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念搖了搖頭,說道:“感情真是玄妙的東西。我以為我自己看透,到了後來,我越看越迷茫。容易得到的不想要,明知道最適合的也不想要,難得到的就更想要。”


    我問:“什麽意思?”


    許思念說:“沒什麽了。我們走吧。”


    她看起來有些失落。


    可我也沒拒絕她啊。


    我說:“給我一些時間,抱歉。”


    我叫了服務員過來,服務員說這位小姐已經買過單了。


    我急忙掏錢給許思念:“你幹嘛呢你總是這樣的!”


    許思念說道:“我不會要你的錢了,我請你。我們回去吧。”


    再堅持下去挺不好的,好多人看著這裏。


    都成雙成對的,賞月,戀愛,佳人,才子,多美好的晚上。


    打的的時候,等了許久,也沒車,關鍵還突然的打雷,然後刮風,接著不到十分鍾,竟然下雨了,我和許思念急忙的跑回到酒店屋簷下躲雨,雨隨著風飄過來打在身上,許思念拿出了雨傘,雨傘很漂亮,但不是很大,我兩緊緊靠著,我也就幹脆伸手過去,擁著她入懷。


    看著她這樣子,更美,她沒有抗拒。


    其實,許思念相對我來說,還是比我成熟優雅知性的,隻是因為了她媽媽,所以才和我有交集了,所以才想著跟著我了。


    但也許也是真有點愛吧,不然早就很抗拒我了,愛這東西,道行不夠,是很難隱瞞的。


    我知道許思念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為了她媽媽,我卻成了一個她放不下的人,唯一的,她沒有其他選擇了。


    有點冷,許思念在我懷裏,打了一個寒戰。


    我問道:“你想尿尿啊?”


    她突然說:“你怎麽知道?”


    我說:“我以為你冷的?”


    她臉紅了。


    我指了指酒店裏麵:“你進去呀。”


    她進去了酒店。


    她剛進去的時候,一輛空的士開過來,我急忙揮手攔車,的士停了,我上車,然後說讓司機等一下。


    一會兒後,許思念出來,我招招手趕緊讓她過來上車。


    她過來開了車門,上車了,然後她看看我,說道:“你衣服濕了。”


    我伸手一摸她的裙子說:“你也是。”


    她笑笑,對司機說地址,然後對我說:“去我那裏睡吧。”


    我說:“好吧。”


    她想要坐好的時候,司機突然一個油門出去,然後我不知她是故意還是無意,她就往我肩膀處撞了過來,接著就靠著我,靠著我身上了。


    我也就順手擁她入了懷中。


    她靠在我懷裏,光影從她身上臉上一一閃過,甚是美麗。


    我有種想要親下去的衝動。


    她閉著雙眼。


    好吧,好像睡著了?


    一會兒後,車到了樓下,上樓後,我兩輪著去洗澡了。


    我在隔壁房間,進去了。


    一會兒後,許思念突然的推門進來,說道:“我進來找點東西。”


    我隻是穿著上衣,內褲,我用被子蓋住了身子。


    我靠著牆頭,抽著煙。


    她翻找著什麽。


    一會兒後,她說道:“沒找到,算了。”


    我問:“找什麽,我幫你找。”


    她說:“我,我媽媽的病曆單。”


    我說:“是嗎?怎麽不見了?”


    她說:“可能落在辦公室。”


    她說著,就坐在了床頭的凳子邊。


    這是幾個意思?


    她坐著,腿向著我,身穿睡衣,頭發還是有點濕,雙唇嫣紅。


    誘惑我?


    我感覺不對勁啊,她這樣的人,我不相信她能弄丟她媽媽的病曆單,她找借口進來的。


    她,有目的。


    她說道:“我突然想問你,你有過幾個女朋友?”


    是有目的,來查我底了。


    我說:“一個。不過,我實話告訴你,和我有關係的女人,也有四五個吧。嗬嗬。”


    我滅了煙。


    許思念說:“那麽多?”


    我說:“對。”


    許思念問:“都不是男女朋友嗎?”


    我說:“唉,我們也不算戀愛,有句話挺適合我的,我不懂談戀愛,我隻懂幹戀愛。”


    許思念說道:“我好幾年也沒談戀愛了,早就忘記了戀愛的感覺。”


    我笑著說:“是吧,可能真會忘了。”


    我靠過去,然後問:“剛才我抱你,你心髒突突突的跳,是因為心動跳的,緊張?”


    許思念不好意思的嬌羞低頭:“是,是吧。”


    接著,她看到我靠近,抬起頭,問道:“你呢,會有嗎?”


    我說:“也有,但我比你老江湖吧,好像沒跳得那麽快。我覺得吧,你思春了。”


    許思念說道:“你講話真的難聽。”


    我笑著說:“哈哈,是的。”


    她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她舔了舔嘴唇。


    這是明著的放出求愛的信號了?


    可是,我沒有動手,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為什麽我會碰薛明媚,碰丁靈這些,想著碰李珊娜,甚至柳智慧,但卻不會想去碰林小玲,不想去碰許思念?


    因為,碰她們那些,是感覺好像幫她們解脫,我在幫助她們,我滿足了我的欲望,她們也滿足了自己,可是碰這些,我總有一種害了人家的感覺,就像是李洋洋,害了人家,卻給不了人家未來。


    我有心理負擔,我在想,如果我一直心理負擔這麽下去,會不會以後除了麵對女囚之外的就會不舉?


    隻是,許思念真的是期待的看著我。


    如果我還聽不懂我好幾年沒有男朋友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我就是傻子了。


    意思說,我沒有那種生活好久了,我渴望過那樣生活,這就是畫外之音,女人嘛,總會很含蓄的。


    但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夠赤裸的表示自己心裏的想法了。


    我拿了一支煙,說:“很晚了。”


    她一下子,很失望的眼神。


    我點了煙,說道:“很晚了。該睡了。”


    她看看我,想說什麽的,我手機響了,響得很好,這次打斷,我不再有什麽怨言,我感覺如果和許思念什麽了,我好有壓力,這名分就這麽定了,我就成了她男人了,男朋友了,我不能再和別的女人曖昧了,我真的愛許思念嗎?


    如果愛,我怎麽會這麽亂想?


    可能,我並沒有愛上她,而隻是想上她。


    我看著手機,顯示的是林小玲。


    怎麽今晚阿貓阿狗都給我打電話了。


    我接了電話:“喂,什麽事?”


    許思念離開了,失望加心碎的看了我一眼,不甘心的出去了。


    她帶上了門。


    或許會去哭吧,或許不會哭,但隻是難受吧。


    林小玲問道:“睡了嗎?”


    我說:“沒睡,什麽事?”


    林小玲問:“聽你好像在房間,在哪?”


    我說:“在那個你罵我沒骨頭的陪著那個女的家裏。”


    林小玲說:“騙我。”


    我說:“是真的。”


    林小玲說:“是不是真的?”


    我說:“是真的。”


    林小玲說:“那你給她電話,我問問。”


    我說:“她累了,剛才被我折騰累了,先睡了過去。”


    林小玲說:“騙我有什麽意思?”


    我說:“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


    林小玲說:“你心胸狹窄。”


    我說:“隨你說吧。”


    她說:“你一直記仇,記我的仇。我不過說你沒骨頭,你就一直記著。”


    我說:“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她把手機給了身邊的人,聽到了安百井的聲音:“賤人。”


    我說道:“你才是賤人。”


    他說:“哈哈,你是,我不是。”


    我說:“你是賤人,你不知道你是賤人,你知道你是賤人,但你不承認你是賤人,你罵我賤人,其實你才是賤人。”


    安百井說道:“我靠,你現在罵人都一套一套的了。我問你,現在有空嗎?”


    我問:“你們在一起?”


    他說:“對,在清吧,喝酒,少了你。”


    我看了看時間,十二點了。


    我說:“這都十二點了。”


    安百井說:“對,夜生活剛開始。”


    我說:“算了我不想去了,好困。”


    安百井說:“隨便你了。媽的以後我們幹什麽,都不要叫你!”


    他掛了電話。


    靠,生氣了?


    要不要這樣子。


    懶得理他,倒頭,玩了玩手機,玩了微信,為什麽漂流瓶出來的不是要紅包就是加我給你看什麽什麽照片喲,要不然就是八百包夜的?


    漸漸的,睡著了。


    然後,做了一個夢,夢見和許思念繾綣纏綿,她到了我這裏的床上,我們裸著抱在了一起,然後做了,然後,在我到達的時候,我一下子驚醒了。


    醒來的時候,自己是一絲不掛的在被窩裏。


    我畫了地圖。


    靠。


    我趕緊爬起來,去洗澡。


    夢是美好的,但是這樣子是不好的。


    尤其這裏不是我的宿舍,不是我的狗窩。


    鬱悶的回到了房間,手機響著。


    我看,是安百井的,這都一點半了,搞什麽啊?


    我接了電話,說:“我說了我不去啊!”


    安百井說道:“靠你不來也不行了,你家小玲喝醉了,在外麵發瘋!”


    我說:“喝醉了?”


    安百井說:“喝醉了在淋雨,在馬路上走著,車子來來往往的,等下我怕撞了她了!”


    我急忙說道:“她到底怎麽回事?”


    安百井說:“不知道,喝了一杯雞尾酒,挺烈的,一口喝完就醉了。不知道她喊著什麽,跑去了馬路上,好多車!我拉都拉不回來,我和慧彬拉回來,她掙脫開又跑進去。說你來了她才回來!”


    我說:“你不是騙我吧?”


    我聽到好像真有林小玲的叫聲。


    安百井喊道:“我先去拉她回來,在馬路上,太危險了!慧彬拉不回來了!我們在江南大道東電信大樓門口!”


    他掛了電話。


    聽起來,好像是真的。


    我急忙穿了衣服,然後飛奔出去了。


    到樓下打了一部的士,往電信大樓而去。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林小玲,搞什麽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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