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酒。


    看著服務員上酒,開了,一瓶一千八的茅台。


    媽的,好貴,心好疼。


    我問道:“你到底可以說了嗎,到底是什麽好事?”


    賀蘭婷說道:“你知道小賣部的老板被人殺了吧。”


    我說道:“然後呢?”


    賀蘭婷說道:“小賣部要轉手。”


    我問:“要給我做嗎?”


    我馬上高興起來,靠,這要能接手小賣部,可要賺大錢啊!


    我趕緊的又問道:“是真的嗎?”


    賀蘭婷說道:“是真的。”


    我問:“那個可是要發財的店啊。可是,為什麽到你手上了?聽說,是監獄長從獄政科科長手中搶來的。”


    賀蘭婷說:“出事了,誰都不敢要了。”


    我說:“嗬嗬,心裏有鬼。”


    賀蘭婷說:“她們自己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我說:“風言風語都有了,我知道,是獄政科科長找人告狀,害死了那個老板,那個老板是直接和監獄長做生意的,塞錢給監獄長,而之前這個小賣部,是監獄長從獄政科科長手中搶來的,獄政科科長 一直對這個小賣部耿耿於懷,所以才有那樣的事情,現在,她們誰都不敢做了,估計,找關係都找了不少,為了不要引火燒身。這小賣部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上,她們現在誰也不敢幹了。”


    賀蘭婷說:“懂的還不少。”


    我說:“這監獄說大也不大,還有什麽不懂的。”


    賀蘭婷說:“是不大,但很多你想懂的,你不想懂的,你都沒能懂。”


    我說:“那沒辦法,你們高層的東西,不是我們這底層的人可以懂的。謝謝表姐又給我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啊!來來來,吃肉吃肉。”


    我給她夾菜。


    她直接夾了扔出來:“我不吃雞屁股!”


    我說:“哎呀,沒看到,我暈啊,這麽貴的飯菜,這麽豪華的酒店,居然會有雞屁股啊。”


    賀蘭婷說:“龍頭鳳尾,你知道吧。”


    我說:“不懂。”


    賀蘭婷說:“魚頭有多少人喜歡吃,上條魚難道把魚頭剁掉嗎?”


    我說:“我很高興他們能這麽做。”


    我漸漸的發覺,賀蘭婷和我的話,越來越多。


    我問道:“那,那個小賣部是怎麽運作的?”


    賀蘭婷說:“我們都不能出麵,你找人出麵做。你在背後操作,每月我和你分一半的錢。”


    我一愣:“我們都不能出麵運作,你還分我一半的錢,那誰來做?”


    賀蘭婷說:“你怎麽那麽蠢,你找個人,讓他做。我分四分之二,你和他一人四分之一。”


    我說道:“靠,你這算盤算得真是夠精的啊。”


    賀蘭婷說道:“那個小店,做得好,一個月也有二十萬進賬。”


    我納悶:“我知道生意好,但也沒那麽好吧?”


    賀蘭婷說:“你用心做。”


    我說:“我靠我都不能親自去幹了我還怎麽用心做?”


    賀蘭婷說:“找人。”


    我說:“好吧。謝謝你了,但是,這要花錢搞裝修,盤下來什麽的吧。”


    賀蘭婷說:“已經盤下來了,裏麵的東西都是你的,煙,酒,零食,泡麵,其他很多東西,進去就能做。”


    我鬱悶道:“可裏麵死了一個人,多他媽的晦氣啊。”


    賀蘭婷說道:“怕什麽,生意跟晦氣不晦氣沒關係。”


    我說:“這不是這麽說,可裏麵有人死過,總覺得該好好裝修一下吧。”


    賀蘭婷說:“你以後也會死,誰都會死,我也會。”


    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蘭婷說:“你怕鬼?”


    我說:“有點啊。你想想看,那個小賣部本身就很簡陋,大晚上在那裏睡覺,是不是覺得挺可怕的啊。”


    賀蘭婷說:“那我給別人做。”


    我急忙道:“別啊,我開玩笑的了!我做我做。”


    賀蘭婷喝酒,我也喝酒。


    喝完了酒,全身發熱啊,我脫了外套。


    我說道:“要不你把裏麵那個黑飯店也盤下來吧,那個更加能賺錢。”


    賀蘭婷說道:“那個還不行。”


    我問:“那怎麽才行。”


    賀蘭婷說:“等機會。”


    這女人還真是野心不小啊。


    吃飽喝足了,我買單,兩人出來了外麵。


    外麵的雪越來越大,居然能下雪,我也是服了,好冷啊。


    外麵走的,基本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


    我問賀蘭婷:“你走了啊?”


    賀蘭婷說:“走了。”


    我問:“你不開車走啊。”


    她說道:“我不酒後開車。”


    她要打的回去。


    我說道:“那讓我先上吧。”


    賀蘭婷說:“滾!”


    我說:“我好冷,你看我穿了那麽少。”


    賀蘭婷說道:“關我什麽事。”


    我說:“好吧。”


    一個小女孩攔住了我們麵前:“叔叔,給姐姐買花吧。”


    沒錯,她是對我說話的,我看著這個手拿著一大堆花的七八歲的小女孩,臉凍得紅撲撲的好可愛,我說道:“我靠為什麽我是叔叔,她是姐姐!她比我大好嗎!”


    小女孩嘟起嘴。


    賀蘭婷一把把我推後麵去:“怎麽能這麽對小孩。”


    我說道:“靠,怎麽不能?”


    賀蘭婷蹲下去,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說道:“外麵好冷的,趕緊回家吧。”


    小女孩搖了搖頭。


    賀蘭婷又說道:“你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指向那邊兩人,有兩人,男的賣板栗,女的坐在輪椅上。


    賀蘭婷看了看,然後對她說道:“你的花,姐姐都買了,多少錢。”


    小女孩說:“一朵八塊,這裏多少朵呀。”


    她自己歪著頭數了起來,有二十幾朵吧,她自己也算不清楚了。


    算了三次,因為冷,手抖,她一直算錯。


    賀蘭婷對我凶道:“拿錢來!”


    我說道:“我靠你自己要買花,關我屁事了!”


    賀蘭婷罵道:“你他嗎給不給!不給就別要小賣部了!”


    我給我給。


    我掏出錢,二十幾朵,也就兩百左右,我給了賀蘭婷兩百。


    賀蘭婷一看,道:“再給一百!”


    好吧,我看小女孩也挺可憐的,再給了一百。


    小女孩算清楚了,然後說隻要二百,把一百給回賀蘭婷。


    賀蘭婷拿了花,然後把那一百又給了小女孩,小女孩說隻拿二百,然後塞給我手中。


    賀蘭婷一看我拿了錢,馬上一腳飛過來,我趕緊又給了小女孩:“為了叔叔的生命安全,你就拿著吧!”


    小女孩又要塞給我。


    賀蘭婷推著我走了:“小姑娘,早點回家啊!”


    然後推著我急速的走了,接著,把一大捧花塞進我手中。


    我抱著花,說道:“我這輩子沒買過那麽多花。”


    突然,我想著,如果今晚我去找謝丹陽,或者朱麗花,或者許久沒見的林小玲,把花送給她們,估計她們開心到死吧。


    我隨口說道:“要是拿來送個美女,估計今晚馬上向我以身相許。”


    賀蘭婷一愣,站住,然後一把強行搶過我懷抱中的花:“拿來!”


    我說道:“這是我買的!”


    賀蘭婷說道:“那又怎樣?”


    我說:“為什麽要搶走?”


    賀蘭婷說:“我喜歡!”


    說完她攔了計程車,上車了。


    碰的一關車門,車開了。


    靠你。


    這家夥拿著我的花走了。


    我還想送人,她還就真的拿走了。


    冷,真的好冷,我不喜歡下雪,因為冷。


    叫我去看雪景啊,去玩雪啊,什麽的,我真的怕死。


    街上好多人在雪花飄飄的街道上鬧著,他媽的都成雙成對,就老子孤零零一個。


    算了,回去吧。


    回到沙鎮,存錢後,跑去睡了。


    讓我找誰去看店呢?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吳凱最適合,因為我認識的圈子,基本都在監獄內了,而之前的同學,很少有聯係的,也沒哪個人適合做的,隻能找吳凱。


    這家夥本來跟著王達混,自從王達進了看守所,他就一直不停的幹一些七七八八的工作。


    不過,他目前看起來混得並沒有風生水起的,這個小賣部好好幹的話,一個月幾萬真的不是問題。


    兩天後,我去找了吳凱,讓他幹這個事,這家夥一口同意。


    我說裏麵有人死過,他沉吟一會兒,說他不怕,有錢什麽都不怕。


    然後,就把他帶去了那個小店。


    小店的東西,自然比別的地方的店賣的貴一點,不過,不愁沒人買。


    來探監的,還有監獄裏麵的人,都會買。


    還有一些我們監獄的人,拿煙啊酒啊之類的來賤賣,那些都是有犯人家屬送的,她們直接拿來這裏出手了。


    賀蘭婷所說的一個月賺個十幾萬,真的不是問題。


    不過,吳凱一個人忙不來,因為偶爾要送貨進裏麵去,正好,那天吳凱告訴我,有個男的過來問,這裏招不招人,這家夥之前就在這裏幹的,我也認識他,正好,就把他招進來了,我讓吳凱管著他,我不出麵,讓吳凱不要讓他知道是我管著店,讓他以為吳凱就是老板。


    這家夥也不問什麽,來了就埋頭苦幹,反正我施行承包製,吳凱每個月給我多少錢就行,然後我給賀蘭婷一部分,少部分我留著,吳凱賺多了,自己拿,這家夥這下來勁了,一個月他除掉發給另外那家夥工資等其他至少能拿上萬,如何不勤快啊。


    畢竟我是監獄的工作人員,所以不敢讓人知道的。


    讓吳凱來幹這個,監獄裏也沒人知道是我管的,吳凱話不多,也不是那種小人,所以,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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