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酒吧地址發送信息給了他。


    半小時後,王達帶著那幾個搞網店的老隊員到場了。


    在酒吧門口,我部署了作戰計劃。


    當然,計劃的最重要部分,就是彩姐必須在場。


    我們躲了起來。


    我塞進他們車裏一條煙,他們客氣一番後,都收下了。


    王達一邊抽煙一邊羨慕的對我說:“真他娘羨慕你,每天過得豐富多彩的。”


    我指著自己的眉頭說:“豐富多彩是要付出代價的。”


    王達不無幽默的對幾個搞網店的朋友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在淘寶開一家店,專門幫人打架的店。幫小學生尋仇啊,揍人啊,這些。估計業務不錯,光是做張帆的生意每個月都能拿夠電話費了。”


    有個家夥大聲道:“那不成了黑社會了。”


    我心想,你們還開店呢,這種店,人家彩姐都做出成績了,就像可口可樂在飲料界的地位,耐克在運動品牌界的地位一樣,在這個市裏,已經無可動搖了。


    你王達去搶人家生意,不想活了。


    當然,他也隻不過嘴賤吹吹牛而已。


    王達聞了聞我身上的藥味,看著我的眉頭說:“他媽,你剛被人打了?”


    我說:“摔樓梯的。剛才不是和你說了,被打你們的那廝給堵了揍了一頓。”


    王達說:“哦哦,那改天你想個好法子弄他一把,有什麽需要幫的,記得電話。”


    等了一會兒,王達有點不耐煩了:“他奶奶的,還不來嗎?你去看看,也許在店裏了呢。我他媽的還要去送貨啊!這幾個哥們還要去賣東西的。”


    我看看時間,這個時間段,應該差不多了。


    正說著,看見一輛商務車過來,就是彩姐經常坐的商務車。


    她從車上下來,然後兩個保鏢一個在前開路,一個跟著後麵進了酒吧。


    彩姐在平時坐的位置坐下。


    我指著三人說道:“就是那個,是老板娘,她來了。怎麽樣,長得漂亮吧?”


    王達說:“那麽遠,誰知道漂亮不漂亮,但是我知道的是,那兩個保鏢,真的很高大,看起來像是美國那種保護總統的特種保鏢。”


    我咳了兩聲。


    王達問:“他媽是不是真的是特種保鏢,別讓我們幾個玩得小命都沒了!”


    我說:“你怕什麽,打兩下,看情況不對勁,他出來,你們馬上跑!”


    一個哥們說道:“可是我們能跑過他嗎!”


    眾人馬上質問這個重大問題,跑不過可要被打死的多半,看那兩個高大保鏢,被他們打可不是鬧著玩。


    我說:“這樣好吧,如果他追你們,我拉著他,說不要追了,他們有刀!”


    王達打了一個響指:“好主意!但是你一定要抱住他,不然真出問題。”


    我說:“放心好了,最多他也是嚇走你們,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就算打你們,也不至於要你們的命。”


    王達說:“那可不一定,那麽高大的保鏢,一拳說不準真能打死我們!好吧不說了,趕緊下去演戲,演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說著,大家一起下去了。


    他們先過去酒吧門口等著,然後我繞了一大圈。


    然後再走向酒吧。


    走到酒吧大玻璃外麵,在彩姐可以看到的地方,我對彩姐揮揮手,彩姐在裏麵,往外看也看到了我。


    她卻麵無表情。


    我的心一沉。


    難道說,我的身份已經暴露?


    接著,我還沒示意王達幾個動手,他們幾個衝過來大聲喊:“小子終於等到你了!打死他!”


    接著,王達飛踹一腳。


    我當即被踹飛在地。


    是的,我沒看錯,真的是飛踹,王達我艸你這是演戲啊你那麽狠那麽逼真幹什麽!


    這還不夠,他上來提起腳就爆踢,那力度,幾乎和剛才揍我的朱麗花男朋友的力度可以相提並論啊。


    我很想罵他,可是罵他就露餡了。


    他越踢越起勁:“打死你!我靠讓你囂張!踢死他!”


    在他的感染下,眾人們抬腳紛紛上來就踩,估計也是為了演戲逼真,他們忘了我的感受,忘我的朝我身上踩。


    王達我回去不打死你!


    我在抱著頭的同時,往裏麵偷偷看了一眼,隻見。


    彩姐冷漠的看著我被揍。


    我日。


    這真的是已經被她查明我的身份了?


    還是她知道我接近她的目的不單純?


    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打死!


    我反抗了,“夠了!疼!”


    我踩了王達一腳。


    王達被我踩了一腳退後兩步子,眾人想不到我會反抗,都靜了下來,停頓了。


    王達退後兩步之後,馬上走上來:“我靠你小子還敢反抗!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不能反抗為止!”


    上來就是爆踢我的大腿,疼啊!


    這貨入戲已深。


    完了,今晚真是不作不死了!


    眾人在王達帶領下,對我進行了新一輪的毆打。


    我想逃都逃不了,就在我絕望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酒吧裏出來。


    一直邊打邊留意裏麵的王達眾人,看著那個保鏢出來,都不自覺的退後兩步,王達把戲演到底:“看什麽看!我們揍人關你屁事,不想惹麻煩趕緊滾回去!”


    誰知那保鏢身手敏捷,兩步上前一腳踹飛王達。


    眾人一看,情勢不妙,馬上作鳥獸散。


    那保鏢上去就要踩王達,我趕緊顫巍巍爬起來,然後衝過去抱住了他:“別追了他們帶著刀的!”


    看來,彩姐並沒有拋棄我,她還關心我。


    我很欣慰。


    保鏢比我高近一個頭,回頭看看我。


    就在這時,王達假裝從口袋裏抽東西,然後爬起來。


    保鏢對我說:“有刀也不怕。”


    他的普通話明顯不怎麽流利,隻是聽得懂,他當然不怕,身手不凡,不然怎麽做保鏢。


    我急忙說:“怕你出事!你救了我兩次!”


    王達趁這個機會,趕緊逃之夭夭。


    我鬆開保鏢對保鏢說:“謝謝你,救了我兩次。”


    他說:“你,謝謝彩姐,是彩姐,叫我來。”


    我說:“好的,也謝謝你,我會進去謝謝她的。”


    他轉身回去了酒吧裏。


    我拍著身上的灰,這裏也疼那裏也疼了,王達這日狗的,真下得了重手,打得我全身都疼。


    靠。


    最重的就是他那一腳踢在我大腿上,差點沒踢中我命根子,老子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要假戲真做啊。


    我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酒吧裏。


    來到了彩姐的麵前,說:“謝謝你。”


    彩姐還是有點淡漠,看看我,說:“他們是什麽人?”


    我說:“我不知道啊,聽喊的好像我得罪過他們。但好像不是上次那幫揍我的。”


    彩姐問我:“你還為了哪個女的得罪了他們?”


    我忙說道:“沒有啊,我沒有為哪個女的。隻有上次在這裏,和那三個,打起來的。”


    說謊話好累啊,實際上我為了女人,和人家打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為了美女,為了追求美女,付出的代價總是比追求普通女子的代價高很多。


    彩姐看著我,說:“你怎麽得罪人的,你都不知道嗎?”


    我說:“我真不知道,他們上來就打,也許和上次那些人一起的也不一定。”


    彩姐問我:“那你想不想報仇?”


    看來,她還是向著我的,應該是我多想了多懷疑了。


    我說:“報仇?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等我搞了他們,他們還不一樣回來繼續搞我。”


    彩姐輕蔑的一笑,說:“要是報仇,就讓他們連報仇的力量都沒有。”


    我急忙問:“什麽意思?”


    彩姐說:“暴力不是萬能的,沒有暴力是萬萬不能的。這世界上有一些人,你對他客氣,對他忍讓,沒有用,他還是一樣侵犯你,找借口對付你,用暴力對待你,唯一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使用更大的暴力讓他徹底恐懼,讓他再也不敢找你麻煩。甚至提到你的名字,在大熱天都感到寒冷,你去過的地方他們都不敢去。”


    想來,這就是彩姐經常使用的以暴製暴的解決問題的手段之一了。


    我說:“彩姐,這樣子,豈不是要把人打得手斷腳斷什麽的啊?打得人殘廢啊?”


    彩姐說:“有些人活著的資格都沒有,殘廢算什麽?你有沒有覺得,有一些人,他活著,就是讓別人不好過。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了。”


    這個觀點怎麽那麽熟悉。


    以前我沒那麽想過的,後來,我到了監獄,我才徹底了解了這個道理。


    有些人活著,就不讓別人好活,甚至不讓別人活。


    我點頭說:“彩姐,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彩姐問:“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幫你?徹底解決他們?”


    我說:“謝謝彩姐,我想不用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麽對他們,雖然出了一口氣,可萬一有個殘廢什麽的,萬一他家人靠他養家的,那毀了人家一生,一個家庭了。還是算了。”


    彩姐說:“做人心軟沒用。”


    我自己拿了杯子,給她倒酒後也給我自己倒酒:“彩姐,謝謝你的出手相助,今晚我請客。”


    彩姐舉起杯子:“謝謝你的請客。”


    我說:“不用那麽客氣彩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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