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可是你就躺在我身旁,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怎麽辦,要不我剁手了好吧。”


    朱麗花說:“好啊,剁掉吧!”


    我說:“你怎麽可以如此殘忍,那我以後終生,一輩子生活都不能自理了,連性生活也不能自理了。”


    朱麗花說道:“活該。”


    過了一會兒,她說:“我突然想,你是不是經常用這招對付女孩子?”


    我說:“除了你,因為我心裏麵,總是想著你,當你躺在我身邊,夢中和你纏著繾倦的那些畫麵,一一浮現,如同真實,我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動到要哭了。


    朱麗花說:“騙子。”


    說這話事,她的聲音抑製不住一絲的高興。


    我馬上趁熱打鐵:“嗯,是真的,我經常夢到你。”


    我打算換個戰略方式,強攻不下,隻能智取。


    強攻攻城不下,換個戰略方式,打通她的內心,打動她的最柔軟處,讓她自己打開城門,迎接闖王入城!


    過了一會兒,我說:“花姐,其實吧,第一次見到你,我就驚為天人,你怎麽就那麽漂亮啊!然後我一直朝思暮想魂牽夢繞啊。比那個餘音繞梁三日還誇張。”


    我說了後,沒見她有反應,我叫了兩聲:“花姐,花姐?”


    我靠,我一看,靠近一看,她竟然睡著了!


    是的睡著了。


    天殺的。


    你聽著我的甜言蜜語睡著了,可我怎麽辦,我這是剛剛起來的節奏啊。


    強吻。


    伸頭過去,就往她的嘴唇上湊下去,盡管我不是第一次吻她了,但是我的心髒還是突突突的跳,就快要親到的時候,她可能感覺到呼吸不舒服,轉頭過去了。


    我靠。


    然後她把被子扯起來蓋住了到了鼻子。


    我又探頭過去,她直接蓋住了臉。


    行,算了。


    我躺了回來。


    太失敗了。


    徹底的失敗。


    睡了。


    感覺有人踢我,我不是在做夢。


    真的是有人踢我。


    我迷迷糊糊醒來,一看,是朱麗花叫醒我,她已經洗漱好了。


    我迷迷糊糊問道:“幾點了?”


    朱麗花說:“該起來了。”


    我爬了起來,洗漱完畢。


    感覺都沒睡什麽,一下子就早上了。


    到了樓下,退房,朱麗花去取車。


    退房的卻不是昨晚的那個前台。


    還想逗她幾句。


    上了車後,我直打哈欠。


    我說:“你昨晚和我說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誰知她卻說:“我在裝睡,你個混蛋,你還想趁我睡著了親我是不是!”


    我大吃一驚:“你裝睡!”


    她說:“不是裝,是很困了,不想說話,快睡著。”


    我說:“你太迷人了,我控製不住自己。”


    她罵道:“少騙人,你這套騙小女孩可以。你就是想吃我豆腐。”


    我說:“行吧就當我吃你豆腐好了。”


    她不說話了。


    我閉上眼睛,睡覺。


    回到了監獄,在各自分別的時候,朱麗花把鑰匙和行駛證扔給我:“拿去吧,給你的那些小女孩們。”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靠,我可以當她是吃醋麽,或者是當她在發瘋。


    算了。


    我正要走回去,突然朱麗花叫住我。


    我轉頭回來,問她還有什麽要說的。


    朱麗花走過來到我麵前,說:“昨晚你出去的時候,鄭霞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很早之前就有我手機,跟我說了一些事。”


    我馬上問:“什麽事?”


    朱麗花說道:“鄭霞和我說,那個你想查的總是給她們女犯大姐大下命令的女犯,和沙鎮上的夢柔酒店,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而夢柔酒店,是黑衣幫的老窩。鄭霞之所以那麽怕,也是怕的黑衣幫。”


    這就對了,康雪和監區長也是和夢柔酒店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


    我說:“那她還說了什麽。”


    朱麗花說:“就是這些了。”


    她說著,歎氣。


    我說:“你歎氣幹嘛。”


    朱麗花說:“鄭霞,我相信鄭霞會改變的。”


    我說:“但願如此。餓了去吃早餐了要不要一起去。”


    朱麗花說:“你去吧,我先去辦公室。”


    和她分別後,我去了食堂吃早餐。


    看來,我隻有通過冰冰,或者薛明媚,才能查出來幕後那個人了。


    可是薛明媚是不會說的,她已經被整怕了。


    至於冰冰,鬼知道她有沒有受過那人的威脅。


    當天,我就傳了薛明媚過來。


    薛明媚一進我辦公室,媚笑如絲:“張大官人,剛找完我,又來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我說:“想你,想得要死要活了。”


    我去把門帶上。


    然後給她倒了一杯茶。


    薛明媚喝了一口,竟然說:“沒你的好喝。”


    我差點沒把自己喝的茶噴出來:“你就不能好好說幾句話嗎!”


    薛明媚微笑道:“我說了什麽了?”


    我說:“你這人,你說的什麽,你覺得呢?”


    薛明媚說:“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說:“行吧,說正事。我問你。”


    薛明媚打斷我的話:“張大官人,幹嘛一下子變得那麽嚴肅嘛。”


    我說:“我嚴肅了嗎?”


    薛明媚撒嬌道:“是啊好嚴肅好凶,像審問一樣,小女子我好不喜歡你這樣嘛。”


    我說:“的確是審問,因為這個事,比較嚴肅一點。”


    薛明媚問道:“我有一個比你要問我的無論什麽事都更嚴重的問題要跟你說。”


    我說:“你能有什麽問題?你那都是鬼扯的問題。”


    薛明媚臉色凝重,說:“是真的很嚴肅這次。”


    我由不得臉色也變得凝重:“什麽事?”


    薛明媚緩緩說:“我有了。”


    我嚇得當即坐在凳子上,她有了!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有了你的孩子,是你的。我懷孕了。


    我緊張問道:“你,你怎麽知道?”


    薛明媚說:“我兩個月沒來了。”


    我一拍腦門,靠,要我死嗎!


    真是不想來什麽,越是煩什麽就越來什麽,之前賀蘭婷那一次,我已經煩死了,沒想到這次碰上薛明媚這個,我更要煩死。


    我狂躁了一下,點了一根煙。


    抽了幾口。


    薛明媚看著我,問:“現在,在這裏,能不能,給我抽一支煙。”


    我把煙盒扔過去,打火機扔過去,薛明媚接著了。


    我說:“既然這樣子,最好別抽煙。”


    薛明媚拿出一支,抽了一口,看著煙說:“貴的煙,味道就是比便宜的好。”


    我說道:“你兩個月沒來了,才發現懷孕了。”


    薛明媚看著我,苦笑了一下,然後低頭抽了一口煙,說:“看到你這樣子,我好失望。雖然明知道你不愛我,可是看到你這麽痛苦的表情,我心裏還是不舒服。”


    薛明媚又說:“如果兩個人相愛,有了愛的結晶,他們會高興,會興奮。可是,你卻不是這樣子。”


    我的確,的確覺得自己表情痛苦,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我靠怎麽這樣子,怎麽去解決。


    我隻好平靜下自己的內心和表情,說:“你知道的,我們這裏,我們是在監獄裏麵。”


    薛明媚說:“監獄裏麵,又怎麽了?就不能高興了。你就不會裝一下?”


    我說:“好,我裝我裝。”


    我咧開嘴,勉強哈哈笑了一下,說:“裝得像吧。”


    薛明媚說:“比哭還難看。”


    她說完,笑了。


    等她開心笑完後,問我:“怎麽辦?”


    我撓著頭,這種事,怎麽辦!


    媽的,我真是的是痛苦啊。


    不單單是因為她懷了要去打掉而痛苦,問題是,這裏是監獄。


    怎麽去打胎?


    要是讓上麵知道,在監獄裏炸開了鍋,我要完蛋了,徹徹底底,完蛋!


    我抽完了一支煙,又抽了一支煙。


    看著我這樣,薛明媚問我:“是不是覺得很苦惱。”


    我看著她,說:“唉,這裏是監獄,如果是在外麵,就是生下來,都容易。”


    薛明媚逼問我:“生下來?你願意和我結婚嗎?你願意娶我嗎?你願意和我一輩子,愛我、忠誠於我,無論我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艸,這不就是那個西方結婚儀式的結婚的婚禮誓言嗎。


    我徐徐的抬起頭,看了薛明媚一眼,我再不敢看她。


    薛明媚又問:“你願意娶我,以溫柔耐心來照顧我這個你的妻子,敬愛我,唯獨與我居住。尊重我的家庭為你的家族,盡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終身。不再和其他人發生感情,並且對我保持貞潔嗎?你願意這樣嗎?”


    我實在。


    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薛明媚盯著我。


    空氣凝重,甚至凝固。


    我抽了一口煙,說:“薛明媚,你知道,我們,現在不可能。”


    薛明媚逼問:“如果是在外麵呢?可能嗎?”


    我說:“可能!我會娶。如你所說,我會願意一生一世陪著你。”


    薛明媚哈哈笑了幾聲,說:“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是你呢,對我或許有感情,有感覺,可我感覺得到,你並不怎麽愛我。也許會喜歡,但那不是愛。愛是什麽,你比我更懂。愛是無私的奉獻,兩人互相的愛情是建立在互相尊重互相關心基礎上的相互給予,愛一個人就是要盡自己所能要讓對方過得幸福。真愛需要承擔責任。責任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承諾。誰能做出這很不容易。愛是給予,而不是索取。真正的愛情是不取決於什麽,那就是奉獻。真正的愛情裏麵,愛你的人永遠讓你得到任何傷害。你,並不愛我。你就算願意娶我,也是出於你的良心,可你並不愛我,你娶我,也是為了責任,承擔起責任,你是個好男人,可是你並不愛我。”


    我突然有點煩她,我說:“說了一大堆大道理,那你說,你想怎麽辦吧。”


    薛明媚露出一絲悲涼的表情,說:“我曾想過我要嫁給你。”


    我低著頭,真的不敢看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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