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時在包間裏僅一句話,卻震攝整個局麵的男人!我本以為他是認出我了,所以才扣著我不讓我走,可下一秒他閃了下神,那模樣分明是剛剛認出我來。


    他朝我的脖子伸出了手,我嚇得縮了縮肩膀,瞧見我這樣,他冷峻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微微扯動了下,眸光爍爍,讓我想到了捕獵時的野獸。


    結果,他隻是拿起了我脖子上的項鏈,傾身上前嗅了嗅,露出一抹純粹的笑。


    “很特別的項鏈。”


    他聲色低沉磁性,離得太近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子上,不容忽視的強烈男性荷爾蒙讓我一時間極度不自在起來。


    這條項鏈是條純手工項鏈,鏈墜是用曾經一款紅酒木塞雕刻出來的,襄了幾顆粉色的小鑽石,並不值錢。


    真是奇怪的男人,扣住我隻是因為這條項鏈?


    我:“這是曾經國內一款白蘭地酒的木塞,裏麵有杜鬆子的香味兒,很多年前這款酒就沒有再上市銷售了。”


    “很有紀念價值。”他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視線,就這樣多看了我兩眼,“你叫什麽名字?”


    “周若渝。”


    他想了想隨口來了句:“大慧實若愚,人遂以為癡。”


    我半晌才反應過來,“不,不是那個若愚,是那個‘渝’。”


    “嗯?”他挑了下入鬢的眉梢,模樣執著較真的追問:“哪個yu?”


    我深吸了口氣,拉過他寬大的手,翻開他的掌心,寫下了我的名字。


    可能是出於禮上往來的基本禮儀,他回敬了我:“卓爾,我的名字。”


    “哦,哦……我先走了卓先生。”我突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男人的矜貴與那股子書香世家的幹淨氣息,讓我自慚形穢。


    真是人如其名,是個卓爾不凡的男人。與深陷汙垢泥沼中的我,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趕到停車場,還是讓宋時寒久等了,他心情很糟糕,命令著:“上車。”


    這麽多年,我沒有違抗過他的命令,就像刻印到骨子裏的奴性,很沒出息的坐進了副駕駛座裏。


    他開車送我回了小別墅,一進屋裏便將我抵在了牆壁上。


    動作有點粗魯,以至於把我給弄疼了。


    但是今晚,想起那些我實在沒有心情與他風花水月,一把將他推開。


    “時寒,我有點不太舒服,要不改天吧。”


    他很驚訝於我會拒絕他,以往為了讓他多陪我一會兒,使盡了各種小手段,他心氣高,這種差別待遇,惹惱了他。


    “怎麽?生氣了?不就大夥兒一起開個玩笑,你真以為我會把你送給那群人玩兒?”


    “不是這個……”其實我是真的生氣了,可是我又不敢反抗他。


    他用力的扣過我的下巴,下頜疼得連連抽氣都不肯鬆手。


    “那是為什麽?嗯?”他冷哼了聲:“膩了?想離開了?我同意了麽?周若渝,我沒說讓你走,你就是再覺得委屈難受,你也得給我受著!”


    我從來不是那麽個矯情的人,像我這樣的人,早就沒有資格委屈矯情。


    隻是從宋時寒嘴裏聽到這些帶著輕蔑的話語,真讓人心寒仿如淩遲刀割般窒息的疼。


    “時寒,我疼……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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