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依不知張文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告訴貝家傑,這樣做到底有什麽目的和意義?她很想弄明白這個問題,但是卻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間,因為貝家傑來了,來得比她想象中要快。


    眼前的場麵將貝家傑嚇著,愣了好幾秒後方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正躺在地上的父親一眼,然後又回頭看著張文。


    父親被人打傷,也等於是打他貝家傑的臉,讓他忍無可忍,特別是看到師姐正站在張文身邊時,貝家傑更是想殺人。


    “張文,是你打傷我父親?”貝家傑冷冷看著張文,怒氣使他那深藍色的頭發都倒豎起來,十足一個藍色妖怪。


    “是我打傷的。”張文並不打算隱瞞,既然都打算叫貝家傑來了,還隱瞞什麽?有什麽意義?


    “為什麽?”如刀子般的眼神盯著張文好一會兒後緩緩問道,他需要一個說法,一個理由。


    “這個你得問你師姐。”張文直接無視貝家傑那想要殺人的目光,而是將問題拋給韓夢依,他承認,這樣做有點陰險,是想讓貝家傑跟韓夢依之間的矛盾更加的激烈化,雖然這樣做有些不道義,可是沒辦法,既然現在韓夢依是他的女人,他就不想讓她兩頭為難,幹脆將她拉到他這一邊,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父親想殺我,他使用**將我弄到這裏來,想對我動手,幸好張文來了。”韓夢依無奈的解釋道,這件事情,她有理,所以用不著對貝家傑感覺內疚,沒有親自動手就已經夠給麵子貝家傑。


    貝家傑嘴角急劇抽搐幾下,然後又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父親,內心暗罵他父親豬腦,做事為什麽如此的不幹淨?還有,為什麽要殺師姐也不告訴他?誰允許他這樣做了?就因為他是他的父親?


    越來越覺得他這個父親是那麽的窩囊,沒用,有時想想,貝家傑甚至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這個男人的兒子,為什麽兩人的性格是一點也不像?不論是外貌還是才智方麵,兩者都大大的不同。


    “師姐,你明知他是我父親,你也不阻止?你就是這樣做師姐的嗎?”這件事上,貝家傑對韓夢依頗有意見。


    “師弟,他是你父親,這沒錯,可是他同樣知道我是你師姐,還不是一樣要殺我?我又做錯了什麽?你那個所謂的父親為什麽要朝我下手?你告訴我,我該怎樣做?站著不動讓他殺掉我?換成是你,你會這樣做嗎?會怪我見死不救嗎?師弟,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會有仇恨,他要殺我,我不可能還救他,沒有偉大到那種程度,而且,我想你現在有一點沒有清楚,不是我將你父親弄成那樣的,雖然這事跟我有著直接的關係,但是我認為我已經夠仁慈,換成其他人,可能早就自己動手。”韓夢依無法忍受貝家傑這樣說她,所以,嘴巴就像機關炮似的朝貝家傑發泄。


    張文笑了,效果比他預期的還要好,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今天過後,韓夢依跟貝家傑應該會絕底的反臉了吧?


    “師姐,那你的意思是什麽?”貝家傑問道。


    “我在想,如果師父知道你父親要殺我,你說師父會怎樣想?我真的懷疑你父姐還能活多久。”


    貝家傑臉色又是一變,這個問題他也想過,萬一真讓師父知道,他父親很有可能是死路一條,以師父的身手想要去殺一個人,天下間恐怕沒幾個人能攔得住。


    “先帶他去醫院。”再沒用,那也是他貝家傑的父親,這種時候他不能見死不救吧?所以,強忍著不滿的貝家傑吩咐他帶來的人,讓他們將他父親選送去醫院。


    “誰答應了?貝家傑,你以為你是誰?想弄走你的父親,我答應你了嗎?”張文這貨點燃支煙,神情囂張無比的說道,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張文,你想怎樣?”麵對師姐韓夢依的質問,貝家傑是無話可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對在先,可是麵對張文,貝家傑就不同了,父親就是張文所打傷,所以,貝家傑體內心著一股無法忍受的怒火。


    “我想怎樣?你父親想殺我的女人,你現在反過來問我想怎樣?貝家傑,你是不是認為我張文真的是個軟柿子?你想怎樣捏就怎樣捏?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我就是要當著你的麵告訴你,我張文不是軟柿子,不是你們想捏就捏。”


    “然後呢?”貝家傑冷聲問道,語氣中充滿著鄙視。


    “砰。”貝家傑的話剛落,他身後便響起了槍聲,槍聲過後,接著又是他父親貝澤的慘叫聲。


    “這就是然後,這就是我們給你的答案。”虎子朝他手中那把沙漠之鷹吹了口氣,對貝家傑還以顏色。


    “嘿嘿,看到沒有?這就是然後,現在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張文心中大樂,暗道虎子可真夠配合的,不愧是多年兄弟,在這種關鍵時刻給貝家傑一個下馬威,比什麽都強。


    果然,貝家傑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猙獰,恐怖,原本還算帥氣的俊臉此時則因為過份的扭曲而顯得有些嚇人。


    “張文,你不是軟柿子,但是你不要忘了,你也隻是個人。”表麵上,貝家傑這句話是那麽的平淡無奇,但其實不然,話裏麵充滿著威脅,意思是告訴張文,隻要是人,都會有辦法對付,所以現在必須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砰。”後麵的虎子又是一槍,子彈打中貝澤的手臂,“草,別這樣威脅我們頭。”


    換成以前,貝家傑早就動手了,可是現在張文深淺難測,貝家傑實在沒有勝算能打贏張文,因此他才會一直強忍著。


    “我會記住你。”貝家傑指著虎子說道,看向虎子的眼神裏盡是仇恨,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虎子早就死上N次。


    “記住我?我就怕你記不住,不要忘了,大爺我叫虎子。”虎子身為龍殺的一員,早就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大場麵,見慣了生與死的考驗,所以,此時麵對貝家傑的威脅,虎子真不怎麽放在眼裏,幹他們這一行的,都是將腦袋係在腰帶上過活,今天不知明天的事情,怕得了多少?


    接二連三的被威脅,貝家傑再也忍不住,雙手握拳的朝虎子襲去,對付張文他貝家傑沒把握,可是對付虎子,貝家傑還是挺有把握的。


    “別動,你再動老子的下一顆子彈就直接打到你父親的腦袋上去,怎麽?不信?不信咱們就比比,看看是你看快還是我的子彈快。”虎子戲謔笑道,隻要跟張文在一起,哪怕是將天捅破了他都不怕,也隻有跟張文在一起,虎子才會這麽瘋。


    旁邊的韓夢依看得直搖頭,真是有什麽樣的老大就有什麽樣的下屬,她現在才發現,龍殺裏的人全都是瘋瘋癲癲的,這些應該跟張文有著直接的關係吧?


    有一點韓夢依是挺佩服張文的,別看張文平時吊兒郎當,可是他卻有著一種人格魅力,能讓下麵的人對他死心塌地,即使是現在張文已經離開龍殺,虎子以及其他成員仍是對張文十分服從。


    “貝家傑,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嗬嗬,我敢保證,以你的身手一定快不過虎子手中的槍,要是你父親有什麽閃失,你可不要後悔。”張文這話看似提醒,更像是威脅。


    “張文,你到底想怎樣?”被弄得不上不下的貝家傑是渾身的怒氣無處發泄,讓他幾乎快要崩潰掉。


    “殺掉你父親,當著你的麵。”張文撚滅手中的煙頭,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貝家傑麵前,二人就那樣麵對麵,如此的近距離。


    “張文,外麵都是我的人,你有自信能衝得出去嗎?”貝家傑問道。


    “不知道,也不在乎,我隻知道,我是貝貝安請回來的保鏢,如果我做掉你們,相信她應該會挺高興的。”即使貝家傑不說,張文也知道外麵全是貝家傑的人,可是當初張文根本就沒考慮那麽長遠,隻想當著貝家傑的麵將貝澤殺掉,其它的,沒去想。


    “張文,咱們一人讓一步,你讓我父親出去,我也讓你們離開。”一番思索之下,貝家傑開始作出讓步,他是帶來很多人,但又有什麽用?張文的身手深不可測,萬一打起來,誰的損失大還不一定,因此,貝家傑選擇了讓步。


    “貝家傑,我想你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主動權在我手上,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張文暗自好笑,同時也佩服貝家傑的忍耐力,這樣種情都能忍得下去,換成是他,可能怎樣都忍不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雙方就這樣僵持著沒有動。


    “虎子,不要再浪費子彈了,相信隻要再過十分鍾,地上那家夥就應該去見馬克思。”僵持對張文而言是一點也不急,他有的是時間,但是地上的貝澤卻沒有時間,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此時的貝澤已經十分虛弱,或許不用了十分鍾,他就會完蛋。


    張文故意打電話給貝家傑,就是想給貝家傑一個下馬威,前段時間他是窩囊夠了,俗話說風水輪流轉,現在也應該要轉到他身上。


    韓夢依沒有說話,她知道現在不適宜說話,無論幫誰,她都會得罪另一方,所以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什麽都不說,一個是她的師弟,一個則是她的男人,她該幫誰?


    就在這個時候,張文身上的電話響了,悅耳的鈴聲打斷了這場麵,張文拿出電話一看,頓時苦笑起來,對方可真會挑時間,偏偏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同時,張文也知道自己玩得太過了,說難聽一點就是裝逼過頭,他應該從一開始就給貝澤一槍,現在什麽事都沒有,媽咧個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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