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體會到什麽叫做生不如死,這個時候的他就算想死隻是一種奢望,根本不可能實現,傷口雖然不再出血,但是他動不了,隻能躺在床上,而身上隻有一條浴巾。


    這些場麵是何其的熟識的,曾幾何時,他不正是這樣對待車曼?現在倒好,車曼也是倒過來如法炮製,用同樣的方法去對待他,甚至比起他當初的手法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毒婦人心,千萬別去得罪女人,她們的報複心態遠遠不是你所能適應的。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惹上女人,她們報仇更是二十年不晚,當初他隻是用銀針剌著她身上的幾個要穴,讓她不能彈動,除外還拿繩子綁著她,現在倒好,她也隻是揮指隨意在他身上點幾下,他就不能彈動。


    狗日的,沒想到真有點穴這門功夫,並且他自己親身嚐試到了,真他媽無語。


    當日,他曾**她,說難聽一點就是拿他男性那玩意去捅她,而如今車曼也拿東西捅他,隻不過不是她女性那個神秘桃源,而是刀子,冰冷剌骨的刀子,這讓張文很是無奈。


    這種被軟禁的滋味真的很難受,別說是反抗,就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被點啞穴了,他能說話嗎?


    其實,張文倒更願意車曼像當初他對付她那樣對付他,隻是天下間的女人有哪個會這麽傻?應該沒有,別說拿她身體去對付他,就連碰都沒碰他。


    這裏是高級酒店,沒有客人的允許,服務員是絕對不敢進來打擾,何況車曼在外麵掛上一個‘請忽打擾’的牌子,試問還有誰會來打擾?一日三餐都是由車曼打電話讓酒店派人送上來。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知道張文受了傷並且被軟禁在這裏,此時的他是那麽的無助。


    連續兩天張文都是這樣躺在床上渡過,雖然車曼也在這裏,但是二人卻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


    此時的張文覺得自己是那麽的無助,那麽的鬱悶和抓狂,真不知車曼到底想做什麽,既然不殺他,又不放他走,就這樣軟禁著他,什麽意思?她到底想做什麽?世上怎會有她這種無聊的人?


    車曼的內心的確是無聊的,內心冰冷的她幾十年都是那樣,很孤傲,很冰冷,沒什麽朋友,現在好不容易遇上張文這麽一個仇人,自然不會放過。


    外表上,車曼是一個妙曼的的妙齡少女,可年齡卻不是那麽一回事,她老了,跟那老頭一樣年紀的人,俗話說老人如小孩,越老就越小,此話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對張文,車曼談不上愛,甚至還有一點恨,但是女人的心理很奇怪,很難讓人捉摸,你根本弄不清楚她們到底在想什麽。


    張文感覺自己像車曼養的寵物,而且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寵物,這年頭,有人的寵物是狗,也可以是貓,甚於是豬,是老鼠,可絕對沒有人將一個人當成自己的寵物。


    每餐吃飯時,車曼就會鬆開張文的穴道,讓他可以自己吃飯,反正她也不怕張文會逃走。


    其實這個時候就算讓張文走,張文也未必能走得了,身上幾大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想要恢複到平時狀態,估計還得在這裏多呆一段時間。


    應該說車曼從一開始就有預謀的,她將張文四肢中的三肢都弄傷,惟獨沒打傷張文的右臂,這就證明了她從一開始就有預謀,不弄傷張文右臂,就是為了讓他吃飯時能用得上。


    這女人,毒啊。


    “仙女姐姐,你要軟禁我到什麽時候?”也隻在在吃飯的時候張文能說話,這好麽的機會張文自然不能放過。


    回答他的往往都是一刀冰冷的小刀向他飛來,此時又是一樣,張文一問這個問題,一把鋒利的小刀就盡根沒入他旁邊的床頭上。


    張文冷汗颼颼的扭頭看了一眼那把盡根沒入的小刀,如果這把刀是朝他身上來的,後果不堪設想。


    兩天來,床頭都已經被車曼的小刀給弄花了,真不知萬一被酒店發現會不會向他索賠。


    索賠倒是沒什麽,讓他為難的是他該怎樣向酒店方麵的人解釋?如果照直說,不被酒店方麵的人當瘋子才怪。


    飛鏢?飛刀?這年頭還有那些嗎?小李飛刀?大俠?誰會信?至少酒店那些管理人員不會信。


    “仙女姐姐,你到底想怎樣?殺我就痛快一點,別總嚇我好不好?我怕嚇的。”殺人不過點頭地,車曼這樣對他到底是什麽意思?要殺他就痛快一點,他受不了現在這樣子,受夠了。


    手機被車曼自作主張的關掉,令他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想搬個救兵都不行。


    不過,想想即使他電話沒關,又能找誰?虎子他們?在車曼麵前還不夠看,老頭?先別說老頭能不能打贏她,即使能,他現在也無法找到老頭,那老不死的又沒任何的聯絡工具,媽咧個逼,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連個連絡工具都沒有,活該被鄙視。


    老頭曾說過,他打不贏車曼,所以找到他來也是白搭,而且,隻要是與車曼有關的事情,老頭就裝作看不見,不肯幫他,估計是老頭仍對車曼舊情難忘,還是心疼著車曼,媽的,都他媽一把年紀了,卻還是這樣學人憐香惜玉。


    不知為什麽,張文突然有點想念老頭,想念老頭那從未謀麵的孫女,突然想見見老頭的孫女,看看她到底長什麽樣子。


    “再說話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車曼抬頭冷冷說道,語氣中盡是威脅。


    “割吧,最好能殺了我。”張文火大了,低聲下氣本就不是他的性格,何況他現在都已經底聲下氣好幾天了,但車曼根本就不領情,於是,這貨火了,心中的怒火是蹭蹭的往上冒,想忍也忍不住,“你最好不要再次落到我手裏,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的事情而後悔。”張文這貨是豁出去了,哪怕車曼等會就要殺他,他也認了。


    車曼可不是什麽好說話的女人,張文的話剛罵完,她手中就多出兩把小刀,正準備用小刀對付張文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讓車曼停下來,柳眉微微皺起,心裏想著會是誰,酒店的服務員?


    同一時間,張文也在想著外麵會是誰,他想到蘇涵瑤,隻有那妞知道他住在這裏。


    現在這個時候,張文可不想看到蘇涵瑤前來,她不是車曼的對手,萬一兩人打起來,吃虧的必定會蘇涵瑤,他不想看到她有什麽閃失。


    疑惑間,車曼已經打開了房門,進來的人讓張文大吃一驚的同時又暗喜,救星來了。


    張文是怎麽也沒想到韓夢依會來,雖然來得有些遲,但總比不來要好。


    “師父。”韓夢依進來後,稍稍看了床上的張文一眼,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時,她心裏很是難受,心痛,不過並不敢在師父麵前表露太多。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車曼臉色絲毫未變,在自己徒弟麵前,她用不著怕,哪怕她跟一個未穿衣服的男人同時呆在房間裏。


    “我不知師父在這裏,我隻是來看他的。”韓夢依聲音越說越小,白嫩如蔥般的玉指指著床上的張文。


    做了韓夢依師父那麽多年,車曼又怎會不了解她這個徒弟的性格,她的出現就是為了救張文。


    女生向外,為一個男人,連師父也不怕了。


    “夢依,快救救我。”隻要能脫離苦海,張文也不在乎什麽麵子不麵子,如今的他是非常能體會當初貝澤的可憐模樣,因為他自己就是深有體會。


    “師父,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韓夢依沒理會張文,不是她不想理會,而是不敢在師父麵前表現得太過,生怕師父會因此而惱羞成怒。


    “你是怪為師嗎?”車曼看著韓夢依道。


    “徒兒不敢。”韓夢依連忙答道,將腦袋放得很低,不敢與車曼的目光相對視。


    “如果為師不放他,你會怎樣?”車曼指著床上的張文問道。


    “師父。”韓夢依隻是弱弱的喊了句,不敢再說其它,內心卻有點無奈,也不知師父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這樣做?哪怕是對張文這小壞蛋有仇,也用不著這樣吧,為什麽要脫光小壞蛋身上的衣服?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師父跟小壞蛋之間有……


    韓夢依不敢再想下去,連忙將她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掉,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師父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如果真如她所想那樣,師父為什麽又要對張文下如此的重手?


    這段時間,韓夢依總感覺師父有點不對勁,難道就是因為張文的原因?


    不得不承認,韓夢依的想象力很豐富,竟能想得那麽遠,但是,她卻不知道,這世上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張文的確是跟她師父有染,而且,還不止一次,隻是,兩者之間並不是兩情相願罷了。


    “帶著他滾開這裏,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車曼冷冷說道。


    張文無語了,如果他沒記錯,這間房間是他訂的吧?為什麽要他滾?該滾的應該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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