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臉色冷了下來,知道徐向北是來找碴的,“你敢到這裏來搗亂,想找死,兄弟們給我把他扔出去。”


    旁邊一直虎視眈眈的四五個穿白大褂的青年,立即衝了上來,他們雖然穿著白大褂卻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而是醫館專門請來的打手,大都是一些流氓地痞。


    平時他們對來看病的百姓百般喝罵,甚至還會動手,百姓們都是為了看病才來同仁醫館的,也都忍氣吞聲,不敢跟他們頂撞。


    不過今天他們遇到硬碴了。


    徐向北臉上仍然是那付慵懶的微笑,看對方凶神惡煞地衝過來,沒有任何反應,圍觀的群眾不由得替他擔心起來,發出了驚呼。


    “小夥子小心啊。”


    “快跑啊。”


    就在別人替他擔心的時候,徐向北動了,輕輕一閃就晃過了伸過來拳頭,然後一搭肩,一抬手,嗖,第一個衝過來的青年就像石頭一樣,被他扔大街上去了,重重地摔在地上。


    對方根本反應不過來,明明一拳就要打到徐向北的臉上,卻感覺胳膊猛地一痛,一股排山倒海般巨大的力量傳來,整個人似騰雲駕霧一般摔了出去。


    眨眼工夫,四五個青年全都被扔到了大街上,不是胳膊抬不起來,就是腿不能動了,一個個抱著手,捂著腿,慘叫連連。


    排隊看病的群眾們經常都受他們的欺負,徐向北替他們出了口氣,他們不由得暗暗向徐向北伸出大拇指。


    “這個年青人真厲害。“


    “嚇死我了,我還替他擔心呢,原來他會功夫啊,這麽多人都打不過他。”


    “這小夥子不僅有錢人長得也帥,不知道有對象沒。”


    青年見自己的打手全都倒在地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後退了幾步,張曉麗也害怕地退到青年身後。


    從同仁醫館開業以來,沒有他們擺不平的事,今天這個貌不驚人的年青人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一位頭發花白,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從屋裏走出來,他就是同仁醫館館長趙長貴。


    他正在屋裏給人看病,卻聽見外麵特別的吵鬧,便出來看個究竟,發現自己人全都倒在地上。


    他驚詫地問兒子:“金海,怎麽回事?他們怎麽了?”


    兒子趙金海苦著臉指著徐向北:“老爸,這家夥是來搗亂的,還打傷了我們的人。”


    趙長貴有點不相信:“就他一個人打倒了他們?”


    “就他一個,就是他。我要報警抓他。”


    徐向北嬉皮笑臉:“就是我,沒有別人,他們可以作證。”


    他還大聲地問那些圍觀的群眾,“你們都看見了吧,是我一個人打倒他們的,沒有別人出手。”


    老大娘顫顫地走了過來,“小夥子,這事不怪你,雖然大娘老了,大娘也知道法律,是他們要先打你的,你是正當防衛,小夥子,我替你作證。”


    排隊的人群中,不少人紛紛給徐向北作證,善良的人也不少啊,徐向北心裏暖洋洋的,微笑地擺手,“謝謝大家。”


    趙長貴更加驚訝,他請來的打手們個個都身強體壯,全被眼前這個小夥子打倒了,看來這小夥子不是一般人。


    “你為什麽要來搗亂,想要保護費?我與陳半城是好朋友,你不給我麵子,也要給陳半城麵子吧。”


    趙長貴以為徐向北是來收保護費,聽到陳半城的名字應該會嚇一跳。


    沒想到徐向北一點也不害怕,還裂嘴笑了,笑容中充滿了蔑視。


    “不要跟我提那小子,他在我眼裏毛都不是,趙醫生,我就先當你是個醫生吧,我不是來收什麽保護費的,我是來砸你那塊招牌的。”


    徐向北指著同仁醫館高高在上,閃閃發光的金色牌匾,眼中閃過一縷精光,一付勢在必行的樣子。


    趙長貴行醫幾十年,什麽人沒見過,對方一個普通的青年,居然要砸自己的招牌,他先是感覺到了不屑,年少輕狂,簡直是找死。


    但是徐向北眼中閃過的精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他暗暗心驚,這青年不像是輕狂的人。


    他擺出一付道貌岸然的樣子,對圍觀的群眾說道:“我給鄉鄰百姓看病,治病救人,你有什麽理由砸我招牌。”


    他的話引起了一些附和,趙長貴醫術在江城的確有些名頭,雖然看病貴了一些,也治好了不少人。


    “憑就憑你庸醫害人,收斂錢財。”


    徐向北話音剛落,一片嘩然,有人覺得他太輕狂,有人更想看趙長貴的笑話。


    見自己老爸被人嘲諷,趙金海恨恨地指著徐向北,替自己老爸辯護,“我老爸可是名醫,在江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聲名在外,你小子不要亂說話,我告你誹謗。”


    有兒子替自己說話,趙長貴臉色好看了一些。


    徐向北鼓起掌來,“好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聲名在外,那我們比一比,如果你醫術比我高,你就可以保留這塊招牌,如果你醫術比不上我,今天我就要砸掉你的招牌。”


    聽徐向北要比醫術,趙長貴愣了愣,一臉地不屑打量著徐向北,“孩子,你也是醫生?”


    徐向北點了支煙,吐了個煙圈在趙長貴臉上,煙嗆趙長貴不斷地咳嗽,閃到了旁邊。


    “我不是醫生,也不想當醫生,不過老子我現在是第一人民醫院的中醫顧問。他們本想讓我當中醫科主任,因為要坐班,我覺得沒意思,就做了顧問,我隻看疑難雜症,小病我不看的。”


    徐向北說得越多,趙長貴臉色越輕蔑,不斷地搖頭,他認定徐向北完全是在自吹自擂。


    中醫科主任唐主任他認識,要想當第一人民醫院的主任,哪個不要行醫幾十年,從少年熬成白頭,在領域內是佼佼者,領頭人。


    而眼前這個小子,最多二十歲,居然大言不慚,有人會聘他做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主任,簡直就是笑話。


    他不動聲色地問:“你是哪個醫科大學畢業的?有行醫執照嗎?”


    “我是自學成材,沒有執照。扯那麽多幹啥,你要是不敢比,就說一聲,我就直接摘了你的招牌。”


    趙長貴胸有成竹地冷笑:“好,我們就比一比,要是你贏了,我的招牌你盡管砸,不過你要是輸了呢?”


    “我讓你盡管砸。”


    趙長貴與兒子相視一眼,兩人眼裏都閃過憎恨的眼神,心照不宣,隻要你小子輸了,我就砸斷你的腿。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趙長貴雖然是醫生,卻唯利是圖,心胸狹窄,他的兒子與他一模一樣。


    聽說趙醫生要與一個年青小夥子比醫術,看病的百姓都圍了過來,趙金海正要喝斥他們,看見徐向北正盯著自己,眼神淩厲,到嘴的髒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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