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錢包還給了李秘書長,微笑地說了一句:“這是你老婆?長得挺漂亮啊。”


    李秘書長神色似乎比較尷尬,笑容非常的虛假:“是啊,我老婆以前可是校花啊。當然漂亮了。”


    徐向北色眯眯地笑道:“我就喜歡泡校花,看來我們興趣相同。”


    李秘書長尷尬地笑了笑,心裏卻暗道,誰跟你興趣相同,我的喜歡是愛情,你喜歡是色情,怎麽可以相提並論呢,這哪裏是什麽神醫,完全就是一個小流氓。


    秦書記的休息室就是個標準套間,裏麵是臥室,外麵是客廳,屋裏多是紅檀木家具,做工精細,古色古香。


    李秘書長領著徐向北進了客廳,客氣地說道:“徐醫生,請坐吧。”


    徐向北坐到了沙發上,李秘書長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那種賓館常用的小袋茶葉,喝起味道比較淡。


    紅檀木茶幾上放著一包中華煙,李秘書長從中間抽了一根,遞給了徐向北,微笑地問道:“徐醫生抽煙嗎?”


    見是中華煙,徐向北一臉驚喜,趕緊接過李秘書長遞來的煙,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自己點著了。


    “這麽好的煙當然要抽幾根了,李秘書你抽煙嗎?”


    李秘書長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稍縱即逝,仍然帶著習慣性的微笑道:“我抽得少,這是在秦書記休息室,我不方便抽煙,一般我在自己辦公室寫稿子的時候會抽一些。”


    李秘書長說得隱晦,他言外之意這是書記休息室,我們不能在這兒抽煙,剛才我讓你抽煙隻是客氣,你應該拒絕。


    徐向北哪知道這些套路,他還喜滋滋地道:“這樣啊,既然你抽煙少,這包煙不如給我抽算了。”


    徐向北拿起那包中華煙,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李秘書長看在眼裏,雖然沒有阻止,心裏卻把徐向北貶低得一文不值,沒有禮貌,沒有規矩,貪小便宜,不論哪一條,都沾不上神醫的邊。


    雖然他置疑徐向北的能力,品德,所有的一切,但是秦書記交待他,要好好招待徐向北,他必須盡職盡責。


    李秘書長好奇地問:“你跟秦書記怎麽認識的?”


    “張院長介紹的,讓我給秦書記治療腰痛的老毛病。”


    提起張院長,李秘書長自然知道:“你在人民醫院中醫科?中醫科的唐主任我也認識,他是你直接上司嗎?”


    徐向北仰坐在沙發裏,蹺著二郞腿,身子像觸電一樣亂抖,眉飛色舞地笑道:“你把我當實習醫生了啊,我可是中醫科顧問,別說唐主任,就算張福恩院長也命令不了我,他請我來看病。我高興就答應,不高興可以不答應。”


    李秘書長表麵上微笑點點頭,心裏卻不相信徐向北,甚至感覺這個青年太狂妄了,一臉得瑟,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欺騙秦書記信任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屋裏忽然冷清下來,李秘書長翻看著會議進程表,將徐向北晾在那兒。


    見李秘書長不願意理睬自己,徐向北一個人抽煙喝茶也無聊,他輕輕地拍了下李秘書長的肩膀:“李秘書,你跟你老婆結婚幾年了啊?”


    李秘書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雖然他的職位比不上秦書記,要為秦書記負責,但是他掌控整個市委辦公室,權力可不小,平時誰見到他不要點頭哈腰奉承幾句,誰敢去拍他的肩膀。


    他輕輕地撣了撣徐向北拍過的肩膀,一臉地嫌棄,淡淡地敷衍道:“七年了。”


    徐向北一付無所不知,經驗豐富的樣子,笑道:“七年了啊,正是七年之癢,你們婚姻要是有個孩子的話還可以維持,可惜你們沒有孩子啊,你快離婚了哦。”


    李秘書長臉色慘白,拿著會議進程表的手不斷地顫抖,被徐向北一語說到了最痛處。


    因為他的官居要職,他很少跟人談論自己的家庭,也很少跟別人說起他的老婆。


    他們七年了一直沒有孩子,嚐試過很多努力卻都沒有結果,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得支離破碎,開始冷言冷語,似乎就要走到了崩潰邊緣。


    他一直深深地隱藏著這些事情,鮮為人知,但是徐向北像開玩笑一樣提了起來,無情地揭開了他一直掩飾的傷疤。


    李秘書長再也忍不住了,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氣衝衝道:“你胡說八道什麽,你認識我嗎?你怎麽知道我們要離婚?我看你沒事找抽吧,你這個騙子,要不是看秦書記麵子,我現就叫警衛把你抓起來,扔到大街上去。”


    李秘書長氣得半死,徐向北仍然嬉皮笑臉,吐著煙圈:“用不著那麽生氣,不就是不能生孩子嗎,多大事情,你要是求求我,我保證幫你治好,讓你辦事更持久,還讓你媳婦這個月就懷孕。我申明,我不是那個意思,是你自己讓你媳婦懷孕,我不幫忙的哦。”


    聽徐向北說得那麽露骨,李秘書長氣得嘴唇都哆嗦了,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呸,流氓,簡直不可理喻。”


    “你最近是不是胸口老痛?不斷咳嗽,一直陽痿,檢查又什麽病都沒有?”


    李秘書長眼中閃過一絲懷疑,臉色更加蒼白,徐向北還真說對了。


    他暗暗心想,這小子估計是蒙的,那些江湖騙子慣用的伎倆,撿一些共性問題說,瞎貓碰死耗子,總能蒙對幾個。


    徐向北像是看穿了李秘書長的想法,吐著煙,一臉地惋惜道:“可惜啊,好心當作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是想幫你治病,挽救婚姻,你卻罵我是流氓騙子,算了,我就當什麽也沒看見吧。”


    李秘書長正想拂袖離開,但是轉身之後,他冷靜下來,雖然這小子說話露骨,難聽,令人生氣,卻說的都是實話,隻是他自己隱藏得很深,不想被人知道而已。


    他的憤怒漸漸平息,開始摻雜著驚恐,還有一些期待。


    他轉過身來,看著沙發上的徐向北,半信半疑:“你真的能看好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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