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外麵傳來腳步聲,一個瘸子拄著拐杖走了進來,他的頭發上,衣服上都沾滿了白色粉塵,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青年。


    瘸子摘了防塵麵具,麵容削瘦,皮膚暗黃,兩鬢斑白,看見孫經理後,臉上籠罩著一層冰霜,一付愛理不理的模樣。


    孫經理一臉訕笑:“呂總,好久不見啊。”


    呂總在辦公室桌前坐下,眼睛瞄了一眼徐向北和孫經理,他一臉不屑地說:“老孫,你來這兒幹什麽?雷鳥集團倒閉了,想到我這兒找工作來了?”


    孫經理幹笑道:“不是,我是給你送錢來了。”


    孫經理將從錢姐那兒開的轉賬支票遞給了呂總,嶄新的支票泛著一股淡淡的墨香。


    呂總一臉地驚訝,更多的是譏笑:“老孫,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麽會想起來還錢給我了?”


    “說實話,我們公司前幾個月資金緊張,差點就要倒掉了,但是我們新總裁徐總把我們雷鳥公司從絕境中拉出來,我們現在不缺資金,我們徐總說了,欠你的貨款優先還上。”


    呂總將支票放入抽屜,冷笑:“好了,別裝了,我們都打交道十多年了,我不知道你想什麽?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麽屎了,對不起,我曾經發過誓,再也不會賣原料給你們雷鳥集團了,我說到做到,請回吧。”


    見呂總說的堅決,孫經理光禿的腦門再次冷汗涔涔,苦笑地看了一眼徐向北,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的動作沒有逃過呂總犀利的眼睛,呂總眯了眯眼,瞄了一眼徐向北,不明白,老孫怎麽會向這個小青年求助。


    他以為徐向北是老孫手下的銷售員,跟著來長點見識的。


    呂總輕蔑地問道:“老孫,你帶來的小夥子是誰啊?是你新手下?”


    老孫擦著額頭汗水,尷尬地笑道:“這位是我們新上任的總裁徐總。”


    呂總一臉地驚訝,他也聽說雷鳥集團在一個年青的徐總領導下,從幾乎倒閉狀態,逐漸恢複了日常經營。


    呂總一臉不相信的神色:“你就是雷鳥集團新總裁?”


    徐向北微笑道:“是我,呂總,你好,我們現在的雷鳥集團,已經不是原來的雷鳥集團,雷子鳴和雷震容都被我送進了監獄,我現在掌管雷鳥集團。我們雷鳥集團是一個有活力有朝氣的新公司,聽說呂總是雷鳥集團合作夥伴,今天特意拜訪下呂總,順便買一百噸原材料矽砂回去。”


    聽說要買一百噸原材料,不僅呂總嚇得跳了起來,就連老孫都嚇得手帕差點掉地上了。


    呂總哈哈大笑起來:“什麽,買一百噸矽砂?你真夠大膽的,可惜,我剛才對你還有點好剛,原來徐總是個愣頭青毛頭小子。對不起,我一噸都不會賣給你的,老孫帶你們的徐總回去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見呂總下了逐客令,徐向北嬉皮笑臉道:“呂總,就因為別人嘲笑你是瘸子,你就記恨一輩子,你心眼也太小了吧。”


    徐向北話一出口,孫經理苦笑,心裏嘀咕,我的徐總啊,呂總最忌諱別人說他瘸,你是哪壺不開你提哪壺,本來,還有點希望,從呂總手裏買點原材料救急,這下全毀了,一克原材料都不要買到了。


    果然,呂總臉色刷地變了,他最聽不得別人嘲笑他是個瘸子,他怒不可遏:“徐總,請你快點離開這裏,我這裏不歡迎你。”


    “唉,我也本來挺看好你的,還想治好你的腿,現在算了吧,就當我沒來過。”


    就在這時候,跟呂總一起進來的男青年,貼在呂總耳朵上說了幾句話,呂總聽得臉色數遍,帶著更加驚訝的眼神看著徐向北。


    呂總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相信地看著徐向北,青年告訴他,徐向北就是江城醫院中醫科顧問,很多人喊徐向北叫徐醫生,聽說也曾治好過很多人。


    呂總眯著眼睛說道:“小子,你還拿我開玩笑,你想治好的腿,怎麽可能,地海市人民醫院外科主任都治不好我的腿,你認為你能治好?”


    “你是說周宣成那個庸醫?難怪你腿瘸了,你找庸醫治怎麽可能治得好?”、


    呂總神色有點激動起來:“徐醫生,你真的能治好我的腿?你別說買一百噸矽砂,我送你一百噸都行。”


    徐向北眉開眼笑起來:“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我要真的治好你的腿,讓你不再用拐杖走路,你可要送我一百噸矽砂。”


    呂總胸口起伏不定:“好,成交。”


    徐向北讓男青年和孫經理到辦公室門外看著門,不準任何人進來,不管聽見屋裏發生什麽動靜,也不要進來。


    呂總向徐向北訴說了他的腿是怎麽瘸的。


    那是三年前一天,呂總在車間裏忙碌著,忽然,一塊石英石從操作台上滾了下來,砸在了他的腿上,後來經過手術,雖然腿保住了,卻再也無法行走了。


    徐向北先替呂總問了下脈,感覺到呂總的脈搏強勁而用力,隻是那條傷腿,經脈堵塞嚴重,才會無法走路。


    一縷奇寒內力湧入了呂總的腳底,沿著小腿向上鑽去。


    呂總感覺腳底一涼,一縷寒氣從腳底,沿著小腿向上爬去,沿著大腿內側向五髒六腑鑽去。


    那縷寒氣,越來越粗重,也越來回疼痛。


    從開始像被針紮得一樣,一點點疼痛,到最後像是有一柄尖刀,在受傷的腿裏來回刮刺,他甚至能聽見自己骨頭發出刺耳的吱吱聲。


    這種疼痛讓他這鐵打的漢子,生不如死,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不一會,這種奇賽的感覺消失了,但是並沒有恢複了原先的舒適,而是有一縷炎熱氣流,又鑽入了腳心。


    開始的時候火熱的氣流,烤得人如沐春風一般溫暖舒服,但是幾秒之後,火熱的氣流變成炙熱的熱流,最後變成了地底熔岩,噴發出焦灼的熱浪,一般能把人烤成焦炭。


    經過冰與火的折磨,呂總痛得嗓子都啞了,渾身都是向外散發著一種焦灼的氣味,仿佛五髒六腑都被烤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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