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點了根煙,安靜地坐到了一張空白桌子上,欣賞鋼管舞女跳舞。


    舞女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為了顯示出自己窈窕的腰線,她將白襯衫係在胸前,露出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


    一雙修長白嫩的大腿,套著魚網襪,性感迷人,輕輕一抬就翹到了頭頂。


    大腿夾著鋼管,繞著鋼管旋轉起來,就像一朵隨風飄揚的海棠花。


    徐向北暗暗驚訝,這個女孩的舞姿優美,身體柔軟嬌豔,比七丫頭跳舞更好看。


    當徐向北看清女孩的臉時,一雙似星辰般閃亮的眼睛,英姿颯爽的麵孔,他差點被煙嗆到了,這個跳舞的女孩居然是楊珍尼。


    珍尼警官,她怎麽會在這裏跳舞?嫌當警察薪水不夠花,搞個第二職業,補貼家用?


    徐向北悄悄地藏在別的觀眾後麵,不想讓珍尼發現自己。


    孫澤一邊騷勁十足地跟著珍尼跳舞,一邊衝著珍尼拋媚眼:“美女我跳得好看嗎?我們來個雙人舞怎麽樣?”


    見孫澤衣著光鮮,珍尼嘴角露出一抹厭惡的冷笑,她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其實庸俗醜陋的富家公子了。


    不過珍尼在這裏跳舞可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臥底,心裏有一千種暴揍孫澤的衝動,麵子上卻不能暴露自己警察的身份,扮舞女自然要有舞女的樣子,她嗲嗲地說道:“帥哥,你跳得還真好看。”


    被珍尼誇獎,孫澤不由得飄飄然,伸手去摟珍尼的腰:“美女,我們一起跳個貼麵舞吧,讓哥帶你飛上天。”


    藏在暗中的徐向北不由得心裏暗笑,剛才還誇孫澤聰明,能察言觀色,他居然去惹珍尼,,這小子真是色膽包天啊。


    珍尼一邊拋媚眼,一邊身體輕輕旋轉,似陀螺一般轉到了鋼管上方,孫澤撲了空,跌跌撞撞摔下台去,正撞翻了第一排的一張桌子,桌子上堆放的酒瓶,玻璃杯,稀裏嘩啦碎了一地。


    不知道是摔暈了,還是酒勁上湧,孫澤頭暈眼花地爬了起來,想重返舞台,卻被第一桌的一個大漢拽住了衣領,像擒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小子,你剛才跳得那麽騷,大爺就看你早就不順眼了,居然還砸了大爺的桌子,你小子想找死。一瓶82年拉菲,快點賠,十萬塊,少一毛錢都不行。”


    孫澤酒勁上來,拚命地掙紮,卻沒有從大漢手中掙脫出來:“放開,快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孫澤在這一帶,誰不給我麵子,唉喲……”


    轟,他不提自己的名字還好,一提自己的名字,就挨了打,兩隻眼睛頓時被揍成了熊貓眼。


    孫澤的酒醒了大半,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氣勢,哭喪著臉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就算了,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你要是知道我大哥是誰,你就不敢打我了。”


    他一邊說,一邊在人群裏找徐向北的影子,希望徐向北能出手幫他,不過徐向北卻悄悄地退到了牆角柱子後麵藏了起來。


    他並不急著出手,一是想讓孫澤吃點苦頭,這小子太囂張了,不讓他吃點苦頭,以後不知道能惹出多大亂子,第二是不想讓珍尼發現自己。


    孫澤望眼欲穿,找遍了演出大廳,也沒看見徐向北的影子,關鍵時刻徐教授啊,你怎麽走了,他差點哭了。


    大漢旁邊坐著一個染著黃發的公子哥,麵色陰沉,瞄了孫澤一眼,吸了口手裏的雪茄煙冷笑道:“你說來聽聽,你的大哥,看我認不認識。”


    孫澤苦著臉說道:“我大哥叫徐向北,他拳打美國拳王,腳踢日本武士……”


    聽到徐向北的名字,黃發公子與大漢的臉色都變了,黃發公子不是別人,是秦大猛的好朋友杜公子,吃過徐向北的苦頭,他的保鏢也是柔道隊大胡子手下。


    兩人麵麵相覷,杜公子向大漢施了個眼色,說道:“放了他吧。”


    大漢放下孫澤,孫澤腳踏實地,鬆了口氣,懸在嗓子的心才放回肚子裏,提徐向北的名號還真好使。


    杜公子冷著臉,對身邊的幾個大漢道:“我們走。”


    見黃發公子似乎畏懼徐向北,想要逃走,孫澤得了便宜就賣乖,忘記被打的恐懼,一把抓住了黃發公子哥的胳膊,一臉得意地說:“怕了吧,我大哥今天跟我一起來的,他就在這裏,你打了我,這筆帳怎麽算啊?”


    大漢瞪起了眼睛,豎起了磨盤大的拳頭:“你小子打翻了我們的酒,沒讓你賠已經便宜你了,你還要乍地?”


    杜公子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從懷裏掏出一疊鈔票,看起來至少五千塊,他將鈔票扔在了桌子上,明顯想息事寧人:“帥哥,我們也是徐向北的朋友,我們是不打不相識,這點錢算是我請你喝酒,再見。”


    台上的珍尼一邊跳舞,一邊注視著這邊,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目標人物就是杜公子,杜公子平時是個囂張猖狂的家夥,誰要是招惹到他,最輕的也是一頓拳腳,現在被人撞翻了名貴的紅酒,居然還賠錢給對方,足見杜公子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身,夠隱忍的。


    孫澤見錢眼開,撿起錢,貪婪地數了起來。


    最近花錢有點多,孫澤透支的信用卡都快還不上了,今天替小琴辦生日宴會,就花了五千多,有人給錢,傻子才不要呢。


    見孫澤眉開眼笑地數錢,杜公子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神色,帶著保鏢換了一個座位,卻沒有離開演藝大廳。


    藏在柱子後麵的徐向北眉頭一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珍尼的視線盯在杜公子身上,而他的視線剛盯在所有人的身上。


    珍尼在國安局裏的地位,與刑警隊長的職位相若,甚至級別還要高,能讓她親自出馬的案子,不是一般的案子。


    徐向北明白,杜公子是敬畏自己,但是因為孫澤的一句話,就賠錢,息事寧人,不是他的作風,杜公子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為了不被雞毛蒜皮的事情影響,才會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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