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遜看著圍著我們的如螞蟻般眾多的人,對竹筏說道:“還有嗎,還有的話,全都叫出來。”


    竹筏說:“這對付你們,已經夠了。”


    陳遜說:“我們三十個人,空手,就能把你們全打趴,你信嗎。”


    竹筏說:“我不信。”


    竹筏叫來的人,都拿著鋼管,切好的鋼管,大家夥有備而來。


    陳遜說道:“行,那就開始吧。”


    陳遜話說完後,幾輛車子飛馳衝過來,竹筏叫來的這群眾多人趕緊的讓開一條道,幾輛商務車衝進來人群中後,車門開了,嘩啦啦的下來,都是陳遜的手下。


    下車後,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誰先下車誰先打,竹筏的人沒想到突然衝過來幾輛車子,更沒想到過來後這幫人下車直接開打。


    盡管他們手拿鋼管,但卻一下子就潰敗。


    因為,第一,他們根本是猝不及防,第二,他們就算手有鋼管,再怎麽能打,都打不過陳遜的人,第三,跟身經百戰的陳遜的人相比,這群家夥,更像是沒有打架經驗的小朋友,一下子就亂了。


    然後,竹筏的人跑的跑逃的逃。


    很快的,一大半人不見了,小部分人倒下去。


    竹筏和竹林等幾個頭目驚愕的看著。


    僅僅兩分鍾,他們全麵潰敗。


    我問陳遜道:“什麽時候叫人的我怎麽不知道啊。”


    陳遜說:“他們剛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原本街上好多逛街的,突然少了,好多來回的人看著周圍角落。再加上,這幾個家夥來了後,說話語氣很硬,似乎要和我們幹了。我偷偷給手下發了信息。”


    我說:“我怎麽沒發現。”


    陳遜說:“我把手機拿在旁邊偷偷發的。”


    我說:“幹得好。”


    很快,竹筏的人,跑了一大群,剩下的一些,躺在地上,喊疼。


    竹筏和竹林等人驚愕的看著。


    因為陳遜的人實在太能打了,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不是沒有交過手,而是他們之前戰績太輝煌,他們曆經多次火拚,和本地的,和外地的,和各個勢力的打,贏很多才走到了統治這條街的這一步,而他們橫行多年,卻遇到了霸王龍的黑衣幫,打不過,自然耿耿於懷,後來黑衣幫被趕走,彩姐讓我和陳遜的幫派來,他們也開打了,但是上次打,他們打不贏還是耿耿於懷,然後,他們馬上擴招兵馬,加緊練習,企圖把陳遜打跑。


    隻是,他們練,陳遜的人也一直在練,況且,陳遜的人都是些什麽人啊,而他們的,又是什麽人。


    根本是不同檔次的。


    他們高估自己,低估敵人了,不過也好,不好好打一次,他們還存有幻想,好好打了這一次後,三十人幹掉將近自己五六倍的人後,他們以後還敢夜郎自大嗎。


    氣氛沉默。


    陳遜揮揮手,對手下們道:“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吧。”


    然後,手下們馬上上車,開車走人了。


    街上,圍觀的人們還在看著,隻是,我們坐回了原位,眾人當然不知道我們也是那些參鬥中的人。


    竹筏的那幫躺在地上嗷嗷喊疼的手下,也紛紛互相攙扶離開了。


    竹船竹林什麽的幾個,過去也幫忙扶著起來,然後讓他們先離開,然後幾個小頭目回來坐在我們麵前。


    沒辦法,已經認輸了。


    從剛才的自大驕傲,到現在的尷尬認輸,也不過短短的幾分鍾時間。


    我照樣給他們倒酒。


    他們幾個看著陳遜,看著我。


    竹筏先開口了:“我們輸了。”


    語氣已經服氣,認輸了。


    不過他還來和我們這麽說話,估計是不想離開這裏。


    因為,每個地盤都有每個地盤的人罩著,他們要離開,去搶別的地盤,那也很難,甚至,搞不好就完敗,覆滅。


    陳遜說道:“是嗎。”


    竹筏說:“對不起。我們認錯。”


    暴力不是萬能,但是沒有暴力是萬萬不能。


    竹筏又說道:“請遜哥懲罰。”


    陳遜看著我。


    我說道:“你們先回去。”


    旁邊的他們看看我,問:“那,我們,是不是還可以,留在這。”


    我說道:“我好好考慮,你們屬於作亂犯上,不會輕饒,但,你們也是為了發展。不過要受什麽處分的話,我先考慮,先回去!”


    他們隻好站了起來,然後,鬱悶的離開了。


    我和陳遜喝酒。


    陳遜問我道:“怎麽解決。”


    我說:“你先說你想法。”


    陳遜說:“唉,我們現在急需用人啊,全部趕走也不行,而且,他們熟悉這裏,我們趕走了他們,誰來幫我們收錢,誰來打下手。”


    我說:“你的意思說赦免了。”


    陳遜嗯了一聲。


    我說道:“這幾個家夥行為不端,竟然連自己的上司老板都叛變。周易說:臣子殺死君主,兒子殺死父親,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原因,而是長久演變的結果。如果赦免了他們的罪,就是放縱此種行為,使惡人萌生這類邪念。你認為這條街我們剛剛收來占了,沒有他們就難以堅守和難以成事。然而其他的地方沒有竹子輩這樣的人,為何也能堅守成事。這幾個家夥實在是逆臣賊子,心裏想著為逆而在表麵假裝恭順,我希望你也能從長遠和大處考慮,那麽禍亂就不會再起。我剛才也想著和你想的一樣,想著算了的,但是我轉念一向,如果隻想用恩惠去解決,隻有恩惠而無威權,就是慈祥的母親也不能說動他的兒子。我們 難道對他們不好嗎。當時收過來,完全可以丟了他們,找別的人來做事,但留下了他們,他們卻還反了。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有規矩必依,則不愁不能夠平定其他地方,何況這區區一條街!如果無法無天,就是這條街也難以守住,得到它又有什麽益處呢。當時彩姐,不就是這麽縱容手下嗎?什麽霸王龍那些行為,跟今天的這幫人有什麽去別。”


    陳遜身旁的手下也說道:“對啊遜哥。身為手下,既然接受了上麵的任命,就應該死心塌地,忠貞不二。而竹筏這幫人,在我們開恩收下他們,他們不懂感恩,卻隻為了富貴,寧願背叛我們。這樣無恥的行為,連狗都不如,為世人所不齒。如果再留著他們,恢複他們的職位,就會使那些奸險之徒得勢。而如那些能幹又忠心的人反而被排擠於公司之外,居於卑賤的職位。對這幫不忠心的人,趕走又有什麽心疼的呢!我也讚成趕走。”


    陳遜旁邊這家夥,看來不是簡單人,說話什麽的,就很有幾分文采。


    我問道:“兄台貴姓。”


    陳遜說道:“剛才沒機會介紹,這位是蕭季,是我的兄弟,畢業於名牌大學,專業曆史,選修法律。蕭季早就知道你了。”


    我說:“人才啊。很高興認識你。”


    蕭季伸手:“你才是人才,我佩服你。”


    我兩客氣話一番後,陳遜說道:“蕭季跟我不同,我是混這個,他不是,他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他在一家大公司做管理。想來也是命運啊,我走到這條道,他走了那條道。我一直邀請他為我們公司出謀劃策,他一直在拒絕。”


    蕭季說道:“陳遜,我這條道並非陽光大道,你那條道也不是獨木橋,你又不是做違法犯法的事,又和我有什麽不同。”


    我說:“這話說的也是。我們也沒幹什麽犯法的東西,至於說打架,誰不打架,但我們沒殺人放火啊,對那些侵犯我們的惡人,沒辦法,我們在自衛。”


    雖然這麽說,還是跨越了法律去打人了,這樣是不對的,但麵對霸王龍等這類人,還能說什麽呢。


    我對蕭季說道:“蕭季,我也真誠的邀請你,為我們公司出力。”


    陳遜說:“我也不會虧待你。”


    蕭季說:“如果你們真的那麽看得起我,我願意出謀劃策,但,不出力,我不喜歡打架。”


    陳遜哈哈笑著,說:“行,行。”


    我說:“歡迎你。”


    兩人舉杯喝酒。


    陳遜對我說道:“這麽說,竹筏這些人,都不能留了?”


    我說道:“竹筏,竹字輩的這幫,不要留。可是他的小弟們,手下們,可以留。”


    陳遜問:“那他們的老大都被我們趕走了,他的小弟們願意跟我們嗎。”


    我說:“願意跟的就跟,不願意跟的,拉倒。”


    陳遜問道:“可我擔心這幾個家夥跑去我們死對頭那裏去啊。”


    我說:“去,讓他們去,這樣的人,我們留有何用,骨子裏不忠的人,去哪裏都想著犯上作亂,誰收留他們,誰是傻子。最好去霸王龍,環城幫那邊去。我們還巴不得呢。”


    蕭季也說道:“對,不忠心的人,留著才是心腹大患。都已經有了裂痕,很難彌補,搞不好沒多久他們又鬧事。要是他們跟外邊的合作,反了你,這才要緊。”


    我說:“把他們趕走吧,至於他們的手下,我想想啊,怎麽留他們。”


    蕭季說道:“直接說明白吧。”


    我說:“直接說明白也好,但有個不好之處,就是萬一集中起來了告訴他們這個,他們情緒激動,又是鬧事的,也不好。”


    陳遜說:“怕什麽,我們能打。”


    我說:“是不怕,但能用手段解決問題的,為什麽非要用暴力,那麽喜歡打架嗎。”


    陳遜說:“不想。”


    我說:“給他們打電話通知吧。”


    陳遜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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