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一條街,一間小酒店。


    徐向北走時包間的時候,花雞與錢風已經開始喝上了。


    今晚賽車,徐向北贏了秦大猛,花雞比自己贏了比賽還要高興,喝得眉飛色舞,興高采烈。


    他酒量並不高,卻硬要與徐向北拚酒,直接對著啤酒瓶喝,一口氣喝光一整瓶啤酒。


    恭敬不如從命,在花雞拚命的勸說下,徐向北隻好答應跟他拚酒,一仰脖子喝光了一瓶啤酒。


    花雞卻是一邊喝一邊漏,喝一瓶酒要漏掉三分之一。


    就這樣,他也喝多了。


    他擦著嘴角流下的啤酒沫,醉態可掬,大聲喊道:“哈,我們的江城的盤山公路車神完敗地海公路車神,還是我們江城的車神利害,地海車神算個屁。”


    錢風笑著提醒他:“徐醫生好像也不是江城人吧。”


    “我是揚州人。錢經理呢?”


    “我是土生土長的地海人。”


    花雞明顯喝醉了,嘴裏像塞了個瓶塞,聲音含糊不清:“哼,反正比地海垃圾車神強。”


    徐向北擔心地看著花雞,他這麽小的個子,酒量肯定不行,總是對著瓶子一口幹,肯定會醉的。


    花雞又向老板要了幾瓶啤酒,跟錢風咕嘟咕嘟灌了半瓶下去,徐向北想勸花雞少喝點,錢風衝著徐向北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管花雞。


    “讓他喝吧,你今天贏了比賽,他很高興,想要一醉方休。”


    “那也用不著這麽激動吧,花雞好像有心事。”


    錢風輕歎一聲:“其實,他這麽激動,背後還真有一段故事。”


    徐向北最喜歡聽故事,頓時有了興趣:“哦?什麽故事?說來聽聽。”


    “地海是他的傷心地,如今故地重遊,當然會傷心了。花雞以前在地海開修車行,有一個他喜歡的女孩子,報名參加了地海公路賽車大賽。女孩子答應花雞,如果花雞改的車,能讓她贏了公路大賽冠軍,她就答應與花雞交往。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麽讓劉大明知道了,劉大明也喜歡那個女孩子。他們兩人即是同行,也是情敵。劉大明幫秦大猛改了蘭博基尼,結果你都知道了,秦大猛得了冠軍。女孩子與花雞一刀兩斷了。這件事情,花雞耿耿於懷,一直藏在心裏,你今天贏了秦大猛,也算是替他報仇了。”


    徐向北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花雞有點失態,故意買醉,原來心裏還有這麽一段隱情。


    有人說,每人心裏都有個紫霞仙子,並不是無稽之談。


    喝多了啤酒,徐向北要去廁所,花雞也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晃著他殺馬特,雞冠一樣的頭發,跟著徐向北一起去廁所。


    就在兩人一起返回包間的時候,對麵走來一個搖搖晃晃的大漢,花雞不小心與對方撞了一下,花雞差點被撞倒,徐向北一把扶住了他。


    大漢先是看了眼花雞,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麽,驚訝地指著花雞:“花雞?你小子回來了?”


    花雞也征征地看著對方,喝得大腦暈乎乎的,記不清對方是誰。


    “你是哪位?”


    大漢嘴角扯過一縷冷笑,對旁邊一個包間喊道:“大明哥,花雞哥回來了。”


    旁邊的包間門一下了開了,從裏麵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高個瘦子,看見花雞後,一臉地仇恨,不由分說,一拳就向花雞打過來。


    徐向北猛地捏住了瘦高個的手腕,感覺對方手腕全是骨頭,一點肉都沒有,這一拳就算打到了花雞,也有氣無力。


    憎惡對方見麵就動手,徐向北手指輕輕一收,捏得瘦高個發出慘叫,抱著胳膊蹲了下來。


    瘦子的同伴,被瘦高個的慘叫聲嚇得愣住了,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瘦高個就是劉大明,他還想動手,但是看見徐向北瞪著自己,嚇得躲得遠遠的。


    他枯瘦的手指指著花雞:“花雞真是你,你小子真敢回來。”


    有徐向北在身邊,花雞膽氣十足,不屑地說道:“我回不回來跟你沒關係。”


    劉大明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忘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再讓我遇到你,我就打你一次。”


    徐向北向劉大明走進一步,嚇得他退了好幾步,徐向北冷笑道:“你說話小心點,花雞是我朋友,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就是劉大明?秦大猛的蘭博基尼是你改的?”


    劉大明一臉地驚愕:“你是誰,你怎麽知道?”


    徐向北漫不經心道:“我今晚贏了他,說實話,他的車改得並不怎麽樣,搞了那麽多小動作,還是輸給我了。”


    劉大明臉色慘白,眼中透著一股懼意:“啊,你就是贏了秦大猛的徐醫生?”


    今晚的賽車劉大明全程跟蹤,有很多點子還是他幫出的,居然讓徐向北贏了比賽,他感覺不可思議。


    他仔細地打量著徐向北,百思不得其解,這小子其貌不揚,也沒有三頭六臂,怎麽就能贏秦大猛的呢?


    這個時候,遠處有個人哼著小曲走過來了,大光頭在燈光下特別閃亮。


    看見來人,劉大明就像見到了救星,趕緊跑了過去:“鐵頭,好兄弟,這兒有個小子打傷我的手。”


    鐵頭大眼睛一瞪,先是怒氣衝衝要發威的樣子,見到徐向北後,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誰這麽大……喲,這不徐醫生嗎,好久不見。”


    徐向北笑了,原來是彭老大的手下鐵頭:“鐵頭啊,今天穿背心了嗎?”


    鐵頭想起上次被徐向北揍,心有餘悸,諂笑道:“您說這什麽話,我什麽時候穿過背心了,在您拳頭麵前,我穿不穿背心都沒用。是不是我兄弟得罪你了,我替我兄弟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他吧”


    劉大明愣了,不明白鐵頭怎麽對徐向北這麽畏懼,低三下四的樣子。


    “沒有得罪我,不過劉大明得罪我朋友了。”


    聽說沒有得罪徐向北,鐵頭這才鬆口氣,他諂笑道:“原來如此,那太簡單了,就讓你朋友教訓下劉大明,讓他出出氣,我保證劉大明不敢還手。”


    見鐵頭這麽說,徐向北笑了,嬉皮笑臉地指著鐵頭:“你小子太狡猾,你這麽一搞,我就沒辦法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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