在了地麵上。


    如果隻是短劍刺入胸肌,那也隻是皮外傷,隻是這把短劍上麵竟然還附帶著腐蝕之力,便與自己的雷牙一樣。


    隻是,這把短劍的主人,可能還是個水平一般的咒紋術士,腐蝕和凝固的咒力不太強。


    可是縱然如此,徐向北身體中的武罡流速,也極大的被凝固,幾乎不能運行。


    黑市競技場內的觀眾,隻在乎輸贏,造就習慣了這種無所不用極其的伎倆,因此對男子暗算徐向北的舉動,很多人反而更為亢奮,也不覺得有違俠義。


    徐向北痛苦的咧著嘴,忍痛將短劍從胸口拔了出來,猩紅的鮮血如決堤的水,噴湧在地麵上。


    男子麵容浮現出殘忍的笑容,看他這刻昂首翹盼,挑釁舞蹈的模樣,根本再沒有那種病態。


    徐向北緩緩站起,隻是這簡簡單單的動作,便如耗盡了渾身的勁兒。


    徐向北將短劍一揮手甩下台,勉強的提聚著身體中的北徐氣功,企圖抗拒腐蝕之力。


    以前屢次拿雷牙偷襲對手,這次自己也被偷襲了,沒料到武罡被封印後,竟然是這麽難過。


    男子唇邊噙著一絲邪惡的笑意,腳步在地上挑釁的舞蹈,在地上卷起一道能量波紋,彪悍的武罡集中在了雙腿之上。


    徐向北利用北徐氣功衝擊經脈無功而返,不由又噴吐出幾口鮮血,就在這一瞬間,男子尖嘯一聲,高高躍起,雙腿淩空壓下,鋪天蓋地對著徐向北的麵門踹來。


    徐向北的武罡萎靡不振,隻能抬起雙手,試圖格擋,雖然暫時招架住了男子的進攻,可是自己也被踹得後退了七八步,便在要跌落擂台的一瞬間,用天魔亂舞閃回身子,才挽回頹勢。


    男子得勢不饒人,想趁他病,要他命,攻勢一浪高過一浪。徐向北狂嘶一聲,戰神意誌猛然啟動,胸膛處的傷痕快速愈合,那股腐蝕的力量,也在戰神意誌的滋補下,漸漸褪去。


    看著男子又再次逼近,徐向北施展天魔亂舞躲開,然後不等男子招式變老,便反守為攻,不顧防禦的對著男子展開同歸於盡的打法。


    男子臉色一變,沒料到這貨竟然這麽彪悍,武罡被封印了,竟然還能反攻。


    徐向北心中憤怒,因此悍不畏死的展開同歸於盡的招式,完全放棄了防守,一時狀若瘋虎,也讓對方忌憚不已。


    但是,這種亂拳毫無章法,瘋狂亂打中,徐向北被男子一腳踢在了胸膛,倒飛出去。


    不過,徐向北卻是大喜,因為被踢了這一腳後,本來凝滯的氣息,漸漸擺脫了束縛。


    隨著身體中生機重燃,徐向北唇邊上翹,緩緩站起,眼神同情地看向男子。


    男子這刻還不知道徐向北擺脫了封印力,隻認為他是色厲內荏,對著徐向北抬手揮了過來一道武罡。


    徐向北站在那兒紋絲不動,用胸膛擋住了對方的掌擊,但是腳步卻是絲毫不退,甚至是麵色都不變。


    男子一臉得意的看著徐向北,見徐向北中掌後紋絲不動,俊朗的麵容還帶著自信微笑凝視著自己。


    男子心叫糟糕,倉皇退開,想逃離徐向北攻擊範圍。


    不過,他的一隻腳剛抽起來,在他身後的空氣中,兀自出現了徐向北的虛影,並且凶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脊柱上。


    男子被踹得騰空而起,對著場外急速飛去,還傳來骨裂和慘叫聲,可是徐向北顯然不準備讓他這樣輕鬆退場。


    徐向北一個鬼步,在男子還沒摔落在擂台外前,便又把他踹回到了擂台上。


    男子四仰八叉癱軟在地,麵色驚惶,他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卻明白徐向北竟然破解了腐蝕之力。


    “我錯……”


    男子想認輸,可是還不等他將投降的話說出來,徐向北便已然飛起一腳,踢在他下巴上,讓他滿地找牙。


    徐向北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本著惻隱之心,處處手下留情,他竟然利用自己的善心玩詭計,若非有戰神意誌破除腐蝕之力,這一次也許搞不好就功虧一簣了。


    見男子死豬一樣躺地麵上,徐向北施展鬼步連環,召喚出十幾個虛影。


    虛影們衝上前,將男子一陣圈踢,甚至是有幾個狠狠的在男子身上撕咬。


    招呼了十分鍾,徐向北才氣消,而在這時,男子被圈踢得直翻白眼,大小便失禁。


    徐向北蹲到男子身前,莫測高深的一笑道:“服不服氣?”


    男子渾身一顫,看著徐向北如同看見了魔鬼一樣,連忙點頭道:“我錯了,我認輸。”


    隻聽話音剛落,場外便響起了鋪天蓋地般的掌聲。


    這喝彩和掌聲,是徐向北憑實力贏取的,徐向北的皮外傷雖然還流淌著血液,可是臉上綻放出凱旋的笑容。


    在眾望所歸的掌聲中,黑市競技場的邊裁,走到了擂台中,抓住徐向北的左手,舉上半空,激動的大喊:“徐向北達成了百人斬的任務,獲得競技場戰尊百勝傲視王的榮譽,所有戰尊強者,為他脫帽致敬。”


    這句話一說出來,競技場內不知道從哪衝出來二十來個的武士,竟然全部都是戰尊境界的高手。


    這些人年紀大都在三十左右,可是看向徐向北的眼神,卻滿是敬佩,恭敬的對他跪地行禮。


    徐向北的也有著男兒的血性,也向往這成為絕世強者,看著身前的一眾高手對自己畢恭畢敬,徐向北誌氣飛揚,自己的夢想,總算在飛洲大陸起航。


    沒多長時間後,黑市競技場的主辦方,又派人送來了一塊玉符,上麵篆刻著“戰尊百勝傲視王,徐向北”十個大字。


    在主辦方的要求下,徐向北把自己流出來的鮮血,塗抹在了玉符之上。


    鮮血順著玉符的紋路向中心匯聚,閃爍著紅光,然後染得整個玉符鮮豔如霞。


    正在徐向北一頭霧水時,主辦方的邊裁,說明道:“玉符已經認主,成為了你的專署物品,其他人都不能使用。”


    愜意地一笑,徐向北將玉符收好,然後雙目轉動,一臉賊笑地追上了那負傷想開溜的男子。


    男子見徐向北走過來,麵如死灰,自己這時候五癆七傷,哪兒還有抵抗的餘地,若非麵子上掛不住,隻怕造就跪下求饒了。


    不過,徐向北非但沒對他出手加害,反而緊緊地握住了他的雙手道:“我涵養不好,出手重了一點,老哥別介意哦。”


    男子見徐向北竟然先道歉,不但沒刁難自己,反而一臉歉然,忙順坡下驢,聲淚俱下的發誓以後要做個好人。


    見男子知錯能改,浪子回頭,徐向北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快步走出了黑市競技場。


    男子在無數觀眾的圍觀下,動情灑淚,好一會兒才製止住淚水,可是當他伸手去擦淚水時,突然就愣住了,然後哭喪著臉,衝出競技場對著徐向北追去。


    而街道上,徐向北將一枚閃爍著銀白色光輝的時空納戒把玩在掌心,臉頰上盡是得意的笑容。


    徐向北這一戰,雖然驚險過關,可是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雖然解開了腐蝕之力,可是硬吃下高階戰聖的掌擊,也不是這麽舒坦的。


    雖然徐向北及時召喚出了赤鱗寶甲,沒有骨折現象,可是也需要一點時間調息回複,回到三合高院後,就來到了一間安靜的休息室調養。


    進到休息室後,徐向北先是把自身的武罡遍布在休息室外圍,以防有人半路進來打擾,然後打坐在地麵上,凝神歸元。


    徐向北神識探索著時空納戒,取出了雷牙,然後沒令人驚異的,刺入了自己的手腕皮膚。


    他當然不是自殘,隻是,他之前身體中的武罡被對手凝固時,突然發現雖然武罡流速龜速不前,可是身體中的武罡氣息卻由氣態轉化為液態,漸漸的變得比以前更加精純濃烈。


    徐向北感到自己也許發現了一門新的修煉門徑,雖然此方式可能比較凶險,可是如果實驗成功,那就揭開了修煉史冊上的新篇章,邁出了史詩的一步。


    雷牙刺入皮膚以後,詭異萬分的咒紋,刹時漂出,分布在了徐向北的肌膚上。


    徐向北渾身如過電一般,臉色鐵青,差點難受得吐血。


    “啊……”徐向北的雷牙效果,比那個男子的短劍還厲害,一瞬間,諸身經脈內的武罡便凝結為冰塊,凝固不動。


    經脈淤塞,氣息紊亂,徐向北身體如患了傷寒一樣顫抖。


    “我的天,這腐蝕之力,太歹毒了,看來得有個適應過程。”徐向北心中想著,然後忍耐著噬魂的難受,啟動了戰神意誌。


    戰神意誌的迸發,對腐蝕之力的確有有緩解之效,可是雷牙的腐蝕之力太劇烈,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鍾,徐向北才能稍微提聚經脈內的一束微弱的武罡。


    徐向北的身體飽受煎熬,可是心中卻有若冰清,天塌不驚,轉動著思慮,沉思著該如何改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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