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板的慘叫聲傳來,但很快便聽不見了。後院裏鬧哄哄了一陣之後,便安靜了下來。衛韶不知道那個老板怎麽樣了,用眼神望了下葉郝。


    葉郝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這裏已經是西越的地盤,就算他們再怎麽大膽也不敢對一個客棧的老板下手,傷了殘了差不多,殺了人可不是能逃得了的!


    更主要的是來的這波人。這聲音讓葉郝聽著很是熟悉,說不準他們還曾經見過。隻不過最近幾日見過的西越人,除了在雪山山頂遇到的那波之外,葉郝好像還沒有在其他地方與他們接觸過。


    葉郝的眉頭皺了起來,突然想起明天一大早可能會見麵的尷尬。


    就在葉郝準備再睡一會兒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上樓梯的聲音!這個聲音很重,絕不是客棧老板的腳步聲。


    衛韶有點擔心地看向葉郝,葉郝讓他不要出聲,靜觀其變。


    等那個腳步上了樓,便開始一間一間地查看起來。不過葉郝所猜測地查看,也隻不過是這個人走到各個房間的門口用手推一下門,或者是聽聽門裏麵的聲音,看看是不是像老板所說的那樣,每個房間都住滿了。


    可是,這個人也應該知道,客棧老板是不敢欺瞞像他這樣的客戶的,那麽他上樓來到底要做什麽?


    就在那個腳步聲漸漸接近葉郝的上房時,有一間房間裏走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當然是於聞!


    於聞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走出了房間。當看到有一個人在樓道間來回亂竄的時候,他不由得怒道:“什麽人,大半夜在這裏晃蕩不讓人睡覺?!”


    那個人見於聞走出來,不由得打量起了他。於聞雖然年輕,但也是在軍營長大,身體很是結實。


    “你住在這裏?”打量過於聞之後,那個人說話的語氣很明顯便軟了很多。


    於聞此時好像清醒了點,也打量那個人道:“是啊!這整間客棧都被我們老板包了。你是誰啊?大半夜的跑上來幹什麽?”


    “我也想住店,”那個人接著道:“可惜沒有房間了,我怕老板騙我,所以上來看看……”


    那個人話音未落,於聞便道:“老板怎麽可能會騙你呢?難道有生意他不知道做嗎?我們昨晚可也是出了不少的銀子呢!”


    “嗯,”那個人點頭道:“知道了。”


    說完,那個人便在於聞的目送下離開了樓道,下了樓梯。


    於聞此時才皺了皺眉,返回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的時候,葉郝並沒有馬上起床。衛韶見葉郝躺在那裏,剛要起床卻被葉郝給攔住了。


    “天已經亮了。”衛韶不免對葉郝攔著自己有點不高興。他昨晚本來就沒有睡好,現在還不讓他起床,他心裏有點生氣。


    葉郝看著他道:“那些人好像還沒有離開後院,等下於聞會來叫我們。”


    聽了葉郝的話,衛韶皺了皺眉頭道:“怎麽,衛親王還被昨晚那群人給嚇住了嗎?隻不過是聽了些凶神惡煞的聲音罷了!”


    “不是,”葉郝搖頭道:“你等一會兒再起來……”


    這時,便聽到於聞在門口道:“王爺,該起床了!”


    衛韶瞪了葉郝一眼,從床上爬了起來。葉郝也跟著起了床。


    當葉郝走到樓道的時候,於聞在葉郝的耳邊低聲道:“那些人已經離開了後院。他們是悄無聲息地走得,屬下一直盯著。還好他們走了之後,我們便搶救了那個老板,他沒有性命之憂,不過殘廢是肯定的了……”


    “知道他們一行是幾個人,什麽樣的情況嗎?”葉郝低聲問道。


    於聞道:“因為他們防備得很嚴,再加上夜裏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屬下也不是太了解……”


    聽到於聞這樣說,葉郝便不再問關於那些人的情況。而是問道:“早飯有準備嗎?”


    “有,”於聞回道:“我們自己人做的。好在這個客棧裏食物還是比較齊全的。”


    聽到這,葉郝便往樓下客堂走去。當他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衛韶已經在那裏吃早飯了!於是葉郝便直接坐到了衛韶的對麵。


    於聞忙讓人給葉郝添了碗筷,又盛了新的飯菜來。


    “終於能吃到熱點的蔬菜了!”葉郝看著那冒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不由得感歎道。想起在雪山上的幾天,吃肉真是吃夠了啊!


    衛韶正吃著,聽到葉郝的感歎,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道:“以後我們的飯菜隻會比這越來越好吧?”


    “嗯。”葉郝的臉上露出了很是滿意的笑容道:“那是當然了!”


    “昨晚那些人你是不是認識?”衛韶突然看著葉郝問道。


    葉郝打量著衛韶,不明白他突然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衛韶解釋道:“我聽出昨天晚上那群人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雪山離這裏最近,而這幾日受傷的除了在雪山上與你相對的人以外,好像並沒有其他人的。”


    聽到衛韶這樣說,葉郝隻得道:“我也懷疑是不是他們,不過我並沒有看到他們,所以也不敢確定……”


    “為什麽要放他們走?”衛韶盯著葉郝問道:“你完全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葉郝倒沒想到衛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看向衛韶道:“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在西越的地盤了,如果我與他們起衝突,那結果便是我得馬上離開西越回以南葉去。”


    “如果把他們滅了,”衛韶不由得道:“就算回南葉去也很劃算啊?”


    “嗬,”葉郝不由得笑了。


    衛韶疑惑地問道:“你笑什麽?我難道說得不對嗎?”


    “可是,”葉郝看向衛韶道:“他們並不是真正主使之人。他們的背後還有更大的一個手,我更想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


    “那你有派人跟著他們?”衛韶忙問道。


    葉郝搖了搖頭道:“我並不需要派人跟著他們。我們回營地也有兩天了,而且還下了雪山,可是他們竟然還在我們的後麵,那隻能說明他走得比我們慢,而且傷亡比我們大。隻要我想要了解他們,就可以馬上知道他們的情況。不過,依我的判斷,他們應該也會回到石城去。”


    “你懷疑他們是石城皇子的人?”衛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葉郝想了想道:“這個我還不能確認。但這邊界之地,除了石城的他,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麽其他人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聽葉郝說到這裏,衛韶沉默了。


    葉郝也開始默默地吃飯。整個客棧現在隻有他們一波人在客堂裏吃飯。老板現在癱瘓在自己的屋裏,家裏的人都去照顧他了。


    等吃完早飯,於聞便去老板那裏把錢付了,然後又上路了。


    現在越往石城走,雪反而越來越小了。而雪覆蓋大地的麵積也越來越少的。偶爾還能看到某些嫩綠的草芽露出地麵。西越相當南葉要暖和了許多,所以葉郝也知道在臨近年底的時候,對西越來說是非常的熱鬧的。


    他們這一路上並沒有再多做停留。中間除了換了一輛馬車外,其他的時間都奔波在路上。


    衛韶昏昏沉沉地在馬車上睡著。現在他好像已經差不多習慣了馬車的顛簸,不像之前那樣感覺渾身不適。現在他大概也能了解葉郝坐馬車的習性了,心裏知道,坐馬車再怎麽不適也總比騎馬顛簸的好,畢竟之前行軍隻能騎馬。


    所以葉郝在馬車上處理公文,或者是看書,是完全可以集中的。此時葉郝便在那裏看著一本書,衛韶則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馬車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嗎?”過了一會兒,衛韶實在有點無聊便問葉郝道。


    葉郝從書本中抬起頭來望向他,“怎麽,累了嗎?”


    衛韶搖頭道:“就是覺得全身有點難受。再說了,這馬車若是一直走下去,等停下來的時候,我們可能都要站不穩了。”這對衛韶來說,自己可是深有體會。在馬車上一點也不運動,整天都躺在那裏,等要下馬車的時候,他的腳要恢複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有知覺呢!那種感覺實在讓人很難受。


    聽了衛韶的話,葉郝想了想道:“現在天已經黑了。等明天太陽出來以後,我讓於聞找個地方,我們下去休息一下。”


    “嗯。”衛韶這才滿意地又躺了回去。


    葉郝卻沒有繼續看書,而是盯著衛韶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傷?”被葉郝這麽一問,衛韶一開始還愣了下,後來才想到自己身上確實有傷。不過因為在擁州城好好調養的關係,再加上自己之前也有好好愛惜身體,這次出來倒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聽到葉郝這麽一問,衛韶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傷口道:“好多了。偶爾身體受涼的時候還會有一點疼,不過平時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


    “我能看看嗎?”葉郝問衛韶道。


    衛韶也不知葉郝為什麽要這樣做,不過這樣做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因此隻得點頭答應道:“好。”


    於是葉郝挪到衛韶的身邊。衛韶則輕輕地把卷起來,露出了自己肚子上那個傷口。那個傷口此時已經結疤,看起來是好了很多。可是由於衛韶肌膚太白的原因,那道疤反而更加地刺眼顯得難看。


    不過葉郝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用手輕輕地撫摸在那個傷疤上。


    “有沒有什麽藥膏可以去除這種傷疤呢?”葉郝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衛韶。


    衛韶想了想道:“就算有,也不能完全去除吧。反正在衣服裏麵,也無所謂了。”


    聽到衛韶這樣說,葉郝抬起頭來望向他道:“你就不怕將來你的女人看到了害怕嗎?”


    衛韶倒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仔細想了想,反而道:“女人不應該認為男人身上有傷疤是一種英雄的印記嗎?”


    “是嗎?”葉郝倒被衛韶的這種說法愣了下。雖然身上的傷疤是代表了一種男人的行為,可是難道每個女子都會這麽認為嗎?


    衛韶見葉郝看過了,便把衣服放了下來。然後看向葉郝問道:“衛親王身上的傷疤也很多吧?可能就沒有像我身上這麽粗的。小傷疤倒是不少。”


    這個倒是事實。葉郝並沒有說什麽。


    “不過,衛親王上次在雪山上受的傷,應該還沒有好吧?”衛韶突然想到葉郝可是剛受了傷沒幾天。


    葉郝看向衛韶道:“我這兩天在馬車裏也沒有抹藥,你能不能幫幫我?”


    “可以啊!”衛韶見葉郝主動要求,當然也很願意。於是葉郝便把藥瓶拿了出來,遞給了衛韶。


    接著,葉郝便脫光了自己的上身,露出了他那多傷而又結實的胸膛……


    衛韶看到葉郝的上身,突然感覺自己的內心又“咚”地一下。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且他的臉也一下子紅了。


    葉郝見衛韶呆在那裏半天沒有動,便問道:“怎麽了,嚇得你了嗎?”


    衛韶忙搖頭道:“沒,沒有。”邊說,邊把藥瓶裏的藥擠在葉郝的身上,然後用手輕輕地揉了起來。


    這一揉倒讓葉郝的心裏也不禁癢癢了起來。他現在對衛韶的心思,自己心裏是有點明白了。不過是因為衛韶的拒絕,而讓他刻意讓自己與他保持了距離,可是他的心裏卻時時刻刻希望有某個契機讓兩個人再恢複到原來那種狀態。雖然那種狀態下,衛韶也是抗拒的,不過至少沒有反抗,讓他嚐到了之前自己從來沒有嚐到的滋味。


    此時衛韶的手輕輕柔柔地在葉郝的身上撫摸著,讓葉郝的心裏有點控製不住自己。尤其當衛韶為他塗抹胸前的傷口,整個人都低頭在他的胸前時,便讓他有一種難以控製的衝動,想要把他抱在懷裏……


    “還疼嗎?”就在葉郝盯著衛韶想入非非的時候,衛韶突然抬起頭來,望向葉郝問道。


    葉郝的臉也不由得紅了起來,忙結結巴巴地道:“不疼……啊!”當他說不疼的時候,衛韶便使勁按了一下他胸前的傷口,讓他疼得叫了出來!


    “嗬嗬,”衛韶笑道:“剛才我也以為你不疼來著,怎麽突然之間就受不了了?你剛才在想什麽?”


    葉郝沒想到衛韶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這個倒讓他如何回答呢?於是他轉頭不看衛韶道:“沒想什麽!”


    “怎麽可能?”衛韶卻一副不相信地口氣道:“你該不會突然想某個小姑娘了吧?”


    “本王從不想小姑娘!”葉郝突然回頭望著衛韶反駁道。


    這一嚴肅地反駁把衛韶弄得一愣,繼而不知怎地,衛韶竟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心裏認為葉郝剛才想得是自己,因為他剛才一直盯著自己看……


    這讓衛韶一時說不出話來。他低下頭繼續為葉郝擦藥,不過他那羞澀的樣子讓葉郝移不開眼睛,一直盯著他。


    衛韶當然也感覺到了葉郝一直盯著自己,可是他此時也沒有了勇氣去和葉郝對視,又或者像以前那樣把葉郝給懟回去,隻得默默地忍受著,讓自己趕緊把葉郝身上的傷口塗滿藥,然後和他拉開距離……


    可是衛韶明顯感覺到葉郝看著自己的目光越來越灼熱了,讓他自己都感覺到呼吸有了點困難……


    就在他認為葉郝要開始對自己行動的時候,葉郝突然開口道:“本王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一看到太子殿下,就會有一種忍不住的衝動……”


    葉郝的聲音低低沉沉地,恰好在衛韶的耳邊,不輕不重,不大不小,好像專門就說給他一個人聽,又好像這種專門說的話也像極了一種挑逗……


    衛韶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一定會非常的被動,於是抬起頭來……這一抬頭,卻讓自己處在了更加尷尬的地位……因為本來就在為葉郝的胸前塗藥,離他特別的近,而剛剛他又在自己的耳邊說著話,因此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的臉正好緊緊挨著葉郝的臉,就差那麽一點,兩個人的臉就要貼到一起去了……


    “那個,”本來衛韶好不容易給自己找的勇氣,在這種情況下突然之間就消失了,於是他不得不轉過頭去,不看葉郝……


    可是葉郝卻伸出手來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對視著自己……兩個人之間那種曖昧的氣氛一下子又被點燃了起來……


    葉郝卻明顯比衛韶鎮定得多,他盯著衛韶那紅得不能再紅的臉,還有那不停躲閃的眼神,故意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麽?”


    “我,”衛韶在葉郝緊緊盯著自己的情況下,一時哪裏想得到應該說些什麽來應對,隻得下意識地道:“我們離得太近了……”


    “近嗎?”葉郝顯然是故意的,他還特意想離衛韶再近一步,嚇得衛韶趕緊讓自己的頭向後縮了縮,才避免被葉郝給碰到!


    衛韶緊張地都要說不出話來了,他拚命想要躲閃,可是越躲閃葉郝好像越喜歡逗他,最後他不得不放棄給葉郝塗藥了。


    他把藥瓶遞給葉郝道:“好了!”


    “好了嗎?”葉郝看出衛韶已經不高興了,可是他身上還有幾處傷口沒抹藥呢,便軟下聲音道:“還有幾處……”


    “還有幾處自己不能上藥嗎?”衛韶瞪了他一眼,把藥瓶塞在他的手裏,自己回到自己的角落裏去了。


    看來衛韶真的不願意再給他抹藥了。葉郝不由得輕歎了一聲,然後自己往最後的幾個傷口上抹了藥後,便把藥瓶收了起來。


    等葉郝穿好衣服,發現衛韶還是一臉氣鼓鼓地坐在那裏。


    葉郝隻得道:“剛才隻不過是和殿下開個玩笑,殿下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本殿下不喜歡這樣的玩笑!”衛韶氣衝衝地對葉郝道。


    葉郝想了想回他道:“可是之前,我們卻比這個還要親密……”話剛說到這,衛韶一個白眼便送了過來,葉郝忙停住了嘴!


    看葉郝那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衛韶不知怎地突然心軟了。他也輕歎了一口氣道:“之前已經和衛親王說過了……”


    “說過什麽?”葉郝裝傻地問道。


    衛韶也知道他裝傻,不過他既然裝不知道,他也不好再說穿他什麽,隻是道:“我們之前應該保持距離……”


    聽到衛韶這樣說,葉郝本來充滿希望的雙眸一下子暗淡了下來。他本來還以可以有所轉變的呢,沒想到結果卻還是一樣的。


    於是葉郝便對衛韶道:“其實我也打聽過太子殿下之前在北衛的一切……”


    衛韶沒想到葉郝會突然提到這個,不由得愣愣地看著他。


    “太子殿下在北衛好像也沒有過任何女人……”葉郝邊說邊看向衛韶,“本王可以知道為什麽嗎?”


    “衛親王為什麽不先說說自己?”衛韶反駁他道,很顯然被葉郝這樣的問話弄得非常的生氣。


    “嗬,”葉郝卻不由自主地笑了,“本王並不是沒有碰過女人,隻是本王越是碰女人,越覺得沒有任何的意思。可是,本王自從和太子殿下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好像一切都變得有了意思,本王有時候還很期待……”


    “我早就說過了……”衛韶忙截住葉郝的話頭道。


    葉郝也截住衛韶的話頭道:“要保持距離嗎?那太子殿下為什麽看到本王會臉紅呢?每次本王靠近太子殿下的時候,殿下的心跳好像也很快吧?”


    “碰到衛親王這樣的,”衛韶則辯解道:“本太子能不擔心害怕嗎?畢竟本太子隻不過是衛親王身邊的一個妾而已!”


    他們之間還從來沒有提到過“妾”這個話題,這是衛韶第一次提起來。衛韶隻不過是脫口而出,說之前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什麽樣的後果,而葉郝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突然之間也變得神情莫測起來。


    衛韶可能也發覺自己可能說得有點過份了。如果自己真的是衛親王身邊的一個妾,那葉郝想要對自己做什麽,豈不是就可以做什麽?自己哪裏還有什麽拒絕的理由?更別說拉開什麽距離了!自己這是給自己挖坑嗎?還是說自己已經蠢到把自己往坑裏推了?


    雖然衛韶已經後悔這麽說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他想收回已經不可能了……


    果然,葉郝來到了衛韶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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