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無奈,見這老頭態度堅決,徐向北也隻好另外想辦法。


    跟北落師門打了個招呼,徐向北就很快離開了龍息塔,到了馬斯格爾城。


    一路打聽,徐向北來到了南郊建材市場,搶購了足夠的數量,裝進時空納戒裏。


    等到真正實施計劃時,徐向北才清楚為這古樹蓋一座規模如他要求的涼棚,花費的銀元和材料是多麽宏大,簡直如去建造一座宮殿了。


    這祖師爺養老院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徐向北便不能托運和找幫手,他用時空納戒來回搬運了三次,這才將全部材料備妥。


    馬來王豬籠草自己規劃了一張涼棚設計圖,說是涼棚,其實占地麵積和材料規格,都屬於宮殿設計,接下來便是施工了。


    徐湘北親自動手,調派了數十個老人來相助,花費了三天三夜,才修建成功。


    這宮殿高屋建瓴,氣派恢弘,足夠容納上千人同時在裏麵舉辦祭奠儀式。


    看到馬不停蹄,奔走勞累的徐向北,馬來王豬籠草很滿意,終於心滿意足的喬遷入內。


    徐向北看了下自己汗水的結晶,心中也挺佩服自己,喃喃自語道:“馬來王豬籠草的宮殿必須有個氣派的名字,今後這裏就叫須彌樹王窟吧。”


    徐向北伸出左手食指,在空氣裏比劃,劫情神指劍氣在空氣裏激蕩,刻畫在樹王殿的門匾上。


    這時,在他的後麵,快步走出來一個老婆婆。


    老婆婆舉目看了下徐向北書法,道:“雖然字兒寫得挺工整,可是內息太弱,字跡刻畫不深。”


    北落師門沉吟了下,聲音決然:“雖然我也不明白是什麽道理,可是大人的話肯定有道理,世界上沒第二個人能解開破邪鎮魂刀的封印。”


    北落師門又接著看向徐向北,眼神中露出睿智的光芒。


    徐湘北用力地拍了拍須彌樹王窟的牆壁,結果整個宮殿地動山搖,一些木頭和灰土都落了下來。


    徐向北麵露驚訝之色,連忙收手,費了一番工夫搭建起來的,如果被自己砸毀,就前功盡棄了。


    對這建築的質量,徐向北沒有點偷工趕料,又不是自己住在這裏,如果打雷下雨塌方了,被活埋的是馬來王豬籠草。


    徐向北無恥想著:“馬來王豬籠草是洪荒古卉,被被活埋了正好紮根在此,那也是天意。”


    想明白這一點,徐向北不但不感覺愧疚,反而感覺自己是順應天意,默默在心中為馬來王豬籠草祈福。


    在宮殿的正中央,被開鑿出一個水渠,從村頭河流裏引灌而來。


    清澈的水渠內裏散發出薰薰的酒香,那是清酒的調和。


    今後馬來王豬籠草就呆在這頤養天年,圍繞它的還有清酒河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神仙生活,它自然很高興。


    徐向北踏進樹王窟,站在馬來王豬籠草身前,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它。


    許久,徐向北也一直沒開口,馬來王豬籠草被他看得有些發慌,預感到這不是什麽臨別儀式,有一點警惕的開口問道:“你又想耍啥陰謀詭計?”


    徐向北眼神中閃爍出常人難以察覺的精光:“你我同甘共苦,一路披荊斬棘走來,我是舍不得你啊,這是臨別時真情流露。”


    徐向北一副舍不得的樣子,一雙眼睛熱淚盈眶,演技感人。


    如果不熟悉他的人,絕對會被他的演技征服,可是被徐向北坑過的馬來王豬籠草心中卻是不禁篩糠。


    如果徐向北腆著臉對他說怪話,它還能見招拆解,可他現在啥也不說,眼圈發紅,使得馬來王豬籠草心中更加沒底。


    徐向北灑然一笑:“別慌,我隻不過是想請教幾個問題而已。”


    馬來王豬籠草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從樹腔中響起心髒劇烈的顫動聲:“你有屁快放。”


    徐向北手臂一揮,取出了了一把黃金匕首,這把匕首是之前從那具戰鬼屍體的後背上取下,之後他曾用這匕首,與馬來王豬籠草激鬥一場,可是沒傷到它。


    後來馬來王豬籠草被徐向北馴服,他又將這匕首撿了回來,收藏於納戒之中。


    徐向北將黃金匕首遞到馬來王豬籠草身前問道:“那次我用這把匕首刺你時,你為何說我是咒紋術士?咒紋是什麽玩意兒?”


    見徐向北是真的誠信求教,馬來王豬籠草放下了提防,它還真的擔心徐向北又打什麽鬼主意。


    馬來王豬籠草反問道:“不是吧?你連大名鼎鼎的咒紋術士都沒聽過?”


    看它那神態,如同在懷疑徐向北是不是外星人,怎麽連這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


    徐向北來墜機到這飛洲大陸,還不到半年,認識的任何事都很新奇,他沒聽過啥咒紋術士也很正常。


    見徐向北點了點頭,馬來王豬籠草暗笑,心道臭小子別是石頭裏崩出來的吧。


    馬來王豬籠草思考了一會兒,介紹道:“每一個咒紋術士,在這大陸都有霸主般的實力,可是別說有所成就,連入門修煉都很困難,因此咒紋術士也是這大陸修煉者最稀缺的職業之一。”


    徐向北一陣驚異:“那你又是如何通過這把匕首,就咬定我是咒紋術士的呢?”


    馬來王豬籠草道:“這把匕首柄內,有青銅雲雷紋,正是咒紋術士的秘術,如果誰被這把匕首刺傷,身體中的武罡運轉流速就會延緩甚至凝固,非常恐怖。”


    徐向北大驚,如果真的如它所說的,那這把匕首簡直就是秘密殺手鐧,如果撞上強力的對手,硬拚不過,但是手持這匕首割傷對方,那豈非可以反敗為勝?


    想到這一點,徐向北不禁想起了那具戰鬼骨骼,之前這把短劍嵌入他的脊椎內,顯然他就是被偷襲的。


    估計就是因為武罡被凝固,因此他才隕落被害。


    堂堂的戰鬼強者,喪生於一個洞窟,還牽扯到了咒紋術士,看起來這一件事的後麵,還隱蔽著一個隱秘。


    見徐向北一臉認真之色,馬來王豬籠草又接著道:“在不少年前,三大帝國上還是有一些咒紋術士的,他們無比尊崇,倍受禮待,走到了哪都被奉為貴賓。”


    “咒紋術士到底可以做啥?”徐向北又接著開口問道。


    馬來王豬籠草整理了下腦海裏的回憶,正色道:“進攻,防守,擺陣型,凝集武罡,這大陸上的所有職業,想實力更上一層樓,都需要咒紋術士的秘術加持。”


    徐向北心跳如擂鼓。


    這咒紋術士竟然有這麽厲害的本事,如果可以把他們掌控在一起,那豈非發財了。


    看出了徐向北的想法,馬來王豬籠草晃了晃樹枝道:“雖然成為咒紋術士的難度極高,可是大陸上人口基數論百億計,還是有百八十人的,隻不過是,近百年來不停的遭受神秘誅殺,咒紋術士大批隕落,到今天,據傳隻剩下了一個咒紋術士了。”


    “他是哪個?”徐向北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英魂閣閣主,神曌。”


    對英魂閣閣主的大名,徐向北也耳聞過一些,他是這個世界的百億最強男,高階戰皇強者。


    而且,他也是德沛蒼生的寬長仁翁。


    飛州大陸勢力繁若星河,互相間傾軋不可避免,可是飛州大陸有個潛規則,就算有不共戴天之醜,也不可以對敵人斬草除根,禍及家人。


    這就是他為飛州大陸定下的鐵律。


    因此,飛州大陸這麽多年來,各勢力間紛爭不斷,可是從沒發生過滅族的慘劇。


    英魂閣閣主神曌的一句話,便能成為飛州大陸上的不滅鐵律,由此可見他是如何君臨天下。


    以前英魂閣大使籠絡自己時,承諾兩年讓自己達到戰聖境界。


    最初徐向北還感覺他們有一點說大話,可現在想來,如果英魂閣閣主是大陸僅存的咒紋術士,自然有哪個資格誇口。


    如果可以加入英魂閣,指不定還能拜神曌為師傅,去修煉成為下一個咒紋術士!


    怪不得英魂閣可以霸占天下第一的王座那麽多年,原來有神曌在掌控一切。


    不過,徐向北現在也不悔恨,如果他還可以選擇一次,他還是會留在敘利爾雅。


    有一點忌憚地看了徐向北手裏的匕首一眼,馬來王豬籠草道:“那次我越戰越虛,其實就是被這把匕首劃傷了,我雖然利用護體真氣擋住了它的侵入,可是其中蘊含的咒印秘能,還是影響了我的中樞神經。”


    徐向北眼神中閃爍出常人難以察覺的精光,開口問道:“因此,如果那天你打敗我,而今我就是你的花肥了,對吧。”


    馬來王豬籠草嘿嘿一笑,也不否認。


    徐向北一陣內心五味雜陳,暗暗的道老狗也有三顆牙,本認為自己是憑借個人實力,馴化邪樹,原來它是吃了暗虧,屈從淫威。


    匕首通體如墨,入手冰寒,並且其內還隱蔽著一股陰邪的能量,催動著使用者,湧起強烈的嗜殺衝動。


    徐向北非常認真的觀察著匕首,檢查這柄部的雲雷紋,紋路曲線詭異,看久了眼睛都有一些花。


    也許是因為時間悠長的關係,裏麵的雲雷紋很斑駁,若非有意觀察,很難發現。


    徐向北一陣唏噓,沒料到無意撿回來一樣好寶物。


    許久,徐向北容貌浮起賊笑,舉起匕首對著馬來王豬籠草走近著。


    馬來王豬籠草清楚這貨又要搞鬼,把渾身的樹枝都集中在了身前防禦,急聲道:“徐向北,你想做啥,我可是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了,你忍心摧殘?”


    徐向北焦躁地搖了搖頭,不讓它胡說八道,灑然一笑道:“慌什麽,我隻不過是想試一下這把匕首的效果,上次沒刺中靶心,這一次便讓我再試一下,便一下。”


    說著,徐向北加快速度,走到了馬來王豬籠草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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