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輕輕的叫了聲，有些不知所措，每次麵對卓家的人，總會不自在。
卓夫人回頭瞧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喲，來了，既然來了就來哄哄你的兒子吧。”
榮榮看到我過來，丟下了手裏的玩具，直撲進了我的懷裏。
“媽媽，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榮榮的？你不要榮榮了？”
孩子不安的眼神閃著淚花無助的看著我，讓我心口一陣揪心的疼著。
卓夫人：“就快要吃午飯了，你就留下來吃午飯吧。”
“我……”我本想拒絕，但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餐桌上的氣氛說不出那種感覺隻是覺得特別壓抑，在卓家讓我窒息，卓家在b市的權力，地位，渾然天成的一派嚴謹傳統的氣息，讓我一直都無法適應。
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卓家的餐桌上永遠都隻有細微餐盤與筷子的聲音，不能發出太大聲，否則會投來異樣的眼光。
我舀了碗湯，遞給榮榮，誰知孩子抬手時將那碗湯撞翻全都灑了。熱湯全倒在我的大腿上，盡管很疼，但是我咬著牙沒有發出聲來。
保姆看到，趕緊拿了抹布與紙巾過來收拾了。
本以為會迎來卓夫人一頓責備，沒想她卻掩不住關心的問了句：“燙到哪裏了？”
我失神了幾秒，我以為是問榮榮：“榮榮沒燙著。”
卓夫人擰著秀長的眉：“我又沒瞎，當然知道榮榮沒燙著，我是問你燙到哪裏了？”
我：“這……沒什麽的。”
“嘖！”卓夫人不耐煩的咂了下嘴：“你這人怎麽這麽別扭？我問你燙到哪了，你老老實實回答不就成了？行了，去帶周小姐擦點燙傷的藥膏。”
“好的夫人。”保姆將我扶起，來到了一個小房間。保姆在醫藥箱裏翻找了好一會兒，找到了一瓶燙傷藥膏，讓她看看燙傷的地方。
我接過了保姆拿著的藥膏，說道：“我自己就好了，謝謝。”
保姆失笑：“周小姐其實不用這麽客氣，夫人這人吧，嘴巴是毒了點，其實人私底下還是挺好的，有些時候，周小姐千萬別計較。”
我無奈道：“我沒有計較，我若真的計較，今天也不會過來了。”
保姆點了點頭：“這就好，周小姐真的沒什麽大礙吧？如果不適的話，我叫醫生過來。”
我搖了搖頭：“真的沒事，隻是輕微的燙著了，紅了一塊，這天氣穿得厚，燙不著的。”
“誒……”
我擦好了藥膏，還給了保姆，隨後轉身出去了。
下午我帶著榮榮在附近走了走，因為肚子日漸大了起來，出去也不是很方便，我看著身後跟著的看護與保鏢，無奈的長歎了口氣。
榮榮悄悄的回頭看著他們：“媽媽，他們要跟著我們到什麽時候呀？”
我：“就讓他們跟著，他們隻是擔心我們的安全，沒關係的。”
榮榮癟著嘴：“榮榮不喜歡。”
我失笑：“你把他們當成路人就成了，別在意他們。”
榮榮緊緊握著我的手：“媽媽，你今天能別回家嗎？在這裏陪榮榮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我：“這裏就是榮榮的家。”
榮榮搖頭：“這裏不是榮榮的家，這裏是爺爺奶奶和太爺爺的家，不是榮榮的家……”
孩子紅著眼睛委屈的埋著頭，我揉了揉孩子的頭發：“這裏也是爸爸的家，榮榮不是喜歡和爸爸在一起嗎？”
“可是爸爸現在也不住在這兒，榮榮也見不著爸爸。”
“爸爸會回來的。榮榮要耐性的等著。”
榮榮：“媽媽，你帶榮榮回家吧，榮榮不喜歡呆在這裏，榮榮想奶奶和舅舅了。”
麵對孩子的請求，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才好，不管怎麽回答，都覺得對孩子來說是一種殘忍。
和榮榮在外麵玩了一個下午，送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卓家準時六點半開飯。
“你今天就留下吃晚飯吧。”還未等我說出離開，卓夫人率先開了口。
我：“我就不打擾……”
卓夫人：“怎麽，你就這麽不想待在我們卓家？就算你不喜歡卓家，但是你兒子還在這兒，怎麽也得盡盡做母親的責任。”
我本來不想反駁她，但是這些話聽多了，便還是有些不服氣，“我隻是覺得卓家人既然不能接受我，那也不用再做什麽表麵工夫，實話說我在這兒呆著也不舒服，但是榮榮始終是卓家的人，他始終得習慣留在卓家的生活，可是我不一樣。你們卓家，永遠都不會接受我，我留在這裏，隻是自討沒趣。”
“你！”卓夫人氣得瞪著眼睛：“還學會頂嘴了，看來你是越來越不受教。”
“卓夫人，你說我沒有盡母親的責任，這三年來，榮榮是我一個人帶大的，你們卓家也沒有過問。讓孩子回卓家，也是你們的要求，並不是我不想和孩子呆在一起。”
“說夠了？說夠了就準備吃飯吧。”
沒想到她會是這個態度，還以為她會很生氣將我趕出卓家。
反正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和卓家友好相處，什麽都無所謂了，驚霆已經不在了。
留下來吃完晚餐，又留宿。一來二去，又在卓家住了兩三天，我提出要走，卓夫人再三找了許多借口不讓我走。
直到一個星期後，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不管卓家有什麽目的，我都得離開，我不屬於這裏。
於是我打算等卓夫人回來坦誠布公的說明自己心裏的想法，卓夫人每天上午都會出去一趟，要下午兩三點才回來，不知道她出去做什麽。
隻是聽保姆說，卓夫人上午經常有應酬，會和一幫子貴婦人小姐們去喝上午茶，順便逛逛街回來。
這便是上流社會女人的日常吧，我哄好榮榮午睡，便在客廳裏等著卓夫人，實在太無聊了，便拿了一本書看。
懷孕的女人比較嗜睡，看著看著便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毛毯，廚房傳來動靜。
我起身上前，看到卓夫人與保姆正在廚房裏燉湯，現在天已經黑透了。
卓夫人吩咐看護帶著榮榮去臥室睡覺，榮榮不依，賴在我的懷裏不肯走。
卓夫人一臉嚴肅：“你是男孩子，不能這麽黏著媽媽，這麽依賴性，你媽媽不會走的，奶奶幫你看著，你乖乖去睡覺。”
榮榮天真無邪的大眼扭頭看著我，似乎在詢問，奶奶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摸了摸孩子的頭：“去睡吧，媽媽不走。”
榮榮這才跟著看護回了房間，我目送著孩子離開，久久才收回了視線，我正準備起身告辭，肚子裏的小家夥竟然又在踢我。
卓夫人：“我看你今天還是不要回去了，榮榮明天看不到你，又得鬧。”
卓爸爸：“是啊，這天也真夠冷的，你一個孕婦，總是跑來跑去，對身體也不太好。”
我：“我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個星期了，不好意思再叨擾。”
卓夫人：“你肚子裏還懷著驚霆的種，我們卓家就有責任，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住下，直到孩子出生吧。”
對於卓家人逐漸變得專製，我不免生氣，“榮榮我聽你們的話，給你們送回了卓家，我有個人的人生自由，去哪裏不需要任何人問過。”
卓夫人擰著眉：“你這什麽意思啊？是怪我們幹涉你的自由？笑話！我們隻是……隻是擔心你肚子裏的孩子。”
“謝謝卓夫人擔心，你放心，就算是我去掉半條命，我也會把孩子好好生下來。”
卓爸爸出來打著圓場，“都是一家人，好好說話嘛，不用吵。”
卓夫人：“誰跟她是一家人？你沒看到人家都不願意留在咱們卓家嗎？看來是池塘太小，容不下她這條大魚，要走就走唄，難不成咱們卓家還得高攀她？”
說罷，卓夫人氣乎乎的走開了。
大廳的氣氛一下子凝固，卓老爺子從樓梯慢慢走了下來，責備了兒子一句：“你這媳婦兒幾十年了，脾氣還是跟當的一個樣兒，都被你給寵壞了，也不說說她！”
“哎呀，爸，你也知道敏敏她就這脾氣，刀子嘴豆腐心，她愛說，就讓她說去吧。”
“你看你，就是這態度，你媳婦兒都把這位周小姐嚇壞了。”
卓老爺子這麽一說，我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慌忙解釋道：“沒有，其實我也知道卓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有惡意，我不會放心上。”
卓爸爸：“這樣吧，你就先住下來，你看，榮榮也正是需要你的時候，而且你身體很虛弱，留在卓家有專門的醫生給你調理，這樣對肚子裏的孩子也有好處，怎麽樣？”
卓老爺子：“就住下來吧，我看這孩子挺好，驚霆有眼光，這麽久的相處，我這一腳邁進墳地的老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爸，你又瞎說什麽呢？你老當益壯，還能活個幾十年。”
“嘿！”老爺子笑了聲：“我再活個幾十年，那不成老妖怪了？”
聽著他們這對父子日常對話，我不由得失笑，氣氛一下子緩和了過來。老爺子說道：“就這麽說定了，明兒就搬過來住，你怎麽著也是咱驚霆認定的媳婦兒。”
卓夫人回頭瞧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喲，來了，既然來了就來哄哄你的兒子吧。”
榮榮看到我過來，丟下了手裏的玩具，直撲進了我的懷裏。
“媽媽，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榮榮的？你不要榮榮了？”
孩子不安的眼神閃著淚花無助的看著我，讓我心口一陣揪心的疼著。
卓夫人：“就快要吃午飯了，你就留下來吃午飯吧。”
“我……”我本想拒絕，但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餐桌上的氣氛說不出那種感覺隻是覺得特別壓抑，在卓家讓我窒息，卓家在b市的權力，地位，渾然天成的一派嚴謹傳統的氣息，讓我一直都無法適應。
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卓家的餐桌上永遠都隻有細微餐盤與筷子的聲音，不能發出太大聲，否則會投來異樣的眼光。
我舀了碗湯，遞給榮榮，誰知孩子抬手時將那碗湯撞翻全都灑了。熱湯全倒在我的大腿上，盡管很疼，但是我咬著牙沒有發出聲來。
保姆看到，趕緊拿了抹布與紙巾過來收拾了。
本以為會迎來卓夫人一頓責備，沒想她卻掩不住關心的問了句：“燙到哪裏了？”
我失神了幾秒，我以為是問榮榮：“榮榮沒燙著。”
卓夫人擰著秀長的眉：“我又沒瞎，當然知道榮榮沒燙著，我是問你燙到哪裏了？”
我：“這……沒什麽的。”
“嘖！”卓夫人不耐煩的咂了下嘴：“你這人怎麽這麽別扭？我問你燙到哪了，你老老實實回答不就成了？行了，去帶周小姐擦點燙傷的藥膏。”
“好的夫人。”保姆將我扶起，來到了一個小房間。保姆在醫藥箱裏翻找了好一會兒，找到了一瓶燙傷藥膏，讓她看看燙傷的地方。
我接過了保姆拿著的藥膏，說道：“我自己就好了，謝謝。”
保姆失笑：“周小姐其實不用這麽客氣，夫人這人吧，嘴巴是毒了點，其實人私底下還是挺好的，有些時候，周小姐千萬別計較。”
我無奈道：“我沒有計較，我若真的計較，今天也不會過來了。”
保姆點了點頭：“這就好，周小姐真的沒什麽大礙吧？如果不適的話，我叫醫生過來。”
我搖了搖頭：“真的沒事，隻是輕微的燙著了，紅了一塊，這天氣穿得厚，燙不著的。”
“誒……”
我擦好了藥膏，還給了保姆，隨後轉身出去了。
下午我帶著榮榮在附近走了走，因為肚子日漸大了起來，出去也不是很方便，我看著身後跟著的看護與保鏢，無奈的長歎了口氣。
榮榮悄悄的回頭看著他們：“媽媽，他們要跟著我們到什麽時候呀？”
我：“就讓他們跟著，他們隻是擔心我們的安全，沒關係的。”
榮榮癟著嘴：“榮榮不喜歡。”
我失笑：“你把他們當成路人就成了，別在意他們。”
榮榮緊緊握著我的手：“媽媽，你今天能別回家嗎？在這裏陪榮榮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我：“這裏就是榮榮的家。”
榮榮搖頭：“這裏不是榮榮的家，這裏是爺爺奶奶和太爺爺的家，不是榮榮的家……”
孩子紅著眼睛委屈的埋著頭，我揉了揉孩子的頭發：“這裏也是爸爸的家，榮榮不是喜歡和爸爸在一起嗎？”
“可是爸爸現在也不住在這兒，榮榮也見不著爸爸。”
“爸爸會回來的。榮榮要耐性的等著。”
榮榮：“媽媽，你帶榮榮回家吧，榮榮不喜歡呆在這裏，榮榮想奶奶和舅舅了。”
麵對孩子的請求，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才好，不管怎麽回答，都覺得對孩子來說是一種殘忍。
和榮榮在外麵玩了一個下午，送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卓家準時六點半開飯。
“你今天就留下吃晚飯吧。”還未等我說出離開，卓夫人率先開了口。
我：“我就不打擾……”
卓夫人：“怎麽，你就這麽不想待在我們卓家？就算你不喜歡卓家，但是你兒子還在這兒，怎麽也得盡盡做母親的責任。”
我本來不想反駁她，但是這些話聽多了，便還是有些不服氣，“我隻是覺得卓家人既然不能接受我，那也不用再做什麽表麵工夫，實話說我在這兒呆著也不舒服，但是榮榮始終是卓家的人，他始終得習慣留在卓家的生活，可是我不一樣。你們卓家，永遠都不會接受我，我留在這裏，隻是自討沒趣。”
“你！”卓夫人氣得瞪著眼睛：“還學會頂嘴了，看來你是越來越不受教。”
“卓夫人，你說我沒有盡母親的責任，這三年來，榮榮是我一個人帶大的，你們卓家也沒有過問。讓孩子回卓家，也是你們的要求，並不是我不想和孩子呆在一起。”
“說夠了？說夠了就準備吃飯吧。”
沒想到她會是這個態度，還以為她會很生氣將我趕出卓家。
反正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和卓家友好相處，什麽都無所謂了，驚霆已經不在了。
留下來吃完晚餐，又留宿。一來二去，又在卓家住了兩三天，我提出要走，卓夫人再三找了許多借口不讓我走。
直到一個星期後，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不管卓家有什麽目的，我都得離開，我不屬於這裏。
於是我打算等卓夫人回來坦誠布公的說明自己心裏的想法，卓夫人每天上午都會出去一趟，要下午兩三點才回來，不知道她出去做什麽。
隻是聽保姆說，卓夫人上午經常有應酬，會和一幫子貴婦人小姐們去喝上午茶，順便逛逛街回來。
這便是上流社會女人的日常吧，我哄好榮榮午睡，便在客廳裏等著卓夫人，實在太無聊了，便拿了一本書看。
懷孕的女人比較嗜睡，看著看著便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毛毯，廚房傳來動靜。
我起身上前，看到卓夫人與保姆正在廚房裏燉湯，現在天已經黑透了。
卓夫人吩咐看護帶著榮榮去臥室睡覺，榮榮不依，賴在我的懷裏不肯走。
卓夫人一臉嚴肅：“你是男孩子，不能這麽黏著媽媽，這麽依賴性，你媽媽不會走的，奶奶幫你看著，你乖乖去睡覺。”
榮榮天真無邪的大眼扭頭看著我，似乎在詢問，奶奶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摸了摸孩子的頭：“去睡吧，媽媽不走。”
榮榮這才跟著看護回了房間，我目送著孩子離開，久久才收回了視線，我正準備起身告辭，肚子裏的小家夥竟然又在踢我。
卓夫人：“我看你今天還是不要回去了，榮榮明天看不到你，又得鬧。”
卓爸爸：“是啊，這天也真夠冷的，你一個孕婦，總是跑來跑去，對身體也不太好。”
我：“我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個星期了，不好意思再叨擾。”
卓夫人：“你肚子裏還懷著驚霆的種，我們卓家就有責任，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住下，直到孩子出生吧。”
對於卓家人逐漸變得專製，我不免生氣，“榮榮我聽你們的話，給你們送回了卓家，我有個人的人生自由，去哪裏不需要任何人問過。”
卓夫人擰著眉：“你這什麽意思啊？是怪我們幹涉你的自由？笑話！我們隻是……隻是擔心你肚子裏的孩子。”
“謝謝卓夫人擔心，你放心，就算是我去掉半條命，我也會把孩子好好生下來。”
卓爸爸出來打著圓場，“都是一家人，好好說話嘛，不用吵。”
卓夫人：“誰跟她是一家人？你沒看到人家都不願意留在咱們卓家嗎？看來是池塘太小，容不下她這條大魚，要走就走唄，難不成咱們卓家還得高攀她？”
說罷，卓夫人氣乎乎的走開了。
大廳的氣氛一下子凝固，卓老爺子從樓梯慢慢走了下來，責備了兒子一句：“你這媳婦兒幾十年了，脾氣還是跟當的一個樣兒，都被你給寵壞了，也不說說她！”
“哎呀，爸，你也知道敏敏她就這脾氣，刀子嘴豆腐心，她愛說，就讓她說去吧。”
“你看你，就是這態度，你媳婦兒都把這位周小姐嚇壞了。”
卓老爺子這麽一說，我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慌忙解釋道：“沒有，其實我也知道卓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有惡意，我不會放心上。”
卓爸爸：“這樣吧，你就先住下來，你看，榮榮也正是需要你的時候，而且你身體很虛弱，留在卓家有專門的醫生給你調理，這樣對肚子裏的孩子也有好處，怎麽樣？”
卓老爺子：“就住下來吧，我看這孩子挺好，驚霆有眼光，這麽久的相處，我這一腳邁進墳地的老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爸，你又瞎說什麽呢？你老當益壯，還能活個幾十年。”
“嘿！”老爺子笑了聲：“我再活個幾十年，那不成老妖怪了？”
聽著他們這對父子日常對話，我不由得失笑，氣氛一下子緩和了過來。老爺子說道：“就這麽說定了，明兒就搬過來住，你怎麽著也是咱驚霆認定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