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韶走進營帳的時候,葉郝正在那裏換衣服。


    見衛韶走了地來,葉郝便讓身邊的人退了下去,然後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問衛韶道:“你看本王這身新衣服怎麽樣?”


    衛韶打量了下他道:“還行吧。”


    聽到衛韶的話,葉郝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道:“隻是還行嗎?本王還覺得挺好看的呢。”


    “既然王爺已經覺得衣服很好看了,幹嘛還要問別人的意見呢?”衛韶忍不住反問葉郝道。


    葉郝抬頭打量著衛韶道:“原來並不是本王的衣服不好看,而是太子殿下今天的心情並不好啊!”


    衛韶見自己的心情一下子被葉郝說重了,更加沉默不語了。


    葉郝指了指桌邊讓衛韶坐下,自己也坐下道:“本王聽說蔓妙已經自己跑到樹林裏去了。憐畫也替自己討回了公道,怎麽太子殿下還不開心呢?”


    “沒有。”衛韶端起桌上的茶,以掩飾自己真正的心情。


    見衛韶並不願談論蔓妙的事情,葉郝便道:“莫不是太子殿下因為自己沒有新衣服穿而心生不滿?”


    衛韶不由得白了一眼他道:“難道我在王爺的眼裏就是如此小氣之人?”


    “嗬嗬,”看到衛韶那生氣的表情,葉郝反倒是笑了。葉郝對他道:“本王就知道這件事情過後,太子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因此本王決定帶太子離開這裏,出去好好玩幾天。”


    “玩?”衛韶可不領葉郝的情,“這大雪紛飛的,王爺要帶我去哪裏玩幾天?莫不是又要被困在什麽地方,又惹出多少禍端?“


    “你這是在怪本王嗎?”葉郝打量著衛韶道:“莫不是太子殿下覺得這件事情本王應該親自管,這樣太子殿下倒省了很多自己心裏的麻煩了?”


    衛韶不想再與葉郝談論這個話題,雖然他心裏知道葉郝了解他此時因為憐畫的事情而心裏非常的煩燥。


    “衛親王打算去哪?”衛韶不由得問葉郝道。


    葉郝想了想道:“在雪山腳下那裏也有一個營地,不過比這裏小的多。本王打算去那裏住幾天……”


    “去那裏做什麽?”衛韶疑惑地問道。還說要帶他出去玩幾天,原來也隻不過是去辦一些公務,慰問一下戰士,順便把他給捎著罷了。


    葉郝隻得問他道:“怎麽,你不願意跟本王去?”


    若是不跟著葉郝一起走,那他一個人留在這裏又能做什麽?難道整天就看著雪,聽弄琴彈琴,看憐畫演戲?衛韶現在就覺得自己在這裏已經很無聊了。再加上蔓妙的事情,他心裏也真是想離開這裏散散心。


    “你該不會不讓我帶自己的人吧?”衛韶剛才見於聞把右嚴攔在了營帳外,不由得問葉郝道。


    葉郝看著他問:“怎麽,太子殿下還有自己的人?那本王可要把太子的人抓起來。現在太子都是本王的人,怎麽太子自己還能有自己的人呢?”


    聽到葉郝這樣說,衛韶有點無奈。他當然知道葉郝是故意這樣說的。不過他的意思也已經很明白了,他身邊的人他可能是一個也不會跟著自己走了。


    “太子也回去收拾東西吧。”葉郝對衛韶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當衛韶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葉郝又道:“這件事情太子還是不要告訴身邊的人比較好。”


    衛韶愣了下後,走了出去。


    右嚴見衛韶走出營帳忙迎了上去問:“殿下,衛親王又要去哪?”


    衛韶看了看他道:“我們先回去收拾東西。”說完,便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營帳裏,衛韶坐在桌邊,弄琴和憐畫在收拾東西,而右嚴站在他的身邊。


    他們每一個人都想知道衛韶要去哪裏,可是衛韶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不知是不想告訴他們,還是別的原因。


    隻是他們也都很疑惑,難道他們一個人都不跟著嗎?


    “屬下也不跟著嗎?”右嚴還是不相信竟然連自己也不能跟著,那太子殿下萬一有什麽事情怎麽辦呢?


    衛韶卻隻是搖了搖頭。若說之前他還會擔心葉郝對自己怎麽樣,當他到了擁州城之後,他就知道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葉郝是不會對自己怎麽樣的。更主要的事,若是他出事了,那皇上便有了殺葉郝的理由,葉郝也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因此,現在不管他去哪裏,隻要跟在葉郝的身邊,他基本上是可以放心的,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麽樣的不測。


    他心裏猜測,葉郝之所以不讓他帶身邊的人,一是他身邊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可以讓葉郝信任的。另一方麵,當然是他去的那個地方相對來說也是軍事秘密,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白洋便安排了人護送他們。於聞當然是跟著葉郝的了,但衛韶身邊卻誰都沒有了。


    坐在專門的馬車裏,葉郝打量著有點沉默寡言的衛韶。


    昨天看衛韶的情緒就有點低落,沒想到他今天仍然並沒有起色。雖然知道一些原因,但葉郝沒想到會影響他這麽長的時間。


    見葉郝一直盯著自己,衛韶隻得抬起頭來看向他道:“衛親王什麽時候喜歡盯著人看了?”


    “嗬,”葉郝忍不住笑道:“本王實在很好奇太子殿下現在心裏想得是什麽。太子殿下這表情總讓本王覺得自己是在逼著殿下做什麽事情。本王就想不通,自己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讓殿下產生這樣的錯覺呢?”


    “好人?”衛韶也不禁冷笑了聲道:“衛親王若是好人,這天下還有什麽樣的人算是壞人?”


    葉郝沒想到衛韶竟然這樣評價他,於是眯著眼睛看著衛韶道:“太子殿下覺得本王是壞人?”說到這,葉郝又想了想道:“看來太子殿下並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是壞人,竟然把本王也歸於壞人一類,那太子殿下是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好了!”


    當然說葉郝是好人,那當然也是不可能的。可是說他是壞人,那把真正的壞人又置於何地呢?再說了,這世上本就沒有人是完美的。


    衛韶自知自己說得有點過份,隻得沉默不語。


    馬車繼續沿著樹林的邊緣前進,慢慢地天空竟然飄起雪花來了。


    “怎麽我們一出門就會下雪?”衛韶忍不住抱怨道。


    葉郝看了他一眼道:“雖然並沒有到雪山腳下,但離雪山已經很近了。而且這裏常年都是飄雪的,就算沒有下雪,雪山上的雪飄落下來,也會給人一種錯覺,認為是下雪了。”


    “那現在是錯覺嗎?”衛韶盯著葉郝問道。


    葉郝輕歎了聲道:“就像你說的,真的下雪了。”


    “這雪好像越下越大了。”衛韶抬頭看了看天,大片的雪花從天空飄落下來,密密麻麻的像要把人掩沒了一樣。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衛韶愣了下問:“下雪了,又走不了了嗎?”


    葉郝卻是搖了搖頭。於聞走了過來,手中撐著一把大傘。


    “我們下車吧。”葉郝一邊對衛韶說著,一邊下了馬車。


    衛韶驚訝地道:“這麽大的雪下車作什麽?”此時比不得之前,那時候是一望無際的草地,沒有風,就算站在大雪下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當然遇到狼那純屬意外。可是現在,他們在雪山下,又下了這麽大的雪,萬一出什麽事,可是想跑都跑不掉的!


    見衛韶一臉擔憂的樣子,葉郝對他道:“營地離這裏並不遠,我們的馬車根本上不去,所以我們隻能爬山。”


    “爬山?”這次衛韶感覺自己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雪山此時已經看不到頂了,而且還在下大雪,現在爬山是想要送命嗎?


    衛韶隻得問:“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沒有。”葉郝說得很堅定。讓原本內心還抱有一線希望的衛韶,徹底沒了信心。這個時候葉郝已經在馬車下等著他了,沒有辦法,衛韶隻得裹緊了身上厚重的披風,從馬車上下去……


    當衛韶的腳一落地的時候,他突然就重心不穩地向前摔倒……還好葉郝站在他的身邊,一下子便把他給拉住了!


    衛韶此時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本以為這隻不過是剛剛下雪而已,卻沒有想到,踩在腳底的雪卻已經有小腿肚那麽深了!


    “沒事吧。”見衛韶緊緊地抓著自己,葉郝也就沒有把自己的手放開,而是打量著他道:“這裏的雪很深。”


    衛韶輕輕地移動著腳步,拉近自己與葉郝之間的距離。此時他是顧不得他是不喜歡男人,或者是討厭與葉郝的親密接觸了。


    “難道山上的雪都這麽厚嗎?”衛韶望著眼前那厚厚的雪皺著眉頭問道。


    葉郝也不由得抬頭望了望上山的路,點頭道:“是的。”


    衛韶聽到葉郝的話感覺自己的腿都要軟了。這麽厚的雪,天空還飄著那麽厚的雪,還要爬山,這可是他從來都未曾經曆過的呀!


    看出了衛韶的擔心,葉郝寬慰他道:“別擔心,我們一行人每年都會走一遍的。本王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衛韶不禁抬起頭來望向葉郝。葉郝的臉上一臉的平靜。此時衛韶的心裏突然覺得在某些時刻,呆在葉郝的身邊還是比較有安全感的。


    葉郝見衛韶的情緒稍微穩定的一下,便讓於聞開始趕路。


    白洋派來的一隊人走在最前麵為他們開路,葉郝和衛韶走在中間,於聞帶的人跟在他們的身後,走在最後麵。


    本來於聞是派人給葉郝和衛韶打傘的,可是雪山上忽然而來的風差點把那個打傘的侍衛給吹跑了,嚇得那個侍衛眼淚都下來了。因此葉郝便命他收了傘,好好地走路。


    自從開始上山,衛韶就一直緊緊地抓著葉郝,沒有與他分開過。再加上剛才那個侍衛驚險的經曆,讓他簡直想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在葉郝的身上,以免同樣的情形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葉郝當然也感受到了衛韶靠在自己身上那微微地顫抖。他盡量讓自己的身體平穩而有力,這樣會讓衛韶覺得安心。又讓自己那高大的身體可以為衛韶稍微地擋住些風雪。


    在他們緩慢地往山上爬的時候,雪也越下越大了。他們的腳底越來越滑,有一次衛韶就差點滑倒,還好葉郝及時抱住了他。


    白洋的那些侍衛和於聞帶的人,他們都曾有過這種在大雪天爬山的經曆,因此格外的小心謹慎,倒沒有發生什麽意外。而且此時最不宜走得過快,當然也不宜走得過慢。他們都小心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著,穩住自己身體的重心,即要保護好自己,還要保護好主子。


    不過,這時他們再望向自己的主子,眼神裏都有點覺得疑惑和不可思議了。


    自從剛剛衛韶差點滑倒後,衛韶就一直緊緊地抱著葉郝。而葉郝呢,也伸出手來把他給擁在自己的懷裏……兩個人那粘在一起的樣子,不免讓跟在他們身後的於聞和那些侍衛們都覺得有一種特別的意味。


    不僅如此,葉郝還把自己的大披風也披在衛韶的身上,這樣就等於衛韶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裏……


    葉郝隻顧著往前走,而衛韶呢,隻希望這段並不太長的距離早點過去。雖然一直被葉郝給照顧著,但是他仍然覺得全身發冷,腳也漸漸地麻木了,隻是機械性地往前走,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撐多長的時間。


    風雪越來越大了,他們根本抬不起頭來,隻能低著頭,一步步地往前走,至於前麵是什麽,還有多遠,每個人心裏都不敢去想……


    突然有一種特別的哨聲穿透了風雪,溜進了每個人的耳中。最前麵的侍衛不由得歡呼了起來,而於聞也看了看身後的侍衛,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們到了。”葉郝低頭對懷中的衛韶道。


    衛韶抬起頭來……由於兩個人距離實在太近,衛韶這一抬頭竟差點要撞到葉郝的下巴,而現在這種距離近得連兩個人喘氣的氣息都撲到了對方的臉上……


    衛韶的臉一下子紅了,但他並沒有反應過來要把自己的頭低下來。而葉郝呢,看到羞紅的衛韶的臉,心裏竟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雖然之前也一直都有某種不明不白的感覺在自己的心底,但是這次,他突然覺得自己好想就這樣把衛韶摟在懷裏,看著他臉紅的樣子……真好……


    這時衛韶才反應過來,兩個人之間那曖昧的氣氛,忙假裝不經易把頭轉向前方看過去。原來已經有一隊人過來接他們了。看來他們離營地確實不遠了。


    接著,他們沒走多長時間,便進入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應該是在雪山的山腰處,不過洞口很難找。


    他們進入山洞後便覺得好多了,畢竟這山洞裏沒有風雪。他們每個人都清理了身上的雪後,又跟著來迎接他們的人穿過了山洞裏的幾個岔口,然後才到達營地。


    衛韶進了山洞後,便自覺地和葉郝拉開了距離。雖然現在想起來之前和葉郝一起爬山的時候,舉止太過親密,但那也是他不得而為之,現在終於可以不必再依附葉郝,而能獨自行走了。


    葉郝見他那仍然有點不好意思地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繼續往前走去。衛韶則緊跟在他的身後。


    營地其實並不在洞裏。他們突然過山洞後又拐入另一個山洞,才看到營地。營地在另一個山洞的出口處,靠著山洞那強大的石壁而建。當然,葉郝住的地方便安排在山洞裏。


    山洞裏隻生了一堆小小的火。這個營地裏的人並不多。衛韶看了下,幾乎和他們來的這隊人差不多。


    營地裏的將領叫吳中。他忙讓人把山洞裏的那堆小小的火生了起來,一邊做些熱的食物,一邊讓侍衛們取暖。


    於聞他們坐在接近山洞洞口的地方,因為他們建的好,因此並沒有什麽風雪進入山洞。而山洞的裏麵,便生了一堆小火專門給葉郝用的。


    葉郝和衛韶圍坐在火堆邊烤火。此時他們都已經把身上那厚重的披風拿了下來,放在離火不遠的地方,讓它能盡快地幹起來。


    當美食的味道在山洞裏蔓延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感受不到之前來這裏的艱辛和寒冷了。而當他們都吃滿喝足的時候,他們更感覺到了溫暖和舒適。


    吳中在離火堆不遠的地方都給他們準備了柔軟的幹草鋪上簡單的被褥。對這裏的環境來說,能有這樣的條件已經很幸福了。


    葉郝躺在那裏,對仍然坐在那裏的衛韶道:“你不累嗎?”


    衛韶卻隻盯著眼前那堆火發呆。他也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裏在想什麽。他總想抹去自己腦中那和葉郝一起上山的親密情景,可是他越是不想去想,那情景越是鑽在他的腦海裏,讓他怎麽抹都抹不掉!


    “我不累。”衛韶像是神遊般地回複葉郝道。


    葉郝躺在那裏翻了個身,很是舒服地道:“本王是早就累了。可得要好好地睡一覺……”邊說還邊伸了個懶腰。


    聽到葉郝那倍感舒適的聲音,衛韶轉過頭去望著他。他當然也想馬上跑到那邊去躺著去,但一想到又要和葉郝躺在一起就……自己可是剛剛才脫離了他的懷抱……而且一想到又要和葉郝親密接觸,不知怎地,他突然就覺得自己臉發熱起來,連心跳都有點加快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爬山那緊張的心理還沒有退去嗎?怎麽突然會有這樣的感覺呢?以前自己並沒有這樣的啊!衛韶在心裏很是鄙夷自己,畢竟自己也是一個男人,怎麽會這麽沒用呢?


    葉郝盯著衛韶一個人坐在那裏不知在沉思什麽,不過他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好像忽地又紅了……這讓葉郝想起剛剛爬山時兩人那近距離的對視。他心裏也不知怎麽回事,總覺得衛韶這樣有一種讓他產生某種欲念的衝動……他好想把這樣的衛韶抱在懷裏,然後……


    “太子若再不過來躺下的話,”葉郝不禁開口道:“本王怕呆會兒本王若是睡著了,太子可能連躺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個躺著的地方確實不大,這也是衛韶心裏擔心的原因。他躺在這裏難免還會和葉郝近距離接觸的。


    可是葉郝說得不無道理。萬一葉郝睡著了,整個人都把那個躺著的地方給霸占了,那今天晚上他豈不是要坐在這裏一夜?更何況他確實也已經累得不行了,他覺得自己經任何人都要累,他早就想躺下了……


    葉郝見衛韶望向這裏,眼神裏有某些動搖,便拍了拍身邊對他道:“還不快過來?”


    本來衛韶心裏正想著過來的,可是被葉郝的這一個動作一弄,很像是請君入甕的感覺,讓他的心裏馬上又產生了排斥的感覺。


    葉郝見衛韶又突然改了主意,隻得歎息道:“看來太子殿下是一點也不累啊!本王真的很佩服太子殿下的體力。本王可是什麽都顧不得得要好好地睡一覺了。”說完,自己故意把自己的身體放開,占據了整個睡鋪。


    這下衛韶不樂意了。他一下子走到葉郝的身邊,瞪著他道:“你占著我的地方作什麽?”


    葉郝一愣道:“哪個地方是太子殿下的?”


    衛韶隻得指了指他的身邊道:“這個地方是我,你朝那邊一點!”


    見衛韶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葉郝忙把自己的身體朝一邊挪了挪。然後衛韶便一屁股坐在那裏,氣呼呼地看著葉郝。


    葉郝不知自己哪裏惹到了衛韶,難道叫他來睡覺也有錯嗎?現在他到這裏來不躺下,反而坐在那裏看著他是怎麽回事?要和他對戰到天亮嗎?


    “你不睡覺?”葉郝隻得望著他問道。


    衛韶瞪著他道:“為什麽每次都要把我和衛親王你安排在一起?我們兩個人明明都是男人,難道就不能分開來安排嗎?”


    葉郝愣了下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和那些侍衛們呆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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