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看了看酒杯中的啤酒,說道:“恭喜你,有這麽好的女孩子喜歡你。”


    她這話,不無醋意。


    我說道:“彩姐,你真想多了。”


    彩姐說道:“好了說正題吧。”


    我問:“什麽正題。”


    彩姐說:“兩百萬,她給我開的價,是有點少了,可我之前是想著,可以給她的,可她太囂張。”


    我心想,賀蘭婷什麽時候沒囂張過啊,賀蘭婷永遠是一副不可征服的,囂張的樣子。


    用一句話來形容她,就是那句,永遠健康的身體,永不服輸的心態,不可征服的精神,十分的傲氣。


    對,十分的,傲氣。


    什麽人能入她眼中,對於賀蘭婷這種牛氣衝天的人來說,已經沒人能入她眼了。


    在我看來,她對彩姐的態度,還算客氣的了。


    隻是,彩姐這人,也不是一般人,怎能受得了賀蘭婷這般態度。


    所以,她們之間的交易黃了,並不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態度的問題。


    哪怕就算是價格兩人都願意了,態度上,也不樂意。


    她們都看對方不順眼。


    彩姐問道:“你對她也有愛吧。”


    我說:“有種把她當成親人的感覺。”


    彩姐問:“那我呢。”


    我說:“你一直照顧我,像個大姐姐,你也是親人。”


    彩姐我呢:“都是親人?”


    我說:“嗬嗬。她也一直照顧我。”


    彩姐說:“那你心裏,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愣住。


    我說道:“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彩姐說:“現在想也不遲。”


    我說:“這問題可以回答嗎。”


    彩姐說:“怎麽不可能回答?”


    我說:“你告訴我,怎麽回答?”


    彩姐說:“那是簡單得再簡單不過了。在我心裏,我父母,比你重要。你,比我的手下們都重要。”


    我說:“父母不同,拿手下來和我比?”


    彩姐說:“我最好的朋友,也都沒你重要。”


    我說:“那不同。”


    彩姐說道:“你對她,也如對我這樣的愛慕嗎。”


    我說道:“沒有。”


    我是直接矢口否認的。


    彩姐說:“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沒有這麽想。”


    我說:“我眼睛有什麽。”


    彩姐說:“你看她的眼神的時候,很複雜。”


    我說:“我學過心理學,讀心術,你沒學過,你也懂?”


    彩姐說:“人的眼睛很難騙人,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我說:“感覺都是假的。”


    彩姐說:“我就問你,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低著頭。


    彩姐問我道:“這問題真的很難嗎。”


    我抬頭,說道:“彩姐,你從來不會那麽問我這樣無聊的問題啊。”


    彩姐說:“很無聊嗎。我想知道你心裏,我到底多重要。一個人心裏麵,重要的人都有排序的,別說你沒有排過。”


    其實,真的是有的,例如在心裏,王達和安百井,肯定王達比安百井重要,哪怕安百井更有權有勢,幫我更多,可是我就是覺得王達比較重要。


    在我心裏,到底如何把彩姐和賀蘭婷排序?


    我決定撒一個謊,我說道:“你和她,對我來說,都很重要。可是,你更重要,因為我更喜歡你。”


    彩姐笑了,說道:“就算是騙我的,也算用心了。別那麽緊張,我也不會罵你。”


    我說:“是,但是你會不高興。我怕你不高興。”


    彩姐說:“讓你這麽氣我,哪還能高興得起來。”


    我說:“是我嘴笨,我不懂哄你開心。”


    彩姐說:“我不缺哄我開心的人,可是我隻想你能哄我。我在乎你。”


    我說:“謝謝彩姐垂憐。”


    彩姐說:“用得著這麽說。”


    我笑笑。


    兩人喝著酒。


    彩姐說道:“離開監獄吧,我還是那句話。沒什麽能放不下的。就像我一樣。”


    我對著 彩姐苦笑了一下,說:“會有一天,能放得下的。可好象,不是現在。”


    彩姐說:“我覺得你是越陷越深了。”


    我說:“我也不懂。”


    其實我懂,裏麵有太多我在乎的人了。


    彩姐說:“回去吧。”


    我說:“好。”


    彩姐沒有邀請我去她那裏,那便算了,我也不會開口去她那裏。


    在我自己走過去打的的時候,彩姐說道:“對了,盡量少去沙鎮,那裏已經不是我們的地盤。”


    我說:“好的。”


    然後,她又說道:“有空多去看看店。”


    我說:“好,我知道。”


    她走開,走向她的那個商務車,兩個保鏢跟上來了。


    我自己打的回去,好好睡了一覺。


    繼續的上班,然後去看,這薛明媚的減刑怎麽還沒有下來呢。


    靠。


    下班後,我出去外麵。


    去了美味大飯店,在後街的那裏,差不多,和回味大飯店差不多。


    陳遜果然在這。


    他穿著西裝革履,是回味大飯店的總經理。


    看起來,**痞氣收斂了太多,看到的真的是人模狗樣的一個老板模樣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遜知道我想要幹嘛,帶我去我辦公室,然後帶我去包廂,上酒上菜。


    我和他喝酒聊著,聽著歌。


    陳遜敬酒說:“張帆,謝謝。”


    我舉著杯子,問道:“怎麽突然說這個謝謝。”


    陳遜說:“你以前讓彩姐重用我的那事,我都知道了,謝謝你,讓彩姐收留了我,重用我。我以前不過是一個小角色。”


    我說:“你很忠心,你不會是個小角色的。”


    陳遜說:“幹了。”


    我和他幹了。


    他說道:“我會記在心裏,一直的。”


    我說:“其實我也是為了彩姐,她身邊需要你這樣的人。”


    陳遜說:“你太看得起我。”


    我說:“好了,客氣話我們就不要再說了。我問你啊,以後你們可能都不能搞黑的了,你有什麽想法。”


    陳遜說:“我沒有想法,能夠跟著彩姐,就是我榮幸,做這個,也很好。錢都是次要的。做這些生意,也有錢賺,哪怕沒有以前的一半,跟著彩姐,我就高興。就是錢再少,我也願意。”


    我笑笑,說道:“真是個忠心的人。來!這杯我敬你。”


    兩人又是一幹而淨。


    聊了一會兒後,服務員來叫他,他說我要去忙了。


    我揮揮手,讓他去吧。


    他說道:“我讓一個女孩來陪你。”


    我說:“什麽女孩?”


    他說:“正經人家的女孩。”


    我說:“什麽正經人家的女孩啊。”


    陳遜說道:“新招了幾個前台,有一個長得很漂亮,樣貌也很溫柔,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告訴她說你是真正的老板,她一直盯著你,說年輕有為。我介紹她給你。”


    我說:“還有看上我的人?還有這樣的好事?”


    陳遜說道:“不要那麽小看自己了。我去叫她來。”


    我說:“你別命令人家,人家願意來就來,不來就算了。”


    陳遜說道:“好。”


    我說道:“可是她在上班呢,這不好吧。”


    陳遜說:“你是老板,還有什麽好不好。我是總經理,我們兩說了算。讓另外兩個女孩頂班。”


    我說:“那樣也不好,這樣管理,厚此薄彼,你就給那另外兩個女孩一點額外補助,說今晚這個女孩有事,讓她們自己頂班了。”


    陳遜說:“好。”


    他出去了。


    有個正經人家的妞,來陪我吃吃喝喝唱唱歌聊一聊,也不錯啊。


    一會兒後,門被敲了。


    我過去,打開了門。


    一個身穿旗袍,就是前台裝的那種紅色旗袍的女孩,挺高的,齊劉海,溫順類型,有點內斂,膚色很好,她羞答答的看著我。


    我說道:“你進來吧。”


    她進來了,我讓她坐下,然後給她碗筷,給她倒酒。


    有點微胖的,不過我挺喜歡這樣的身材。


    她低著頭,看著酒杯。


    我說道:“你是新來的啊?”


    她抬頭看看我,說:“嗯,是啊。”


    看起來,甚是賢妻良母類型的女孩麵相。


    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她沒有回答我,卻問:“我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呢。”


    我說:“你說。”


    她身子前傾,說道:“請問,你真的是這個飯店的老板嗎。”


    我額了一聲。


    其實這飯店的老板是彩姐才是,我負責分紅而已,什麽都不管,管理是陳遜。


    我隻分錢。


    但名義上是老板了。


    她微微點點頭,說道:“你好年輕,好厲害呢。”


    我心想,是不是因為我是老板,覺得我有錢,所以才對我感興趣。


    我對拜金女可不感興趣。


    我說道:“問這個是什麽原因呢。”


    她說道:“沒呢,我就是問問。”


    我問:“你該不是覺得我像你前男友什麽的吧。”


    她搖著頭說:“不是不是。我是覺得,你好厲害。你是怎麽做到的啊。”


    我說:“你很想做到這一步嗎?”


    我哪有那麽厲害,全賴於彩姐對我的幫助的。


    她說道:“就覺得你厲害呀,我沒有那麽厲害的本事。”


    我說道:“恩呢。”


    她說道:“那請問你多大了啊。他們說你二十三四。”


    我說:“的確是二十三四。”


    她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姓張是嗎。”


    我說:“張帆。”


    她說:“我叫梁語文。語文的語文。他們都叫我文文。”


    我說:“嗯,你好。文文。”


    她說:“嗯,我要回去工作了,老板。”


    我納悶了,問:“你來就為了問我一句我是不是老板啊。”


    她說:“嗯呀。”


    我說:“你不是吧。”


    她說:“是呀。”


    我說:“哦。”


    看她起身要走,我說道:“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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