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丁說道:“我經過這次燒監獄的研究,發現了一個特別的現象。”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什麽現象?”


    她說道:“我根本無法死掉,量子傳輸可以改變我的命運。假如我自殺,在這個空間我死掉了,就是說,在你們眼中,我或許死了,但是真實的我卻死不了,那我可以穿越到別的空間,如果在穿越到別的空間的時候,我心想著我到了那裏,是一個富翁,或者是一個古代王國的公主,那麽,我的夢想也會實現。”


    我嗬嗬笑了一聲,說:“也許吧。”


    她說道:“你要相信我,的確是存在空間的量子傳輸的,我們都不會死的,在這個空間,我們在別人的眼中是死了,成了灰,但到了異空間,我們會活得比這裏都好。”


    我問道:“你該不是想著想著,就跑去自殺,然後量子傳輸出獄當你的富翁吧?”


    她笑了,說:“也可能會,但或許很痛。”


    我說:“燒死自己的事你都幹得出來了,還怕痛嗎?”


    她說:“假如是無期徒刑的囚犯呢?如果是直接死刑,不用受幾十年關監獄時間的折磨,直接穿越去了別的空間,那還好些。如果是無期徒刑,與其受著幾十年的折磨,還不如直接穿越。”


    我竟然覺得她說得越來越有道理了。


    她又說道:“我的刑期也才那麽短,我已經親身研究過了,不會再研究,現在讓我自殺,我不會做這麽痛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


    動不動的就燒監獄,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她說道:“我當時想著要殺了我男朋友和他的出軌對象,可後來我覺得,這樣反倒是成全了他們一起到了別的空間。”


    我說道:“你是不是也對監區的獄警管教們說過這些。”


    她說:“對,但是她們不像你,你至少還懂一點,她們直接罵我神經病,還動手打我。”


    我說:“嗯,她們沒耐心去分析,去聽你這些研究的東西,而且她們就算耐心聽完,也搞不懂你到底說什麽,我自己現在都不太懂。那你還和誰說?”


    她說:“我們監室的其他女囚,但她們也把我當神經病。”


    我說道:“以後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和別人說了,她們不懂,也許以後會懂,現在就好像你拿著手機去跟一個宋朝人講使用原理,他們也不會懂的,因為科學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她說:“你也承認了世上有量子傳輸。”


    我說:“我不是承認這個東西肯定有,但也不敢說沒有,因為人類目前的科學發展還很有限,以後會利用地球資源甚至是宇宙資源開發出越來越多的高科技的東西,和搞清楚各種各樣的原理,但現在還沒到那一步,你所研究的這個量子傳輸,你和物理學研究的人說,他們懂,但你和我們說,我們肯定當你神經病。”


    我說了她神經病,又有點怕她會生氣。


    媽的這人能殺人的。


    喬丁不是神經病,剛開始我認為她神經,我現在已經認為她是一個天才,一個太過早發現未知世界一些事物的天才。就像公元前6世紀古希臘數學家畢達哥拉斯發現了地球是圓的,他提出了這種說法,但卻被認為是神經病,還有那個捍衛太陽中心說的被燒死的布魯諾。


    如果真有量子傳輸,如果真能可以利用量子傳輸,喬丁可以發現這些東西,但是她不該嚐試去說服所有人都支持她的研究學說,因為除了她之外,沒人會認為她說的是對的,她要是研究也好,實踐也好,就該一個人默默的去做,否則,她是真的被人認為就是一個神經病。


    我說道:“我或許明白你的研究,你的一些思想,但其他人不會懂,你以後別再提了。你是個天才,發現了迄今為止無人發現的一些東西,但也隻是你而已,你再和別人怎麽解釋,別人也不懂,以後你搞研究也好,實踐也好,你自己偷偷的一個人做就好了,這個空間的人類的思想畢竟還是處在剛從封建時代脫身出來的開悟時段,你不能用你那些先進的科學理論說服他們,就像你現在無法跟一個宋朝人講清楚手機的功能原理,這需要一個過程。而你,還存在這個空間中,就該好好遵守這個空間的規則,你說對吧?今天我們談話就到此結束了,你畢竟犯下了錯,我申請把你關禁閉十五天,你有意見嗎?”


    我是在征求她,萬一她不爽,我就完了。


    她說:“沒意見。”


    我說:“還有,以後報複,記得針對性報複,而且要有度,人家不過是淩辱你,你至於燒死人家嗎?”


    她說:“我知道了。”


    她自己把鎖鏈扣上了,然後把發夾又藏好了。


    我 說道:“其實,如果把你關禁閉室,你也很容易逃出來吧。”


    她說:“你剛才說得對,我自己做實驗也好,研究也好,我自己一個人做。這空間的規則,我會遵守。”


    我說:“好的,那我就謝謝你了。”


    送走了她後,我鬆了一口氣。


    抽著煙,想著她那奇怪的理論,居然越想越對,我想到我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導致我現在和任何一個家庭背景好的女孩子談戀愛,都慘遭對方家庭唾棄,假如我能量子穿越到異空間,我會做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做一個富翁,那樣子,還有人唾棄我嗎?想著想著,我竟然也想用自殺的方法來實現,看著樓下,白晃晃的陽光照在水泥地上,我幻想我一躍而下後,穿越到異空間做富翁的模樣,可是,到了異空間,就算我父母再有錢,還是現在這個空間的父母,但是這個空間的我的窮爸爸窮媽媽,還是會難受的吧。


    我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媽的都想什麽啊。


    這些天才真是害人不淺,我相信,如果和喬丁同一個監室的女囚相信她那套學說,估計真有人為此自殺。


    我點了一支煙,告訴我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喬丁的事並沒完,她被關禁閉十五天後出來,回到監室,她們監室的大姐大依舊欺辱她,要喬丁給她錢,喬丁不願意,大姐大指使多人對喬丁進行灌尿等淩辱,然後過了不久幾天後,大姐大死了,死因不明,全身無一處傷,法醫來檢查也無法檢查出死因。


    但是有同監室的女囚指證喬丁那天給了監室大姐大端了一杯水給她喝,喝下去當晚就死了,但是法醫也無法查出來中什麽毒死的,也無法查出是什麽原因死的,後來換了xx專家法醫下來查,查出來的原因是:心髒停搏猝死。


    為什麽心髒停搏,查不出,喬丁那杯水到底加了毒沒有,查出來大姐大身體裏根本沒有毒。


    但是整個監室的人認為就是喬丁下毒了。


    其實,我也認為喬丁是下毒了。


    從此,喬丁整個監室的人,無人敢再得罪她,人人都敬而遠之,生怕惹毛了這麽一個可怕的人。


    是我我也怕。


    她們監室大姐大死後,監獄通知了死者家屬,安撫完了後,我讓人把喬丁帶到了我辦公室。


    她還是坐在那裏,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姿態,仿佛那天到現在,從未離去過,戴著同樣鎖鏈,眼睛裏同樣的眼神,可是這個眼神,讓我看到的再也不是什麽神經病,什麽平靜,而是深邃,深邃到可怕。


    我說道:“你殺了她。”


    我直截了當,因為我知道,肯定是喬丁殺了她,否則,一個身體健康,以打架爬到監室大姐大位置的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猝死。


    喬丁說道:“以儆效尤。”


    她沒有說出是她殺了她,可是這四個字,已經夠了。


    我說道:“為什麽連高級法醫都無法查出死因。”


    她說道:“我不想和任何人談論這個話題,大家心裏明白就好。”


    我說道:“盡管你不承認,而且法醫也查不出來,但你們監室所有人都認為是你下毒殺了她,雖然不知道是用的什麽下毒辦法。”


    她說:“我不想談論這些。如果你今天找我是想知道這些,那我無可奉告。”


    她自然不會鬆口說是她自己下毒殺人了,那無異於給她自找麻煩,盡管都知道是她殺的,但沒有證據,說什麽仇怨已久之類的東西再多又有什麽用,其實,我就是好奇,她到底怎麽下毒殺人的。


    監獄這地方,越來越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一切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甚至書上網上新聞上所有沒見識過的,都在這裏見識到了。


    我知道她不悅,說道:“好吧,那我問你,還有人欺負你嗎?這個問題,可以問吧。”


    她說:“沒有。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她死後,她們所有人都覺得我在那杯水中放了毒,沒人再敢和我大聲說一句話,你也不敢。”


    我尷尬的笑笑,說:“我的確是不敢。”


    誰敢啊?我現在要揍她,欺負她,她要是想弄死我,還不容易啊。


    喬丁如果被黑社會利用的話,一定是個很厲害的超現實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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