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衛韶的話,於聞走了過來,卻被葉郝給攔住了。


    葉郝望著他問:“你知道自己去哪嗎?還是說你想找剛才那個黑衣人?”


    “你果然知道那個黑衣人被帶到哪裏去了!”葉郝的話更映證了衛韶心中的猜測,這讓他更加地想要離開這裏,離開葉郝!


    衛韶的手握成了拳,若是葉郝想要攔他,他一定會拚命的!


    葉郝打量著衛韶,知道此時他的心裏已經決定了,若是自己執意和阻攔,一定會適得其反!但是若讓他就這讓放衛韶走,對他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麽問題。隻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奇怪,他還沒有理清楚是怎麽回事。若是真的是別有用心地人故意讓他們變成現在這種局麵,那傳到皇上的耳朵裏,自己便是欺君之罪!因為他們兩人的婚事是皇上欽定的!


    就在葉郝左右權衡的時候,衛韶已經轉過身向著茫茫的雨夜裏走去了……


    於聞想親自上前攔住衛韶,卻被葉郝喚了回來。


    既然他要離開,葉郝心裏想著,就讓他離開一會兒吧!否則兩個人的矛盾可能會激化到無法化解!


    “王爺,”於聞卻是很擔心地道:“太子一個人這樣很危險的!再說,他已經嫁給了您,怎麽沒有經過您的同意,他就離開了呢?”


    葉郝卻搖頭道:“這件事情你別管了!”說完,葉郝剛想要上馬車,又突然轉過身來對於聞道:“現在馬上啟程,到最近的城市再停下來!”


    於聞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道:“太子他……”


    “你好像沒有聽明白本王的話?”葉郝不由得皺著眉頭道。


    看出了自己的主子馬上就要發火了,於聞隻得閉了嘴。待葉郝在馬車上坐穩,便讓隨從們馬上啟程了。再加在他們有幾個侍衛傷得很重,葉郝雖然把他們都安排在馬車上,也讓人給他們包紮了傷口,但確實他們需要馬上治療,否則可能會落下病根!


    衛韶看著葉郝的馬車急速地離開樹林,有那麽一刻,他還有點不敢相信,葉郝真的就這樣把自己給扔下了……哦不對,並不是葉郝扔下他,而是他真的離開了葉郝!


    雖然心裏也知道葉郝放他走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但這些風險並不是他所應該承擔的,而是葉郝所應該承擔的,所以他便不再想那麽多,而是朝著剛剛時影被帶走的方向尋去……


    時影的傷讓他走的並不遠,再加上他和時謹的衝突,讓他離開的時候也並不長。他在樹林中慢慢地挪著步,忽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這種聲音之所以奇怪是因為能發出這種聲音的動物隻在北衛有,而南葉根本沒有這種動物,更不要說是在這種雨夜的樹林!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這是種暗號,而且是他們北衛的暗號!


    時影停了下來。因為暗號發出的聲音是在身後。他慢慢地轉身向後望去,雖然他知道這是一種聯絡的暗號,但是此時怎麽可能會有北衛的人來聯係他呢?還是說,又是一個陷井?他真的是被陷井弄得有點怕了,畢竟他剛經曆過一次!


    隻是很快他便看到了那個身影!那個身影慢慢地向這邊走過來……待他看清那個身影是誰時,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子殿下!”時影忙拖著受傷的身體奔過去,欣喜地望著自己的主子。


    衛韶看見時影也嚇了一跳。他可沒想到會這樣見到時影,因為他以為時影被葉郝的人給抓住了!他隻不過是想聯絡一下時影,好想辦法救他,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就這樣一個人!


    時影見衛韶一臉疑惑的樣子,便對他解釋道:“太子殿下放心,現在就我一個人!剛才救我的那個人,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時謹!”


    “那他怎麽沒有跟你在一起?”衛韶忍不住問道。心裏則想,難道是自己錯怪了葉郝嗎?應該不可能啊!


    時影無奈地搖頭道:“我懷疑他就是偷襲我的人。因為除了他,沒有人知道我的確切位置……”


    “那他為什麽救你?”衛韶又問道。


    時影解釋道:“他救我隻不過是想再取得我的信任,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再懷疑他了。可是他想錯了,越是這樣,他的嫌疑越大!”


    聽了時影的話,衛韶的眉頭卻是皺了皺。不過他沒有再說什麽。雨依然在不停地下著,他們現在急需某個避雨的地方,還需要處理時影的傷口!


    他們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個勉強算是遮雨的地方,隻是此時天快要亮了!


    衛韶小心地生了一堆火,時影則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不過這樣並不能支撐太長的時間。


    夜裏,因為時影被抓,跟著他的人便都四散了。雖然留了信號,但是等他們來可能還需要一些等待。


    “殿下,”時影對衛韶道:“等天一亮,我們就去最近的城市吧。”


    “嗯。”衛韶點頭道:“我們趕緊進城,也好給你的傷口抓點藥。”


    “我會聯係暗衛去城市集合的。”時影對衛韶道:“等在城市集合完後,我們便可以返回北衛了!”


    聽到時影這樣說,衛韶不由得愣了一下。說實話,他心裏還沒有想過回北衛的事情。


    見衛韶的表情愣住了,時影猜想衛韶還沒有決定回北衛。不過他想著,現在也無需要他勸什麽。太子已經離開衛親王,除了回北衛,難道他還有更好的其他去處?


    天亮了以後,雨漸漸地停了。由於馬車一路上不停地奔波,到了中午的時候,葉郝他們已經到達城市最大的一個酒樓。


    於聞馬上替受傷的侍衛們請了大夫,而葉郝呢則在房間裏把自己收拾了幹淨。此時他正坐在桌邊喝著酒,品嚐著這個城市最有名的菜。


    時謹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葉郝的房間的。


    “你受傷了?”葉郝看到時謹的時候不由得眉頭一皺。雖然時謹受傷的部位在胸口,而此時他已經換了藥,包紮好了傷口。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來,但是還是被葉郝一眼看穿了。


    時謹低了低頭道:“我中了傅隱的埋伏!”他臉色的蒼白,還有進來時比之前稍遲點的動作,精神上的不振,都沒有一絲逃過葉郝的眼睛!


    “傅隱?”葉郝想了想道:“是胡公公的人?”


    “是的!”時謹答道:“而且我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她叫流蘇,是永生教的人。他們現在在一起。”


    葉郝低著頭,沉吟了半刻問道:“你救出去的人呢?”


    被葉郝問到這個,時謹有點猶豫,不過他還是答道:“他走了!”


    葉郝盯著他,一時竟然沒有說話。他想說些時謹什麽,可是好像又說不出來。


    “主子,”時謹開口道:“是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懲罰!”說完,自己單膝跪了下來!看來時謹也看出葉郝內心的不滿,不過又不想過份苛求他,畢竟他也受傷了的矛盾心理。


    “你沒有派人跟著他們嗎?”葉郝不由得問道。


    時謹道:“已經派人跟著了,但是還沒有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讓葉郝和時謹都不由得一愣!


    葉郝給了時謹一個眼神,時謹便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進來。”葉郝坐在桌邊,端起酒杯,一副正在喝酒的樣子。


    進來的人是酒店的小二。他手裏端著剛燒好的菜,進來後便擺放在桌上。


    “那個,”小二看著葉郝有點欲言又止地道:“客倌是當官的嗎?”


    葉郝瞟了他一眼道:“你問這個作什麽?”


    那個小二一下子在葉郝的麵前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葉郝道:“求您救救我的女兒……”


    實在不明白這個小二表演的是哪一種,葉郝放下手中的酒杯,盯著他問道:“你女兒怎麽了?”


    那小二忙道:“我女兒被人給拐跑了……”


    這個本王好像幫不上忙吧。葉郝心裏不由得想道。


    “但她是被騙去的!”小二見葉郝的臉色冷了下來,忙解釋道:“他們就在城裏的一個大的花樓裏。那裏有很多的小姑娘都是被她們騙去的!官府跟那花樓的老板串通一氣,我們報官也沒有用……”


    “那你怎麽知道求我就有用呢?”葉郝看著他問道。


    小二道:“我看客倌氣度不凡,應該比那官府衙門的官還要大,所以這才求客倌去把小女救出來……”


    “你也說你女兒是被騙去的,”葉郝給自己倒了杯酒道:“那你為什麽不去告訴你的女兒真相,讓她回家呢?”


    “客倌,”小二急道:“我已經去了好多次了,我的老婆每次去也都苦口婆心地勸她,可她就是不聽啊!她說那花樓是官府辦的,根本不可能會騙人的!”


    葉郝算是聽明白了!他倒沒想到自己還會攤上個這樣的事情。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也得看他要怎麽做。


    “我知道了。”葉郝對小二道:“呆會兒,我會派我的侍衛先跟你去那花樓打聽一下那裏的情況,然後再回來商量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辦!”


    雖然葉郝並沒有馬上答應要幫他的忙,但是竟然派人跟他去打聽情況,那說明希望還是挺大的。因此小二十分感激地退了出去。


    時謹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皺著眉頭道:“這件事情主子打算怎麽處理?”


    聽到時謹的話,葉郝打量了他道:“你好像不願意接這件事情?”


    “我,”沒想到葉郝一眼便看穿了他。葉郝哪裏能想象得到時謹從傅隱那裏受到女人的圍攻時的心情?他現在一想到有很多女人,他心裏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定力完全被毀了!


    葉郝從時謹的臉上看出了某種拒絕的表情,因此他道:“我會先派於聞去打聽下情況,看這件事情怎麽解決比較好。不過,我想著還是不要明著解決,要不然會留下很多的後遺症,最後可能也會派你去……”說到這裏,葉郝停了下道:“如果你覺得女人不好對付,那你就當她們是男人好了,為什麽一定要當成女人呢?”


    聽到葉郝的建議,時謹愣了下道:“屬下總覺得像男人那樣對待女人有點欺負她們……”


    “嗬,”葉郝不由得笑了。他看向時謹道:“平時我們當然不會這樣對待她們,但是特殊情況下還是特殊對待得好,要不然她們會覺得我們不像個男人……”


    現在時謹的心裏所擔心的終於放了下來。他好像又恢複了之前的淡定從容和自信。他對葉郝道:“謝主子提點!主子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你先回去休息!”葉郝對他道:“晚上的時候再過來一趟!”


    “是!”時謹這才退了下去。不過此時他的精神比來之前要好很多了!


    在葉郝吃滿喝足之後,小二上來收拾完桌子,葉郝便命於聞跟著小二去那間花樓看看。


    於聞和小二過去的時候,恰是接近傍晚的時候,天還沒有黑,因此花樓裏到處都是慵懶的姑娘們,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而那些受歡迎的姑娘們還沒有出來迎客。


    “你又來幹什麽?”門口的那個打手一看店小二,便認出了他,揮著手裏的棍子怒問道。


    那小二忙賠著笑臉道:“我今天給你們帶了個客人過來,”說罷,用眼神指了指身邊的於聞。於聞是王爺的侍衛頭領,又年輕長得一表人才,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個貴人了!那打手一看於聞那架勢,身子一躬頭一低,忙獻媚地道:“貴客快請!”說完,還朝樓裏喊了一聲,“花媽媽,有貴客到!”


    見於聞被盛情請了進去,小二便跟在於聞的身後,也進了花樓。


    那花媽媽聽到喊聲,忙從樓上的房間裏跑了出來。因為打手的聲音很大,樓裏的其他姑娘也聽到了,紛紛探出頭想要看看是什麽樣的貴客。


    於聞便在這一群女人的圍觀中上了二樓的一個包廂。花媽媽忙讓人上最好的茶水和糕點,順便問於聞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於聞看了眼小二,小二忙對花媽媽道:“這個貴客是我帶來的,當然要見的是我的女兒。難道我還會給別人介紹生意不成?”


    花媽媽雖對小二非常的不滿,但是看到有貴客的份上,她也就沒有與他計較。忙讓人把小二的女兒叫了過來。


    當那小姑娘走進來的時候,於聞不由得一愣。因為在他的認識裏,在花樓裏的姑娘難道不是應該穿著裸露,打扮妖豔嗎?可是這個小姑娘還是一副農家小女孩的模樣,身上絲毫還沒有人工雕刻過的痕跡。


    小二見自己的女兒來了,便把花媽媽打發走了,屋裏隻留下了他們三個人。


    “姑娘啊!”小二一下子抓住小姑娘的胳膊,勸起來:“跟爹回家吧?你媽天天在家哭著想你呢!”


    小二的話,小姑娘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從她進來之後,她也隻是看了小二一眼,然後目光便一直放在於聞的身上。


    “他是誰?”小姑娘打量著於聞問道。她這句話好像是在問她的父親,但又根本沒有看她的父親一眼。


    小二看了眼於聞道:“他是爹今天帶來的。他今天也是勸你離開這裏的。”


    聽到小二這麽說,小姑娘走近了點於聞問道:“你也是來勸我的?”


    “嗯。”於聞點頭道。若是他現在直接把小姑娘帶走了,他這件事情就算替王爺辦成了,那也省了王爺的很多麻煩。隻要小姑娘願意,大不了替她贖身也沒有問題。


    看到於聞點頭,小姑娘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她對於聞道:“我願意離開這裏……”


    “真的?”小二一聽到女兒這樣說,很是驚喜地看了看於聞又看了看自家的女兒,一時竟激動得說不出更多的話來了!


    愣了半天,小二才道:“那,那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裏吧!”


    可是小二的話剛說完,小姑娘便甩開了小二拉著她的手。她盯著於聞道:“不過我離開這裏之後,要一直跟著你!”


    小姑娘的話讓於聞的眉頭皺了起來!先不要提這件事情他能不能做得了主,就是他自己,也不願帶個小姑娘在身邊,對於他一個大男人來說,太不方便了吧?再說了,這小姑娘幹嘛要跟著自己?他跟在葉郝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很多事情可都不像表麵看到的那樣簡單!更何況他還一直跟著葉郝!


    小二明顯也感覺到自家的女兒說這話有點過份了。便勸道:“姑娘,他是爹請來勸你的,你怎麽能跟著他呢?”


    “那他拿什麽來勸我呢?”小姑娘這時才望向自己的爹道:“爹把我帶回去,也隻不過是想把我嫁出去,有一份豐厚的彩禮罷了!我在這裏完全可以把爹想要的彩禮錢賺回來!他既然來勸我,一定是有更好的條件吧?”


    於聞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從小姑娘嘴裏聽到這樣的一番話。這倒真讓他不知從哪個方麵勸這個小姑娘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小二聽到小姑娘這樣說,顯然是很生氣,“怎麽能說爹是為了那些彩禮錢呢?爹隻不過是想你過正常女人該過的生活,那些彩禮隻不過是次要的……”


    “可是我不想嫁人!”小姑娘說得很堅定,“要不然就嫁給他!”然後對自己的爹指了指於聞。


    小二當然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對小姑娘生氣地道:“你再這樣說,爹就真的生氣了!”


    “那爹就回去吧!”聽到小二這樣說,小姑娘轉身打算離開了。


    這時候,於聞開口道:“原來你呆在這裏隻是為了賺錢?”


    小姑娘轉過身看向於聞道:“是的。這世上難道還有什麽比錢更重要的事情嗎?”


    “那你賺到錢了呢?”於聞繼續問道:“你想做什麽?”


    “然後我再嫁人!”小姑娘還說得很認真。她的那股認真勁真得讓不怎麽笑的於聞笑了起來。


    小姑娘盯著他問:“很好笑嗎?”


    “很好笑啊!”於聞看著她道:“明明現在就可以嫁人,為什麽一定要賺到了錢再嫁人呢?難道有什麽區別嗎?”


    “因為這樣男人就沒有辦法欺負我了!”小姑娘說得有點義憤填膺!


    於聞不再與她討論這個話題。而是換了個話題問她道:“你在這裏拿什麽賺錢?”


    小姑娘看了眼自己的爹,冷笑著對於聞道:“你是不是也以為我會像外麵那些姑娘一樣用身體賺錢?”


    聽到小姑娘說得如此的直接倒讓於聞不由得驚訝。他看了看小二,又看了看小姑娘道:“不是我以為,而是我不希望你是這樣賺錢的!”


    “我當然不是靠這個賺錢!”小姑娘說到這裏反而得意了起來,“我們是專門選出來學習特殊技能的。身體隻是一部分。”


    小姑娘的話讓於聞的心裏不由得一震。什麽人會拿這些小姑娘訓練呢?訓練出來做什麽?


    於聞試探地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學習過後會做什麽?”


    這個問題讓小姑娘也疑惑了下。看來她自己隻不過是沉浸在這種訓練提高自己的氛圍中,並沒有真正想過將來自己要做什麽!


    “我們會去對付男人!”小姑娘想了想道:“我們會去對付那些壞男人!”


    “壞男人?”於聞又問:“你們怎麽知道哪些男人是壞男人,哪些男人是好男人呢?”


    聽到於聞這樣問,小姑娘很是不屑地打量著他道:“難道一個人的好壞我們還分辨不出來嗎?”


    小姑娘的話終於讓於聞無可奈何了。


    當於聞帶著垂頭喪氣的店小二回到酒樓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於聞讓店小二先回去,自己則去葉郝那裏匯報情況。


    葉郝聽了於聞把情況說了一遍之後,自己也沉默了。很顯然那個小姑娘是自己自願的,沒有任何人強迫她。至於她的那些想法,她之所以相信也跟她所在的環境有關係。更何況想法這種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


    於聞退出去了之後,葉郝便讓時謹去花樓那裏打聽下那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等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時謹回來了。不過臉上有一種沉重的表情,讓葉郝的心裏不由得一驚!


    當時葉郝還沒有起床,他聽到聲音之後便睜開了眼睛,發現時謹站在自己的床前,胳膊受傷了!


    葉郝忙從床上爬起來,問他道:“出了什麽事情?”


    時謹看向葉郝道:“是永生教的人!”


    又是永生教的人!葉郝心裏不由得一驚!本來他以為這個永生教隻不過是在皇城,或者說是因為有任務所以才一直跟著他們。可是現在看來,永生教在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的據點!而且在任何一個城市還都很囂張!


    “還有,”時謹又道:“太子被抓去了!”


    “什麽?”葉郝吃了一驚。他看向時謹,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可是,時謹的表情很認真!


    葉郝低著聲音道:“人在哪裏?”


    “不知道。”時謹搖頭道:“本來應該是帶去花樓了。不過我去花樓探密的時候,被他們的人發現了,所以現在不確定太子被帶去了哪裏!”


    “看來,”葉郝不禁開口道:“本王要親自去一趟花樓了……”


    “主子,”聽到葉郝這樣說,時謹忙道:“以您現在身邊帶的人還不能夠對抗他們。他們在這裏好像有很大的一個據點,要不然不可能敢抓太子殿下的!”


    葉郝聽到時謹這樣說,看向他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隻能暗中想辦法把太子救出來,”時謹對葉郝道:“我會派人繼續跟著他們,找準時機再下手。”


    “你的傷?”葉郝看向時謹擔心地問道。


    時謹忙道:“我隻不過是些皮外傷,過段時間就好了。但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抓太子殿下。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是認識太子殿下的,屬下怕他們是不是又要耍什麽陰謀?”


    “那北衛的暗衛呢?”葉郝不由得問道。


    時謹想了想道:“應該是上次被偷襲的時候衝散了,或者是受到了打擊,一時還沒有完全地恢複和聚在一起,所以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本王知道了。”葉郝對時謹點頭道,“你先回去安排,本王再想想辦法。”


    “是。”時謹這才退了下去。


    葉郝簡單地梳洗了一下,便讓於聞準備下,自己要去見當地的官員。


    至於衛韶是怎麽被抓的,還得從他和時影也來到了城市開始說起。因為時影受了傷,而且還挺嚴重,所以他們一到了這裏,也是找了個大夫,給時影看病。然後也在一定酒樓訂了個房間,不過並非和葉郝在一個地方。


    因為時影的身邊並沒有其他人,所以衛韶便親自給時影熬藥。卻未曾想他們住的那家店的老板竟然是給花樓暗中提供人的!那老板一見衛韶,心裏便起了歹意,畢竟像衛韶這樣極品的人特別的少,尤其還是男人中的尤物,更讓那老板兩眼放光!


    於是那老板便派人去了花樓匯報情況。那老板心裏也知道衛韶這兩人並不像普通人那人容易對付,所以去花樓請了幫手過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便先在他們的飯菜裏下了迷藥,然後又在他們睡著的時候往房間裏吹迷香……


    果然那迷香剛進了房間,便被時影給聞了出來!時影趕緊讓衛韶起床,兩個人想從房間衝出去,無奈他們之前又中了迷藥,在他們衝到門口的時候,便雙雙都倒了下去……


    迷藥為什麽時影沒有嚐出來,大概是因為他喝了藥的緣故!藥味的苦澀掩蓋了所有的迷藥,根本無法查覺!


    就這樣他們被直接帶到了花樓。


    時影那樣的便被直接關了起來,等過一段時間再說。而衛韶呢,因為實在太罕見了,花樓的老板為了表現自己的功勞,便把他呈現給了剛到這裏來的永生教的上層領導流蘇!


    流蘇看到衛韶的時候,先是一愣!不過她沒有馬上表現出自己認識衛韶的任何語言和表情!她表示對花樓老板做事非常的滿意,然後把衛韶給留了下來。


    當然,傅隱也知道衛韶落在了流蘇的手裏。


    那晚時謹到花樓來,正是傅隱也到花樓來確認衛韶的時候,因此傅隱的人和時謹打了起來,因為時謹之前便受了傷,所以他再次負傷離開了!


    但有一件事情時謹想錯了,那就是衛韶並沒有離開花樓。傅隱讓衛韶繼續留在花樓,還讓花樓掛了一個牌子,說新來了一位極品美人,價可者可得!


    很快這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城市。那些富有而愛美的人都仰慕著想要來一睹美人的容顏。於是花樓打算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


    葉郝在宴會的當晚也受到了邀請,當然是因為他突然和當地官員打招呼的緣故!那些官員們聽說衛親王到了此地,都恨不得上前來巴結他。正好此地有如此盛大的活動,不請衛親王去湊熱鬧,怎麽也說不過去啊!


    而此時有一件事情更讓葉郝感到不解和奇怪的是,時謹派出去跟著衛韶的人,竟然跟丟了!就是說,現在衛韶根本不在他所掌控的範圍,這不禁讓他難得得焦慮和不安!


    好在時影被時謹給救了出來。花樓老板在獻衛韶的時候,根本沒有提到過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個人。因此時影隻被關了兩天便被救走了!而對於花樓來說一個根本沒有什麽用處的人丟了也就丟了,沒有什麽好去追查的!


    因為怕太子被送出城,於是時謹讓時影在城外守著,而自己則在城內繼續尋找太子的下落。


    當夜幕降下來的時候,城市的街道上突然都布滿了紅紅的燈籠。這些燈籠都向人們指引著一個方向,那就是花樓!


    花樓此時的門前已經擁擠不堪,雖然進樓的價錢已經抬高了很多,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寧願去借錢,也要進去看看熱鬧。因為並非進入花樓就能看到美人的!


    城市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熱鬧過。不管這個城市發生過什麽,都未曾出現過如今這般盛大的景象!人們對於其他的都漠不關心,隻對這種獵奇而又滿足好奇心的事情相當的上心!


    花樓的老板沒辦法,隻得再次加大入門的門檻!這已經是第三次加價了!先進去的人喜不自禁,未進去的人捶胸頓足!開始有人憤憤不平,在人群中開始鬧事!本來他們就已經借來了所能借的所有錢,如今這些錢還是不夠進個門,因此他們心裏心生怨恨,便朝身邊的人發泄!


    外麵打得很熱鬧,而坐在樓上的老板看到這一切,卻是一臉的平靜。心裏想著,還好這些人在外麵便打了起來,若是都放他們進來,他們到時候再打起來,豈不是要拆了他的花樓?


    本來花樓裏的打手們是想去勸架,讓這些人滾的,可是老板不發話,他們一個個都不敢輕舉妄動!


    人群中鬧起來,門口倒是清靜的很了。那些本來就揣著錢,沒排上隊的,現在正好趁著這個空子都陸陸續續地進了大門。這倒讓門口那些收錢的輕閑了不少。


    有錢的人知道自己遲早會進去,所以他們根本不急著排隊,更不會去擠破頭往裏麵闖。因此像打架這種事情跟他們也挨不上邊!


    等到進去的人越來越少了,那群打架的人還在一旁拚得你死我活!是的,他們已經完全不要命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再進去了,所以要揪住身邊的人讓他們也進不去!或者說即使他們進不去,也要讓他們比自己還要慘!


    人類心底所有的惡毒此時都被他們用在對待陌生人的身上,直到比自己弱小的人倒地不起……


    他們當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是對他們來說,他們還站著……這就算贏了……


    官員們領著葉郝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一群人打得差不多了,活著的人坐在地上,死了的人躺在地上……


    葉郝的眼睛裏有一種莫名的憤怒。官員們看衛親王要生氣,忙給身邊的隨從一個眼神,讓他們趕緊去處理……


    於是,隨從們帶著侍衛去驅趕那些人……那些人見官府的人來了,都嚇得四處逃竄……當然侍衛們並不是想抓他們,便由得他們都跑了!


    而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侍衛們一個個抬著扔進了旁邊的一個巷子。街道上總算被打掃得幹淨了。


    葉郝始終沒有說什麽。或許他可以說什麽,但是對於整件事情來說,他現在所起的任何作用已經沒有一點的意義。更何況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還有就是,他會離開這裏,就像他之前離開過別的地方一樣……


    花樓的老板親自到門口迎接葉郝。把他們引入花樓最大的一個宴會廳,那裏早已擺好了酒席,隻等著衛親王和官員們到來呢!


    等官員們一進花樓,老板便讓門口的打手們看著,不準再讓任何人進來了!


    於聞跟在葉郝的身邊,其中最大的一個官員陪著葉郝坐在一張桌子旁。因為這個宴會廳的酒桌在舞台的上方,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安排。


    “衛親王,”那位官員起身給葉郝倒酒道:“我們這個小地方,還望衛親王不要嫌棄……”


    葉郝端起酒輕輕地喝了一口,並沒有說話。其實葉郝心裏清楚,這種排場他在皇城的時候都還沒有見過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葉郝突然知道為什麽永生教會得皇上的喜歡了,因為這些都是皇上的愛好啊!不喜歡才怪呢!


    “衛親王若是喜歡,”那位官員繼續巴結道:“那就在這裏多留幾日,下官一定會陪衛親王好好在這裏玩上一段時間的。”


    “嗯。”這次葉郝輕輕地應了聲。


    聽到葉郝答應,官員很是高興,忙又給葉郝的酒杯滿上……


    台上是如此的和諧,而台下那些看客們呢?則熙熙攘攘地亂成一團。隻是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得意的笑容,好像他們進入了這個地方,就已經比別人高出一等了,是比普通人地位更高的人了!


    他們之間不斷地討論著花樓裏的一切。沒來過的人就是最低等了,其他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而那些普通的客人則被那些豪客們鄙視!原來在這種地方也能劃分等級的!


    終於,舞台上出現了一組美女,讓花樓裏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下來,隻有音樂的聲音環繞……


    葉郝不得不佩服這個花樓,這些美女都比其他地方的美人美,因此這些美女一上台便吸引了所有看客的目光。他們貪婪地看著每一個人,目光在每一個人身上流轉,好像少看了一眼,就有點對不起自己進這個門了!


    更讓這些看客們興奮地是,這些美女們上台來時,本來穿得就少,又在他們的麵前繞而繞而地繞得他們頭暈之後,便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啊……”底下的看客們開始大叫了,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隻是為何美女們脫衣服的速度卻越來越慢了?


    隨後舞台上的燈光也慢慢地暗了起來,隻有幾束光在這些美女身上來回地閃著……而每閃到一位美人,這位美人就會脫下自己身上的一件衣服扔到看客們中間……


    看客們興奮的程度越來越高!若不是這些擠在一起那麽緊,說不準有的人就已經興奮地倒到地上去了!


    當燈光在舞中上全亮起的時候,舞台上的美人突然都不見了!這讓那些看客們都不由得一愣!


    “看!”這時候有人抬頭高喊了一聲,看客們都抬頭向上望去,這才發現那些美女們不知什麽時候都掛在了他們的頭頂,身上僅剩的衣服已經無法遮擋住重要的地方,這更讓看客們垂涎三尺!


    而當他們流口水的時候,那些美女們突然緩緩地降了下來……


    看客們的心髒“撲通撲通”地往外蹦著,雙臂也不由得張了開來,等待美女們落入自己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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