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名女囚行凶,所有的獄警管教們所有人們都用手中的電棍等把女囚們隔開了。


    然後盯著女囚們,生怕還有人上來行凶。


    下來視察的領導們也都亂成了一鍋粥,躲哪兒的都有。


    看到女囚被製服了,然後我們把女囚都給趕到了裏麵去,他們才趕緊過來看孫長林的傷。


    孫長林按壓著受傷處,血不停的冒,我剛才看到他幸好躲開了一點,不然直接捅進左胸口的心髒,那非死不可啊。


    那把匕首還插在他肩膀處。


    可是,為什麽這把匕首和昨天那把匕首那麽相似的?


    昨天那把匕首去哪兒了?


    好像沒人收!


    靠!


    不會就是這把匕首吧。


    完了完了!


    我一拍腦門,這下我要出大事了!


    昨天柳智慧製服鄧蓉,那反手扣住鄧蓉的手,鄧蓉拿著的匕首掉在了地上,然後鄧蓉被柳智慧過肩摔,重重砸在地上。


    接著,我過去幫忙製服,獄警管教們都跑上來一起製服鄧蓉,然後把那名斷指的女囚送醫。


    一片混亂中,卻都忽略了地上的匕首!


    我幾乎可以斷定,這把匕首當時就是這名行刺孫長林的女囚撿走了。


    我完了。


    媽的,竟然會這樣!


    可是,她到底為什麽要行刺領導啊!


    是和孫長林有仇,還又是出來一個瘋子啊。


    在監獄裏,那麽高壓環境下,人很容易崩潰發瘋。


    我都習慣了。


    可是這女囚也太生猛,人家鄧蓉是行刺女囚,她直接就捅領導,還選了個最大的領導。


    我懷疑她是和孫長林有仇。


    但也隻是懷疑。


    救護車來了,孫長林被抬上救護車去搶救。


    這場混亂的悲劇,到此結束。


    女囚們都被押送著回去了自己的監區監室,孫長林被拉去醫院搶救,他身上還插著那把匕首啊。


    那些來視察來學習的各位領導們,趕緊的登車,回去。


    監獄長趕緊的一個一個的貼著笑臉陪送,然後她跟主任,跟政委,總監區長這些人交代了一下後,她馬上去醫院等孫長林做搶救去了。


    接著,政委,主任這些人,叫我們開會。


    開緊急會議。


    所有剛才在場的監獄職員,都必須開會。


    會場上,主任這些領導的臉色都不好看。


    我感覺我手心在冒汗,我生怕她們問起這匕首來源的事情,最好不要提,最好沒人記得!


    不過,這不可能,行凶刺殺領導,到時候連警察都來拘捕調查,怎麽不可能查到匕首哪兒來的。


    我感覺我要完蛋了,這的確是要完蛋的節奏。


    主任讓偵察科科長來調查這件事,偵察科科長先問了那名女囚是哪個監區的。


    回答是d監區的。


    偵察科科長馬上讓d監區的監區長起來回答問題,問她認識不認識這名女囚。


    d監區監區長回答不認識,她馬上找下麵的管那名女囚的隊長,那名隊長起身說道:“女囚叫艾蒙,入獄一年,前年因外遇被丈夫發現,惱羞成怒和外遇對象共同殺害了自己丈夫,謀殺罪,無期徒刑。外遇對象死刑。”


    媽的這種人還無期徒刑,直接槍斃不就行了,還留在世上幹嘛!


    偵察科科長問道:“她這入獄的一年時間裏,有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尋常的舉動和地方?”


    那名隊長回答道:“沒有,很正常,也很合群,和其他女囚都打成一片。”


    偵察科科長和主任等人商量了一番後,宣布道:“d監區的麻煩你們去獄政科把這名女囚的資料拿來,心理谘詢辦公室的張帆留下,其餘人,散會!”


    她們都走了。


    然後我坐在那裏,不知什麽意思。


    偵察科科長對我說道:“我們懷疑這名女囚的行刺動機可能和心理因素有關,所以把你留下,配合調查女囚。”


    我說:“是。”


    唉,那把匕首啊。


    很快的,女囚的資料拿來了。


    艾蒙。


    才二十五歲,但她在二十歲就結婚了。


    艾蒙二十歲讀大學時,輟學和高中同學王某結婚了,結婚當年生育了一個女兒,可是在前年,女兒生病,然後在醫院要輸血,意外中王某發現自己女兒非親生,和女兒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於是,他和艾蒙吵架,艾蒙是在外麵的確養有一個小白臉,吵架了後,心情不好的王某當天晚上一個人在酒吧喝醉。


    艾蒙則是和小白臉說了這事,小白臉擔心王某有錢有勢,會把他弄死,於是提出來要和艾蒙把艾蒙的丈夫王某殺死,然後拋屍製造出失蹤的假象。艾蒙擔心自己出軌外麵養小白臉這件事傳出去丟人,而且又怕王某真的對付自己和小白臉,即便不對付,也生怕王某到法院起訴離婚自己什麽也得不到,經過考慮後,她毅然決定夥同小白臉殺死自己丈夫王某。


    當夜,王某喝醉回家,艾蒙把小白臉引進來,小白臉用刀割喉王某致王某死亡,然後裝進事先準備好的大行李箱,把現場洗幹淨,被套等物品全扔了,將大行李箱拖走到樓下放車上,然後開到xx湖,裝石頭進行李箱中,沉屍xx湖底。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個星期後,警方在調出了一百多個攝像頭的錄像後,找到了疑點,然後控製了小白臉和艾蒙,兩人對此供認不諱。


    因為行為極其惡劣,小白臉被判死刑,艾蒙判了無期。


    這種女人,其實該判死刑的。


    所謂賭近盜,奸近殺,也就這個道理。


    我和偵察科科長坐在了艾蒙的麵前。


    艾蒙其實也挺漂亮,畢竟,選進這個舞蹈隊的,長得都不錯。


    完全看不出來生過小孩的。


    她看到我們坐下,抬起頭,看看我們,然後又低下頭。


    偵察科科長問道:“艾蒙。你認識孫長林孫部長?”


    艾蒙搖頭說道:“不認識。”


    她的聲音聽著,甚是冷漠。


    完全不帶感情。


    居然不認識孫長林,還以為是仇殺孫長林。


    偵察科科長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拿刀子刺他?”


    艾蒙說道:“我不想活了,想找個人墊背的。”


    不想活了,就想找個人墊背的?


    這是什麽荒唐理由。


    偵察科科長問道:“你不想活你不活,你為什麽要刺人?”


    艾蒙說:“你們這些人關了我,我恨你們這些人,今天來的那個是最大的領導,我殺了他,他給我墊背,我判了死刑,我這輩子也就值了。”


    這理由,這殺人的理由和動機,實在是讓人有些無語。


    偵察科科長一下子也不知道問什麽好,殺人的理由就是不想活了,然後找個人墊背。


    其實,我以前在讀書的時候,就看過類似的例子。


    08年,某市一中學門前出現驚險一幕,一男子用刀子向中學門口的女生行凶,女生奮力反抗,巡邏到此發現險情的110民警立刻撲上前去,將行凶男子製服並抓獲,女生僥幸逃脫一命,臉部和脖子等多處劃傷。該行凶男子沉迷網絡遊戲無法自拔,意圖在自殺前拉一個墊背的。


    該男子周某是一所高校的醫學係學生,大二時就開始玩網絡遊戲,經常把生活費和學費花在玩遊戲上,沉迷網絡遊戲不能自拔,常常自責但不能控製,後來產生自殺的念頭,前晚上網吧玩遊戲後,上午獨自一人在街上溜達,自殺的念頭更加強烈,但是必須在自殺前拉一個墊背的,於是便將黑手伸向女學生們。


    世界上最倒黴死得最冤枉的莫過於遇到自殺時拉墊背的,不明不白地被害死了不說,還莫名被扣各種帽子,例如上例子中的女學生,有人懷疑是情殺,而現在這位孫長林的領導,大家開始傳是因為為官不仁遭受刺殺了,就是到時候警方出麵澄清說是無緣無故被墊背,民間也各種謠言了。


    雖然都是死,但黃泉路上有佳人作伴,也總比一個人孤獨死去劃算!


    窩囊了那麽久,縱然是死,也死得個轟轟烈烈。這,就是為什麽有那麽人在臨死前還要殺人作墊背的原因嗎?


    這樣極端的人,都是心理扭曲了。


    偵察科科長看了看我,我問艾蒙話:“其實我想知道,你是因為悲觀厭世,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才自殺的?”


    艾蒙看了我一會兒,說道:“我遠在m國的家人前兩天知道了我殺丈夫坐牢,我覺得很丟人,不想活了。”


    我問道:“你家人遠在m國?”


    艾蒙說:“父母,叔叔,一家都在,除了我和姐姐。”


    我問:“你坐牢到現在,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


    艾蒙說:“對。我讓我姐騙他們我生活得很好,偶爾讓我姐假扮我給他們打電話,用變音軟件處理,我姐聲音也像我,他們不知道。”


    我說:“好吧,就是因為丟人,所以想死,但要拉一個墊背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做,對不起別人?你覺得你對得起被你殺的無辜的人嗎?”


    她隻是看著我,不說話。


    我又問:“你就隨隨便便找個人捅死,墊背?你還是人嗎!”


    她說道:“把我拉去槍決吧,我沒有任何意見。”


    我罵道:“你能有個屁意見!你還能有意見嗎!我也巴不得你被槍決了!像你這種人就該槍決了!人家昨天那個鄧蓉,至少有神經病,你呢!你是心理扭曲變態!你該殺!”


    她反罵我道:“狗東西!殺就殺!你罵什麽罵!”


    偵察科科長對我說道:“你別和她廢話了。”


    我住嘴了。


    偵察科科長問艾蒙道:“那把匕首從哪兒來的?”


    我一下子,冷汗又開始冒了。


    完了完了,還是查到了這個。


    艾蒙和我對罵後,有種不想理我們的感覺,她不理會偵察科科長,偵察科科長再問了一遍。


    我心想,要是艾蒙就這麽不說!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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