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房內,氣氛有些尷尬。


    “張院長,你帶來的這個小夥子,粗魯無禮,一點兒教養都沒有。真的如你所說,是個能夠逆轉生死的神醫?”


    陳蘭芳將一杯茶遞給張福恩。


    張福恩訕訕一笑,接過茶杯,一本正經道:“徐向北的醫術,神乎其神,懂得傳說中的逆天八針,隻要有一口氣在,就能夠將人救活,單論醫術,我連他十分之一都沒有。就是脾氣有點臭,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在座的柳宏安、陳蘭芳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驚呼。


    “徐向北的醫術居然比張院長強了十倍不止?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張院長從來不開玩笑,看來徐向北真的有實力!”


    “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年輕,怎麽可能比張院長的醫術還要好?我不太相信。況且,老爺子的病遍訪國內外名醫,無人能治,我不相信一個小夥子能治好。”


    房間中,眾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柳老,宏安叔。”


    這時,陳半城大步流星地走入了東廂房,看到躺在太師椅上的柳如龍老爺子,恭恭敬敬地上前問好:“我聽說柳老爺子病重,特意帶來了兩支大補的百年野山人參,給老爺子補補身體。”


    說著,將手中的禮品盒,遞給了陳蘭芳。


    “陳家小家夥,你怎麽突然這麽好心來看我一個老不死?我猜你是盼著我早日咽氣吧?哼,我聽人說,這幾年你小子勢力越來越大,號稱陳半城,在江城橫著走,我要是死了,再過幾年你是不是要自稱土皇帝了?”


    躺在太師椅上的柳如龍,冷哼了一聲,一點兒情麵都不領。


    “柳老爺子,您真會開玩笑。我在外麵再囂張,也不敢在您麵前嘚瑟。再說了,我要是被人給欺負了,就指望著您老給我撐腰呢。”


    陳半城指著自己紅腫的臉,苦澀地張開嘴道:“您瞅瞅,我被人打掉了五六顆牙,陳家的臉都被我丟盡了!”


    說著,便坐下來唉聲歎氣。


    “小陳,在江城,誰敢對你動手?”


    柳宏安抿了一口茶,笑問道。


    “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家夥,功夫很厲害。我手下的兩員大將,都被他給打趴下了。”


    陳半城一五一十道:“我今天過來,就是想求宏安叔給我安排一個高手,我要報仇雪恨。”


    柳家,是個古武家族,族內高手眾多,連陳半城手下的第一號大將柳山水,也是柳家的人。


    “哦?”


    柳宏安有些好奇地沉吟道:“能夠打贏山水兄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陳少,對方是什麽來頭?”


    陳半城愁眉苦臉道:“是個叫徐向北的年輕人,我隻查到是個揚州人,大學畢業後就來到了江城。更深的背景,就查不到了。”


    徐向北?


    話一出口,在場的一眾人等,全都微微一驚,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徐向北?不就是張院長帶來給老爺子治病的年輕人嗎?他居然是個高手?”


    “柳山水在我們柳家,也是能夠排入前二十的高手,沒想到居然不是徐向北的對手!”


    “巧了,今天徐向北也來我們柳家作客,這下有好戲看了。”


    房間內,眾人竊竊私語。


    說話間,徐向北搖搖晃晃地走入了房間,看到陳半城不由得眼前一亮,笑眯眯地湊上前去:“喲,這不是我兒子嗎?看到爸爸為什麽不問好?”


    兒子?


    陳蘭芳、柳宏安全都麵色古怪地看著徐向北。


    陳半城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有料到,徐向北這個殺神,居然會出現在柳家,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衝著身旁的司機使了個眼色。


    “小子,休得對陳少無禮!”


    一身黑西裝的司機,是個特種兵退役的高手,當下便低吼一聲撲向徐向北。


    砰!


    然而,沒等他靠近,徐向北便飛快地一個側踢,直接將足有一米八五的司機,踢出了七八米遠,直接從房間內給踢了出去。


    “嗯?”


    “這家夥的身手真是了得!”


    陳蘭芳、柳宏安等人,全都看得眼睛發直。


    “兒子,見到爸爸一點禮貌都沒有。你就不怕我今天打得你叫爺爺?”


    徐向北雲淡風輕地料理了陳半城的保鏢,伸手拍了拍陳半城紅腫的臉,冷笑著威脅道。


    “宏安叔,他……他就是徐向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陳半城踉蹌著從座椅上跳了起來,跑到了柳宏安的身後尋求保護。


    柳宏安站起身來,擋在了徐向北的身前。


    “嘿嘿,徐向北,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這兒可是柳家,你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當著宏安叔的麵動手!”


    陳半城一看柳宏安站起身來,頓時有恃無恐地叫囂起來:“宏安叔,幫我廢了這小雜種,回頭我必有重謝。”


    “嘖嘖,你這個不肖子孫,找到靠山就嘚瑟了?”


    徐向北喝得醉醺醺的,被陳半城一挑釁,怒氣上湧,根本不管麵前站得是何方神聖,抬手就要抽陳半城。


    “慢著!”


    柳宏安慌忙開口道:“兩位,我看你們之間肯定存在誤會。今天你們都是我柳家的客人,不妨給我柳宏安一個麵子,坐下來好好談談,莫要傷了和氣。”


    張福恩也慌忙起身,拉著徐向北坐了下來:“徐先生,你消消氣,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咱們今天是來給柳老爺子治病的,不要讓柳老爺子難堪。”


    “好,我暫時先饒你一命,現在趕緊給我滾蛋。”


    徐向北冷哼了一聲,瞪著陳半城:“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我斷不輕饒。”


    “宏安叔,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根本沒有將柳家放在眼裏,居然當著您的麵喊打喊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陳半城嚷嚷起來,委屈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陳少,徐先生要給老爺子治病,你方便的話,先出去等著。回頭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聊聊,化解誤會。你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嘛,出現一點矛盾是正常的。”


    柳宏安清了清嗓子,不鹹不淡地下達逐客令。


    “什麽!?”


    陳半城聞言麵色大變,怔怔地看著柳宏安,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萬萬沒有料到,他陳半城的麵子,居然不如一個初來乍到的徐向北!


    “好,好得很!”


    陳半城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徐向北,臨走之前撂下了一句狠話:“宏安叔,今天這件事情你要是不幫我,從今往後,我也不會來求你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找回顏麵。”


    說著,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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