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保持自己的巔峰狀態,蠍斯瓦赫族聲名顯赫,是飛州大陸四大宗族之一,這一次的對手太可怕了。


    徐向北在打坐時,聽覺格外靈敏,沒多久,他發現有人走近。


    徐向北轉過頭,對著南山坡看去,便看見一隊穿著青袍的武士偷偷摸了摸的走上來。


    徐向北具備幽冥妖瞳,可以夜視,把這一些人的神態一覽無餘,很快就發現這群人不簡單。


    看他們的服飾,想必是在役的武士,可是旁邊沒大城市,他們這些裝備精良的戰士,大晚上的為什麽會抵達這裏,總不會是也在拉練吧。


    一群人的當先一人,應該就是帶頭人,徐向北的氣息觸探,感受此人深不可測,實力比自己都要高出一頭,不敢懈怠,對著焰兒打了一個手勢,讓她當心一點。


    而焰兒不以為意的,將心神放在了野兔上,大快朵頤,也不知道看見沒看見。


    那隊人馬登上山坡後便停下了腳步,當先的帶頭人警惕地看了徐向北一眼,開口問道:“朋友,你在這裏做啥?”


    徐向北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們這麽多人,到這裏來又做啥?”


    武士長的眼中升出怒意,可是仍然不動聲色道:“我們是趕往星舟城的過路人,路徑不熟,朋友能否做我們的向導帶路?”


    徐向北有意無意地打量了下這一些人,看他們身形體魄,皆是卓爾不凡,強壯健碩,行動也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的樣子,哪兒像是過路的商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宗族武士團。


    “這些家夥,難道是圖霸王國的武士團?”徐向北心中猜想。


    不過,是不是圖霸王國的武士,他也不關心。


    他一心趕著要去救人,也不願意節外生枝。


    徐向北搖了搖頭,婉言謝絕道:“我沒去過那邊,不識路。”


    武士長見徐向北對自己神態不怎麽恭敬,刹時有一點憤怒,再看那隻油香四溢的烤兔子,武士長抓了抓鼻子,嘴角上翹,對著身後的一名隊員,指著焰兒打了一個手勢。


    焰兒依然坐在那兒享用美味,自始到尾眼神也沒偏過來。


    那名武士,緩緩走出隊伍,身形快速飆前,落入了焰兒身邊,接下來一把將焰兒抱在了懷裏。


    武士長嘿嘿一笑道:“朋友,我們也不是想為難你,隻要你帶我們去星舟城,我們就將這小妹妹給放了,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焰兒被武士摟著,眉梢猛然一皺,瞳孔中射出厲芒。


    看見焰兒要發作的樣子,徐向北咧了咧嘴,抓了抓鼻子道:“那一個……我警告你們,我妹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妹子,你們還不如先對我罰酒三杯,不要去自討沒趣。”


    武士聽見這話,看了看懷裏的焰兒,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哪像是野蠻小妞,伸手拍了拍焰兒的頭,以示對徐向北的脅迫。


    看見這一幕,徐向北用看倒黴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接下來很不忍心地捂住了眼。


    然後,便有道哀嚎聲傳到了徐向北的耳中。


    就看見不久前還摟著焰兒的武士,被她的小腿抬高踢過頭部,慘然命中對方麵門,武士鬆開手捂著自己臉,臉上已經開了顏料鋪,五顏六色。


    在場人都是吃了一驚,誰會想到這五六歲大的小女孩,竟然這麽厲害,並且竟然下腳這麽狠,力道這麽大,這是正常人嗎?


    徐向北看透了他們的想法,在心中默默地補充:是的,她不是正常人。


    焰兒把他們的一個武士踢倒,立即捅了馬蜂窩,十幾個武士身形快速包圍過來,把焰兒堵在當場,出聲嗬斥。


    徐向北依舊坐在那兒,一臉輕蔑地罵道:“這麽多人去聯手欺負一個小姑娘,還真的是厚顏無恥……呸,厚顏無恥。”


    武士團的身影頻頻地在這座山坡上被擊倒,這一些人的實力雖然都不錯,有的都達到了戰尊境界,可是遇上金焰噬火貘化身的焰兒,算是撞上了災星。


    聖獸的肉體守禦能力,本來就遠勝常人,更況且焰兒是聖獸至尊,普通的攻擊對它來說,就如瘙癢。


    並且,焰兒在被他們包圍,腹背受敵時,便會立即飛到半空,用天魔亂舞逃走。


    而這十幾人,顯然也並非弱者,竟然都會飛,對焰兒緊追不放。


    十幾人和焰兒把戰場搬到了半空,戰場雖然環境改變,可是依舊激烈,音爆和炸裂和衣袂破空聲,此起彼伏。


    整體來說,這場戰鬥的是半斤八兩,平分秋色。


    而在地上,徐向北沒動,一直與他們的武士長對視著。


    武士長也是站在那兒不動聲色,徐向北能感受他的氣息悠長難測,可他對徐向北也是頗有一點顧忌。


    不清楚為什麽,雖然身前的男子實力境界比自己差不少,可是武士長總是能在他身上察覺到一股本能的威脅。


    “住手,給我停。”站在地麵上的武士長喊了一聲。


    一句話剛話音落地,飛在半空裏的十幾人立即落入了地麵上,行動統一,站姿巋然不動。


    焰兒見他們收手,哈哈一笑,對著其中一個武士,抬腳就是一腳。


    這名武士的下巴,立即被踢中了,可是他吐出幾顆碎牙,卻是仍然沒移動,連下巴上流出的血,也沒伸手去擦。


    徐向北脊背一寒:“真有紀律性。”


    徐向北看見這一幕,也喊了一聲:“焰兒,回來。”


    焰兒對著受傷的武士哈哈一笑,接下來又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才神氣活現地站到了徐向北身後。


    徐向北思考了一會兒,很有興趣的開口問道:“如果再打半小時,輸的一定是焰兒,而我大概也不被你放在眼裏,你為何要讓他們停手?”


    武士長攤開手道:“我們隻不過是想找向導帶路去星舟城,不是山賊路霸。”


    其實,他是看出了徐向北二人的非同一般,焰兒看上去隻有五六歲歲,竟然會馭氣飛行,而那是戰尊強者才可能臻至的分水嶺,說明這小姑娘背景非同一般。


    而這樣的小姑娘,竟然對徐向北俯首帖耳,那代表了什麽?代表了徐向北比她更可怕。


    他們一行人萬一與徐向北展開戰鬥,很可能驚動周邊,輸贏勝負事小,如果影響了任務的執行,對他們來說是得不償失,因此他也不敢鬧大。


    徐向北直視著武士長的雙眼,許久後開口問道:“你的名字?”


    武士長不卑不亢的道:“我沒有名字,隻有一個綽號,雄獅。”


    綽號?徐向北一陣暗笑,這一些人還是特戰飛虎隊不成,竟然還弄得這麽神神叨叨。


    徐向北思考了一會兒,叫他站在這裏先等等,接下來走到了一邊,取出了山河折疊尺,丟到空中。


    過了一會,尺子掉在了地麵上,徐向北看了看,點了點頭,走了回去。


    徐向北抱住獅子的肩膀道:“獅哥,既然是你也不是壞人,那我也不坑你了,星舟城就在那邊,我有私事在身,就不能陪你們一起去了。”


    雄獅也伸開胳膊,緊緊地摟著徐向北,直視著他笑道:“朋友,你不會是糊弄我吧?”


    “你這句話就不厚道了。”徐向北故意假扮不滿道,“凡人必須誠實,凡人借需虔誠,這是我們熊神的教導。”


    雄獅點了點頭:“行,你是好朋友,我們走。”


    言罷,雄獅便帶著十幾個武士,對著徐向北所指的方向離去。


    走出不遠,其中一個武士問雄獅道:“長官,你不會真的相信那臭小子所說的吧。”


    雄獅翻了一個白眼:“我有那麽好騙嗎,隻是這一次的行動,不容有失,也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們還是去找一個實力差點的人帶路吧。”


    言罷,雄獅便帶人按照徐向北所指相反的方位開拔。


    徐向北坐在原地,取出了一張圖霸王國的地形圖,百般無奈道:“我看起來就那麽不像誠實的人嗎?”


    早晨,棲凰之地。


    今日對棲凰之地來說是個好日子,因為珀斯娜塔莎整頓了反攻團,準備對那一些屍魔進行討伐戰。


    這一些屍魔數量眾多,悍不畏死,性情也極度暴戾,善於夜間活動。不過,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劣勢與短板,屍魔的劣勢就是沒有神誌,也不能用武技,隻懂不知疲倦的見就人咬,無組織無紀律。


    把今天訂為反攻的日子,是因為敘利爾雅的龍狼衛隊進入到棲凰之地後,便感受自己的精神與意誌力在逐漸被侵蝕,時間久了也許實力會降幅得厲害,到時候真的是不戰先崩了。


    因此,趁大家戰意還在,怒火高昂,不如進行閃電戰,也找出根源,解決問題。


    珀斯娜塔莎思考了一會兒,低聲道:“父親,你帶十名長老,帶著城裏的親衛隊,吸引屍魔的注意力,我帶著其餘的精英戰士對棲凰之地進行排查,這次務必弄清楚症結,斬草除根。”


    聲音雖淡薄,可是卻帶著堅定的語氣,她這刻的狀態,像極了一個女帝,英姿勃勃,頭腦清晰。


    對珀斯娜塔莎的作戰計劃,大夥也沒意見,統籌整頓一番後,便分組出城。


    臨行之際,珀斯娜塔莎將一個翡翠葫蘆交給了珀斯羅伯特:“父親,如果您被那一些怪物抓咬了,就喝下這葫蘆內的聖水,可以祛毒。”


    珀斯羅伯特看了看珀斯娜塔莎手腕關節上的傷痕,心裏一陣感動,也為自己的本領低微感覺到慚愧,不但庇護不了自己城裏的十萬軍民,女兒還要割腕滴血,來保護自己。


    珀斯娜塔莎自幼萬毒不懼的體質,是珀斯家族的隱秘,這隱秘也隻有他和老族長才清楚。


    珀斯羅伯特沒說啥,隻不過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偷偷做了決定,如果這次戰亂後自己還能僥幸生還,便親自將城主之位,繼承給娜塔莎。


    一切交代完畢後,珀斯娜塔莎傳喚來幾位長老,才安心離開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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