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月黛竟然落到朱月坡的手裏了,這陰柔男子真的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早知道上次在棲凰城時,就應該殺了他。


    沒料到自己一時手軟,竟然讓月黛受了連累。


    徐向北的雙拳牢牢的握緊,他明白朱月坡對他恨之入骨,為了報複他,是啥事都做得出來的。


    朱月坡陰險歹毒,行事隻求結果不論過程,他拿朱豔茹相威脅,明顯就是想讓自己投鼠忌器,任由它擺布,這趟行動自己能去嗎?


    勇者無懼,何況自己喜歡的人被他們控製在手裏。


    突然,徐向北猛地背過身子,想抓住那個小姑娘問個明白,可是卻看發現她早就消失了,隻留下了一株雪山花。


    徐向北抓起雪山花,快速跑出了驚鴻樓,靈覺搜尋,卻發現不到那小姑娘的氣息,可見對方也是個藏匿氣息的高手。


    若非手裏還拿著雪山花,徐向北真會懷疑自己剛才是造夢。


    “這怎麽辦……”徐向北四處也找不到那個小女孩,心中被無數的疑問填滿。


    徐向北很清楚自己的洞察力,想悄無聲色的在他身邊自由出入,起碼要達到戰聖境界以上,這小姑娘究竟是誰,她是怎麽辦到的。


    拿著雪山花的手掌緊緊一握,花枝上的刺刺入了手掌,鮮血流淌了下來,徐向北卻渾然不覺,快步對著三合高院外麵奔去。


    荷心小築的名氣卻是大得很,很快就問出來,那是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的地盤,看來是月黛來到星舟城後,被蠍斯瓦赫族的人暗中襲擊,隻怕星舟城裏的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的人都遭受了毒手。


    當徐向北來到荷心小築時,儼然有人在門外相迎了。


    守在門外的,是個黑衣武士,見徐向北來了,不等他開口,武士便躬身道:“北少俠,我們一直在等你。”


    徐向北心中怒氣爆發,手裏凝集起一股暴戾的武罡,想先一掌打死身前的人。


    不過,這武士麵無懼色,麵帶笑容道:“在出手前,我覺得你應該考慮清楚後果,是不是一失手就會帶來千古恨。”


    武士微笑著,竟然有點在調笑他。


    徐向北呼吸急促,左掌高舉著又不敢貿然砸下,到最後還是百般無奈地散掉了武罡。


    徐向北麵沉入水,沉聲道:“帶路。”


    徐向北明白,朱月坡為了脅迫自己就範,暫時還不會傷害月黛,自己需要先看見她現在出於什麽情況,在考慮如何把她救出去,現在還沒到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


    再說,星舟城裏有兩個戰皇強者是自己的靠山,自己還擔心啥。


    踏進荷心小築後,鐵門便被呯的一聲禁閉上了,在裏麵聚集了近百人,並且當中有足足二十多個戰聖強者,甚至是還有一些人,徐向北根本探查不到他的修為境界,恐怖如斯。


    徐向北雖然自問實力大進,麵對戰聖也怡然不懼,可是要他應付這上百名高手,還是自知毫無勝算。


    在武士的引領下,徐向北來到了一麵黃銅門外。


    武士對著徐向北伸手道:“北少俠,請您把時空納戒,時空腰囊,破邪鎮魂刀交出來,當然,您也可以強行破關,試試是否可以衝進去。”


    說著,武士站到了一邊,負手而立,顯然,他對徐向北吃透了,知道他絕對不敢出手。


    徐向北臉色沉重,按照要求照辦。


    沒法,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徐向北明白情勢對自己不利,隻得乖乖服從。


    武士冷冰冰的笑一聲,手按在徐向北的後背上,輕輕把他推進了黃銅門內,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門內一片漆黑,落針可聞,沉寂得如一個封閉的空間


    “朱月坡。”徐向北功聚雙目,施展幽冥妖瞳查探這空間環境,卻發現裏麵空無一物,隻不過是個密封的房間,可他明白,對手很可能在暗中窺伺,於是大喊了一聲,“無膽匪類,有種出來單挑。”


    “嗬嗬……”


    徐向北的一句話,剛落地,便聽見從四麵八方,響起此起彼伏陰柔男子的笑聲。


    許久,陰柔男子笑夠了,嘲笑道:“徐向北,你向來不是很狡黠嘛,這次怎會如此糊塗,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其實朱豔茹根本沒落到我們手裏,是你關心則亂,自己傻乎乎的來送命,嗬嗬……”


    徐向北愣住了,然後不由胸膛急劇起伏,然後就是內心翻湧。


    心中暗暗的責罵,自己還真的是糊塗了,看見絹帛上的字時,隻是想快救月黛出來,根本沒考慮過是否圈套。


    不過,徐向北卻是鬆了一口氣,起碼自己知道月黛現在沒事,也就了卻一樁心事,而外麵的對手,也許自己確實幹不過,可是想殺我徐向北,不是這麽簡單的。


    徐向北提聚身體中的北徐氣功,儼然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此時,徐向北所在房間的黃銅門,突然被開啟了,太陽光線普照進來,讓給徐向北一瞬間瞳孔縮小,忍著雙目的刺痛,緊緊地注視著門外,凝神戒備不敢掉以輕心。


    沒多長時間後,一道婀娜多姿的女性胴體映入眼簾,可是當徐向北看清楚來人之時,卻愣住了。


    因為這風情萬種的女性,不是蠍斯瓦赫族的敵黨,而是那個對自己一吻定情的美人,朱豔茹。


    朱豔茹款款來到徐向北身前,伸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胸腹,恨不得把自己融入他的身體,緊緊地吊在了徐向北的身上。


    徐向北淩亂了,這搞什麽飛機,不是說沒把月黛抓來嗎,怎麽……


    徐向北將朱豔茹輕輕推開,然後把她拖到自己的身後,慎重地注視著門外道:“朱月坡,你究竟在耍什麽花樣?”


    朱豔茹的眼中,柔情似水,手指在牆壁上輕輕的敲擊了兩下。


    彈指聲響後,房間突然亮起強光,照的人纖毫必現,四周的牆壁也緩緩的移動後撤,一杯茶的功夫,本來很局促的空間,竟然變成了足夠容納百人的客廳。


    然後,外麵的那些高手大步走進來,分列兩旁,對著徐向北躬身行了一個五開之禮:“北少俠。”


    徐向北看著這反轉的劇情,稍加沉思,似乎想清楚了啥,眉緩緩凝結起來。


    朱豔茹含羞一笑,拉著徐向北的手道:“你還真的是笨笨哎,如果是歹人真這樣設計害你,你怎麽脫困?”


    “我靠。”徐向北哭笑不得,甩開了朱豔茹的手,笑道,“對啊,我是很笨。”


    言罷,徐向北二話不說背過身子,對著荷心小築外快步走去。


    徐向北這次是真的發火了,在自己聞聽噩耗的那時候,自己是真心急得五內欲焚,自己是這麽擔心她的安危,她竟然在玩一場遊戲,徐向北內心湧起被欺騙的感覺。


    見徐向北發火了,朱豔茹連忙攔住他,又接著抱住他的肩膀道:“你別發火嘛,我們這麽長時間沒見了,跟你調劑一下情緒嘛。”


    “調劑情緒?”徐向北憤怒道,“我本來好好的,情緒被你這麽一搞,血壓升高,起碼少活二十年,大姐。”


    徐向北想再掙開她的阻攔,可是這次朱豔茹鎖住了自己的手臂,除非自己采用分筋錯骨手卸掉她肩膀,否則不能把她甩開。


    可是徐向北雖然內心憤怒,卻也不忍這樣待她,隻能百般無奈地站在那兒,呼吸急促的生悶氣。


    朱豔茹俏臉稍微轉動,與徐向北對視著,當徐向北看向她時,看到她不知道何時,麵容掛滿了淚水。


    徐向北最見不得美人落淚,連忙安撫。


    為她輕擦掉淚水,急聲問道:“月黛,你別哭啊?”


    朱豔茹淚水汩汩的落了下去,頗具幽怨地看了徐向北許久,然後突然把頭伏在其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朱豔茹一張殷桃小口,可是下嘴毫不留情,頓時將徐向北肌膚咬破,低落鮮血。


    皮膚被她咬破,血順著手臂留下來,沾上了衣袍,滴漏上地板。


    朱豔茹看起來梨花帶雨,可是心中卻如沐春風,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狡計得逞,還因為她看見了徐向北對她的真心關愛。


    她看見了徐向北那副擔心自己出意外,繃緊了神經的樣子,看見了徐向北知道自己沒事後如釋重負的神態,看見了徐向北因為自己騙他,而怒氣勃發的橫眉。


    她很滿意,她知道自己在徐向北心中,占據了一個位置。


    不過,朱豔茹是誰,那可是十商九奸的大陸第一富商集團千金,察言觀色是她的專長,她很快掌握了徐向北的內心波動,因此先是撒嬌,再接著哭泣,把徐向北帶入自己的節奏。


    而徐向北是真的對她很很重,便也不計前嫌了。


    因此,一切都在朱豔茹的算計裏,徐向北雖然也覺察出她的狡猾,可是心中樂意被她環抱,也沒有揭破。


    過了一會,朱豔茹停下了抽泣,揮了下手,讓那些屬下們全出去了。


    徐向北緩緩提聚身體中的北徐氣功,集中在左手指尖,擦拭著朱豔茹的眼眸,溫養肌膚助她恢複,可是卻沒去管自己的肩膀還在流血呢。


    見狀,朱豔茹心中一酸,俏臉一紅,雙唇封住了傷口。


    徐向北愣了下,然後搖頭一笑,將朱豔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深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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