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格子的那雙玉手,心生喜歡,若是讓這雙美麗的手給我打,打什麽,那該多爽。


    然後再看看她美貌的容顏和顧盼多水的雙目,還有那不塗口紅也紅潤的嘴唇,好吧,我真的想歪了。


    我吞了吞口水,說道:“格子,你會彈鋼琴?”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先把她的病給救好吧,隻要她活著,隻要她在監獄裏,隻要我還在這裏,一切皆有可能,如果她掛了,那就沒可能了。


    格子說道:“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就喜歡彈了。”


    我奇怪的問:“孤兒院有鋼琴啊?”


    格子說道:“模仿鋼琴做的電子琴,不貴。”


    我點點頭,說道:“明白了,但那個東西,和真的鋼琴還是有區別的。”


    格子說道:“鋼琴的聲音更好聽。”


    我突然想到,監獄有音樂室,好像有鋼琴,風笛,吉他,貝斯,鼓,古箏,薩克斯等樂器。不過,應該隻是擺設,很少有人去用吧。


    格子說道:“監獄有鋼琴。”


    我說道:“哦,對,的確是有的。如果你想彈奏,要不我問一下,可以去看看。”


    格子高興道:“真的嗎!”


    我說:“真的。”


    我打電話問了一下,上邊確認是有音樂室的,但也沒有多少女囚去玩,除了監獄的女囚組成的藝術團,還有部分需要排練準備參加各種特殊演出的女獄警去用之外,就很少有人去那裏了。


    我說道:“我帶你去吧。”


    我是指導員,我有這個權利。


    格子高興的點頭。


    我讓人押著格子,然後過去了。


    這就是所謂的音樂療法,音樂對於抑鬱症心理病人的大腦邊緣係統和腦幹網狀結構,對人體內髒及軀體功能起主要調節作用,而音樂對這些神經結構能產生直接或間接影響。


    不然,平時的話,為什麽累了聽聽歌,難受難過了聽聽歌,會好很多,當然,如果是唱出來的話,就會更好了。


    到了那邊後我看了看,這邊還有個圖書館啊。


    有三三兩兩人,在圖書館看著書,是獄警,管教,不過,看守圖書館和音樂室的,卻都是女囚。


    我跟看守的女囚說明了來意,亮了自己的身份,她放我們進去了。


    音樂室裏,果然有各種樂器,雖然看上去擦拭幹淨,但是看得出來,平時基本很少有人用。


    能來音樂室的女囚,很少。


    因為這個要申請,要給監區領導同意後,才能過來,還需要獄警的押送。


    這很麻煩。


    這就不像是學校裏的學生,下課後,想去圖書館就去圖書館,想去音樂室玩就去音樂室。


    進了音樂室後,看到了一台鋼琴。


    中間那裏。


    格子欣喜的過去了。


    我看著她。


    我過去跟守著音樂室的女獄警和女囚聊了起來,原來,她們都是a監區的人,雖然她們不說,但我也知道,能來這裏守門做閑事的,肯定是用錢走通了關係的,肯定康雪收了她們錢,把女囚送來這裏,做了這幸福的工作,不需要勞動改造,天天輕鬆愉快的過一天,還有分加,多舒服。


    我心想,如果能弄到幾個名額,讓我把一些女囚也送來這邊就好了,例如莫婉芯啊什麽的。


    正聊著,鋼琴彈奏了起來。


    對,的確是格子彈奏著。


    她彈奏著,自己唱著,沒想到她真的會彈鋼琴,而且看來挺不錯。


    她輕聲低唱:傾聽,愛麗絲的旋律


    若別離,撕毀我寫的信


    當序曲,落幕後拆穿的回憶


    撫慰你,心靈悠揚的協奏曲


    在萊茵河畔,貝多芬的悲傷在徜徉


    詼諧夜晚,遺留在波恩城的淚光


    維也納推開窗,風景卻如此委婉


    黑白琴鍵上,譜寫華麗的樂章


    在破舊琴房,彈唱出貝多芬的悲傷


    詼諧街上,探望絢爛**的櫥窗


    小木船 被遺忘,剩下黯淡的月光


    無力哀歎,誰的情緒彷徨,結局被淩亂。


    她唱歌的聲音,很有特色,而旋律,如此的傷感,唯美。


    聽了讓我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媽的我是帶她來治療心病的,不是讓她來加重抑鬱的。


    格子一遍哭一遍彈奏。


    唱完了這首歌,她已淚流成河。


    然後,趴在鋼琴上,放聲大哭起來。


    靠。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我走了過去,坐在了她身旁。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沒事吧。”


    她哭得稀裏嘩啦的,非常的有節奏感,放聲大哭。


    終於,在哭了五分鍾後這樣子,她坐直了,我拿了一張紙巾給她,她擦著眼淚,雙眼通紅,梨花帶雨:“謝謝。”


    她擦著淚水。


    我說道:“我是帶你來,想讓你通過音樂,變得心情愉快,可你這樣子,不是治療的目的。要不你彈唱一些輕鬆些的音樂。”


    她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好很多了。”


    我說:“是嗎。”


    她說道:“這首歌,是我孤兒院的朋友教我的,好懷念那時候。”


    我說:“嗯,是吧。”


    她說道:“你知道這首歌叫什麽名字嗎。”


    我說:“不知道,反正就是雖然很好聽,但是很傷人。”


    她說:“貝多芬的悲傷。”


    我說:“的確,挺悲傷的。”


    她說:“我以前學過鋼琴,我最佩服的,就是貝多芬。”


    看來,我打開了她的心扉,這對於她的治療來說,是個好事。


    我說道:“嗯,這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


    她說道:“貝多芬以不屈不撓的毅力,和社會的不平等鬥爭了一生。自小受到酗酒的父親的**,長大後,母親過世,家庭的重擔落在貝多芬的身上。對於中年時期出現的耳疾,生活拮據以及終身未婚,他都是逆來順受,隻是用音樂的語言表達出內心的感受。是個十分頑強的人。”


    我說:“對,你應該學習他,不能輕易對生活說不行,不能崩潰。”


    她點了點頭,說道:“謝謝。走吧。”


    我問:“不唱了嗎。”


    她說:“不了。”


    回去了監區裏,坐在操場上,兩人聊著天。


    我建議她每天都出來跑步運動,因為本身運動就是能夠預防許多疾病,當一個人情緒低落,悲觀絕望,通過運動,能夠加強新陳代謝,疏通負能量心理情緒,產生積極的心理感受,提高愉快情緒。


    她說道:“那我跑。”


    說著,她站了起來,跑步。


    看起來,她跑步什麽的,都很健康,姿勢優美。


    等她繞著操場跑了三圈後,氣喘籲籲的回來坐下,我說道:“挺不錯,跑了三圈。”


    她說:“我以前在學校,跑步得過第一名,我能跑贏很多男生。”


    我說道:“很厲害啊。”


    她笑笑。


    我說道:“你每天都堅持來吧。”


    她看著我,對我笑著,有些甜,然後她突然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對她微微笑。


    她說:“謝謝。”


    她站了起來,然後離開。


    當我讓獄警送格子回去,獄警回來後,對我說道:“指導員,就是一個抑鬱症,幹嘛那麽麻煩啊。”


    我說道:“她的抑鬱症,已經威脅到了她生命的安全,而自殺,就是抑鬱症最嚴重的後果,對於重度抑鬱症的人來說,死亡是解脫,是幸福,抑鬱症已經嚴重損害了她的大腦神經,無時無刻不折磨她,隻能用極端的方式來擺脫。沒辦法,為了治她,隻能這樣。”


    獄警說道:“搞不懂活著好好的,為什麽要自殺。”


    我說道:“她算活得好嗎,一個無期徒刑的女犯,產生悲觀抑鬱,輕生的心理,她活的不好了。”


    獄警說道:“她有錢。她在監獄裏過的挺好的。”


    我說道:“和我說說她,她到底是犯了什麽罪啊,那麽嚴重。搶劫殺人,有沒有那麽誇張。”


    獄警說道:“是劫持人質,最後殺人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說道:“劫持了人,然後要錢嗎?然後殺人,為什麽呢。”


    獄警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有人問過她,她不說。她是這監區裏,最漂亮的女囚。有錢。她每天的生活過得挺不錯的。”


    我說道:“這樣子啊,那挺好的。她為什麽那麽有錢呢。”


    獄警說道:“我都不知道了。”


    我說道:“好吧。”


    對於格子,我的確是有些好奇,覺得她那麽貌美,還挺神秘的,而且,她到底怎麽回事,搶劫殺人?


    她看起來,能是搶劫殺人的人嗎。


    上次問她,她沒說,她當然不會說,她心裏不舒服,自然不會說。


    這樣的問題,對每個女囚來說,都是不堪回首的痛苦回憶。


    下班後,我去停車場,等著謝丹陽。


    不多時,謝丹陽來了,我從柱子後麵,笑嘻嘻的過去,走到她車旁。


    謝丹陽看到我後,沒好氣的說道:“不是說不去嗎,去幹嘛你!”


    我說道:“你不是說給錢我嗎,我看在錢的份上去的。”


    謝丹陽說:“沒錢,你去不去隨便你。”


    我說:“那好吧,那我不去了啊。”


    她用力掐著我的手臂:“你敢!你敢不去!給我上車。”


    我上了她的車。


    車子行駛出去了,和謝丹陽又鬥嘴了一會,我讓她開車到我住的地方,然後我先拿了手機,然後再跟她去參加破同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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