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八針的每一針,皆是古人凝聚天下智慧,集無數先輩心血,創下的千古絕學,逆天而生,驚天地,泣鬼神。


    從第一針逆轉乾坤開始,曆經千百年的增加補遺,去糟粕存精華,才遺留下八式奇絕針法。


    它不僅僅是八種針法,更是八種截然不同的功法,小到施針的精妙姿勢,大到功法智慧,都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


    而第四式龍爭虎鬥,則將前三式兩兩組合,任意施為,即可以互爭長短,又能夠相互協助。


    就像一龍一虎可以勢同水火,鬥個你死我活,比一比究竟孰強孰弱,也可以齊心合力,互補互助,至於是相互爭鬥,還是互補互助,完全憑施針人的想法而定。


    這一式最難的部分,就是控製兩種截然不同的針法,不僅要雙針齊下,一起通脈驅邪,有時候也要它們相互抵消各自的威力。


    徐向北神色嚴肅,雙手作凝針狀,內力湧上手指,對著老人骨瘦如柴的身體,淩空輕輕一按。


    老人緊閉著眼睛,感覺正在等待死刑的來臨,身心備受煎熬。


    忽然,他感覺一縷溫熱的氣息鑽入了眼角的晴明穴中,一股奇癢自眼角彌漫開來,向整個頭臉擴散,癢得他想用手去抓,奈何雙手被女兒給按住了。


    與此同時,他感覺後背一痛,一縷氣息鑽入了後背肝俞穴,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深入骨髓,老人渾身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成拳,劇烈地顫抖起來。


    歐陽於德夫婦頓時緊張起來,感覺老人力量暴增,正在竭力反抗他們的按壓,兩人不得不用盡力氣,防止被老人甩開。


    歐陽於德家傳武學,力氣也大,他受到的力量相對小一些,但是東方葉蘭,拚命地咬著牙,感覺就要按不住老爸的雙手,老爸的胳膊就要從她手中掙脫。


    而徐向北一心施針,並沒有覺察到,東方葉蘭吃力的的情景。


    這個時候,東方白從外邊走了進來,見此情景大驚失色,嚇得手機都掉地毯上了:“姑姑,姑父,你們要對爺爺做什麽?你們想殺了他?”


    姑姑東方葉蘭正累得香汗淋漓,頭發散亂,氣得罵道:“臭小子,你怎麽可以這麽想,姑姑是那種人嗎,快來幫我按住爺爺雙手,徐神醫正在替你爺爺治病呢,我快按不住他了,他力氣太大了。”


    東方白這才跑過來,幫助姑姑按住爺爺的雙手,他一臉驚駭道:“爺爺看起來弱不禁風,力氣這麽大,難怪姑姑按不住,我都很吃力呢。”


    東方葉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得氣喘籲籲,用力捶了東方白一拳:“臭小子,你老爸老媽不在身邊,還是姑姑幫你養大的,你居然懷疑姑姑要害爺爺,太傷我心了。”


    東方白苦笑:“這也怪不得我,誰見到這個情景,都會有這種想法的。”


    大約一根煙的功夫,徐向北收功後退,輕籲口氣,一臉邪笑道:“大功告成了,你們可以放開老人家了,別把他給壓死了。”


    東方葉蘭瞪了徐向北一眼:“我老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歐陽於德與東方白麵麵相覷,東方白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我感覺不到了爺爺在動了,他是不是……”


    東方葉蘭一把捂住東方白的嘴:“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給我閉嘴。”


    東方葉蘭緊張地摸了摸老爸的心口,心髒仍然在強勁地跳著,她鬆了口氣,老爸還活著。


    她趕緊把毛巾從老爸嘴裏拽出來,毛巾居然被咬爛了,可見當然老人有多麽痛苦,才會狠狠地咬嘴裏的毛巾。


    “爸,爸,你醒醒。”


    東方白一臉惶恐:“完了,爺爺從瞎子被治成植物人了。”


    歐陽於德訓斥道:“小白,你別亂說話,爺爺隻是累得睡著了而已。”


    東方葉蘭被老爸沉睡不醒的樣子嚇得哭了,真怕把老爸治成植物人了,她拚命地推著老人的身體:“爸,你醒醒啊,你怎麽了,你說句話啊。”


    老人緩緩睜開眼,眼神空洞地看著痛哭流涕的女兒,麵無表情,一付超凡脫俗,生無可戀的樣子。


    忽然,老人猛地抬起手,啪,打了女兒一巴掌,怒氣衝衝地抱怨:“臭丫頭,你輕點晃,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晃散架了,你這哪裏替我治病,擺明了要……”


    全家人都愣了,老人看著自己的手,從一臉憤怒,變得異常驚喜,瘋了似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哈哈大笑:“我看見了,丫頭,小德,小白,我能看見你們了。”


    東方葉蘭先是被老爸一巴掌打蒙了,忽然明白過來,老爸能伸手打自己了,意味著恢複視力了。


    她破涕為笑,緊緊地抱著老爸,悲喜交集之中,又哭了起來。


    歐陽佳慧與顧家姐妹聽見客廳裏哭聲笑聲混成一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趕緊從閨房裏出來。


    歐陽佳慧驚恐地看著老媽和姥爺又哭又笑的樣子,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完了,我家裏人都瘋了。”


    東方木看見了外孫女,嚇了一跳:“小慧啊,你這是什麽發型啊,怎麽像個大柚子,不過你人長得漂亮,留什麽發型都好看。”


    歐陽佳慧眼角也濕潤了,也跑了過去,抱住姥爺的腰:“姥爺能看見我了,太好了,姥爺能看見我了。”


    顧家姐妹相視一眼,明白了什麽,衝著徐向北豎起大拇指,姥爺東方木能夠複明,肯定是徐向北的功勞。


    徐向北見老人重獲光明,心中寬慰,卻有幾句話忍不住還是要說。


    “老人家,你有多久沒見到大兒子了?”


    聽到徐向北的聲音,東方木尋聲望去,他驚訝地看著徐向北頗有幾分帥氣的臉,這才想起,重獲光明全靠這位幾乎將他折騰死的小神醫。


    看著看著,老人一臉疑惑:“小神醫,你看起來好麵熟,你是江城人?”


    徐向北則眉飛色舞一點也不害臊道:“我不是江城人,是揚州人,有人說我這是一張大眾情人臉,當然眼熟了,特別是美女,看了更覺得我麵熟。”


    徐向北的話引來顧家姐妹、歐陽佳慧她們鄙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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