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心中馬上向他投以鄙視。


    什麽高貴,什麽庸俗,高貴和庸俗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孤芳自賞的結果,就是自我絕育。


    徐向北靠近周霆,很熟絡的把手搭在了周霆的肩膀上。


    他身旁的三個護衛馬上上前,想把徐向北拉開,但被周霆喝止了。


    徐向北嗬嗬一笑道:“周兄,人不風流枉少年,莫使金樽空對月。”


    說完,徐向北拍著桌子慷慨而歌。


    周霆則是一臉的苦笑,原來,徐向北是真的不明白甜馨的背景啊。


    這個時候,在二樓一間包廂,端坐著兩個傾城絕色。


    一人一襲紅色衣裙,麵覆白紗。


    其儀態,如清蓮出水,聖潔秀美。


    而另一少女,身穿白色長裙,笑容如花,肌膚勝雪,笑起來兩顆小虎牙,帶著一種貴族與生俱來的自信與驕傲。


    這兩人,正是珀斯娜塔莎和周霆嘴裏的甜馨。


    甜馨提起紫砂壺,一股墨綠的茶水從中溢出,倒在了珀斯娜塔莎身前茶碗中,房間中茶香熱溢。


    “娜塔莎妹子,我們也一別經年了,來品嚐一下姐姐珍藏親沏的飛花流螢。”


    珀斯娜塔莎取下紗巾,低下頭抿了一口,油然道:“這飛花流螢據說非得高海拔無汙染的絕嶺,才偶能采摘,不想姐姐這裏居然還有珍藏,茶如花瓣,確實回味無窮。”


    “曲如看山不喜平,茶如交友須求淡。此乃人生真諦……”


    不等甜馨說完,突然有人來敲門,甜馨笑了笑,起來打開包廂房門,原來是酒館的老板朱哥。


    朱哥躬身道:“大姑娘,周霆少爺的朋友吵著要喝本店最好的酒,小人來回稟請示。”


    甜馨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站到窗戶外,俯視著樓下,看向徐向北。


    珀斯娜塔莎也輕輕過來,見徐向北正拉著周霆稱兄道弟,兩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珀斯娜塔莎的眼中閃過一絲疲乏,不禁自主的說道:“和猴兒一樣愛鬧騰,兩個男人一台戲。”


    甜馨不解的看了珀斯娜塔莎一眼,問道:“他是你帶來的?”


    珀斯娜塔莎重新披起了麵紗,無奈地道:“我們這一次的試煉任務,被以烈色混族的人滲透暗算,要不是他,我幾乎失敗。”


    說著,珀斯娜塔莎不禁想起了兩人洞窟偎依的時光。


    那個時候,徐向北舍己為人,吻了自己的臉頰,而今想到,珀斯娜塔莎還是臉如火燒。


    整理好思路,珀斯娜塔莎便將這段日子的經曆,簡單扼要的敘述給甜馨聽,但是一些與徐向北的秘事,當然揭開不提。


    聽完,甜馨心懷不軌的笑著,一臉好奇地盯緊珀斯娜塔莎看,把她看得心中發虛。


    “你要糟糕。”甜馨笑道,“看來你的冰蝶玉心功,要退化了。”


    珀斯娜塔莎一呆,這些日子,徐向北從天而降,接下來馴服聖獸,然後智退追兵,還舍己為人,一樁樁一幕幕,每件事,都讓珀斯娜塔莎芳心蕩漾,猶如一顆石子,投入池塘帶來了漣漪。


    甜馨湊到珀斯娜塔莎耳邊問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輕佻浮躁。”珀斯娜塔莎脫口而出,接下來補充,“但是,也頗有智慧。”


    甜馨曖昧的一笑,對著酒館的老板朱哥道:“去酒窖,取我親釀的玉露金風來,我要請客。”


    說完,甜馨便拉著珀斯娜塔莎搖曳身姿,款款下樓。


    徐向北和周霆兩人臭味相投,幾句話便交上了朋友,猶如上輩子就是兄弟。


    周霆內息沉厚,就算攝入酒精,也能夠運用武罡快速排除。


    而徐向北酒量更是豪邁,遇到這種淡酒,簡直就是漱口。


    “哇……”


    兩人正推杯換盞,酒館之中突然一片驚爆嘩然。


    兩人向著大夥的目光看去,就看見珀斯娜塔莎和甜馨兩人挽手飄下。


    兩女一個清冷恬淡,一個嬌豔大方,兩種極端的視覺衝擊交匯在一起,給人靈魂無與倫比的衝擊。


    一時,酒館之內落針可聞,生怕驚擾了仙子,如蝴蝶般飛走。


    這些人天天聚集在此,無非就為了能聽甜馨吹簫。


    甜馨喜歡旅居,居無定所,前段日子才來到城內,甚至酒館的老板朱哥,也是臨時聘來。


    沒想到今天居然出麵迎客,還攜手以為傾國傾城的美女。


    徐向北的目光,也被甜馨吸引了,但是曆盡千帆的他,家中已然有兩位嬌妻,再加上前有珀斯娜塔莎的驚豔登場,此番的定力,遠超常人。


    甜馨的姿顏,比珀斯娜塔莎也不逞多讓,但是徐向北還是覺得珀斯娜塔莎更具吸引力,這可能就是人生若隻如初見。


    因此,在刹那驚豔以後,徐向北便是目光回落,移回了珀斯娜塔莎身上。


    但是,坐在徐向北身旁的周霆卻顛倒迷醉,見甜馨走過來,趕快立正相迎,而甜馨隻是禮節性的朝他微笑,轉頭看向了徐向北的麵容。


    見她隻是盯著自己,也不開口,徐向北內心五味雜陳道:“美女,我難道喝酒上頭了嗎?”


    甜馨嬌媚一笑道:“聽說娜塔莎妹子這一次辦事,幸虧有你相助,才得以成功,作為姐姐,我犒勞你一壇酒。”


    “原來如此?”徐向北的目光在甜馨身上巡遊了一遍,露出壞笑道,“那你計劃如何犒勞我呢?”


    看著徐向北一臉壞笑的模樣,珀斯娜塔莎有點生氣,其實她明白徐向北的愛開玩笑而已,自律自愛,比一般的魯男子有風骨多了。


    甜馨淺淺一笑,接過了酒館老板朱哥取來的酒壇,遞給徐向北道:“這是我親釀造的玉露金風,濃香醇厚,專供英雄。”


    哇……


    酒館之內妒聲轟鳴,誰會想到,甜馨居然是為了犒勞這小子才拋頭露麵,還拿出了這傳說中的玉露金風酒。


    徐向北接過壇子,排開封泥,刹時一束有若實質的酒香直衝鼻端,腦際轟然一陣,酣暢無比。


    周霆站在徐向北身旁,一臉羨慕的看了一眼他,想開口說話,卻又瞠目結舌。


    “美酒甘醇。”徐向北為自己和周霆斟滿酒杯,剛好倒光一壇。


    徐向北端起酒杯,遞到了周霆麵前道:“周兄,共謀一醉,不醉不歸。”


    周霆早就盯緊喉嚨發癢呢,他也是愛酒之人,見徐向北遞來,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喝。


    但是他如品嚐葡萄酒,淺嚐一口,把金黃色的酒汁,含在舌頭下,露出欲死欲仙的神情,好不愜意。


    見周霆的模樣,徐向北仰天一笑,仰著脖子一口悶幹。


    觀眾們,呆若木雞的的看著徐向北,等著他頌酒。


    而甜馨也是自信驕傲,雙眼笑成秋月。


    吐……


    毫無預感的,徐向北一口噴出口中酒水,埋怨道:“這什麽玩意兒?”


    呃!酒館內無人敢說話,全部的人,都驚呆了看著徐向北。


    甜馨眼中怒火升起,但麵容沒有失態:“這是我親釀的玉露金風,城中千金難求,不好喝嗎?”


    這酒雖然酒香濃鬱,但是入口寡淡,徐向北老實地點了點頭,一點麵子都不給。


    甜馨做了一個深呼吸,問道:“那你難道有比玉露金風更好的醇釀,我倒是有興趣見識。”


    說完,甜馨神色平靜的看了一眼徐向北,等他出醜。


    眾所周知,甜馨除了簫藝和煮茶,還有一項絕藝,就是釀酒了,並且她這門技藝也是人人都豎大拇指,門庭若市,因此被徐向北質疑,也能保持涵養。


    而徐向北對酒可是行家,若是品茶,那他是牛嚼牡丹,但是要說到喝酒,他自認可是專業內行。


    徐向北攤了攤手道:“我這裏暫時沒有,但是我如果自己去釀,弄出來的成品也絕對比這個好多了。不是吹牛,一個季度,我就能釀造一壇。”


    甜馨一陣花枝亂顫,一個季度?怕是你麥芽都還沒有糖化,並且要是徐向北去黑市購買,也欺瞞不過自己。


    “行,我和你打賭,就一個季度,一個季度後後要是你釀造不出來,就在我店裏當三年的跑堂怎麽樣?”


    徐向北不容別人挑戰自己的酒業權威,道:“行,要是到時候你賭輸了,就做我奴婢。”


    此話一說出來,全部觀眾都驚心色變,這小子未免也太不像話了,居然如此厚顏無恥。


    酒館內的朱哥,目光凶狠的射向徐向北,渾厚的武罡開始提聚。


    就連冷觀在側的珀斯娜塔莎,聽到這要求,也是急速轉身,向著徐向北擺擺手,示意他這玩笑開不得。


    其他人不明白,不過珀斯娜塔莎清楚甜馨的身份,別說他徐向北,即便是整個敘利爾雅,隻要甜馨願意,一句話就可以顛覆政權。


    見酒館內的人都像看敵人一樣看自己,徐向北一陣心悸,是不是自己玩笑真的開大了?


    徐向北腦子極速轉動,不動聲色,緩緩把話說完道:“開玩笑的,隻要你的酒館就好啦。”


    此話出口,酒館內眾人才全體呼出一口長氣。


    “成交!”


    甜馨被徐向北的見風轉舵也逗開心了,豪爽地答應了徐向北的賭約,像這樣的酒館,輸掉一百個,也是九牛一毛。


    賭局訂下,徐向北也酒足飯飽,跟周霆打了個招呼,結賬後便離開了,珀斯娜塔莎也跟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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