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徐向北閉目養身,飛機窗外的白雲如曼陀羅公主的笑臉一樣,嫵媚嬌俏,又變幻成各種奇異的雲團,讓他眼皮發沉,接下來意識漸漸變得沉重,雙眼最後緩緩閉上。


    飛機上的乘客們也大多在閉目養神,誰也沒發現,徐向北周身,漸漸浮現出一圈淡淡的金色光芒。


    徐向北的意識如被黑洞牽扯吸引,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虛幻不真實,真身如浮遊到了宇宙空間,身周的恒星與行星,飛速的化為拖拽著光焰尾巴的粒子光線,向後倒退。


    良久,一股廣袤無垠的莫名氣壓撲麵而來,徐向北雖然雙眼緊閉,但卻感覺可以“看到”三百六十度角空間,他驚愕的發覺,自己居然身處宇宙空間神遊。


    星光熠熠,在徐向北的方位看來,好像數之不盡的螢火蟲,曾經受過現代化教育的他,明白那是遠方的數之不盡的星球。


    金色光團在徐向北的前方閃爍,隨著徐向北的呼吸,金色光團以他為軸心,緩緩旋轉起來,使徐向北的身體好像在一刹那間有被靈泉倒灌的感覺,說不出來的舒服。


    身旁的景色在變幻,滄海桑田、花鳥魚蟲、美酒嬌娃、血火情仇,一幕幕如電影膠片一樣從眼前劃過。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徐向北腦際不由自主的冒出這種感受,心中一陣悸動,有一種俯視眾生,洗髓伐經的感受。


    希托羅國王等目視著航班遠離,正要回宮,卻發現毒玫瑰孑然一身,俏麗在一座古堡的風向標上,雙眼清淚橫流,表情悲傷。


    曼陀羅公主呆了片刻,突然想起了,嬌喝道“不!”


    轟!


    半空中的客機這時突然爆出刺眼的白色光芒,然後在巨響中爆炸解體……


    徐向北緩緩睜開了眼睛,意識如溪流倒灌,回歸到四肢百骸。


    他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識了多久,這時自己完整無缺的躺在一個山穀之中,除了體力有些虛弱,其他一切如常。


    蟲鳴山越靜,鳥唱林更幽,小溪在不遠處潺潺流淌,身下的青草發出一陣泥土的清香。


    徐向北一個蜈蚣彈,站起身子,全身突入湧來一陣無法抗拒的充實氣感,整個人有一種氣球般的脹大感覺,不容多想,一掌拍在身旁一株古樹上。


    “爆!”


    合腰粗的大樹,怕是已經沐浴過千年風霜雨雪,卻在他的一掌之下,中分而裂!


    “我的天?”


    雖然不明白自己怎麽突然擁有了這種力量,但是徐向北知道,自己應該是因禍得福了。


    剛才被徐向北攻擊的古樹,其實在當地被人成為鐵犀牛,是一種質地特別堅實的木材,要是有人看到他這一掌的威力,下巴估計都要嚇掉。


    就算是普通的拳擊運動員,能夠在它上麵一拳砸個坑,都很了不起了。


    體內的氣勁似乎無有衰竭的跡象,洶湧澎湃,徐向北興奮得手舞足蹈,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精力,一時也顧不上去追憶,自己怎麽會墜機無事的。


    不遠處的小山丘,有十幾個人的小隊,正在向著徐向北這邊走來。


    隊伍的前方,是一個冷峻陰沉的少年。


    少年的身旁,隨侍著兩個小弟,一個為其在撐傘,一個在為其用折扇扇風。


    在少年身後的人麵容並不愉悅,但是每當少年偏過頭來,他們都故意裝出高興的樣子。


    少年對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顯然很享受,衣服誌高恰的姿態。


    而在整個隊伍的後麵,有幾個紅裙少女跟隨著。


    最前麵的少女,麵目上遮著紗巾,膚色雪白,雙眼如寶石一般靈動,像是烏拉莎周邊的異族人。


    她長發飄飄,星眸顧盼,雖然靈動,但是有一種聖潔高傲的氣質。


    紗巾少女緩緩地走著,對身邊的事物有種漠不關心的恬淡。


    而當先的那少年雖然看似趾高氣昂,但是每次目光轉向這群紅裙女子,都目光轉柔,尤其是看向最前麵的紗巾美女時,更是不敢桀驁。


    這群人緩緩前行,突然,少年站住了,眼中露出驚怖之色。


    “誰幹的……誰把這鐵犀牛古樹,給鋸倒了?”


    一行人全部都站住了,而那恬淡的紗巾美女,卻對氣質獨特的徐向北露出留意的神色。


    這個鐵犀牛古樹,是他們的路標,被人破壞,當然會引起不滿。


    這片山林,屬於敘利爾雅的地界,任何在這裏伐木動土的行為,都需要經過王國政府的批示,否則就是犯罪。


    眾人瞠目結舌,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連敘利爾雅的路標樹都敢砍伐?


    當他們目光再投向前方河穀,正巧看見徐向北在那兒洗臉,手邊還有一支簡易拐杖,正是從路標樹上剝離而來。


    “是你這小子伐樹……?”少年看了一眼徐向北手裏的拐杖,再看他身邊並無電鋸和柴刀,有些懷疑。


    “是我幹的,怎麽,伐樹也犯法?”徐向北鞠了一把水,擦了擦臉部的汗水,有些抱歉道,他這幅人畜無害的表情,頓時讓少年火冒三丈。


    見徐向北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少年眼中閃過一道鋒芒,下一刹那,嗆的一聲響起,在其手裏抽出一柄異族短刀。


    “你找死吧。”


    少年手臂揚起,舉起異族短刀向著徐向北毫不留情地劈下。


    徐向北看見少年抽出異族短刀,正想解釋,卻發現對方不由分說就動手想殺人。


    而對方進攻的氣勢,居然讓徐向北皮膚也生出自然反應,微微戰栗起來,徐向北趕忙向後躍開,躲開攻擊。


    而他身後的一株手臂粗的小樹,就被一刀劈斷了。


    徐向北心中怒不可遏,不過他感覺事出有因,也沒有翻臉動手,隻是攤手道:“老兄,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犯我國境者,雖遠必誅。”少年刀光吞吐,一道長虹化作流星,向著徐向北胸口襲來。


    其實,他內心被觸怒的原因,不光是因為路標樹被砍刀。


    他之所以如此怒火中燒,是因為紗巾美女對徐向北特別留意,讓他妒火中燒。


    其實在他心中,是很感謝徐向北的,因為他覺得徐向北給了他一個踐踏弱小,彰顯自身的機會。


    在他看來,隻要自己輕取徐向北,肯定會讓這紗巾美女對他另眼相看,甚至這悉數的女孩子們,都會對他的實力青睞有加。


    刀芒如電,徐向北來不及再次躲避,雙眼爆出厲芒,體內的真元躍躍欲試。


    劫情指!


    徐向北食指向前,指尖散發出金色的厲芒。


    見徐向北居然還有膽子還手,一眾少年嘲諷不已,大笑徐向北雞蛋碰石頭。


    那可是敘利爾雅國大長老的嫡孫,名叫修蠻真,實力在屬於殿堂中階,但是在少年子弟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見徐向北不知輕重,居然想要螳臂擋車,紛紛譏笑他送羊入虎口。


    砰!


    一陣氣機震蕩傳來。


    徐向北站不住樁,一連倒退了三步,喉頭一陣翻湧,差點吐血。


    而修蠻真,比他還要慘,整個人如風箏一樣翻飛出去,後背狠狠撞在一株大樹上,雙眼一番,昏死過去。


    怎麽可能?


    敘利爾雅族的弟子們大驚,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沒想到荒郊野外裏,這野小子居然這麽強悍。


    其實徐向北本身體質就運動神經發達,在飛機中借雲團冥想入微,內功根基也漸漸形成。


    那靜若處子的紗巾美女,看向徐向北的雙眼中,也泛起了漣漪。


    在愕然中,她的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種莫名的好感,不明白是什麽原因,她覺得徐向北帶給她一種親和感,雖然第一次相見。


    芳唇微啟,少女眼光矜持的收回。


    敘利爾雅族眾人上前,將徐向北困在中心。


    徐向北心中憋屈,自己隻不過是無心劈到了一棵樹,怎麽會想到惹來這等麻煩,自己不是怕事,但是身在異地,還沒搞清楚情況前,不宜冒失。


    “看來這次不能善罷甘休了。”徐向北深深吸了口氣,調試神經末梢,以達到戰鬥狀態。


    “行了。”本來惜言如金的紗巾少女突然說話了,“我們現在不宜節外生枝,還是先辦正事要緊,這人先帶回國會,日後再說。”


    少女聲如玉珠滴落玉盤,悅耳非常,讓人不由升起綺思。


    但是,她的態度卻如同冰川寒雪。


    徐向北也對這少女開始留意,凝望了一眼,差點被勾掉了魂魄。


    徐向北也算是閱盡千帆的過來人,曾經見過數之不盡的辣妹嬌娃,而且桃花運也不錯,可謂予取予求。


    但是,他卻第一次見到這等冰清玉潔的聖女,纖塵不染,不食人間煙火,如若天外仙子。


    雖然少女的話語絲毫不帶感情,但是徐向北卻是體內雄性激素分泌異常,與少女的四目交接,變得有些情不自禁。


    “這等美人隻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見,就算是毒玫瑰也遠遠不及!”徐向北心中傾倒。


    見徐向北對自己肆無忌憚的行注目禮,少女秀眉輕黛,皓腕一翻,一條紅綢緞好像靈蛇一樣,快速將徐向北整個人捆縛起來。


    在徐向北的驚豔之中,已然中招,當他神情恢複,幾個敘利爾雅族的弟子,將武器架在他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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