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慧說道:“不論男人女人,這都是本性。別怕,我不會怪你。你不需對我負責什麽,因為我什麽也給不了你,我一輩子出去不了,難道你要為我守寡?”


    我說:“謝謝你的寬容。其實我多想你能出去。”


    柳智慧說:“不需要說沒用的話。”


    我說:“好吧。”


    柳智慧說:“讓你心動的女人,一定不是簡單的平凡女人。”


    我說:“的確是。”


    黑明珠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平凡女人,她有故事,神秘,她有無與倫比的戰鬥能力。


    對於槍械,格鬥,刀棍,她全都熟練。


    柳智慧說:“從你眼中,我看出你對她的敬佩和崇拜。”


    我說:“我對你也敬佩和崇拜。我可能想太多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回事,看到漂亮的女人,尤其是看上去越難於征服的,我就越心動。”


    柳智慧說:“人性使然。”


    我說:“和你聊這個,覺得挺對不起你的。”


    柳智慧說:“無論男人女人,看到美女帥哥,讓他們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為了底線原則控製自己**的人,和不能控製**的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說:“嗯,我也這麽認為的,例如一對夫妻,哪怕是結婚後,麵對外界的**的確很多,整天對著同一個人,也都會膩的嗬嗬。”


    柳智慧問我:“你吃了阿司匹林?幾顆。”


    我說:“兩顆。”


    柳智慧說:“你聽過一個笑話嗎。”


    我說:“什麽笑話。”


    柳智慧說:“燈泡放進嘴裏的笑話。”


    我說:“我看過,說是一個人,把燈泡塞進嘴裏,然後拿不出來了,打的去了醫院,路上的士司機一直不停的笑,他還想勸告司機不要嚐試放燈泡進嘴裏。醫院的人弄碎了燈泡,清理了碎片。在他離開醫院的時候,看到剛才的的士司機嘴裏塞著一個電燈泡來排隊了。”


    柳智慧嗯的點頭。


    我說:“可是我不相信吧,既然能塞得進去,就能拿得出來啊。”


    柳智慧說:“你要為真相獻身嗎。”


    我說:“算了,這個我就不玩了。”


    柳智慧說:“如果我那天,叫你用四滴敵敵畏兌牛奶喝,可以治療失戀,你都會去試。”


    我說:“真的能治療啊?”


    柳智慧說:“因為你蠢。”


    我尷尬的說道:“別這樣子嘛。那你說那藥止痛,失戀也止痛,我就試試唄。”


    柳智慧說:“敵敵畏也止痛。”


    我說:“為什麽是四滴。”


    柳智慧說:“你看,你都不先想喝下去會不會死,倒是先好奇這個。”


    我看著柳智慧,盯了她許久,說:“你是不是想讓我去自殺,你在暗示讓我去自殺,我覺得我會真的去喝四滴敵敵畏。”


    柳智慧說:“四滴不會死,要多喝。”


    我覺得有些可怕,這家夥,幾句話,就能把我帶進了溝裏,我覺得如果我麵前有一瓶敵敵畏,我會真的喝下去,但我更怕的是,我回去後,真的像上次買阿司匹林一樣去買一瓶敵敵畏來試試。


    我甩了甩頭,說:“好吧,你是在報複我嗎。聽到我和別的女人什麽的,對別人動心,你就要毒死我。”


    柳智慧說:“是。”


    我看著她,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我永遠無法看透她。


    我說道:“別逗我了。”


    她的頭發長了一些,到肩膀處了,還是更喜歡她長發飄飄的樣子。


    柳智慧側頭看了看我,神秘的一笑,然後回頭過去,看遠方。


    防暴隊的幾個人過來對我說,到時間了。


    到時間帶柳智慧回去了。


    原本,朱麗花不讓任何人接觸柳智慧,但對於我,她們也懶得管那麽多。


    柳智慧被帶了回去。


    她的後背,原本有一雙潔白的翅膀,讓她可以翱翔在哪怕是暴風雷電的天空上。


    可進了這裏,她的翅膀就被剪掉了,她飛不起來了。


    我去李姍娜文藝隊排練那邊,找了李姍娜。


    我告訴她,那天,那個崔錄也進來了,如果那天不是因為發生那事故,那麽崔錄那晚一定看了李姍娜的演出,我擔心的是,他會像上次一樣,闖後台,或者,讓人安排好,強行要李姍娜跟他見麵。


    李姍娜聽後沉默不語。


    李姍娜也是無奈,跟柳智慧一樣的無奈,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遊龍淺水遭蝦戲,就是差不多這道理。


    不過,欺負柳智慧的是犬,但犬的背後是大老虎,而戲弄李姍娜的那隻蝦,背後就不知道是什麽背景的了。


    文藝隊每天基本都排練幾個小時,李姍娜也仿佛得到了重生,在這邊,她的笑容多了很多。


    我也為她感到開心。


    監獄長處理完了這事兒後,終於開了會議,深刻檢討了此事,然後,正式宣布開除了c監區監區長和馬明月指導員,任範娟為新的c監區監區長。


    監獄長再三強調,安防工作,是重中之重。


    我懶得聽她廢話,眯著眼假裝聽著,實際半睡著。


    突然,監獄長大聲的說道:“那個那個!你是在睡覺嗎!”


    旁邊的同事捅了我一下,我急忙睜開眼,靠,眯眼睡覺被發現了。


    監獄長指著我:“就是你,站起來!”


    我站了起來。


    環顧整個會場,好像大家都在認真的聽著,做筆記,就我一個人手上什麽也沒拿,而且,就我一個人眯著睡覺。


    監獄長對我說道:“上台上來!”


    我走了上去。


    監獄長說道:“站這裏,讓你在這裏睡。”


    都不是在學校了,還玩罰站這一招,無聊不無聊啊我靠。


    我老實的站直了。


    最右邊,是a監區的,康雪等人,康雪低著頭,做著筆記。


    過來,是bcd監區的,依次。


    前麵的這些,有獄政科,偵察科等部門的人。


    監獄長對c監區的新監區長範娟說道:“範娟。我要求你,務必嚴懲那帶頭鬧事的幾名女囚!”


    範娟說是。


    實際上,那些帶頭搞事的,都是範娟的自己人,她安排好的,說嚴懲,也就關緊閉,可能還會假裝揍一頓,然後好酒好菜供著,過段時間出來,沒事了。


    多好。


    監獄長吩咐完了範娟後,側頭看了看我,問道:“為什麽睡覺。”


    我說:“因為困。”


    監獄長問:“你昨晚上夜班嗎。”


    我說:“沒有。”


    監獄長說:“沒有!沒有你還敢在會議上睡覺。”


    我說:“不敢了。”


    監獄長說:“回去。”


    我走下來,回到座位上。


    監獄長這時說道:“還有一件事,關於女囚調監區的事。為了方便管理,減刑的女囚,或者刑期少了的女囚,按各監區管理的輕重程度,調監區。d監區剩餘十五年有期徒刑以下的女囚,必須轉到c監區,c監區八年以下表現良好的,申請可以轉到b監區,或是五年以下的,必須轉到b監區,b監區五年以下表現良好的,申請可以到a監區,三年之內的,必須轉到a監區。各個監區的負責人,一個星期之內,要把這件事辦好!”


    女囚轉監區,是有必要的,方便管理,分類嘛。


    對於轉監區,對於女囚們來說,有喜有憂。


    高興的是,可以從罪惡更為深重的監區轉到了罪惡更輕的監區,麵對的是沒有那麽惡的女囚們,但對於在那個監區圈子生活習慣了的,換監區就意味著之前的生活要**重新來,之前的朋友都沒了,到了一個新的監區要適應一個監區的新生活。


    總之,是喜是悲,也看著來吧。


    下班後,出去。


    安百井找了我。


    說請我吃飯。


    我去了。


    在市中心一家火鍋店。


    大熱天吃火鍋店,真有意思,好在火鍋店的空調夠冷。


    他沒帶家屬,就一個人。


    有一邊臉,有塊青,剛被撞的不久,我心想,不會是那天在c監區通道被我們撞的吧。


    落座後,我說:“今天怎麽有時間那麽大方的請我吃飯呢。”


    安百井說道:“媽的,你看看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說:“哈哈,怎麽呢。”


    安百井說:“還不是那天在你們監獄,被撞的。還被踩了,幸好我爬得起來,不然讓你們瘋狂的踩死了。”


    我說:“我那天就跟你說,讓你早點跑,你還在那裏看戲。”


    安百井說:“靠!我怎麽知道女囚瘋起來那麽可怕啊,她們自己打架就算了,還一大群的湧上來,像要打仗把我們台上人全撕碎了,我嚇得腳都軟了,想跑都晚了,跟著大部隊後麵。還好你們監獄的獄警管教們衝上去攔住她們了,真是被嚇到了。可是在通道,就差點被你們衝進來的踩死了。”


    我說:“終於知道這些女囚的可怕了吧,你試試呆著看,把你撕碎不可。我叫你走你還想看熱鬧,真是找死。”


    安百井問:“你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了嗎。經常的嗎。”


    我說:“有過好幾次了,因為,女囚們被關著,天長日久,心中難免壓抑,壓抑已久,就像炸藥一樣,一旦有什麽事情像導火索一樣被點著,她們的情緒就會爆炸。發泄出來。瘋了的時候把你撕碎都行。”


    安百井說:“那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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