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見你一臉嚴肅,到我這裏,變得油嘴滑舌了。”葉子沁沒好氣道。


    卓不凡淡淡一笑,“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好吧,我相信你。”葉子沁甜甜一笑。


    “隻是這次成親,稍微簡陋了一些。”卓不凡牽起妻子的手,心裏有些歉意。


    葉子沁反而看得開,柔聲說道:“小凡,你我之間經曆了太多,如今方才能夠修成正果,已經極不容易了,而且你我身為修行者,對凡俗那些規矩都不看重,隻要能和你在一起,隨便怎麽樣都可以,更何況,你虧欠更多的是龍妹妹,這些年她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操持家裏的事情,照顧你的父母兄妹。”


    葉子沁清楚,卓不凡沒能找回自己,也沒和龍歌月正式成親,給她一個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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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的確虧欠了龍兒許多,難得你體諒。”卓不凡欣慰道。


    “好了,等回去,再隆重辦一次婚禮補償龍妹妹。”葉子沁說道。


    殷姍見到兩人出現,如金童玉女般配,臉上露出笑容,“可惜這裏清冷了一些,隻有我們四個人,你們都是修行者,不拘泥世俗教規,幹脆雙方對拜三次,就算拜堂了。”


    卓不凡和葉子沁沒有反對,二人麵對麵,鞠躬三次,拜堂完成。


    “恭喜兩位,喜結良緣。”老嫗也笑嗬嗬道。


    卓不凡和葉子沁相似一笑,三人在石桌前落座,桌麵擺放著仙釀、果盤、珍饈美食、精致的糕點。


    “石婆婆,你也坐吧。”葉子沁看向老嫗說道。


    老嫗站在殷姍身後,笑著搖搖頭,“我隻是大小姐煉製的道兵而已,沒有資格跟你們一起同坐。”


    殷姍說道:“石霽,你也坐下來,你跟隨我多年,雖然隻是道兵,但也誕生了靈智,你不僅是我隨從,也是我的好姐妹。”


    老嫗聞言,微微一怔,有些感動,隨後坐下。


    四人同舉酒杯,一飲而盡。


    “遠古時代,域外魔神入侵太乙宇宙,繁星世界雖然自成一方,與世無爭,可也被波及,一位魔祖帶領百位魔尊進攻繁星世界,巫族與之抗爭,依舊無法避免生靈塗炭和滅族之危,我隻能選擇送出去一部分巫族族人,獻身巫神殿,獲得更強的力量,勉強擊退魔祖,可我也陷入沉睡。”


    “沉睡了多少年,醒來的時候,繁星世界之剩下我一人。”殷姍喝著酒,緩緩講述。


    “前輩。”葉子沁提起酒壺,替殷姍斟酒。


    殷姍微微一笑,“自從和許朗分開後,我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我隻想當一個普通的凡人,卻被選為聖女,經曆一次次生死磨難,最後成為巫神殿的繼承人,可我從來沒開心過。”


    葉子沁聽著,眼睛裏起了霧氣。


    殷姍的感受,她感同身受,因為她也是魔族的聖女,背負著一些無法逃避的責任。


    “好了,我跟石霽聊聊天,今天是你們的大好日子,趕緊入洞房吧。”殷姍笑眯眯道。


    葉子沁聞言,臉頰緋紅,露出嬌羞之色。


    她和卓不凡在地球已經是夫妻,可一直沒有夫妻之實。


    “葉子,我們也別打擾殷姍前輩和石霽前輩聊天了。”卓不凡喝完酒,放下酒杯,拉著妻子推開門,走進布置好的新房。


    院子裏,星光稀疏,灑下冷冷清輝。


    “大小姐,你真的不願意離開嗎?”石霽皺眉問道。


    殷姍道:“我出生在繁星世界,也在這裏成長,一生未離開過繁星世界,既然巫神殿毀了,繁星世界也要毀滅,我自然不會離開,我已經解除我們的元神聯係,你可以離開繁星世界,自己逍遙去吧。”


    老嫗石霽搖搖頭,“大小姐,我隻是一件道兵而已,當年你煉製我,我還沒有意識,直到你沉睡後,我才慢慢誕生了靈智,我跟你一樣,一直生活在繁星世界,我想陪著你留下來,我不是真正的修行者,今後也沒辦法提升實力,還有可能被人活捉煉製成傀儡。”


    “隨你吧。”殷姍無奈搖搖頭。


    ……


    洞房內,布置嶄新,紅色床榻,大紅桌布、門窗上貼著剪裁的‘囍’字。


    桌上放著兩根紅燭,燃燒紅紅的火焰,還擺放有酒壺、酒杯、點心。


    卓不凡和葉子沁坐在凳子上,倒了兩杯酒。


    “娘子,喝杯酒。”卓不凡把酒杯放在葉子沁麵前。


    葉子沁端起酒杯,淺淺喝了一口,“小凡,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


    “嗯,這次繁星世界之行,沒想到火巃會突破成聖,沒想到魔帝會親自出手搶奪世界之石,好多事情想不到,更美想到你我二人會在這裏成親,真像是在做夢。”卓不凡喝完酒,也感慨道。


    “小凡,你看。”葉子沁伸出左掌,掌心上出現一黑一白,兩個小型圓輪。


    圓輪緩緩轉動,然後慢慢變大,蘊含著陰陽奧妙,一陰一陽,一柔一剛,兩者配合威力難測。


    “陰陽涅槃輪?”卓不凡感受著輪盤內蘊含的陰陽大道。


    大陰之道、大陽之道,都屬於一條直線大道,並不複雜,隻需要不斷積累加深感悟,但兩者一結合,便會成為陰陽大道,充滿無數變化,感悟的難度更大,當然威力也會變得更強。


    “殷姍前輩傳授了許多巫族秘術給我,對我修煉和奧妙感悟很有幫助,又把陰陽涅槃輪贈送給我,隻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完全發揮這件聖器的全部威能。”葉子沁說道。


    卓不凡打了個哈欠,說:“娘子,修行之事,不能操之過急,需要循序漸進,修煉的事情以後再說,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歇息吧。”


    修行者根本不用睡覺休息,葉子沁俏臉一紅,收了陰陽涅槃輪,輕輕點了點頭。


    卓不凡將葉子沁扶到床榻上坐下,食指一彈,紅燭熄滅。


    “娘子,我們早點休息吧。”卓不凡說道。


    “還請夫君憐惜。”葉子沁羞澀道。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漁村內霧蒙蒙的,嫩綠的樹芽上凝聚著一顆顆晶瑩的露水,樹上盛開的小花變得更加嬌豔,樹木充滿勃勃生機,藤蔓蒼勁有力纏繞樹幹。


    吱嘎!


    卓不凡和葉子沁推開門,並肩走了出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兩人臉上都泛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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