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說好選十五個人,這十五個人我們是精心挑出來的,丁靈也以為自己能上了,結果到了這一關被掐了下來,可想而知丁靈心裏有多不舒服,有多不滿,有多心理失衡。


    徐男和沈月都問我怎麽辦。


    我說:“我看看再說。如果不行,就補上唄,等我消息。”


    回到辦公室,給賀蘭婷打了電話,沒接。


    過了五分鍾後,她打了過來。


    我跟她打了招呼後說:“那個女孩,之前在破駱春芳案子的時候,幫了我不少忙,而且我在查一些事情,她給我提供了很多資料和證據,線索,賣個人情給她行不行。”


    賀蘭婷說:“你早這麽說不就行了。”


    我沒想到她答應那麽快,開口她就同意了。


    我說:“我早說,我怎麽說呢我。還有一個事啊表姐。”


    我就把康雪可能和鎮上的紅燈區黑社會打手有染的事說了一下,我略過了和謝丹陽出去被綁架那段不說,隻說我在鎮上被打了後,康雪找我跟我說知道我被打了,我估計那些人都是她們的人。


    賀蘭婷想了一下,說:“你現在不是可以外宿嗎?要不你晚上去住鎮上,去那裏租個房子,查一查,你說她頻繁去那裏,一定有問題。”


    我急忙拒絕說:“我不去啊,我現在被那些人盯上,他們說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賀蘭婷道:“你是傻子嗎,我要你光明正大的露著你的臉,跑去問他們嗎?你就偷偷的去租個房子,靠近那些地方,偷偷的查。”


    我說:“這想法是好,可是康雪知道我天天晚上出去,一定會懷疑的,甚至她會跟蹤我,也可能會不小心來回鎮上的路上遇到她。”


    賀蘭婷說:“這你自己想辦法了。”


    我抗議道:“我怎麽想辦法呢,萬一我被她們發現,堵我在那裏,殺人滅口我怎麽辦?”


    “你小心點。”


    “我還沒同意啊!我先考慮一下。康雪原本可以不用和我說這些,因為說了她會知道我就懷疑她在那裏幹什麽鬼,可她還是說了,她明顯不怕我。可以說,她好像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她也說過,不論我是什麽人派來。”


    “那是因為她過高的估量了她的後台。”


    我問:“她是什麽後台?”


    賀蘭婷說:“別問了,你照著我說的做就行了,辛苦你了。”


    我急忙說:“等等,我還沒同意。”


    她說道:“我沒說要征詢你的意見,你必須去。”


    我不高興道:“這事搞不好我會被人揍,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她說:“拜托你行嗎?”


    我在揶揄著,她說:“想要錢,對吧?”


    我嗬嗬的,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其實我就是想讓她出錢,我出去租房也要花費吧,搞間諜活動,沒有錢哪搞的了,雖然我口袋裏也有一點點錢,但是給家人打錢,不停的還錢後,還剩下了三四萬左右,可那幾萬塊錢我要留著自己有用啊,再說如果我要出去搞間諜活動花銷大的話,這三四萬頂什麽用哦。


    去租個房子,買些什麽東西,過年給家人再打一些錢,過年又花一些錢,我靠,精光了。


    每天可以分到的那些女犯家屬的錢,我實在不敢動,也不能那麽沒良心的去動,我要保存好,一天一筆的記錄存好,都給賀蘭婷。


    我跟賀蘭婷說,我把這些錢也都保存好,到時交給她,麻煩她給我一個字句紙條簽字的,說派我出來做臥底的,每天我記錄好的收到的錢,我都交給她。


    賀蘭婷說道:“不需要這樣做,你是不相信我嗎?”


    我嘟囔道:“這留個安全,就算沒有什麽法律依據,我也給我自己打個底,萬一到時候你出門被車撞死,我就是有十八張嘴我跳進黃河我都說不清楚。”


    她罵我道:“你說什麽呢你!”


    我說:“話是難聽點,可真的是預防萬一,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麽事,我這裏怎麽辦,你看那些間諜片裏都這樣,a黨安排臥底去b黨做間諜,臥底的上線掛了後,下線就聯係不上上線,結果a黨幹掉了b黨,這個原本是a黨的間諜,就被當成b黨的賊軍給消滅了。”


    她說:“看不出你腦子還挺會轉彎。到時候你出來,我給你一個字據,你那些每天記錄的東西,東西你留著用吧,至於錢,你也留著自己做費用,不過,記錄的數據必須交到我手中。”


    我開心了,說:“哈哈,謝謝表姐。但是那些錢,我拿來花了,到時候查了這些人,你會不會要逼著我吐出來啊?”


    她說:“不會。你給了我數據,我給你出具證明簽字,證明錢已經交到了我手中,如果到時候查著要錢,上麵會跟我要,不會跟你要。”


    “謝謝表姐,表姐萬歲,我愛表姐。”


    她已經掛了電話。


    多好的表姐。


    我剛笑嘻嘻掛了電話,突然有人敲門,嚇了我一大跳。


    “請,請進。”我有點慌,有人來到門口我居然一點也沒聽到腳步聲。


    和賀蘭婷講點話太投入了。


    進來的,是康雪。


    我頓時頭大了起來,是不是她早就在門口聽著我的電話,我還得意忘形的那麽大聲。


    我慌了。


    可看起來康雪更慌,她是敲完門後在我說請進之前就推門衝了進來。


    我問:“指導員,怎麽了?”


    她問我道:“你不是認識夏拉一個叫泡泡的朋友。”


    我說:“是啊,認識啊。”


    夏拉這女孩,怎麽什麽事都跟她表姐說,連我們那晚去ktv唱歌喝酒,認識了泡泡,她也要和康雪說嗎?


    怎麽感覺夏拉是康雪派來我身邊做臥底似的?


    康雪急急地說:“你和她經常有聯係嗎?”


    我說:“沒有,我那天晚上出去,也是第一次見麵,喝了點酒,認識了,怎麽了?”


    我和那個泡泡,的確隻是認識,連正式的話都沒聊什麽。


    康雪說道:“夏拉不見了,和泡泡一起不見了。”


    她看起來甚是慌張。


    我問:“不會吧,那麽大個人,也許是一起去哪裏玩,手機沒聯係上。”


    她說:“三天了,三天沒找到人,剛才我找了夏拉的朋友,她們說她和她叫泡泡的朋友接了一個活動,我聯係了泡泡的家人,發現她們就在三天前晚上,同一天同一時刻,聯係不上了,手機關機。”


    我頓時也感到有點嚴重,忙問:“她去哪裏接的活動。”


    她說:“龍門。”


    龍門是一個縣,離市中心不到一百公裏,坐動車不到一個小時,以前還是我們市的一個區,後來可能因為離的有點遠分了出去。


    我問:“接了什麽活動?”


    “車展。你認識夏拉和泡泡的哪些朋友?你想想看?”


    我搖頭說:“都不認識。指導員你別急,你再聯係看看,或許她們隻是去玩了,去哪裏玩了沒有了信號什麽的。”


    她堅決的說:“不可能,一定出事了。”


    我問:“那怎麽辦。”


    她說:“幫我一個忙。”


    我問:“什麽忙?”


    她說:“我下午,明天,要接待省裏的一些領導,你能不能幫我去找夏拉。”


    我聽說省裏的政法司法還有公安廳,還有消防等幾個部門,的確是要下來檢查視察,這要過年了嘛,下來視察也無可厚非,但也輪不到康雪來親自接待吧。


    不過也難說,康雪有幾分姿色,而且會來事,有些人就喜歡這樣的懂風情的女人來接待。


    況且我看康雪也是那種有利想圖的人,她也不願意放過這麽個露臉機會。


    隻是讓我幫忙,我如何幫,我為難的問:“康姐,你讓我幫忙,我也不知道怎麽幫啊。”


    她說:“我已經拜托公安局的朋友幫忙,讓他找龍門的幾個幹警去幫找,但我需要保持和他們聯係,也怕他們不太上心。夏拉已經失蹤三天了,我很著急!你的身份也比較適合幫忙。”


    你著急,你著急就該把這些事都撇到一邊,接待嘛,不去接待便如何,大不了被穿小鞋,表妹隻有一個。


    我隻好點頭說:“好吧。”


    她說:“你記得帶上手機,保持聯係,到了龍門龍口公安局,你給這個人打電話,姓陳的警官,他會安排人來幫忙。夏拉走的時間,過去的時間,幾點的動車票,去的什麽車展,入住酒店的資料,幾點不見了,打電話不通,都詳細的記錄在這裏。”


    她給我一張詳細的夏拉失蹤當天的詳細行程單給我:“張帆,康姐拜托你了。”


    我拿著看了看,說:“好吧。”


    她催我道:“那現在快去吧。”


    我拿了一下東西,然後出門,出門時,她快速走過來,給我一遝錢:“我差點忘了。”


    我急忙拒絕:“不不不,康姐,我不能要。”


    她說:“你必須拿著,你路上要花錢,你到了那裏,你還要請他們吃飯,給他們一人一個一千的紅包吧。求人幫忙說話謙虛一點,麻煩讓他們努力一點,盡量快點找到夏拉,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心跳的很不規律,胸口悶,我生怕夏拉出什麽事了。”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慌了擔心了。


    我拿過了錢,兩萬塊。


    我放好錢,說:“你等我消息吧。我會努力的。”


    她不放心的叮囑:“張帆,到了那裏,先請他們吃飯,給紅包,一定要拜托他們早點找到夏拉。麻煩你了啊。”


    “是,指導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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