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囚第一刺沒有刺到我,飛快的從鐵網中拔出十字螺絲刀,然後退後一步,十字螺絲刀對準我,準備下一次的攻擊。


    我看清楚了,那十字螺絲刀並不是一把簡單的十字螺絲刀,而是磨尖了的十字螺絲刀,這如果被捅到身上,那是被放血了,如果是中要害的地方,必死無疑。


    她並不壯,也不胖,看起來十分的瘦削,可是為什麽跑得那麽的快,看她的臉明顯的那種營養**的。


    可是她的雙目十分的堅毅,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我,看起來就是要弄死我的那種節奏。


    在她就要再次捅過來的時候,我看著她身後,假裝喊道:“救我!”


    她急忙往後看,卻看到獄警氣喘籲籲的還沒跟上來,還有十多二十米遠的地方。


    她馬上扭頭過來,我在她扭頭看後麵的時候,已經箭步**逃去。


    但是她馬上飛速追上來。


    我萬萬沒想到她的速度是那麽的快,一個加速直接跟到了我的身後,然後手中的十字螺絲刀捅來。


    我馬上刹住腳步蹲下去抱住頭,她猝不及防螺絲刀沒捅到我,腳步沒刹住踢在了我的背上,然後朝前摔了一個狗吃屎,還滾了幾圈,那把螺絲刀被甩出去了。


    她在摔出去滾了幾圈後,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完全是有武功功底的樣子,然後馬上要過去撿起螺絲刀。


    我一個青蛙跳撲過去,抓住了螺絲刀。


    然後站起來,螺絲刀對準了她,說道:“別過來,我真的會弄死你的!”


    結果發現嚇唬她是沒用的,她竟然撲上來來直接**我,然後一隻手按住我拿著螺絲刀的手,另外一隻手搶奪螺絲刀,她坐在了我的身上,如果她把我的螺絲刀搶走,一定會把我給捅死了。


    我死死的抓著螺絲刀,她一拳打在了我的頭上,我有些暈,手有些鬆,她趁機奪走了我手中的螺絲刀,我大叫一聲救我。


    因為她手中的螺絲刀,已經高高舉起了。


    她身後的獄警拍馬趕到,一棍子落下,將這個想要弄死我的女囚一棍子**在地,她直接被打暈在地,一動不動。


    我爬了起來,冷汗直冒。


    就這麽一個瘦弱的女的,就跟高曉寧一樣,不是,是比高曉寧還瘦弱,力氣卻那麽大,她就是差不多和張自一樣瘦弱,但比較高,我沒想到的是她的力氣怎麽那麽大,而且跑得飛快,想來應該也是有武功功底。


    我知道監獄是個危險的地方,的確有很多人還是想弄死我,但是我絕對沒想到有那麽危險,我隻是在a監區走一走,怎麽的就出了這樣事?


    那名行凶的女囚被控製了起來。


    所有的獄警都氣喘籲籲的,她們自己一個勁的對我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說道:“沒事了,不用說什麽對不起,也不能怪你們,她跑得太快了,你們跟不上。我自己都跑不過她。”


    獄警說道:“她從放風場那裏衝著跑過來,翻過了那個高高的封鎖鐵絲網的門,然後過來到這邊的。”


    我問道:“那個鐵絲網的門,起碼五六米高,她竟然翻得過來?”


    獄警說道:“很快,用了不到三秒鍾就翻過來了,我們開了門追著過來,根本追不到她。”


    我說道:“這什麽人啊,給我把她銬好了。腳也綁了,帶去審訊室那裏去。”


    獄警們把這女囚給綁好了,然後帶去了審訊室。


    去了審訊室,我看著這女囚被五花大綁的,看起來都替她難受,盡管她想要殺我。


    我說道:“就把她銬住就好了。鬆開繩子。”


    獄警把繩子鬆了,把她銬住在凳子上,然後出來。


    審訊室不大,這是監區審訊室,不是另外那邊那些審訊室。


    一個小小的隔間,然後鎖著門,我們就隔著欄杆看著她審訊了。


    a監區的其他監區的領導過來了,還有卓星她們也來了,她們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過來都問我沒事吧沒事吧。


    我拿著那把磨尖了的螺絲刀,給她們看,說道:“如果被捅到,現在我就被送去火葬場了,不是我命大福大,而是我被追殺多次後,練就了一身逃命的本事。”


    卓星說道:“把她弄死好了。”


    我說道:“弄死?先問問她為什麽想要弄死我。”


    卓星說道:“這種女囚,進來後肯定是心理失衡,找個人殺了,發泄仇恨。”


    我問道:“那為什麽不是殺別人,而是殺我。”


    卓星說道:“可能你就是最大的官,所以就你了。”


    我說道:“先問清楚吧。”


    卓星看著那還在暈乎乎的女囚,說道:“被打死了?”


    我說道:“被電棍打在了頭上,暈了過去,去,把她弄醒。”


    卓星讓人進去,把女囚給弄醒了。


    女囚醒了後,暈暈沉沉。


    獄警把一瓶水倒在她頭上,從頭頂澆灌下去,這大冷天的,這滋味可真爽,她一下子就真的清醒了,狂甩著頭。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夠了夠了。出來吧。”


    女獄警收手了,出來了。


    我看著這個女囚,問道:“說吧,為什麽要這樣子做。”


    她雙目雖然還是犀利,但沒有了那殺人的可怕。


    像一頭被困的野獸。


    她不說話。


    卓星罵她道:“給你一條生路你不走,你想死是不是!”


    我對卓星輕輕說道:“把她資料先弄過來吧。”


    卓星在我耳邊說道:“已經讓人去拿了。不過有個獄警對她很熟悉。”


    我說道:“讓她來說說吧。”


    卓星說道:“在門口。”


    我轉身出去了門口。


    門口一名獄警,是a監區的人,我見過幾次,但是一直沒記住她名字,因為每個監區的獄警管教都很多,我實在無法記住那麽多的人。


    我出去後,獄警見到我,和我打了招呼,我說道:“找你來是了解裏麵那名女囚的。和我說一下,她是怎樣進來的,是做什麽的,以前。”


    獄警對那名女囚很熟悉,說是從小就是同村的,雖然長大了沒有交集,但還是很熟的,經常在農村老家的人口中聽到這名女囚的‘傳奇’故事。


    女囚的父親是一名詐騙犯,盜竊犯,多次進宮了。最近一次因為拐賣婦女盜竊詐騙,數罪並罰,被判了十幾年,目前還在獄中服刑。


    而這名女囚的身世頗為可憐,女囚的父親因為多次入獄,不顧家,女囚的母親早年便拋棄父女遠遠改嫁,女囚便是在奶奶的撫養下長大。奶奶也隻是種一點菜,養幾隻雞,領低保,艱難的把女囚帶大,奶奶從小叫女囚阿不,因為誰都不要她的意思,爸爸不要,媽媽不要。


    就這麽用阿不這個名字登記上了戶口本。


    因為在農村,去上課去鎮上上課,來回幾公裏,阿不從小到初中,做農活,走路去上課,身體雖然瘦削,但是跑步走路飛快,在初中的時候,初中老師讓她參加校運會的跑步比賽,百米跑第一名,校方一看那成績,竟然比同校的跑得最快的男生的記錄還快,這引起了體育學校的注意,後來被帶去練了體育。


    在省隊的時候,去各個地方參加一些比賽,倒也拿了不少獎品。


    但是始終上不了更上一名的成績,畢竟人才濟濟,阿不也不過是其中一個。


    運動員的職業生涯本身就是短暫的,短短的幾年省隊風光後,阿不回家了。


    在運動員的時光裏,她的確創造了一些成績,而且也拿了不少獎金,在縣城買了房,把奶奶接到了縣城相依為命,但也沒多少錢。


    回到家後,阿不又回到了生活的艱辛**,因為個性沉默寡言內向的她在有關部門安排下的一些工作不能勝任,就辭職回去,找了一份快遞的工作,每天就去送快遞,雖然辛苦,但生活還是過得去。


    原本就這麽好好的走下去,也挺好,生活的拐點是她奶奶檢查出癌症後,她為了給把把她帶大的奶奶治病,賣房賣農村的地,借錢,一身的債。


    一天在去醫院出來後,想到明天的醫藥費沒有了著落,阿不決定鋌而走險,在銀行門口戴上了口罩後,蹲守等到了一個剛從銀行裏取出兩萬塊錢的客戶,衝上去搶走了裝著這兩萬塊的包。


    得手後,阿不用這點錢繼續給奶奶治病,但是她已經被盯上了,接著被抓了,判刑了。


    原來是一個職業的短跑運動員,我說我怎麽跑都跑不過她呢。


    那麽多獄警狂追,都追不到她。


    看起來瘦削,估計是一身的肌肉。


    我問獄警道:“她奶奶呢?死了嗎。”


    獄警說道:“沒死。沒錢治病,不能住院,送回了農村老家,在那破房子裏每天喊哭喊痛。”


    我問道:“那麽可憐?沒人照顧嗎。”


    獄警說道:“有同村的幾個親戚時不時的拿飯菜去給她,棺材都做好了,放在了她的床邊,隻等死了,但就是不死。”


    我說道:“好了謝謝你了,看有什麽再問你了。”


    基本上我已經知道阿不為什麽對付我了,肯定是為了錢,不可能是為了出一口氣來殺我。誰會給她錢來弄死我?多半是刀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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