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曾送給徐向北時空納戒,可是不清楚啥原因,碎裂毀壞了,沒料到他又重購置了一個新的。


    “這家夥又發財了?去哪兒買了個這麽漂亮新穎的。”葛芳一陣好奇。


    不過,當葛芳仔細打量那護臂時,卻看到時空護臂上還彩繪著一副圖,竟然是一對情侶在火山口擁吻。


    葛芳立即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遏,雙手高舉要抓狂。


    徐向北看見這一幕,連忙寬慰道:“芳芳姐,你不要誤會,這是別人送的,可不是我故意刻上去氣你的。”


    葛芳愣住了,啥叫故意氣我,你原來知道我在乎你嗎,那你還毫無表示?


    其實,徐向北下子吃餃子,心中有數。葛芳純真坦蕩,根本就沒有那種小女孩的算計,一顰一笑都毫無心機,其實也隻有她自己以為自己隱蔽的很好。


    隻不過是,徐向北雖然愛感情很豐富,可是對感情卻秉承很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信條,閱盡千帆後不敢再輕易付出感情。


    縱然是朱豔茹,雖然二人關係密切,可是徐向北也還有決定與她深入發展,畢竟自己隻是這飛洲大陸上的過客,能少留一份情債,就不要多去造孽。


    雖然和葛芳的關係不錯,可那一隻不過是友情,他偶爾會**一下,也是怕傷了葛芳的心,略加安撫。


    葛芳沒料到徐向北竟然會這麽說,一時間失神,急急道:“你不愛我嗎?”


    當這句話脫口而出後,葛芳掩口失色,想後悔也晚了。


    徐向北心裏一緊,又接著裝傻充愣道:“我一回來就買香瓜給你吃,還不夠愛護你這個妹妹嗎?”


    葛芳垂下頭,小蠻靴用力地在地上踢踏,繃緊了神經道:“但是我不想隻當妹妹。”


    抱著拚死的決心,說出這句話,葛芳的血液都沸騰了,低頭默默地等著徐向北的回答。


    一片梧桐從枝頭吹落,徐向北腦子飛速轉動,突然一笑道:“葉子的落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世人永遠不會有答案。”


    言罷,徐向北自嘲的一笑,轉移話題,拉著葛芳說要帶她去城裏上館子。


    如果是以前,徐向北要帶她逛街,葛芳自然高興,可是今天都把話說道這一步了,如果沒得到徐向北的正麵的答複,她寢食難安。


    “不要和我打機鋒,我腦溝回沒那麽多彎彎繞,我就想聽你一句真話。”葛芳攔住了徐向北,大聲喊了一聲。


    秋風中,她的俏臉梨花帶雨,流下兩行清淚,癡癡道:“自從你來到宗族後,我便對你一見不悔,隻是你的心中隻有娜塔莎師姐,她是天之嬌女,我一個醜小鴨比不上,可是當我看到你還會愛別人的時候,我內心就又升起了希望。”


    葛芳是徐向北墜機來到飛洲大陸後,邂逅的首位朋友,在友誼上,甚至是要比珀斯娜塔莎更深,可是,他知道自己內心的抉擇。


    在感情抉擇方麵,徐向北從從來不會婆婆媽媽,拖泥帶水。


    徐向北幫她擦去淚水,緩緩把她拉近懷裏,低聲寬慰道:“你不是醜小鴨,在我的家鄉,還有個醜小鴨變成白天鵝的傳說。不要否定自己,向前看,未來的風景會更好。”


    徐向北說的很委婉,可是足夠令單純如葛芳都聽明白了。


    葛芳淚如雨下,緊緊地趴在徐向北懷裏哭道:“我不要未來,我永遠是醜小鴨,我隻想要現在。”


    多癡情的少女啊,徐向北心疼了,也怪自己時不時去**,現在理還亂剪不斷。


    許久,葛芳停下了抽泣,擦幹淚水,抬起哭花的臉頰,我見猶憐。


    不等徐向北開口,葛芳強行一笑道:“算了,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強的,你是人中龍鳳,我般配不上,我清楚以後該怎麽辦了。”


    言罷,葛芳沒預兆的上前,抱住了徐向北的脖子,兩片嬌嫩柔唇在徐向北的唇麵溫柔一吻,這刻,兩滴清淚滑落臉頰,滴在了地麵上。


    接下來,葛芳放開徐向北,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看這葛芳遠去的倩影,徐向北唏噓感概,沒料到她對自己,竟然如此情根深種。


    他更沒料到的是,葛芳這一次離開,再次重逢時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了。而且還應了那句——今日你看我不起,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看著葛芳的背影漸漸遠出,徐向北長歎一聲,緩緩地對著龍息塔走去。


    這刻,在小須彌村內,北落師門正在和一個老婆婆喝茶聊天。


    老婆婆臉色沉重道:“元尊,沒了破邪鎮魂刀,敘利爾雅族的實力就會大受影響,我們更加不安全,我怕隻把希望全寄托在這小輩身上,過於冒險。”


    北落師門搖了搖頭:“非也非也,破邪鎮魂刀的封印,已然出現了裂痕,這就代表了徐向北確實就是至尊所說的那個人,待到封印被全然破解,便是至尊君臨之時。”


    “君臨!”老婆婆看上去有點激動,“可是,至尊自上次失蹤後,就是已然將近半個甲子,現在已經隕落了也說不定。”


    聽見這話,北落師門立即狂怒,指著她臉道:“住嘴,如至尊這般神通廣大的至高強者,你怎麽敢質疑?”


    老婆婆唇邊浮起冷冰冰的笑:“縱然他還沒死,憑我們而今的實力,恐怕也離他所查不遠了吧,是不是還得對他畢恭畢敬?”


    這就是最高領導者長期不在位帶來的弊端,部下向心力開始分崩離析,甚至挑戰威權。


    北落師門花白的胡子無風自動,刹時一股威勢鋪天蓋地的席卷向老婆婆,見老婆婆麵色漲紅,難以抵禦,北落師門才撤掉威壓,冷聲道:“至尊俾睨天下之時,你我皆如螻蟻一般的存在,就算我們這些年有了長足的進步,你感覺他會站在原地等我們嗎,你若是不敬,我首先滅了你。”


    言罷,北落師門便站起身來,拂袖離開。


    “狐假虎威。”老婆婆將喝茶的瓷杯,捏得粉碎,但是長歎一口氣,搖搖頭,老婆婆揚聲問道:“你去哪?”


    北落師門頭也不回:“有客到。”


    當徐向北輕車熟路的再次邁入小須彌村之時,看到北落師門正巧在門外雲鬆旁望著他等待。


    徐向北因為葛芳的事情,心中壓抑,對他也沒好臉色,大步大步的走了過去,懶得說話。


    北落師門撫須一笑道:“小鬼,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你們這些年輕人,情關還是難過,此關不破,心障難除,實力也會止步不前啊。”


    徐向北掃視了他一下,攤開手道:“祖師爺叫我來有啥吩咐,是不是娜塔莎那邊,有辦法解除她的功法了?”


    北落師門百般無奈一笑,道:“這件事,解鈴還需係鈴人,必須由你自己去解決,不過,現在娜塔莎陷入了另一個困境中,需要你出手幫助。”


    說完,北落師門的手裏,浮現出一張帛書,當中寫著一些如蝌蚪文一般的奇怪符號。


    徐向北啐了他一口,你們這些老家夥活了上千上萬年,識得這些甲骨文、蝌蚪文,但是年青人可不懂。


    北落師門清楚他肯定不認識這些蝌蚪文,為他說明道:“此乃村內哨探,發來的密信,破譯後說的說,最近蠍斯瓦赫族比平時多調派了一倍的高手前赴某地,應該意有所圖。”


    “他們要幹什麽?”徐向北有一點好奇。


    北落師門攤開手:“不清楚,但是這是他們近十年來最大規模的調動,應該是大事。”


    “這個還要你說!”


    看出徐向北是真的很不高興,雖然不清楚原因,可是北落師門還是不以為意。這貨心智卓絕,太一帆風順,反而會影響他的成長。


    可以看見他這麽不爽,北落師門反而替他欣慰,因為他知道,此子一旦突破心障,修為定然可以大漲


    見徐向北一副吃了火藥的脾氣,北落師門麵帶笑容,又接著道:“我們預估,他們有很大可能會去侵襲棲凰之地,那是娜塔莎的故鄉,怎麽樣,明白我剛才的話了嗎。”


    徐向北眉毛一挑,暗暗的道這事情真個不妙,如果蠍斯瓦赫族的人真的要對棲凰之地發動侵襲,無論是啥原因,城主是首當其衝,萬一也如上次的斬首行動一樣先殺掉城主,那就糟了。


    娜塔莎可是城主之女,如果她知道棲凰之地淪陷,自己父親被殺,那後果不堪設想。


    徐向北一直很討厭蠍斯瓦赫族,感覺他們在陰邪歹毒,老是在欺負周邊弱小領國。


    以前自己“輔導”過朱月坡一此,接下來故意留下了以烈色混族的蛇符,便是為了借刀殺人。


    以朱月坡的性格,準不會善罷甘休,很快就會去找以烈色混族算賬,可就是卻沒想到機緣巧合下,以烈色混族卻選擇了侵襲敘利爾雅神殿,自己撞見了朱月坡,計策也被揭穿。


    是不是裏麵有什麽巧合?徐向北甚至是猜疑,以烈色混族進攻敘利爾雅,很大程度上就是蠍斯瓦赫族慫恿的。


    “他們為何要寇犯棲凰之地?”在徐向北看來,蠍斯瓦赫族這麽做,一定是看上了棲凰之地的戰略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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