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陳遜說道:“所以,你們也要小心,前幾次鬧架,好在沒查到抓到,特別是當場被抓,或者被監控錄下來,那就嚴重。雖然說,也可以找頂包的,但最好不要被抓到。”


    陳遜說:“好的。”


    我說:“我朋友王達的房租,你出了是吧。”


    陳遜說:“對。”


    我說:“私事歸私事,讓他自己交房租。我已經和他說了。”


    陳遜說:“我沒拿公司的錢出來,那用我的錢給的。”


    我說:“做得很好,就要這麽公私分明,不過,那是王達自己要住的,他住,是私事,是他私人的事情,讓他自己交房租。我會讓他拿錢給回你。”


    陳遜點了點頭。


    我說道:“王達之前得罪了環城幫的那女人,以前我朋友。特別那晚打了他們後,他們找到了王達,報複了,砸了他倉庫和車子。”


    陳遜說:“這事情我知道,王達也和我說了。”


    我說:“然後呢,他想在這裏找個倉庫,讓你們罩著。”


    陳遜說:“這沒問題啊。他也有跟我說過。”


    我說:“你跟他收錢。”


    陳遜說:“這就算了吧。他說那個酒水生意,還是你和他做的。我怎麽好去收。”


    我說:“一事歸一事。你們罩著,你們就該收取勞動報酬。你看當時竹筏他們,罩著那幾個雞頭搶地盤的,都收錢,這怎麽能不收。一定要收。”


    陳遜說:“好吧。”


    我說:“也不要收太少,不要太看我們的麵子上了啊。”


    陳遜說:“知道了。”


    我說:“你那麽正經幹嘛,你也不要收太多啊,我和他都是窮鬼。”


    陳遜笑了。


    我也笑了。


    我問道:“竹筏那群家夥,去了哪裏知道嗎。”


    陳遜說:“說什麽的都有,說去了霸王龍的,有的說離開了這裏的,有的說去環城幫的。”


    我說:“我估計是去了黑衣幫。”


    陳遜說:“我也這麽認為。”


    我說:“因為被踢走,心懷怨恨,加上之前他們就被黑衣幫收過,加入我們的對手,可以對付我們。但也有可能加入環城幫,因為環城幫發展很大,對付我們更有勝率。”


    陳遜說:“管他們那麽多,要動我們,我們先整垮他們。”


    我說:“對,走吧,去喝酒去。”


    陳遜說:“飯店還有一些事要處理,我就不去了。”


    我說:“行吧,你去忙吧。”


    我找了王達喝酒去了。


    兩人還是坐在那燒烤攤那裏喝酒。


    喝著喝著,遇到了一個人,冤家路窄。


    一個我不想遇見了人。


    其實也沒什麽,但是看到自己討厭的人,就是不爽。


    就是那個寵物店的那個花姐。


    曾經被她整出了寵物店的花姐,也該挺感謝她的,如果不是她,把我弄出寵物店,或許那天沒那麽巧上了網找工作,剛好找到監獄裏麵去了。


    她就在我身後那桌,而且就隔著一點點,剛好扭頭叫老板上酒的時候,看見她在吃著烤串。


    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想當時,在寵物店裏,罵我罵的那叫一個爽啊。


    不過,算了,都過去了。


    沒想到,她估計是罵我罵上癮了,看到我後,她說了一句:“喲,出來吃東西呀。”


    我禮貌的回了一句:“是啊。”


    她問道:“是去哪個寵物店做工了呀。”


    我說:“我啊,我沒有去。”


    她問道:“那是沒事幹了?”


    我說:“哦,幫我這朋友搬啤酒。”


    我指了指王達。


    她說道:“有沒有興趣來我店裏做工啊。”


    我問道:“你開店了。”


    她指了指對麵,說道:“那個店,就是我的店了,第三家了。自己做點,不然老是像你一樣打工,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我說道:“挺好,挺好。”


    她指了指她新買的轎車:“我剛買的車,唉,也挺不容易啊,要是像你這樣子,什麽時候才能買得起車子。去搬啤酒也不是個正經事,來我店裏繼續給我幹活吧。我給你開工資比以前那邊店的高每個月三百。怎麽樣,你考慮考慮。”


    我說:“嗬嗬,還是不了吧。”


    她說道:“喲,調子還挺高的,這搬啤酒的,能賺幾個錢啊,出來吃個燒烤,都要湊好幾天,糾結好久才能吃得起吧。”


    我說:“嗬嗬,我有工作了。”


    她對身旁的幾個女孩子說:“看吧,這是以前我老店的店員,我那時還是店長,他啊,女朋友跟人家跑了,女朋友去給人家上門洗狗,洗啊洗的洗到了人家主人的身上去。哎喲,真是造孽啊。不過啊,也怪他自己不努力,沒點上進心。”


    王達就要發火,過去。


    我拉住了王達:“沒事,讓她說。”


    然後,她又轉過來問我:“你女朋友你還見過嗎。”


    我說:“沒見過。”


    她說:“她呀,現在過得真是好啊,跟了那男人,又有錢,開寶馬。哎呀小張啊,我跟你說,人啊,沒辦法,就是要現實,換做我是她,我也跟那男人,跟你有什麽呢,是吧,你看你,都過來那麽久了,還是那個樣子,人家跟著你啊,看不到未來。”


    我說:“嗬嗬,是啊,是。”


    她說:“我們先走了,如果你沒事幹,去我店裏走走,去做兼職也是好的。”


    我說:“謝謝花姐關照。”


    她起來,和她的幾個員工拎著打包好的燒烤,上車走了。


    她的寵物店,在對麵那邊,看見了招牌。


    王達說道:“行啊,真夠能忍的。”


    我說:“嘿嘿,有什麽好發火的,和這種檔次低的人,發火,就把自己的檔次也拉低了。雖然我檔次不高,但和這類人,還不是一個檔次的。”


    王達說道:“叫陳遜讓人過去,多收她保護費。”


    我說:“哈哈,那也太無恥了。算了算了,隨她去吧。”


    王達說道:“說來你那女朋友,和我那女朋友,真是兩個極品。唉,雖然恨她,但平時想到最多的,還是她。”


    我說:“想那麽多幹嘛,有什麽用,人要往前看。有些人,這樣的人,是該讓她們離開的。”


    王達說:“可忍住不了還是想,想到心就疼。當時說了要把挖我牆角的那家夥家裏的公司給滅了,可是現在呢,越搞越看不到前途了。”


    我說:“別急,要有耐心,原本都做的起來了。怪命不好,被砸了幾次,又被人害關進去了那麽久,這也不能怪你。”


    王達說:“要更努力才行。”


    我和他碰杯。


    我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眼,是賀蘭婷的。


    我接了:“什麽事啊。”


    賀蘭婷說道:“在哪裏。”


    我說:“在,在後街這邊喝酒,什麽事。”


    賀蘭婷說道:“我也在這邊,好像經過燒烤攤,看見了你。”


    我說:“對,我就在燒烤攤這裏,什麽事呢。”


    賀蘭婷掛了電話。


    這什麽意思啊?


    我拿著手機,看了看,撥了回去。


    可是,她又不接我的電話。


    這幾個意思啊。


    神經病啊這是。


    但是,賀蘭婷這人,向來做事都是出乎人的意料的。


    也許她就在周圍。


    我舉目看了看,並沒看到她的人,也沒有看到她車子。


    王達問道:“誰啊。”


    我說:“你老板。”


    王達說:“你表姐。”


    我說:“是,賀蘭婷,這個女人,整天盤剝我,宰我。靠。我對她真是無語,比母老虎還母老虎,是母獅子。”


    王達沒說話。


    他定定的看著我身後。


    我一回頭,賀蘭婷就站在我身後。


    我回頭過來,惡狠狠的對王達靠了一個手勢。


    然後急忙站起來,陪著笑臉對賀蘭婷說:“簡直是像獅子一樣的英勇,威風,無敵,強壯,有威嚴,能得到您的關照,真是太有安全感了。”


    賀蘭婷說:“是嗎。”


    我說:“是呀。”


    王達也急忙站起來,拿著凳子給賀蘭婷坐下:“賀總,請坐。”


    賀蘭婷坐下,王達馬上拿杯子筷子:“賀總,吃點什麽,喝點什麽。”


    賀蘭婷看了對麵那條街,指著一個煙酒店說:“那裏應該有酒賣吧。”


    王達說:“有,有,賀總想喝什麽。”


    賀蘭婷說道:“剛才有人說我,盤剝他,宰他。”


    我說:“哎呀呀,這一定是您聽錯了表姐,我所說的意思是,你對我的感情真是不一般,真是太好了,不然你怎麽不去盤剝別人,宰別人呢。是吧。就是因為我們之間關係好,感情好,所以你才宰我,盤剝我,我高興。雖然我表麵假裝不高興,但是我心裏,是很高興的,歡迎還來不及。”


    賀蘭婷說:“拿卡出來。”


    我問:“啊?什麽意思。”


    賀蘭婷說:“拿銀行卡出來,卡裏要有錢。”


    我說:“嗬嗬,拿卡幹嘛啊。”


    賀蘭婷說:“我盤剝你,你高興啊。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


    我掏出卡,給她:“何止是高興而已,那是相當的高興啊!”


    賀蘭婷問了密碼,然後對王達說道:“記住密碼,去煙酒店刷那兩瓶最貴的法國紅酒出來。”


    我一愣,然後急忙說道:“哎哎哎,這個,這個。”


    賀蘭婷塞卡給了王達:“快去!”


    王達看著我。


    賀蘭婷說:“不貴,才八千多。哦,記得拿發票給我。還有,叫老板幫忙開了。”


    我說道:“喝什麽紅酒啊,吃燒烤喝什麽紅酒啊,這不配啊,要喝啤酒才配啊。喝啤酒喝啤酒,王達啊,拿來兩打啤酒,要百威的,有嘉士伯要嘉士伯。”


    賀蘭婷說道:“要啤酒是嗎?”


    我說道:“表姐,啤酒就行了,挺好喝的。大熱天的,冰鎮啤酒和燒烤更配喲。”


    賀蘭婷嗬斥王達道:“還不快去!”


    王達哦哦的趕緊跑過去了。


    賀蘭婷對我說道:“心疼了?剛才說的話,多麽的昧心。”


    我看著她:“表姐啊,兩瓶酒八千多,誰不心疼啊。話說,你怎麽知道那裏有四千多的酒啊。”


    賀蘭婷說:“以前在那裏買過酒送人。是一瓶八千多,不是兩瓶八千多。”


    我噴出了啤酒,八千多!


    這真是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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