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各種糟糕的事情煩心著我,因為每天扛著巨大的壓力,我睡覺都睡不好,還談什麽開心的事呢。


    彩姐問道:“怎麽今晚來這裏?”


    我說:“唉,還不是不開心。”


    彩姐問:“怎麽?”


    彩姐的身上,有著一個成熟寬容女人的溫柔魅力,那是時光和故事雕刻出來,絕不是一般小女孩身上輕易能有的。


    遇到她,會沉迷,會陷入,會失去。


    寧願迷醉在她的溫柔鄉裏,不想自拔。


    人說,10歲而乖,15歲而聰,20歲而甜,25歲而美,30歲而媚,35歲而莊,40歲而強,45歲而賢,50歲而潤,55歲而醇,60歲而慈。


    而彩姐,是把多樣都融在了她身子裏。


    而她的聲音,更是充滿著了溫柔的成熟磁性。


    我看著彩姐,嗬嗬了一下,說道:“沒什麽,哦,不過我倒是想和你說一個事。”


    彩姐說道:“你說。”


    我說:“你知道市中心有個xxktv嗎?”


    彩姐說:“知道。”


    我問:“那你知道他們ktv是有名的提供男模特服務的男模場嗎?”


    彩姐說:“知道。”


    我問:“原來你知道啊!那他們做那種行業的性質,是不是和你們差不多啊?”


    彩姐說:“是差不多,我們是女的,他們是男的。”


    我問:“那,你知道誰做老板?”


    彩姐說:“我也不知道,沒人知道,很神秘。”


    我說:“連你們都不知道,太厲害了吧。那,你怎麽不做那個行業?”


    彩姐說:“我有想過啊,可現在這邊,都被霸王龍他們弄得焦頭爛額的,哪有那麽多時間去考慮。”


    我說:“說到這家夥。你們對頭,那個霸王龍的黑衣幫,發展到了鴻福路那邊了都,都要吞並人家鴻福酒家了,我看到的是,那天我去吃飯,我靠,無意中看到霸王龍帶著近百人和人家鴻福那邊的黑道打起來了。”


    彩姐說道:“我聽說了,霸王龍搶地盤,搶了鴻福的地盤,鴻福是龍王那邊的西城幫罩著,西城幫打不過。西城幫本來就是一盤散沙。”


    我說:“對,然後是不是鴻福酒家就被人家霸王龍搶走了?”


    彩姐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嗬嗬,我明白了,那一戰過後,霸王龍占領了那條街,擠迫著龍王的西城幫的地盤。


    霸王龍軍團在告訴擴張。


    我說道:“想不到,一個城市裏,竟然那麽多的幫幫派派,看起來風平浪靜的這個時代,還那麽亂。”


    彩姐問道:“哪個城市沒有這樣的幫派?”


    我說:“是也是這麽說,但我們城市也太亂了。”


    彩姐說:“別的城市也有,我們也有,隻是你不懂別的城市有多深而已。你說我們城市亂,我問你,很亂嗎?你看因為幫派打打殺殺死人的有過多少次?”


    我說:“沒聽說過死人多少。”


    彩姐說:“是,包括別的城市也是這樣,你聽說我們城市吸毒,有販毒的,但是你看看新聞,很多城市都有。每個城市都有,這樣的犯罪團夥,全都有,當然,我們生活的地方確實沒有那麽安逸,但也沒那麽亂,這些所謂的黑道,他們打架,有多少次是真敢把人打死殺死的,很少。他們也就是遊走於違反的犯罪邊沿,在鍋邊走,不敢往深處走,因為,有利益驅動,就有人做,可其實,現在這個時代,治安是很好的,遊走於邊沿還可以沒什麽事,真正做了犯罪的大事,又有幾人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我點頭,說:“這倒也是。”


    和她碰杯後,我問道:“哦,對了,那你為什麽不和龍王他們那些什麽西城幫啊亂七八糟的幫派合作一下?”


    彩姐說道:“我讓人試圖接觸過龍王,讓人帶話,想和他聯係,坐下來談談,商量對付霸王龍。可這人說了,放話說不和我們這些害人的勾當有什麽瓜葛。”


    我問:“什麽是害人的勾當?”


    彩姐說:“說我們組織坑害女人,還有那些做毒的,賭場的,這些他都不想合作。”


    我說:“調子那麽高?那他們這些所謂幫派,都靠什麽吃飯的?”


    彩姐說:“一些ktv,夜店,飯店,洗車行,應有盡有。”


    我說:“讓你這麽說,他們怎麽是幫派的了,完全是合法化的集團公司嘛。”


    彩姐說:“他們確實也沒做什麽太出格調的壞事。”


    我說:“沒想到這土包子家夥還是個好人啊。”


    彩姐說:“土包子?你認識他?”


    我說:“哦,那天他被霸王龍的人追砍,剛好我躲著在那裏,他上來,我藏著了他,然後就認識了,我們還吃過飯。”


    彩姐忙問:“那你和他關係怎麽樣?”


    我說:“關係嘛,不知道怎麽說,反正他說我救了他一次。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救。”


    彩姐說:“你能不能介紹讓我們見見麵?”


    我說:“可以是可以,但我怕他像你剛才說的,根本就直接不想理你呢?你豈不是自討沒趣?”


    彩姐說:“隻要有機會,就可以嚐試努力一下。”


    我說:“這倒也是,現在我給他打一個電話跟他說吧。說我認識黑衣幫的彩姐,是我認的姐姐,想和他見見麵。”


    彩姐說:“別在電話裏說。”


    我問道:“那怎麽說呢?”


    彩姐說:“你叫他一起吃飯,然後和他說起,然後我在你們附近,他同意,就給我電話,我過去。”


    我說道:“這樣也好。唉,沒想到叱詫風雲的彩姐,現在要這樣子啊。”


    彩姐無奈笑笑:“以前我剛起家的時候,忍辱負重,屈辱又何止是現在的千倍萬倍。”


    我說:“明白,彩姐,你是值得我尊敬的一個人。”


    彩姐嗬嗬一下,舉起酒杯。


    喝完了這杯酒,我出去給龍王打電話。


    打通了後,龍王接了電話:“張帆吧,什麽事?”


    我說:“龍王哥,明天能不能一起吃個飯,我有點事想找你。”


    龍王說:“是不是很急?可以在電話裏說。”


    我說:“哦,那倒也沒有。”


    龍王說:“好,明天晚上八點。就在我們吃過的大排檔。”


    我說:“好的,那就八點。”


    他說:“明天見。”


    我說:“好。”


    他掛了電話,他是一個很禮貌的人,斯文樸素到根本讓人無法將他與黑社會老大聯係起來。


    這樣的人,應該是一個樸素的教書的古典老師。


    我上了一趟洗手間,然後回去吧台,卻,沒見了彩姐的蹤影。


    我四處張望的時候,服務員過來,對我說道:“彩姐已經走了,她要我和你說一聲,她有急事,先走,有什麽你電話聯係她。”


    我說:“好。”


    我喝了兩杯酒,因為擔心自身安危,我出了清吧,攔車回去。


    在車上我給彩姐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明天我要和龍王吃飯。


    彩姐問我在哪兒,我告訴了她地址。


    回到青年旅社,本來是不想來這裏,因為擔心有人已經跟蹤到這裏,知道我住的地方了,但是我還是想在這裏睡覺,畢竟,監獄裏麵,我真不喜歡在那宿舍裏麵睡覺。


    我下車後,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繞著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可疑人物,然後我上去旅社。


    在房間裏,我翻了一下,沒發現自己有什麽東西被動過。


    我想,不會有事的。


    我打開手機,手機有林小玲的未接來電。


    懶得理她了。


    還有,微信裏有殷虹發來的消息:在幹嘛。睡了嗎?你不在嗎?


    分別是三個時間。


    我回複了一下:這幾天很忙,很累,我先睡了,有空找你。


    她很快回複:好好休息。


    我回複:謝謝。


    她回複:不客氣。


    洗澡睡覺。


    次日上班,我在巡邏查房的時候,遇到了正麵走來的雄赳赳氣昂昂的黃苓軍團。


    黃苓現在基本控製了我們監區的經濟命脈,身邊依附她的人很多,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她們十幾個人,從過道走來,我們七八個人,從這頭過去。


    走過去的時候,眼看就要會麵,但我身邊的徐男,沈月等人,並沒有想讓著她們的意思。


    因為黃苓她在每天收到的錢和東西數額上動了手腳,我們這幫人收入大大減少,她們很恨她。


    我說道:“大家都讓讓吧,讓她們先過。”


    可徐男沈月她們還是沒怎麽聽。


    我命令道:“趕緊讓開,讓她們先走!這是命令!”


    她們這才不情願站在兩邊。


    沈月說道:“一幫爛人,她身後跟著的那幾個,我們有好處,拍我們馬屁,我們這裏沒能有好處了,就去抬黃苓了!”


    我說道:“嗬嗬,這很正常,這些人人品不好,有利益可鑽,她們眼睛裏全是利益了。”


    沈月說:“無恥!”


    我說:“這好比市場,早上去的人很多,晚上就沒人去了,因為市場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晚上市場關門了,誰還來這個市場,如果我們想她們繼續跟著我們,隻能先把這塊蛋糕搶過來。慢慢等機會吧。”


    黃苓帶著一群人過來到我們跟前,然後黃苓站住,她們一群人也都站住了,她看看我說道:“我還以為,一群爛狗也敢擋路!”


    徐男沈月等人馬上上去一步,她們的人也站了出來,一下子,雙方劍拔弩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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