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們幫忙在醫院附近買了一套那種路邊攤的幹淨衣服穿上。


    找了一家挺大的飯店,進了一個包廂,上酒,上肉,上菜。


    我們七八個人,大吃大喝。


    一番敬酒下來,我自己都有點暈,想著剛才發生的事,都好像不是真的了。


    有人問我道:“隊長,朱隊長和你什麽關係?”


    我說:“什麽什麽關係,聽你這語氣,好像我和她關係不一般是吧。”


    蘭芬說:“如果不是關係不一般,你怎麽會那麽不要命上去救人啊!”


    她們都說是啊是啊。


    我說道:“是實在話,朱麗花和我的關係,是比較好的朋友關係,和同事關係,她幫了我不少,我們有交情,但沒有你們亂想的關係啊。那一刻我沒想其他,就想著把她拉下來就是,誰知道下來後,下麵的路都沒了啊!”


    沈月說:“隊長,你真是義薄雲天,我們對你的敬佩,像你說的,滔滔江水。”


    我急忙打斷她的話:“這是周星馳,我用的周星馳說的,不要說滔滔江水了,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怕。”


    可我倒是沒怎麽怕自己死了,是怕朱麗花死了。


    在找不到朱麗花的那短短的幾分鍾時間,我的心如同掉進冰窟,甚至是絕望。


    那才是真的難受,真的可怕。


    一共喝了五箱啤酒,喝的有點天昏地暗,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我要去買單,服務員說已經買過了。


    我問徐男她們道:“你們幾個,誰買單了!”


    她們說一起的。


    我說道:“靠!好,記住,那下次我買,都不許搶!”


    沈月過來扶著了搖搖晃晃的我,我出來外麵後,看著還在下雨的天,該死的雨。


    我被扶著上了計程車,然後沈月徐男她們一起陪著我回了監獄,我本想在外麵睡的,但暈乎乎喝了不少,也就算了。


    回到了監獄,沈月徐男扶著我上了樓,沈月還拿著我濕透的那身裝好的在塑料袋裏的衣服給了我。


    我推著她們先回去了,畢竟折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


    然後回到了宿舍,開了門後,把衣服一扔,我趴在了床上,暈沉沉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尿憋醒,媽的,實在喝得太多了。


    暈乎乎爬起來,然後拉下褲子拉鏈,走近衛生間,就要放水的時候,一個女的推了我一把,我被推了出來。


    她是蹲在衛生間裏麵的,我差點就直接放了她一臉了,還好忍住。


    我急忙拉上了拉鏈,這他媽誰啊!


    我過去一看,靠,她站起來,是朱麗花。


    朱麗花憋紅了臉。


    我問道:“你幹嘛你,你為什麽在這?你先出去!我受不了了!”


    我一把把她拉出來,然後進去,舒服的放水,估計得有好幾分鍾。


    我洗手的時候,看到腳下一盆我剛才的濕衣服。


    什麽?


    朱麗花來給我洗衣服!


    有沒有搞錯。


    我出了外麵,看著朱麗花,問:“你來給我洗衣服?你腦子沒短路?你怎麽拉?”


    朱麗花沒說話。


    我走過去,坐在床沿,點了一支煙,問道:“你怎麽進我宿舍的。”


    我躺了下來,真舒服,盡管還是暈沉沉的。


    朱麗花說道:“你宿舍門都沒關。”


    我說:“哦,幾點了。”


    朱麗花說:“快十一點。”


    我說道:“我睡了有多久了?”


    朱麗花說:“我怎麽知道!你幹嘛喝那麽多酒?”


    我說:“死裏逃生,我高興。你還沒說,為什麽來給我洗衣服?”


    朱麗花不知怎麽回答,我又問:“覺得我救了你,然後以身相許嗎?要做田螺姑娘嗎?”


    她說:“你想太多了。”


    我說:“救你的事,別放心上,沒什麽,真的,回去睡吧,衣服我自己洗。”


    說著我扔掉了煙頭,翻了個身。


    她卻照樣進衛生間,把我的衣服繼續洗,聽到她聲音道:“你怎麽那麽惡心,上完衛生間不衝!”


    接著聽到衝水聲,我說道:“忘了,我都暈了。”


    她說道:“你不洗澡也睡覺嗎!”


    我說:“幹嘛,你今晚要和我睡嗎?”


    朱麗花直接就不理我,然後好好的洗著衣服。


    很快我就又睡著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看著曬著的衣服,想起昨晚朱麗花給我洗衣服,我那時實在太困啊,就睡了過去。


    不過,一個女人跑一個男人這裏來給男人洗衣服,這意味著什麽?


    主任召開了一個關於防洪防災的會議,會議就是要我們時刻警惕,雨季,很多從監獄剛開始建設就一直存著的老建築可能出現漏水,裂痕之類的問題,如發現,要上報領導。


    防暴隊的那棟辦公樓,倒進了河道裏,卻沒有散架,整個骨架還是完好的,然後她們找了施工隊,用吊機吊著穿好防護服的施工員鑽進那些有重要文件和東西的辦公室,拿了重要文件等東西出來。


    之後,用挖掘機把整棟倒下的樓弄碎,挖掘機挖上碎塊鋼筋裝上大貨車搬走。


    等河道的洪水退下去了一些之後,用沙袋堵起來,不讓河水靠過來再碰到監獄圍牆,然後繼續封起了圍牆,隻不過,這棟樓再也建不起來了,因為這塊地被衝沒了。


    不過也沒什麽,監獄那麽大,可以在旁邊再建一棟。


    朱麗花所擔心的是,她明明把炸彈放好了在倉庫裏,為什麽找不到了。


    朱麗花和我說了之後,我開始也是擔心,後來想想,也許有人碰了然後放到倉庫別的位置,所以找不到呢,而且,整棟樓都倒下去了,或許炸彈已經淹在了河中,或許已經被打碎扔上貨車去倒了,沒什麽的。


    盡管我安慰著朱麗花,但是朱麗花還是很擔心,因為她說她明明放在那個角落位置,卻為什麽不見呢?我懶得理睬她的擔心,她還在憂鬱的時候,我直接走人。


    喝酒多了就是困,第二天精神都不好,我在辦公室,趴著。


    趴著趴著的時候,聽到轟的一聲,像是爆炸的聲音,整個房子都在晃動。


    靠!


    我嚇了一大跳,怎麽了?怎麽了!


    我急忙站起來看著窗外,看外麵怎麽了,這是爆炸的聲音。


    而且還是我們監區的聲音,冒起了煙,我仔細看清楚,不對,是鄰著我們監區的a監區發生了爆炸!


    監獄裏的警報器都響了起來,遠遠看見武警和防暴隊的排隊跑進去。這都發生了什麽事啊?


    我也趕緊過去看怎麽情況。


    好多人湧入到那裏。


    到了a監區門口,見已經有救護車來了,一副擔架抬著一個人出來。


    好多人驚呼起來。


    我趕緊擠過去,看到的是擔架上,一個女獄警,兩條腿都沒了,血粼粼的擔架都是血。


    靠,這怎麽那麽可怕!


    然後還有一個擔架,出來的是被蓋著了白布的人。


    死了?


    究竟怎麽情況!


    被炸死的人是防暴隊的人。


    有人對我說。


    可我看前麵那個被炸斷腿的,頭上纏著紗布啊!


    好像是章xx!


    這時候總監區長來了,嗬斥我們,讓我們無關人員趕緊回去自己崗位上班,不得在這裏晃蕩!


    我們隻能各自退去了,但都不知道發生了怎麽回事。


    回到辦公室,我讓沈月和徐男她們去打聽一下。


    半個多小時後,她們打聽回來了,告訴我的是,那個雙腿沒了的,的確是章xx,雙腿被炸沒了。


    是防暴隊的一個叫陳葉的,拿著兩個炸彈綁在身上,直接奔去a監區,引燃了身上的炸彈後,衝進去a監區的辦公室,然後a監區辦公室的許多在辦公室的人急忙逃跑,陳葉抱住了想要跑的章xx,這時候,炸彈爆炸了。


    真是什麽瘋狂的人都有啊,這不是自殺爆炸嗎,陳葉和章有什麽深仇大恨,采取那麽極端的辦法。


    想不通,動機是什麽?


    讓沈月和徐男繼續去打聽。


    但沒打聽到什麽了。


    晚上,我在宿舍裏,洗了澡後,躺著看書。


    有人敲門,我去開了門,開門後,看到是朱麗花。


    朱麗花換了一身清爽的休閑裝,很是高傲動人。


    我說:“打扮那麽漂亮來和我約會,你不怕我直接在這裏將你就地正法。”


    她直接進來了,說:“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我問:“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事了。誰惹我們花姐?”


    朱麗花說:“你知道今天爆炸的事嗎?”


    我說:“知道,那又如何?”


    朱麗花說:“你知道衝進a監區引爆炸彈的是我們防暴隊的人嗎?”


    我說:“知道啊,我還知道她的名字叫做陳葉,對吧?”


    朱麗花說道:“是我們防暴隊的,那你覺得,她身上的兩個炸彈,從哪裏拿來的呢?”


    我的心咯噔一下跳起來。


    媽的,那不會是陳葉從防暴隊那裏倉庫偷去的吧!


    那兩個炸彈,是當時我們從鄭小文那裏搜來的,我給了朱麗花讓朱麗花放好,誰知道,卻被陳葉偷拿去炸人!


    媽的這都什麽事啊,如果上麵查下來,那不是,我們就要完蛋?


    我看著朱麗花,說道:“確定就是那兩個嗎?”


    朱麗花說:“那你認為呢?”


    我一下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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