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朱麗花的家裏,我敲門,下來開門的是朱麗花。


    看到了朱麗花來開門,我看看裏麵,沒看到她爺爺的身影,我問道:“你爺爺呢。”


    朱麗花說道:“在房間裏了。”


    我進去了,說道:“感覺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


    朱麗花說道:“好了很多了。”


    我看她氣色也的確是好了許多。


    我說道:“看起來你的確是好了很多。”


    朱麗花說道:“嗯。”


    我說道:“現在你是想 怎麽做?”


    朱麗花說道:“我一會兒找他出來客廳問問,我爺爺不會說謊。”


    我說道:“然後呢。”


    朱麗花說道:“然後你幫我勸他。”


    我說道:“好的,我盡量。”


    朱麗花帶著我上樓,到了他爺爺所在的房間樓層,朱麗花讓我到客廳等,她去叫她爺爺出來談談。


    我就在下麵等。


    一會兒後,朱麗花的爺爺走了下樓梯來了,朱麗花也下來了。


    她爺爺過來坐在沙發上,問我道:“找我談什麽事。”


    怎麽成了我找他談什麽事了,我看了看朱麗花,好吧我明白了,一定是朱麗花和他說,我找他談事,所以他才下來的。


    朱麗花對我撇撇嘴,示意讓我說話。


    我恩恩哦哦了一會兒後,我要找話題說啊。


    我要找他什麽事啊。


    我想到了,我說道:“爺爺,我的確是有個事找你談談的。”


    她爺爺看著我。


    我說道:“關於那兩個對付朱麗花的監獄的我們的敵人,我已經想辦法讓人去做掉她們。”


    她爺爺問道:“怎麽做掉。”


    我說道:“反正我有我的辦法。”


    她爺爺說道:“那好。”


    他淡定得很。


    朱麗花這時候說話了,說道:“爺爺,我問你一件事,你好好回答我。”


    她爺爺看著她。


    朱麗花問道:“我看見你在院子後麵擦拭一把老式的手槍,手槍從哪裏來的。”


    朱麗花爺爺說道:“戰利品。”


    她爺爺打過仗。


    朱麗花說道:“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一把槍。”


    朱麗花爺爺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朱麗花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擦拭這把手槍。”


    朱麗花爺爺說道:“放了很多年了。有灰塵。”


    朱麗花問道:“你想拿著這把槍去做什麽事是麽。”


    朱麗花爺爺深呼吸一口,不回答。


    朱麗花說道:“你是不是想去殺人。”


    朱麗花爺爺說道:“那不叫殺人,是殺畜生。”


    朱麗花說道:“爺爺!你怎麽能這麽做?”


    朱麗花爺爺看了看朱麗花,繼而看了看我,問道:“身上帶煙嗎。”


    我拿出煙給朱麗花爺爺點上了,他抽著煙,看著朱麗花,說道:“打仗殺人,是為了什麽?誰喜歡殺人?誰喜歡打仗。有一些人活著,他就不讓別人活。”


    這句話不是我的對白嗎,怎麽他也會說,要給我版稅啊。


    朱麗花說道:“爺爺,一定要這樣子做嗎。”


    朱麗花爺爺抽著煙,不說話。


    朱麗花踢了踢我的腳,示意我說話。


    我說道:“額,那個,爺爺啊,其實啊,你沒必要這麽做。”


    朱麗花爺爺說道:“為了我的孫女。”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堅定得很,倔強得很。


    朱麗花說道:“爺爺,我們不非得要這麽做。”


    朱麗花爺爺說道:“我想了很多的辦法,走了很多路,拜托幫忙的很多人,沒有用。”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我覺得吧,爺爺,你即使想殺人,也殺不到人。她們不會出監獄的。”


    朱麗花爺爺說道:“我會一直找機會。”


    如果他這麽鍥而不舍的找機會下手,那我相信的確有那麽個能殺掉刀華她們的可能性。


    我說道:“即使是真的有機會下手了,殺了她們了,你也會被判決。很有可能是死刑。”


    朱麗花爺爺說道:“嚇我。”


    我說道:“嗬嗬,嚇不了你。我知道你身經百戰,出生入死出來的老兵,你不害怕死亡。可是,你的家人會因為失去了你而陷入極度的痛苦悲傷中。再說了,她們兩個是該死,但你賠上了你的命去墊,不值得。”


    朱麗花爺爺說道:“失去了她,我們家人更痛苦悲傷。我一把老骨頭了,還能活幾年呢。”


    我說道:“真正的英雄,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你這算什麽?被宣判了拉去槍斃,你們家人的名聲會怎樣。”


    朱麗花爺爺說道:“隻要花花好好活著,就夠了。”


    我說道:“其實還有別的方法,不用非得走這條路啊爺爺。”


    他看著我,說道:“什麽方法。”


    我說道:“帶她先離開一段時間,讓人找不到她的地方,然後,等我想辦法除掉了她們,你們再回來。”


    朱麗花爺爺說道:“逃跑?”


    我說道:“這不是逃跑,這叫戰略。偉大的先輩告訴我們,這是一種策略性質,敵強我弱必須準備長期鬥爭。對於自身處於何種情況而擬定何種策略,比如我強敵弱時,就應趁勝追擊。而若處於敵強我弱時,則要以守為攻,以退為進,伺機施於致命一擊。這也可以理解為遊擊戰,遊是走,擊是打,遊而不擊是逃跑主義,擊而不遊是拚命主義,遊擊戰的精髓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當我說了這一些話,朱麗花爺爺一拍大腿,說道:“好一個遊擊戰。這話我愛聽。”


    朱麗花對我表現出欣喜的臉色。


    我說道:“這就是策略啊。我們不能蠻幹,不能硬來,這種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事,太傻。我們需要完勝,不費一兵一卒,奪取勝利。這才是戰爭的最高技巧。”


    朱麗花爺爺說道:“你說得很對,我聽你的。”


    我說道:“帶朱麗花先離開吧,反正現在她也可以請病假。然後,我來找機會對付那兩個人渣。”


    朱麗花爺爺說道:“用得到我幫忙的地方,你隻管開口。”


    我說道:“好,我會的,爺爺。”


    朱麗花爺爺誇我道:“小夥子,好好幹,走正道,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啊。”


    我說道:“謝謝爺爺的誇獎,還希望爺爺對我多多指教。”


    朱麗花爺爺說道:“我指教不了你了,年輕人。你們聊吧。”


    朱麗花爺爺上了樓去了。


    朱麗花鬆了口氣。


    然後,她對我說道:“謝謝。”


    我說道:“花姐,太客氣了吧。如果非要謝我,親我一下好了。”


    朱麗花說道:“死開。”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看來你爺爺也不是真的那麽難以說服嘛。”


    朱麗花說道:“是你太會說,我就不會像你一樣會說話。”


    我說道:“是吧,能吹也是一門本領。”


    朱麗花說道:“那些東西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問道:“哪些東西?”


    朱麗花說道:“戰爭策略,遊擊戰。”


    我說道:“看過主席文選嗎。”


    朱麗花搖搖頭。


    我說道:“年輕人,多讀書,少談戀愛。說你不聽,這下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


    朱麗花不滿的撇撇嘴。


    我說道:“說你你還不服,不服你還不聽。”


    朱麗花說道:“正經點。”


    我說道:“其實吧,我就知道你爺爺難以說服,所以用主席他老人家的道理來說才行。不然啊,他真的是硬幹上去,和人家同歸於盡啊,雖然這樣的壯烈行為值得歌頌表揚,可是死得不值得。因為現在不是打小日本,所以死了也沒有落下個好名聲。再說啊,救你也不至於這麽偏激的去做吧。”


    朱麗花問道:“那要怎麽做?”


    我說道:“剛才我說了,先離開,等我幹掉了她們,你再回來好了。”


    朱麗花說道:“我不想走,我想和你並肩作戰。”


    我說道:“對,這才是你該說的話嘛。我們並肩作戰,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朱麗花說道:“誰和你夫妻了。”


    我說道:“我和你。很高興你能說出這麽一句話來,不過啊,你隻能拖我後腿,幫不到我什麽忙,真的。”


    朱麗花說道:“別小看我了。”


    我說道:“這倒不是說我小看你什麽的,而是你這人,太過於耿直,不會那些彎彎道道。你不會玩權謀,玩詭計,所以你很有可能還會被她們整倒在她們的陰謀詭計之下。離開吧。”


    朱麗花認真了起來,看著我,問我道:“我有那麽差嗎。”


    我說道:“你什麽都好,什麽方麵都很強,唯獨在這個方麵,你不行。雖然說我這個人奸猾狡詐了一點,但也隻有這樣子,才能對付得了更加奸猾狡詐的敵人。花姐,收拾行李,去度假,去旅遊,和家人去玩玩,放放鬆散散心,快點養好身體,然後等我幹掉了她們你再回來。”


    朱麗花問我:“你要怎麽幹掉她們?”


    我說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別問那麽多了。好了我先回去了,再見。”


    我站了起來,離開。


    朱麗花送著我到門口。


    我說道:“回去吧,好好養身體。”


    朱麗花說道:“你要保重好你自己。”


    我問道:“喲,在擔心你老公了嗎?”


    朱麗花臉紅了,說道:“誰擔心你?”


    我揮揮手,說道:“走了啊,不要太想念太擔心你老公了,放心,你老公英明神武,智勇雙全,不需要擔心。”


    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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