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辦公室裏,我一直在想,那到底是誰呢。


    那女的,到底是誰呢。


    誰會派她來害我呢。


    c監區的目前也開始針對我了,上次那個鐵絲網的洞,就差點栽贓到我頭上來。


    又是獄政科科長搞的?又是康雪?


    嫌疑最大就是康雪。


    但是,能把c監區調動起來對付我,這說明,康雪已經搞定了c監區的領導了,至於是搞定誰,我要查才知道。


    而那個女孩,為什麽害我的時候,反而又要幫我呢。


    她如果真害我,其實很簡單,我過去的時候,她如果說肚子疼,讓我扶著她起來,如果扶著她,她如果把她衣服一撕開,大喊非禮什麽的,然後澡堂的眾人衝出來,陰謀得逞了。


    到時候,那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我如何如何非禮她,眾人看著衣衫不整的漂亮小女孩,一定罵我**不如,然後,我就被冤枉了,然後,我最少也會被踢出去,最慘則是會被報警給抓去,**未遂,這要關進監獄,我完蛋了。


    那個角落,應該也沒攝像頭,她們明顯的設計我,那便是肯定考慮到這點了。


    幸好啊,幸好。


    可是,那女孩,為什麽到了那關鍵時刻,卻要反過來幫我呢。


    為什麽為什麽。


    難道看我帥,看上我了?


    不太可能。


    不過,她那雙眼睛,那明眸善睞,真讓人很容易想到青春期高中時,很輕易的愛上的某個清純校花。這類校花,和柳智慧那類高挑冷美人的性感校花,是完全不同類型的。


    她為什麽要幫我呢。


    都已經到了那一刻了,她反而喊我趕緊的走開,為什麽。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嗎的,c監區沒自己人啊,想去查,去無法查啊。


    我找了沈月。


    我問沈月,在c監區可有靠譜的朋友,可以發展眼線的。


    沈月說沒有。


    我問我們手下中,又有誰和那邊的比較熟的。


    沈月說不知道。


    無奈了。


    c監區,還有d監區,曆來和我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是怎麽了,真的是被康雪策動來害我了嗎。


    上次,加上這次,絕對不是碰巧,她們是有預謀的。


    那女孩看起來,挺善良的,可能她不想害人,被逼著來的,如果我找她,問她,我想,她一定會告訴我吧。


    可是她在c監區,我根本無法靠近她。


    她到底犯了什麽罪,年紀輕輕的,那麽漂亮,就被拉去c監區關著,那可是中重型犯了,少則也要十來年的有期徒刑啊,這真是個悲劇。


    我讓沈月去找,去問,看看有誰是有朋友在c監區的,可以發展眼線的。


    但這個也很難,因為就算認識c監區那邊的人,願意做眼線,但也要有這條件才行。


    我倒是想,讓這眼線,去問問這個女孩,為什麽要對付我,希望沈月能找到合適的對象。


    出去了外麵。


    從陳遜那裏收到了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不好。


    好的是,我們的人去了黑明珠所說的料場那裏守著,而環城幫果然去鬧事,結果被我們的人打了個屁滾尿流。


    而不好的消息是,我讓人去盯著開到了沙鎮的那輛載過像極了薛明媚的那部轎車,但待了幾天後,被環城幫的人看出來了,幾個人被打了個屁滾尿流,因為他們人多,衝出來打開車門就打,好在我們的人有幾把刷子,衝破重圍逃了出來,不幸中的大幸。


    然後,就等於跟丟了。


    陳遜派人開車再次去看的時候,假裝路過的時候看,那輛轎車已經不見了。


    我問 陳遜:“都沒事吧,被打的。”


    陳遜說:“都沒事。”


    我這才放下心來。


    而那明媚美容店,還有東趣酒吧,這幾天真的是關著門,不開了。


    他們怕我們過去砸了,在沙鎮,他們占領了那裏,嚐到了甜頭,而在我們這裏,他們嚐到的都是苦頭,沒有一場架是打贏的。


    他們在這裏插了這兩支棋子,每次路過,或者想到,就特別的不舒服。


    東趣酒吧,明媚美容店。


    靠。


    陳遜突然站起來,說道:“走!”


    我問:“怎麽了。”


    陳遜說道:“沙鎮那裏,黑衣幫和環城幫又開始了。”


    我馬上說道:“走。”


    他們要真的開打,就太好了,我們可以坐山觀虎鬥,然後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殺出去,幹趴他們。


    上車後,陳遜飛速開過去。


    到了沙鎮那裏,還是到之前那位置,半山上,往下俯瞰。


    兩幫人不知道為何,又對峙起來了。


    我擔心,他們還是像上次一樣,打不起來。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陳遜,你說要是等他們打得要死要活了,我們的人衝出去滅了他們,他們以後會不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陳遜說:“不會,因為他們的利益衝突,比我們的要嚴重。”


    我心想也是,環城幫都去占了黑衣幫的一半地盤了,他們的衝突,比他們和我們之間的衝突,確實要嚴重很多。


    是關於生存的衝突。


    可是,他們也隻是對峙了幾分鍾後,又各自鳴金收兵了,因為,對峙的時候,誰都凶狠,可沒人願意先打過去,攻過去的失敗率很高,也未必攻得過去,守方本身就占據了很大的優勢。


    我失望的說道:“又是這樣子。”


    陳遜也歎氣,說道:“走吧。”


    我們回到車上,我讓陳遜繞過去看看。


    過去看了一下,和上次沒什麽不同,而那門口前,那輛車,已經不知道開去哪裏了。


    回去了後街。


    想找人喝酒,陳遜卻要去忙,王達也在忙,給龍王打電話,問候了一下,他現在當然還不能喝酒,我問問他恢複如何,問問他有什麽打算。


    他的下一步打算也是想先把沙井那邊搶回來,不過還在籌劃當中,不打無準備之仗。


    問候幾句後,我掛了電話。


    不如,去黑明珠那裏蹭酒喝,說對她報告那邊料場打架的事,實際上卻去蹭酒,反正我臉皮厚。


    我給黑明珠打電話,說有事找她談,挺重要的,黑明珠說你過來吧,我過去了,但是卻一直在等她,因為她還要忙一些事,她讓我隨便找個地方坐著等。


    我說我去喝酒等,她說行。


    我便去了酒吧,反正等下等她來買單。


    進去了酒吧後,我坐下,點了酒水小吃。


    服務員問我,我說等會兒你們老板娘來買單,他就不說什麽了。


    看著台上有歌手在演出。


    唱歌還挺好聽的,這酒吧,氣氛確實挺不錯的。


    吃著花生,喝著酒,聽著歌,爽啊。


    不經意的一看,在角落那邊,一個長發的牛仔褲白襯衫女子的背影,有些熟悉。


    對,像薛明媚。


    可是,薛明媚怎麽是長發的呢。


    我沒喝多啊,才喝了幾口酒而已。


    我左看右看,橫看豎看,背影都像極了薛明媚。


    她和兩個男子坐著,卻不說話,她在看著四周。


    當她轉頭過來時候,我看過去,那麵部輪廓,也挺像薛明媚。


    可是太遠了,光線又暗,無法看清到底是不是她。


    我走了過去。


    她看了看這邊,然後離開了凳子,走向裏麵。


    我馬上疾走過去。


    她也疾走。


    可能就是她!


    我馬上加速,她走進去了洗手間的方向,我跟著到了洗手間門口,在洗手間門口,我不敢進去了,裏麵是女洗手間。


    我在外麵等。


    等了五分鍾,十分鍾,我又抽了兩支煙,大約有半個鍾,她都沒出來。


    我不信你不出來。


    又等了一會兒。


    真沒見人出來。


    剛好有個打掃的阿姨過來,我給了阿姨一百塊錢,告訴她說我和我女朋友吵架,我女朋友穿著白色襯衫,進裏麵去,不出來了,讓阿姨幫我去叫她出來。


    阿姨馬上拿了錢,進去了。


    一會兒後,她出來了,說裏麵沒人。


    我說:“怎麽可能沒人呢,她明明從這裏進去了啊。”


    阿姨說道:“真是沒人。”


    我說:“不可能。”


    阿姨說道:“你不信,我在這裏看著,你進去找。”


    我說好。


    我馬上進去看,一個一個小間的推門看,真的沒人。


    看完了,沒人,她怎麽不見了?


    怎麽會呢。


    我出來後,阿姨說:“我,沒騙你吧。”


    我說道:“奇怪了,怎麽不見了呢。”


    阿姨指著女洗手間旁邊說:“這裏有一條通道,可以通到大門的。”


    我一看,果然是有。


    我說:“靠!她一定從這裏離開了!”


    我馬上出去看,剛才那裏,那個座位的幾個男的,都不見了人影。


    我馬上問服務員,服務員說他們幾個早就離開了。


    然後服務員問我要錢,我沮喪的說道:“你們老板快來了。”


    服務員說:“我們老板嗎,她是什麽時候來呢。”


    我說:“等會兒就來。”


    我手機響了,陳遜打來的,陳遜告訴我說,又看到那部轎車了,就在東趣酒吧樓下,在明媚美容店門口。


    我說道:“現在嗎。”


    陳遜說:“就是現在,我就在這裏,我過來這裏看看這邊,就見了。”


    我說道:“我馬上下去!我在明珠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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