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把那些大兄弟灌醉,就來個酒香版金蟬脫殼啊。


    最後怎麽是她先醉了個不省人事?


    腸子都要悔青了的司青兒,萬分憋屈的抱著個小碗,努力嗬氣再細聞,又憤憤然喝水漱口。


    她實在是想不出,自己明明喝的是十比一的摻水酒,怎麽可能就醉得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了呢!


    這不科學。


    不符合常理!


    直到她看向那個快見底的酒缸。


    趴在酒缸裏使勁兒聞了聞,她仿佛恍然。


    她絲毫不知那酒底兒已經被動了手腳,想當然的以為是兌水的時候沒攪勻。


    所以純酒沉在底下,而她剛開始喝的時候都是水,後麵慢慢的就越來越濃了。


    見多識廣的司影後,不禁想起前世很多酒局上,那些被灌醉了扛走的女孩子,不都是上了這個劣質圈套了嘛!


    可恨啊!


    這回還能恨誰呢?


    人家鄧衍也沒來當道,窮奇也沒來礙事,是她自己蠢到了家。


    不,是蠢到了墳啊!


    氣歸氣,還是得不露喜怒的如常梳洗更衣,再收拾墓裏衛生。


    從內室往外一點點清掃整理,等一路收拾到外間,看到缺了大半的隨葬品,和多了很多很多的銀錠子,她精致好看的小下巴差點就瞎掉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昨晚……本妃昨晚隻拿過金碗,這怎麽還少了玉壺?”


    早就泡了冷水澡提神的皕伍,聽到她問,趕緊湊步上前:“回稟王妃,這是您昨晚拿了跟奴才們對賭的啊!……您還欠了奴才一個玉壺沒給就去睡覺了。”


    “什麽玩意兒?”


    司青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怎麽一點都不記得,她拿過玉壺跟人對賭?


    那些玉壺可比金碗值錢多了,她怎麽可能拿了跟外頭這些窮侍衛對賭!


    “王妃可別賴賬。您要是跟奴才賴賬,那奴才就去告訴欠賬的兄弟們,昨晚賒賬欠王妃的銀子,就不給了!”


    皕伍臉上憋屈巴巴,話卻比封門磚還硬。


    而墓室裏驚掉下巴的司青兒,聽到還有侍衛欠著她的賬,頓時就拎起個玉壺站到了門口。


    她甜膩一笑,道:“本妃就是逗你的!瞧你那小氣勁兒。”


    “嘿嘿,那奴才就謝王妃的賞了!”


    皕伍說著就雙手來捧那玉壺。


    但他手指還沒碰到玉壺的邊,笑得一臉甜膩的司青兒就把玉壺藏到身後去了。


    “想要玉壺也不難,讓那些欠賬的奴才,都把錢給本妃送來!他們什麽時候來清賬,本妃什麽時候給你玉壺!”


    “王妃……”


    皕伍哪裏想得到這一遭。


    眼看就要騙到手的寶貝,就這麽沒了?


    想到連鄧衍那個二百五,都能從王爺手裏贏了倆碗一壺,他這個輸得差點脫褲子的,要是今日騙都騙不到個玉壺回去,那他不是又要輸了跟窮奇立的賭約了嘛!


    “怎麽了?你這是什麽表情?該不會,你想吞了本妃的銀子再騙本妃的玉壺?……鄧衍!鄧衍在哪兒呢!本妃有話問你!”


    司青兒說著就揚聲喊那個榆木疙瘩傻瞪眼。


    那小子雖是幾個得力侍衛裏最木訥的,但他腦子最簡單。


    心腸不怎麽會轉彎的人,套話也簡單。


    昨晚醉了兩三輪的鄧衍,此刻正趴在營帳外的大樹上打盹。


    耳朵裏嚶嚶繞繞仿佛聽到王妃在喊他,無奈眼皮太重,怎麽都睜不開。


    “王妃,鄧衍昨晚醉了好幾輪,現在你就是把他塞池子裏喂魚,他都不知道往外爬的。”


    皕伍大著膽子往左右看了看,確實沒見著鄧衍的身影,便咽了咽吐沫,悄悄跟司青兒打商量:“王妃,您借我這玉壺用一用,我天黑前就還你,行嗎?”


    “不行。”


    脆聲拒絕對方的司青兒,差點就要說,你們這些賊騙子,還跟本妃來說什麽借不借的?


    要是你跟窮奇一樣,拿了東西就貪墨,過後裝個一臉為我好,難不成我還輪炒勺跟你單挑?


    有嫁妝被坑的前車之鑒,又有脫殼失敗的暗恨在心,此刻就算玉壺不是她的家產,她也咬定青山不放鬆,堅決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皕伍也不想輸了與窮奇的賭局。


    兩人就在這裏僵持不下,忽見有個火燒尾巴似得的小侍衛,從老遠就一竄一竄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太後來了!還跟著來了好些轎子,全都是各府老夫人出門才會用的規製……”


    那小子嘴皮子倒是很溜,稀裏嘩啦竹筒倒豆子似得把話說完,然後就繃臉眼巴巴的等吩咐。


    司青兒都懵了,一時之間哪裏想得出該對那小子作何吩咐。


    照道理,太後不應該這麽快就來。


    而且,她怎麽還親自來了?


    按著司青兒的計劃,她在叔王墓作妖並在民間形成劣勢輿論,再引得太後對她這邊再次出手,最快也得四五天吧?


    這都已經是給太後的複仇計劃,添油加柴追進度了。


    畢竟,前世看到穿越劇本,這老女人的人設可不是那種沾火就著的急性子。


    這老女人做事,向來謹慎沉穩,且萬事不露顏色。


    她最常用的做事手段,不是抽絲剝繭徐徐圖之嗎?


    司青兒滿心迷茫間,但嗓子眼裏已經開始有那種被灌下毒藥的灼熱,脖子上也開始有被白綾勒緊的束痛。


    該死的,往酒缸裏兌水的時候就不能多攪和攪和嘛!


    這要是昨晚就跑了,今兒哪裏還用麵對這一遭!


    她不知道慕九昱背著她也去添過柴拱過火,所以跟窮奇商量的對策,自然也不可能有這番預料。


    好在,她不曾預料的,是慕九昱早就看好了的。


    而窮奇和皕伍他們,也早就對慕九昱悄悄製定的反撲計劃爛熟於心。


    就在司青兒六神無主,暫時還沒想到如何應對時,皕伍輕聲道:“王妃先去裏頭避一避,等奴才們先去探個究竟!”


    皕伍說著扯了扯袖子又拍拍衣襟,隨後便帶著那個報信的小侍衛,昂首挺胸的朝墓園入口處迎了過去。


    於此同時,邊上另外一個侍衛,也腳步飛快的說是去找窮奇等人過來。


    昨晚還嫌棄這些大兄弟是古代土鱉,現在深深感到土鱉們的忠誠,不禁私心裏暗想,若是今日能逃過死劫,明兒一定再給這幫大兄弟好好來一頓豐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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