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山莊!


    經過近兩個月的調養,尹夢情的傷勢已然好轉,隻不過身子依舊有些虛弱。


    此時,陽光大好,柳無邪陪著尹夢情在散心,看著尹夢情那娉婷婉約的風姿,嬌豔俏麗的容貌,心道:“要是這一輩子就這樣陪著你該有多好。”


    不遠處,慕容雲霄望著這一幕,笑著對司徒長空說道:“司徒,你覺得山莊什麽時候辦喜事好啊?”


    司徒長空道:“少主都不急,你急什麽?再說,就算少主急了,也得看人家尹姑娘答不答應啊。”


    慕容雲霄嘿一聲,道:“司徒,你人老了,眼也瞎了嗎?你沒看出來,尹家小女娃子對少主的那含情脈脈的表情,要是她不高心嫁給少主,打死我都不信。”


    司徒長空搖頭道:“兩人之間的感情倒是真的,但要說嫁娶,那還早了點。”


    慕容雲霄道:“此話怎講?”


    司徒長空道:“你可別忘了,尹天宗夫婦可都是死在莫無道的手裏,現在尹家小姑娘還蒙在鼓裏,但隻要她傷勢一好,出去一轉,你以為這事還能瞞得住她?到時候,你覺得她還會嫁給少主?”


    慕容雲霄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殺她父母的是莫無道,又不是少主,她怎麽就不能嫁給少主了?”


    司徒長空氣憤罵道:“說你蠢,你還跟人家打架,原來你還不是一般的蠢,換做是你,要是你老子被人宰了,你還有心思娶媳婦嗎?”


    慕容雲霄恍然,哦了一聲,道:“父母家仇為大,身為子女的確應以報仇為先,個人感情為後……”說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衝著司徒長空吼道:“什麽叫我老子被人宰了,我老子還不是你的幹爹,你這說的是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司徒長空表情訕訕,道:“我這不是打個比喻嗎?”


    慕容雲霄仍不解氣,吼道:“比喻也不行!”


    尹夢情雖然沒聽見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前麵的話語,但忽然聽見兩個人加起來都超過一百多歲的老頭在那吵得麵紅耳赤,當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柳無邪不自覺的看的呆了,情不自禁道:“尹姑娘,你真美!”


    尹夢情清秀的臉蛋上浮現紅暈,羞澀道:“柳公子說笑了!”


    柳無邪道:“我這全是肺腑之言……”


    就在這時,一侍衛快速來到柳無邪麵前,恭敬道:“少主!”


    柳無邪鬱悶的心情可想而知,沒好氣的道:“什麽事?”


    那侍衛道:“尹劍軒公子和莫雨汐姑娘已經回來了,如今正在大廳。”


    尹夢情喜道:“我大哥回來了。”她在一個月前,身體傷勢大有好轉,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卻能下地走路,她當時沒見尹劍軒的身影,便問向柳無邪:“柳公子,我大哥去那裏了?”柳無邪沒有告訴她實情,隻言道:“你大哥先回歐陽家了,讓你暫時在這裏養傷,他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如今,聽到尹劍軒歸來,她如何不喜。


    柳無邪笑道:“沒想到尹兄這麽快就回來了,尹姑娘,我帶你去大廳。”


    尹夢情道:“多謝柳公子!”


    柳無邪領著尹夢情來到前廳,尹劍軒見尹夢情麵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身子已然無恙,心中大喜,驚喜喊道:“小妹!”看著尹夢情,他又忽然想起過世的父母,暗中發誓:“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妹妹的。”


    尹夢情也是喜極而泣:“大哥!”


    莫雨汐見到他們兄妹相聚,心下也是替他們高興。隻是,她心中仍有些黯然,她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世,唯一與她依靠的師父也是不知所蹤。一時間想起自己在這世上無依無靠,沒有一個親人,更是悲從心起。


    尹劍軒見莫雨汐神色有異,以為她被藍衣擊了一掌的傷勢又複發了,心下更是焦急,道:“雨汐,你怎麽了?”


    莫雨汐強笑道:“我沒事,就是有點想師父了。”


    尹劍軒鬆了一口氣,道:“雨汐,你可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傷勢複發了。”


    莫雨汐察覺到尹劍軒的緊張,心下甜蜜:“軒哥哥待我真好。”


    尹劍軒一指尹夢情,道:“這是我妹妹尹夢情,上次你也見過的。”


    尹夢情傷勢好轉,又變成以前那個活潑的小姑娘,她對莫雨汐笑道:“雨汐妹妹,以後我大哥要是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揍他。”


    尹劍軒幹咳兩聲,道:“妹妹,雨汐比你還要大上兩個月呢。”


    尹夢情小嘴一嘟,道:“叫姐姐妹妹還不是都一樣嗎?反正最終都是要改口叫‘嫂子’的。”


    莫雨汐臉色一紅。尹劍軒神態也是大囧,岔開話題道:“小妹,你的傷勢已經全好了?”


    尹夢情眼睛輕看了柳無邪一眼,臉蛋紅了紅,道:“多虧了柳……莊主的悉心照料,我才能好的這麽快。”


    尹劍軒對柳無邪道:“柳兄對我兄妹的恩情,在下感激不盡。”


    柳無邪笑道:“尹兄客氣了,無邪也隻是盡點應盡之力而已。”


    尹劍軒道:“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柳兄的。”


    尹夢情問道:“大哥,爹娘可安好?”


    尹劍軒一怔,心中苦澀,過了一會,才道:“爹娘……他們都安好。”


    尹夢情道:“大哥,我現在就想去探望爹娘。”


    尹劍軒道:“小妹,你現在傷勢雖然好了,但身子仍很虛弱,不能長途奔波,待你傷勢好了之後,在去探望爹娘好不好?”


    尹劍軒知道父母已經雙亡的事瞞不了尹夢情多久,他現在的打算是能瞞一天是一天,更何況尹夢情現在身子仍是虛弱,他怕尹夢情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柳無邪也道:“尹兄和莫姑娘一路奔波而來,隻怕也是累了吧,不如先休息吧。”他又對尹夢情道:“尹姑娘,你大病初愈,就先留在莊內繼續養好身子吧。改日,等身子好了,再去探望二老也是不遲啊。”


    尹劍軒道:“小妹,柳兄說的沒錯。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調養好身子,要是你這樣見到爹娘,爹娘肯定怪我沒照顧好你,到時肯定要抽我了。”


    尹夢情委屈道:“可是我想爹娘了!”隻見她臉色一白,頭一暈,整個人就要倒地,柳無邪大驚失色,連忙將尹夢情扶起,慌張道:“尹姑娘尹姑娘……”


    尹劍軒也是慌了神。


    莫雨汐替尹夢情號了一下脈,便道:“夢情沒事,就是身子虛弱,一時氣血不足,所以就暈倒了,我們將她送回房中休息吧。”


    柳無邪應道:“好好!”便將尹夢情抱起,往後院房中而去,尹劍軒和莫雨汐兩人跟在身後。


    尹劍軒大奇道:“真是奇怪,我妹妹病了,該著急的應該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啊,柳兄幹嘛這般著急?”


    莫雨汐噗嗤笑道:“呆子,這你都不懂,人家柳莊主是對夢情上心了。”


    尹劍軒想起柳無邪看向尹夢情那深情脈脈的眼神,當下恍然,道:“原來如此。”


    柳無邪心下焦急,路上碰到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也隻是隨意的打了聲招呼。


    慕容雲霄道:“少主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焦急。難道是少主的病發了?”


    司徒長空道:“我看病發的不是少主,而是尹姑娘。”


    慕容雲霄道:“哦,難怪少主這般著急。”


    司徒長空道:“走,咱們跟上去看看,可不能讓尹家小姑娘出事了,要不然少主可要痛苦一生了。”


    慕容雲霄一拍腦袋,道:“對對對,走。”


    尹劍軒見到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尊敬的行了一禮,道:“小子見過兩位前輩。”


    慕容雲霄驚咦道:“尹小子,你回來了?”又看向莫雨汐,道:“雨汐小娃子也回來了。”


    莫雨汐也道:“雨汐見過兩位前輩。”


    司徒長空道:“你們兩個不是被你師伯龍天行帶走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尹劍軒道:“兩位前輩,此事請容稍後再說,現在舍妹突然病發,晚輩心下焦急。”


    慕容雲霄道:“對對對,我們先去看看尹家女娃子。”


    柳無邪將尹夢情放到床上之後,他麵色忽然一白,浮現痛苦之色。這時,尹劍軒和莫雨汐即到,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也緊隨而至。莫雨汐便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懂得一些醫理,可以替妙情妹妹調理身子。”


    尹劍軒道:“謝謝你,雨汐。”


    柳無邪道:“那就麻煩莫姑娘了。”


    四人出得房門,柳無邪就問道:“尹兄,令尊令堂的事,你打算瞞尹姑娘到何時?”


    尹劍軒苦澀,道:“能瞞一天是一天吧,這樣至少也能讓小妹多一些快樂的日子。”


    柳無邪歎道:“尹兄還真為尹姑娘好。”


    尹劍軒道:“她是我妹妹,我不對她好對誰好。”說著,他忽然想起今日武林中多了一份肅殺的氣氛,於是又問道:“柳兄,近日武林可發生什麽大事了?”


    柳無邪奇道:“尹兄竟然不知?”


    尹劍軒道:“說來慚愧,在下這兩個月來並未關注過武林之事。”


    柳無邪恍然,笑道:“看來尹兄這兩個月是躲在深山裏練功去了。難怪對武林中發生的大事全然不知。”


    尹劍軒道:“請柳兄解惑!”


    柳無邪道:“近日,武林可謂是風起雲湧啊。一個月多前,武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張藏寶圖。這藏寶圖一出現,整個武林就全都亂起來了,江湖各大門派,甚至連朝廷的人都參與進來了,哎,大家為了這張藏寶圖你爭我奪,你死我活,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為這張藏寶圖而死的人更是有千餘人之多。”


    尹劍軒驚訝道:“藏寶圖?是怎麽回事?”


    柳無邪道:“這藏寶圖可是大元皇朝所有,當年洪武大帝痛擊大元皇朝,最終將蒙古人趕出了中原大地,但當時蒙古人從漢人這搜刮而來的財富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敗走的時候,一時間也無法全部拿走,他們怕帶上了財富會影響行軍打仗,會被明軍截擊,使財富落到明軍的手裏。於是,就將驚天財富埋藏了起來,並且繪製了這張藏寶圖,以待將來重新入關做軍備所用。”


    尹劍軒說道:“元朝寶藏,在下以前也聽人說過,確有其事。但這突然出現的一張藏寶圖,眾武林人士就在你爭我奪,拚個你死我活,難道就不怕是假的嗎?”


    柳無邪道:“應該假不了,沒有人是傻子,在不確定真假的情況下,就拚個你死我活。”


    尹劍軒說道:“那既然藏寶圖是真的。那元順帝必定會珍而重之,又怎麽會出現在我們中原大地呢。”


    柳無邪說道:“元順帝在退往上都之後,元庭內部又爆發了矛盾,藏寶圖因此流落江湖也是合情合理的。”


    尹劍軒一想,似乎還真的有這種可能,又問道:“那這張藏寶圖已經經過很多人的手吧,難道就沒有人參透其中的秘密?”


    柳無邪道:“這張藏寶圖製作的手法很是特別,不能複製,不能仿繪,而且上麵的文字不是漢字,而是蒙古文字。尹兄應該清楚,元朝雖然統治我中原近百年,但卻嚴禁我們漢人學習蒙古文字,而且蒙古文字難學難懂,中原大地估計都找不出幾個精通蒙古文字的,再者,這是珍貴萬分的藏寶圖,得到它的人又豈會隨意的拿出來給人看?找人翻譯?倘若一個不小心將秘密泄露出去,那豈不是為別人白白做了嫁衣。所以,最保險的便是自己研究。”


    尹劍軒搖頭,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好東西要自己藏著,結果,自己沒藏好卻白白斷送了性命。”隨後,他又皺起眉頭,對柳無邪說道:“柳兄,在下怎麽想都覺得這藏寶圖出現的十分的怪異。”


    柳無邪道:“尹兄為何會絕對怪異?”


    尹劍軒道:“柳兄,照你所說,藏寶圖上麵寫的是蒙古文字,大家都看不懂,那他們怎麽就知道這張就是藏寶圖?如果隨便一個人給柳兄一張上麵寫著一些你什麽都看不懂的東西,就對柳兄說:‘這張是藏寶圖。’我想,柳兄也是不會相信的吧。”


    柳無邪搖頭道:“當然不信!”


    尹劍軒道:“這就是了,但現在的結果卻是這藏寶圖弄得武林大亂,人人都認定那是真的藏寶圖,我敢肯定,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而這推波助瀾之人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無邪沉默一會,說道:“如果當真如尹兄所說,又是何人在背後攪動風雲?”


    尹劍軒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北元王朝。”


    柳無邪道:“起初,很多人起初也以為這是北元王朝的陰謀,目的就是令我中原大地因此大亂,他們便可以揮軍南下。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北元王朝那邊也派人來了中原,要迫切的得到藏寶圖,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們也是似乎沒理由先將藏寶圖撒出來,然後再腦殘的爭奪回去。”


    尹劍軒點頭:“也是這個理!”


    柳無邪又道:“不管這藏寶圖是如何出現的,但是,天下武林卻是因此而亂起來了。而且,還有一件事,尹兄怕是還不知曉。”


    尹劍軒驚訝道:“何事?”


    柳無邪道:“其實,這藏寶圖不僅僅是隻關乎到大元皇朝的寶藏,而且還涉及到武林至寶——天劍!”


    尹劍軒豁然一驚,道:“江湖傳聞,天劍是武林至高神兵,據說有神秘莫測的威力。可是,天劍不是應該在神兵閣嗎?怎麽跑到元朝寶庫裏麵去了?”


    柳無邪道:“現在整個武林都在傳瘋了,天劍其實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被盜,據聞盜走它的人就是大元皇朝的高手。當初大元皇朝就是想依靠天劍之威,試圖挽救日落西山的大元皇朝。可惜,最終也沒能挽回敗局。”他臉上露出似是嘲諷,似是惋惜之色,又道:“估計當時盜劍的高手就是信了什麽‘得天劍者,得天下’的荒謬之言吧。皇朝命運豈是一把劍就能決定的。”


    尹劍軒搖頭歎息道,“哎,不知道這張藏寶圖將會掀起多少腥風血雨,要害多少人家破人亡。”


    柳無邪道:“財帛動人心,一個皇朝多年搜刮而來的財富,得之一粟,都能富甲天下了,沒有人是不動心的,更何況還有那武林至高神兵——天劍!想不讓人瘋狂都難。”


    尹劍軒長歎道:“哎,現在武林已是多事之秋,一個莫無道就已經將武林攪得天翻地覆,如今這藏寶圖又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當真是火上澆油啊。”


    柳無邪歎道:“尹兄說的極是!有人想要驚天財富,有人想要稱霸武林。現在好了,全一股腦的湊到一起了。隻怕還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


    尹劍軒笑道:“哈哈,最讓我佩服的還是柳兄,這麽一大筆財富還有武林至寶——天劍,柳兄都能做到視為無物,不去爭奪,當真令人佩服。”


    柳無邪笑道:“哈哈,尹兄說笑了,無邪不是聖人,驚天財富,武林至尊,豈有不動心之理?隻是無邪很有自知自明,知道這藏寶圖雖好,但卻是禍害。我紅塵山莊家小業小,怎能染指得起這等東西。”


    尹劍軒心神忽然一動,尋思:“以我現在的武功想要殺莫無道是難上加難。據說天劍有著驚天地,泣鬼神的威力,我若是拿到天劍,說不定在短時間內功夫大進,到時就可以殺了莫無道,一舉鏟除天魔宗,替家族、師門報仇,為武林除害了。”想到此處,他問道:“柳兄,那現在藏寶圖在何處?”


    柳無邪道:“如今被圓通大師,你舅舅歐陽狂以及慧靜師太三位前輩共同看管。說起來,還是要感謝這三位武林前輩出手啊,要不然大家都你爭我奪的,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本來,這三位前輩是打算直接將藏寶圖交給朝廷,讓朝廷取出這筆驚天財寶,作為北伐的軍資。隻是,這麽一來,武林中人反響實在是太大了,洪武大帝應該也是想到:‘帝國初立,內憂外患不斷,實在不宜在這時刻亂起來。’所以,為了安撫武林中人的情緒,便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尹劍軒問道:“什麽辦法?”


    柳無邪道:“待半個月後,武林大會推舉武林盟主,將藏寶圖交於新任武林盟主,由新任武林盟主帶領眾武林同道取出寶藏。”


    尹劍軒一怔,道:“武林大會?推舉武林盟主?這又是怎麽回事?”他忽然發現,他在這近兩個月中似乎完全與江湖武林脫軌了。


    柳無邪道:“將近兩個月前,蓮溪寺慧靜師太,你舅舅歐陽狂,少林寺圓通大師三人聯合發布武林英雄帖,召集天下英雄聯手剿滅天魔宗。隻是又突然出現了藏寶圖一事,於是,朝廷也就想出了這個法子。當然,朝廷也有要求,那就是寶庫中的財富七層要歸朝廷所有。另外三層由武林盟主支配。至於天劍,就交給武林盟主處置了。”


    尹劍軒點點頭,這個方法確實是最穩妥的,說道:“武林群豪拚死拚活,而朝廷卻不動聲色,平白得去七層財富,武林群豪會同意嗎?”


    柳無邪說道:“就算剩下三層也已經是數之不盡的財富了,更何況很多人都是衝著寶庫內的武學秘籍,神兵利器而去的,習武之人有什麽比得到高深的武學,得到鋒利的神兵更加令人興奮呢?”


    尹劍軒點點頭,心想柳無邪說的很在理,他說道:“那武林大會什麽時候舉辦?在哪裏?”


    柳無邪道:“半個月後,嵩山劍派。本來這武林大會是在少林寺召開的,隻是少林寺是佛門清淨之地,實在不大合適召開武林大會,於是就定在少林寺相鄰的嵩山劍派。”


    尹劍軒低喃:“隻有半個月的時間!”


    柳無邪笑道:“怎麽?尹兄也對那驚天財富感興趣?”


    尹劍軒長歎道:“我不是對那財富感興趣,我是對天劍感興趣。”


    柳無邪驚訝道:“難道尹兄想稱霸武林?”


    尹劍軒擺手,道:“柳兄誤會了,我對稱霸武林可沒什麽興趣。柳兄知道,我與莫無道有深仇大恨,隻是以我的武功想要殺他是難如登天。”


    柳無邪已明其意,說道:“尹兄是想借助天劍之威能,對付莫無道?”


    尹劍軒點頭道:“沒錯!”隨後,他又長歎一聲,神情低落,麵帶苦澀道:“隻是以我的武功,想要奪得那武林盟主的位置,同樣是難比登天啊。”


    柳無邪道:“推舉武林盟主,像我們這種小輩沒有資質威望,如何有資格當武林盟主。不過,說實在的,到最後肯定是以武論英雄。尹兄若是武功技壓群雄,說不定就能坐上武林盟主之位。”


    柳尋風搖頭笑道:“柳兄,你實在是太抬舉我了。”


    淩無邪笑道:“事在人為嘛,做了至少還有成功的希望,若是什麽都不做,那就什麽希望多沒了。”


    “柳兄說的對,我盡力而為。”尹劍軒說著,但神情中有明顯的不自信。他現在武功雖然大進,但離那些武林名宿怕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柳無邪道:“我觀尹兄步履輕盈,神華內斂,隻怕是近日有了奇遇,武功大有進步。想來爭奪武林盟主之位還是很有可能的,再者,退一萬步講,不是還有你舅舅歐陽狂和慧靜師太嗎?他們兩人的武功當世少有,若由他們其中一人爭得武林盟主,你去借天劍一用,隻要你答應報仇之後,再將天劍歸還,他們定然也會答允的。”


    尹劍軒道:“柳兄說的在理。隻是,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天魔宗的莫無道了。那老魔一身魔功出神入化,不知道會不會出來橫插一腳。”


    柳無邪道:“這次武林大會也是除魔大會,那莫無道如果敢上門,豈不是自投羅網?哼,他還沒有膽大猖狂到這等地步。”


    尹劍軒想想,事實也卻是如此,而且,莫無道已經被他師伯龍天行擊傷,沒有個把月的時間根本恢複不了,這段時間,他是休想作惡了。


    尹劍軒道:“我這次前來其實是打算是接我妹妹的,舍妹在貴莊已打擾多日,再逗留貴莊隻怕給柳兄添麻煩。感謝柳兄對舍妹的救命之恩,以後柳兄若有何差遣,在下定當在所不辭。”


    柳無邪連道:“不打擾不打擾,尹姑娘能留在舍下,在下高興還來不及。尹兄,現在尹姑娘雖然傷勢已經好轉,但身子仍是虛弱,實在是需要靜養,不宜奔波。”


    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兩人眼觀鼻,鼻觀心,均想:“少主已經被尹家女娃子迷得神魂顛倒了。你要是將你妹妹帶走了,少主估計非得得相思病了。”


    尹劍軒心下沉吟:“小妹現下身子雖已好轉,但還未完全康複,如何能跟我四處顛簸,況且,爹娘已經身隕的消息現在若是被小妹知道,怕是對她的傷勢又是有害,看來眼下隻能將她留在紅塵山莊了。”當即便說道:“那就麻煩柳兄了。”


    柳無邪喜道:“尹兄客氣了,無邪定當盡心照顧尹姑娘。”


    尹劍軒抱拳,道:“多謝柳兄。”


    這時,房門打開,莫雨汐走了出來,順手帶上房門。


    尹劍軒問道:“雨汐,我妹妹怎麽樣了?”


    莫雨汐道:“夢情沒事,就是身子虛弱,一時氣血運行不通,我替她施了幾針,活躍了一下氣血,過幾天就沒事了。”


    尹劍軒頷首,對柳無邪道:“既然舍妹已無大礙。柳兄,我和雨汐就先行告辭了。”


    柳無邪道:“尹兄,現在距離武林大會也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尹兄就在山莊住下,待時間一到,我等一同前往,不知尹兄意下如何?況且,令妹醒來,若是見不到兄長,隻怕也是心情不愉。”


    “這……”尹劍軒心下遲疑,暗道:“為了小妹考慮,隻能如此了。”當即便道:“那就有勞柳兄了。”


    柳無邪道:“尹兄客氣了,我叫人收拾兩間廂房出來。”


    這時,柳無邪的臉色忽的大變,一陣青紅交替,臉龐抽搐,麵色蒼白的像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見狀,同時大叫:“糟了,少主的傷勢又複發了。”


    兩人將柳無邪扶起,同時出手,兩股內力分別朝柳無邪的命門穴、中樞穴輸入,柳無邪的麵色稍稍緩和,不再痛苦抽搐,但麵色仍是蒼白無血色。


    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兩人毫不停歇的往柳無邪體內輸入內力,如此持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兩人臉色都出現了細汗。


    尹劍軒和莫雨汐大是急躁,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具體情況,根本無從相助。


    莫雨汐急道:“軒哥哥,兩位前輩似乎堅持不住了。”


    尹劍軒咬牙:“我試試!”他來到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的身後,純陽真氣源源不斷運至掌心,神寧氣定,他不知道柳無邪的具體情況,是以不能直接往柳無邪體內輸送內力,要不然幾股內力相克,隻怕立時要了柳無邪的性命。隻能將自己的內力輸入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的體內,雙掌同時貼住兩人的中樞穴,源源不斷的純陽真氣輸進兩人的體內。


    尹劍軒現在烈火純陽功練至第四層,純陽真氣遊走全身,別家武功心法都是大同小異,將真氣儲存於丹田,丹田之中,真氣越渾厚越密實,那麽內力也就越強。但烈火純陽功除了丹田存儲真氣之外,全身經脈也能存儲真氣,這也是烈火純陽功比其他內功心法高明精妙的地方。是以,尹劍軒的內力遠比一般人淳厚。


    純陽真氣注入體內,接著遊走全身經脈,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兩人那極近幹涸的內力,如同幹涸已久的大地忽然得到雨水的滋潤,漸漸變得盈潤起來。


    兩人俱是驚歎:“好精純的純陽真氣。”有了這股純陽真氣相助,兩人往柳無邪體內輸送內力卻是快速了許多。


    “噗~”柳無邪吐出黑色的淤血後,麵色也逐漸變得紅潤。


    見狀,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兩人同時收功,尹劍軒也是緩緩撤去功力,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雖然剛才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但無休止的輸出,也令他內力消耗嚴重。


    莫雨汐抹去尹劍軒眉心熱汗,關心道:“軒哥哥,你沒事吧?”


    尹劍軒道:“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慕容雲霄讚歎道:“尹小子,沒想到才過兩個月,你的內功修為竟然這麽深厚了,再過幾年,隻怕比我們兩個老家夥都要強了。”他兩個月前可是試過尹劍軒的內功的,知道尹劍軒武功的深淺。而現在,尹劍軒的一身內功雖然還是差了他們一截,但是他們有此功力可是五六十年來不懼寒暑,苦練而來。而尹劍軒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能有此功力,實在是令人驚歎。


    司徒長空也是長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換舊人呐。”


    尹劍軒道:“兩位前輩過譽了,晚輩這點微末的功夫,剛才也隻是獻醜而已。”


    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同時笑道:“你小子還真會謙虛。”


    柳無邪撫摸了一下心口,長吸一口氣,露出喜容:“似乎好多了。有勞尹兄和兩位爺爺為無邪消耗內力,無邪心中有愧。”


    尹劍軒道:“柳兄不必如此,相比柳兄對我們尹家的恩情,在下所做何足道哉。”


    司徒長空將柳無邪扶起,道:“少主,我扶您回房休息。”


    柳無邪擺手道:“不用了,我在這裏想再呆一會。”隨後,對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道:“兩位爺爺,你們領尹兄和雨汐姑娘去休息吧。”


    慕容雲霄道:“少主,我領尹小子和雨汐女娃子去就好了,讓司徒留下,以免發生意外。”


    莫雨汐道:“柳莊主,我懂得些醫理,要不替你看看吧。”


    柳無邪揮手道:“不用了,我的身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又對尹劍軒道:“尹兄,請恕在下身體不適,不能相陪。”


    尹劍軒道:“柳兄,保重身子。”


    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相視對望一眼,心知柳無邪其實是想留下來陪尹夢情,兩人也不再勸阻,領著尹劍軒和莫雨汐往院外而去。


    出了院落,尹劍軒問道:“兩位前輩,柳兄這是怎麽了?晚輩觀柳兄麵色青紅,氣息虛弱散亂,似乎傷勢很重。”


    司徒長空長歎道:“少主這是中了天魔掌!”


    尹劍軒驚道:“天魔掌?是莫無道?”


    慕容雲霄搖搖頭,道:“不是莫無道,而是帥天晴。”


    尹劍軒道:“帥天晴?可是十年前在江湖武林掀起腥風血雨的修羅魔君帥天晴?”


    司徒長空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慕容雲霄歎道:“十年前,修羅魔君叛出天魔宗,自建暗夜天閣,揚言要一統武林,一身魔功更在現在的莫無道之上啊。”


    司徒長空插言道:“為惡也遠在莫無道之上。”


    慕容雲霄續道:“帥天晴心思行為十分歹毒,在武林中濫殺各大門派的人。更是將武林高手圈養起來,成為他修煉修羅魔功的工具,搞得江湖武林人人自危。恰在那時,北元王朝作亂,洪武大帝禦駕親征,圓通大師,慧靜師太等幾位武林名宿隨駕北上伐元,少了這幾名名宿,中原武林一時群龍無首,誰也不服誰,以至於始終無法聯合起來。後來,還是你父親建議:‘推舉新的武林盟主,由新任武林盟主帶領武林同道,一舉除魔。’當時,老莊主力冠群雄,奪得了武林盟主之位。最終,老莊主帶領武林正道的俠義之士,摧毀了暗夜天閣,但是,那一戰,卻被帥天晴給逃了。老莊主知道帥天晴一逃,他日必生禍端,果不其然,沒過幾天,帥天晴就潛入了山莊,哎,卻也是我兩保護不周,竟讓帥天晴將少主給擄了去。我們三人大是焦急,可是帥天晴卻已不知蹤影,於是,我們三人分頭追擊而去,最終還是老莊主在無聲澗追到了帥天晴,老莊主的武功和帥天晴本來在伯仲之間,但當時暗夜天閣一戰,帥天晴被擊成重傷,武功卻是弱了不少,一戰下來,老莊主占得上風。帥天晴不敵老莊主,最後,竟然用天魔掌正中少主的心口,來換取自己逃亡的時間。帥天晴的功力是何等的深厚,就算是武林高手中他一掌,也是凶多吉少,更何況是當時年幼的少主。”


    尹劍軒對帥天晴掌力的可怕可是十分的清楚,十年前,武林正道圍剿暗夜天閣,他父親就被帥天晴打了一掌,最後還是蒙鬼手神醫出手相救,才不至於殞命。


    慕容雲霄回憶起當年往事,神情十分悲痛,他續道:“當時,是老莊主用深厚的內功替少主護住了心脈,才不至於讓少主立時……”


    司徒長空接話說道:“那時,老莊主替少主護住了心脈,知道少主生命已經無礙,又是追擊帥天晴而去。老莊主知道,若不除了帥天晴,天下武林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死在他的手下。哎,由於老莊主為少主護住心脈消耗了很多的功力,哎,最終,老莊主與帥天晴同歸於盡了。”


    尹劍軒道:“柳老莊主舍生取義,為武林除此禍害,當真今人敬佩。”


    慕容雲霄道:“是啊,老莊主一生俠義為懷,隻可惜天妒英才啊。”


    司徒長空也是喟然長歎。


    尹劍軒問道:“那柳兄的傷勢?”


    慕容雲霄道:“那一擊天魔掌不僅毒性猛烈,而且還蘊含著一股至陰至邪的真氣,毒掌倒也罷了,但那道真氣卻是帥天晴畢生功力的凝聚,哎,也是我們兩人沒用,怎麽都祛除不了少主體內的那股真氣,那道真氣每一次爆發,我們都隻能強行壓製。但每次強行壓製,下一次爆發的時候,它就會強壯幾分。”


    莫雨汐道:“這道真氣就是柳莊主這麽痛苦的根源?”


    司徒長空歎道:“是啊,其實,少主隻要不運用內力,那道真氣就算是一年也不見得會爆發一次,但隻要少主一運功,那道真氣就會立時在少主體內亂竄,生不如死啊。這十年來,少主極少練功,也從不與人動手。哎,上次少主為了救令妹,與天魔宗紫衣護法大打出手,最終岔了真氣,導致體內真氣混亂,最終還是我們發現的早,強行將那道真氣鎮壓下去。”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剛才尹姑娘病發之時,我觀少主健步如飛,這已是用了內力的征兆。哎,我估計少主在將尹姑娘送到房間的時候,就病發了,隻是那時他一直強忍著。剛才我們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真是罪無可恕啊。”


    尹劍軒回想起剛才自己與柳無邪談笑風生的那一幕,心想:“雖然柳無邪一直都裝作無事,但他眉宇間時不時的露出痛苦之色,我己竟然全然沒察覺。”想到此處,他心裏升起濃濃的愧疚之色,道:“兩位前輩,對不起,剛才要不是晚輩一直詢問,柳兄也不會一直強撐著。”


    慕容雲霄道:“尹小子,這不怪你,其實少主很多病發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強撐著的,不讓我們知曉。”


    尹劍軒道:“啊,這又是為何?”


    司徒長空道:“少主這是關心我們啊,不想讓我們兩個老家夥白白消耗內力,大損身體啊。兩個月前,我們替少主鎮壓過一次,那時,那道真氣還遠沒有現在這麽強橫,隻怕就在這兩個月中,少主的病發次數隻怕不少於三次,哎,這般生不如死的無盡痛苦,少主到底是如何熬過來的。”


    尹劍軒問道:“兩位前輩,那如何才能祛除那道真氣?”


    慕容雲霄道:“這十年來,我們也是一直在苦思良策,也請教了一些武林名宿,江湖名醫,卻也始終得不到解決的辦法。”


    尹劍軒堅定道:“一定會有解決辦法。”


    紅塵山莊占地廣闊,裏裏外外的院落也有很多重。慕容雲霄和司徒長空領著尹劍軒和莫雨汐進入一個院落。慕容雲霄道:“你們兩個就住在這裏吧,兩邊廂房都可以住,我和司徒去看看少主。”


    司徒長空道:“尹小子,雨汐女娃子,你們就將這裏當做自己的家好了,不用客氣。”


    尹劍軒道:“兩位前輩,請代我向柳莊主問好。”


    莫雨汐道:“兩位前輩慢走。”


    兩人走後,莫雨汐歎道:“沒想到柳莊主年紀輕輕,卻活的這麽苦。”


    尹劍軒道:“柳兄為人仗義,我和夢情若不蒙他相救,隻怕也早已死在莫無道的手下,我是無論如何也是想到辦法將他的傷勢治好的。”


    莫雨汐道:“好啦,柳莊主的傷勢我們以後再想辦法,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身子養好,你剛才內力消耗過損,還是早些休息,好好調養身子吧。”


    尹劍軒道:“我沒事!”


    莫雨汐冷眉倒豎,輕喝道:“不行!”


    尹劍軒見莫雨汐帶著七分可愛,三分冷峻,當即笑道:“好好好!”


    兩人推開左邊房門,走了進去,房間雖然不大,但卻幹淨、清爽、雅致。房間中央是一張朱漆桌子,桌旁放有四張椅子,左側靠牆處是一張大床,一條被褥幹淨的疊放在床上,右側牆上掛著的是一副大大的書畫。


    尹劍軒笑道:“倒也挺別情雅致的。”


    莫雨汐道:“軒哥哥,你先調養身子吧,我出去看看,能不能給你弄點東西補一補。”


    尹劍軒握住莫雨汐的雙手,感動道:“雨汐,謝謝你!”


    兩人雖未海誓山盟,但俱知雙方心意。想起兩人將來要終生廝守,結成眷侶,莫雨汐心下甜蜜,柔聲道:“呆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見尹劍軒想說什麽,她又道:“好了,你先調養身子吧,你看你,臉色都那麽難看了。”


    尹劍軒點點頭,道:“好!”為了不讓莫雨汐擔心,他當即盤膝坐在床上,運轉烈火純陽功,爭取快點恢複功力。


    莫雨汐見到尹劍軒定神入座,便輕輕的退出了房門。


    夕陽西下,月色上移,經過數個時辰的打坐運功之後,尹劍軒隻覺得神清氣爽,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心下滿意,一身功力雖未恢複到巔峰,但也差不多恢複三四成了,打開房門,卻見外麵月色皎潔,如水的月光靜靜的傾瀉下來。


    院落石桌之上擺著一個精致的食盒,u看書.uksu.om而莫雨汐則靠在石桌旁,右手托著下巴,那潔白如玉的臉龐,在月光下更添亮澤。見到尹劍軒,莫雨汐喜道:“軒哥哥,你身子好些了嗎?”


    尹劍軒道:“好多了!”


    莫雨汐拉著尹劍軒的手來到石桌旁,將食盒打開,連續拿出三個精致的小菜,道:“紅燒乳鴿、人參燕窩湯、雪蓮燉排骨。來,軒哥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晚餐,你吃點吧。”


    尹劍軒心道:“此生絕不能負了雨汐。”看著這三樣菜,他說道:“雨汐啊,柳莊主雖然待我們寬厚仁義,但咱們畢竟是客人,也不能太隨意了啊,這對主人家可是有些不敬。”人參、雪蓮這些可都是珍貴的食材,就算紅塵山莊家大業大,莫雨汐這般拿過來做菜也是不太好。


    莫雨汐盛了飯,遞到尹劍軒的手中,笑道:“柳莊主說了:‘隻要是莊內有的,我隨意拿就好了。’”


    尹劍軒麵色一肅,道:“話雖如此,但咱們還是不能太隨意了。”


    莫雨汐嘟著小嘴,委屈道:“知道了,就知道你古板。人家也隻是想給你補補身子嘛。”


    尹劍軒麵色一紅,暗道:“雨汐的出發點也是為了我好,我又怎能怪她。”笑道:“好了,雨汐,我錯了。”


    莫雨汐破涕為笑,道:“快吃菜,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尹劍軒道:“你也一起吃吧!”


    莫雨汐道:“我吃過了。”


    吃完之後,兩人又是對著月色聊談了一會,漸漸的莫雨汐有了倦意,兩人分房而睡,莫雨汐往尹劍軒對麵的房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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